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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颍顿时气急,什么,逼她?
若不是关心她,换了个其他公主郡主,他还没这个工夫去理会呢!
“皇妹,”
“皇兄你看,这池白莲长势良好。再过些日子就开花了。你若是有兴趣,届时不如到此赏赏夏莲。如何?。蜀国公主不愿意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用其他事物引开赵颈的注意力。
她指的是厅外前院那张漆池,月光之下,荷叶随风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若隐若现的叶影参差有致,倒也是池好荷。
赵颍心中一动,道:“皇妹,皇兄记得你一向最爱梅花,这两年怎么偏爱荷花了?”
蜀国公主有点谎,赶紧说道:“梅花不是一到夏天就不开了么。夏看荷花,冬赏雪梅,网好适宜。”
赵殒抬头看到蜀国公主的一些字画。指着其中一副练字说道:“恐怕不止这个原因吧?这是什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廉而不妖”,呵呵。皇妹。这是某个人的文章吧?”
话说貌似当年沈欢抄袭了这篇文章,引得士大夫目之为清廉文人。遥引为知己者亦不在少数。
蜀国公主脸色绯红,避开了赵顾直视的目光,道:“皇兄应该知道小妹一直都喜爱诗词字画
“恐怕不是诗词文章那么简单吧?”
蜀国公主甚为生气:“皇兄一定要消遣小妹么?”
赵颍看了她一眼,不由叹息:“皇妹,你何必欺骗自己,何必令自己这般苦呢?听皇兄的话,跟联去,”
“不去!”蜀国公主拒绝得很坚决。
“为什么?”赵顾怒了,粗红着脖子。蜀国公主缩了缩身子,道:“相见不如不见,又何必自找无趣”。
赵颍喝道:“跟着联,谁敢给脸色你看,联让他好看!你放心,联会为你主持公道。”
蜀国公主到是笑了:“皇兄,你说的公道是什么?难道你想让你的臣子学王献之不成?不要忘了,小妹不是新安公主,你也不能成为晋孝武呀”。
王羲之的儿子王献之,本来已经有个貌美又贤淑的老婆,可是当时的新安公主看上了他,要他休掉妻子娶她。为此让皇帝晋孝武下了圣旨。孝武帝年纪还听从新安公主母亲的话,一道逼人休妻取公主的圣旨写了下去。
于是,王献之悲剧了。不敢违旨的他,只能亲手把琴瑟和谐的夫妻生活给打散了,娶了个公主。一辈子都闷闷不乐。引发的家庭惨剧。一直令后人惋惜痛惜。
蜀国公主的话很隐晦,却让赵顾无从辩驳。
连连叹息之后。赵殒说道:“皇妹,那你就这样一直委屈自己么?。
“一切顺其自然吧。”蜀国公主幽幽地说道,“皇兄,夜已深。你快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辛苦得很呢!”
赵颍大是无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宁殿,早朝。
昨夜最终没有说服蜀国公主一同前往泰山的赵殒虽然还夹带着一丝可惜之色,不过端坐在龙椅上的他,脸上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目光炯然有神。望着恭顺的百官,睥睨之情横生。
待得几位官员汇报完日常事务后,赵殒特意轻咳一声,顿了顿,继续往下看。
百官会意过来,明白官家要发话了,顿时静声屏气,等待官家示意。
赵殒又咳了一下,最终忍不住说道:“诸位臣工,前些日子民间朝野都有呼吁联前往泰山封禅的声音,到现在都没有停止。朝廷也议论了许久,未曾有个定论。今日就在此做最后的定议吧!”
静,整个夫殿,除了静还是静。
大家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时候,无比重要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临!
结果也将会揭晓。
沉寂过后,群臣开始反应过来,首先是之前反对封禅的御史官员,依然跳出来反对。陈辞也毫无新意。依然是列举了历史上封禅的皇帝的功绩是多么多么地大,或者有些封禅的皇帝最后沦为历史笑柄!
总之一句话,官家你要封禅。好象功绩还不够大;如果封禅,小心成为后人笑料谈资!
北宋中前期真是文臣的天堂。怎么说话都不怕得罪皇帝,而且作为言官,更不用怕皇帝把你怎么着。如果真做出明里暗里打击言官的事来。传扬出去,大家只会骂皇帝昏庸。相反,遭皇帝给小鞋穿的言官。还会一举成名,在民间士人里头留下不畏权贵的名声!
当然,至于这些言论里头是否存了很大的私心
面对这些有恃无恐的言官,之前的赵殒除了黑着脸,也实在没有法子。如果真的很生气,可以把言官的头头罢黜出去,可问题是御史中承范纯仁与知谏院大夫邸绾一直摆出一副“沉默是金”的模样,不反对。也不赞成,就是一言不发。
所谓难堵悠悠众口就是这般为难了,可以打击一两个,可面对一大批言官,哪个有为皇帝都不敢统统拿下,除非你想留下昏庸难以容人的骂名!要知道,读书人的笔杆子。有时候比刀枪还要令人心寒!
不过这次赵颍到是心平气和。面带笑容,非常大度地听完这些言官的话,方才开口发话:“司马相公。你觉得联是否能去泰山封禅?”
司马光看到官家脸上的笑意,心中一动,高声说道:“如果官家能在此事上不铺张浪费,臣觉得去一次也不是大问题。”
“有,”
众人都是大为惊奇,之前二十天。官家也问过这个当朝宰相,不过都让他打太极应付过去,没说去,也不说不行,愣是没有明确表态。如今怎么转而支持了?
难道是,,
赵颍笑得更满意了:“如今国库虽然略有盈余,不过联一向不事游幸玩乐,这个相公是了解的。就算封禅,能省的地方就省。绝不多花一个铜子。司马相公满意否?”
司马光呵呵笑道:“那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作为臣子,一定为陛下分忧!”
赵顾点点头:“是啊,若是每个。臣子都能秉着为联解忧的心思,那联可就轻松咯!”笑了笑,转而又问王安石。“王参政,你呢,能封禅否?。
连司马光都同意了,作为皇帝一力扶持起来的王安石,更没有理由反对了:“臣以陛下马首是瞻,陛下认为该怎么做,臣就怎么做”。
赵颍又是满意地点头,继续发问:“范中承。你认为呢?”
范纯仁一向与司马光呼应,也道:“臣一向都没有反对。”
“好好。”赵殒呵呵笑道,“宰相同意,也有参政同意,连御史首领都没有反对,诸位,你们说呢?”
“陛下,三思啊!”还有几个有身份的御史大声疾呼,想要官家打消主意。
这个时候,廷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喊:“太皇太后懿旨”。
众人又是大惊,肃然起敬,连皇帝赵顾也从龙椅上站起来,迎接老太后的旨意。
老太监虽然中气不足,宣起旨来依然能声震整个大殿。
曹老太后在懿旨上说了很多话。说当今陛贤明智慧,才德无双,这些年把大宋江山治理得锦绣花簇,百姓安居乐业。而今朝野都呼吁陛下泰山封禅,为了宣扬赵氏顺应天命。也为了振奋民心。鼓励士气,她虽在深宫,如此好事,还是要鼎力支持!她人老了,不能劳顿去泰山。也请陛下能把她对上天的虔诚与尊敬一道带上,请天保佑赵室江让万年永昌!
旨意是很长,不过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那就是太皇太后也同意封禅泰山!
虽然早已知道太皇太后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过此刻的赵顾依然很数动,站在大殿之上,意气风发,睥睨自盼。
之前那些反对的大臣听到太皇太后旨意后,脸色刷地白了,心若死灰,低着头,紧抿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们之前敢理直气壮地反时,最大的依仗是太皇曹太后确实说过不同意封禅一事,如今连她老人家都改口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诸位臣工赵顾站在上面,大手一挥,脸色潮红,眼放精光。“联决定了,择日封禅泰山!”
“陛下圣明,陛下万岁”。百官刷的一下,全都跪下,高声呼喊。
赵颍只感到今天是登基以来最有成就感的时候,风风火火地走下阶梯,道:“诸位暂时放一放手头之事。准备封禅之事。天文官选好日子,礼部也要商量好封禅礼仪安排,总之不能出什么差错,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
想了想,赵顾又说:“谁跟联去泰山,谁留守京城,这些事宜政事堂也好协调妥当,不能乱了分寸。司马相公,这些就劳你多操心了
“臣晓得!”司马光娶定地说。“陛下放心,自会安排好。”
“好”。赵殒哈哈大笑,“散朝。诸位忙去吧!”众人山呼万岁,退出福宁殿去。
殿外,司马光拉住范纯仁,道:“尧夫,去老夫寒舍一趟,有事要与你商量。
之前把前面梳理了一遍,发现很多硬伤与疏漏,不过却章节修改比较困难,要等解禁时修改发在公众章节里。
大家暂时以最近更新的内容为标准吧,以现在梳理得出的体系写下去。
第二百六十章各方筹谋
“奇怪奇怪。/好生奇怪!”一进相府,范纯仁就忍不住略迁喊。
书房里,司马光与范纯仁分主宾次座。
“尧夫在为太皇太后的懿旨奇怪么?”
“难道不奇怪么?”范纯仁想不明白。“明明是持反对意见的,怎么一下子就改变态度了?太皇太后一向心志坚定,她有了主意之事,很难更改!”
司马光淡淡一笑,也许,太皇太后改变了主意,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吧。对沈欢送来的那封信,他虽然说要好生考虑,左右摇摆难以抉择的他,最后还是选择再信任沈欢一次。凭借他的人脉关系,送封信给蜀国公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现在看来,那封信还真起了作用。
司马光不由对沈欢这冒险的一着感到些许佩服,这个年轻人的魄力。真非常人可及!
范纯仁也是聪明人,一看司马光了然的神态,顿时明悟了一半:“难道说,相公你参与其中了?”
司马光叹道:“虽不中已不远矣。”
“哦!”范纯仁来了兴趣,“相公是如何说服太皇太后的?”
司马光哭笑不得:“尧夫,老夫叫你来,有更重要的事商量。
这些旁枝末节之事就不要探究了。正事要紧!”
范纯仁神色凛然,道:“相公尽管吩咐。”沉吟了一会,司马光说道:“泰山封禅,已成定局,除非官家自己又改变主意,否则谁也难以阻挡它的成行。”
范纯仁点点头,知道这位相爷底下还有更重要的转折,静心等待下文。
“但是,去泰山封禅,不是我等的最终目的,它只是一个途径。一个手段。我等最主要的任务是配合子贤。达到他所需要的结果。”
“对!”范纯仁配合说道,“去海州才是目的,泰山封禅不过是请驾出京的有一个借口罢了。只能说完成了一小半目标,如果官家去完泰山就回来,我等就算失败了。”
“所以还得再接再厉。”司马光接着说道,“老夫想了又想,一定得有人在途中重复海州日报的一些话,特别是泰山封禅后,一定得请官家去海州一趟。然而我等一方也需要有能力之人留守京城,免得回来后失了阵地。依老夫猜想,官家出京,必定会请两宫太后临朝垂帘以资政事。曹老太后三朝而后。手腕手段都极是了得,是最好的垂帘之人。不过她年事已高,因此最有希望之人,莫过高太后。高太后沉稳谨慎,最喜尧夫你这类言官,因此老夫打算让你留京主持我等事宜。”
“相公要随驾出京?”范纯仁大为吃惊,摇头不已,“这怎么使的?从开封到泰山,再至海州。何止千里,舟车劳顿,相公你怎么吃得消?还是由范某随官家而去,相公留守我等大本营即可。”
司马光摇头不同意:“尧夫。最近你可把官家气愕够戗,他心里不满,怎么会听得进你的话?事关重大。还是老夫亲自出马吧,怎么说官家还会看老夫几分薄面。再说了。老夫身体还没老迈到走不动的地步。当年也是满天下跑来着,岂会惧怕这些路程?何况圣驾之行,心翼翼,慢走慢行,不会太过辛劳困顿。”
“相公,”
“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司马光摆手阻止对方接下来的话,独断了一把,“尧夫,京城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守住如今的阵地。一旦子贤计划成功,回得了京城,有他助力。我等就不至于像如今一般辛苦无计了。”
范纯仁大是羞愧:“都是我等无能,不能为相公解忧,以至在朝堂上屡屡失计。”
“岂是你一人之过?若说过错。还是老夫最大,变通与魄力皆不及王介甫,才让官家对他言听计从。”寻马光苦笑不已。
范纯仁不忍听司马光数落自己。可又想不出高明的安慰话来,只能引开话题:“相公既然信任范某。我自当尽力,为相公守住阵地以待相公大胜归来!”
司马光笑道:“但愿如此,也无须打击谁,只要能让子贤顺利归京即可。在经济一道上,子贤之能毫不逊色于王介甫等人。有他谋利,我得自会能让官家更为看重。”
“子贤之才,自如相公所说。几年前范某与他算不上亲热熟悉,不过经相公这几年念叨,自也为他的能力感到震惊。”范纯仁没有丝毫的妒忌或者不服,他有自知之明,要他明史通典,做个谋刑力谏之臣。尚能为之,要他去想出策略来经营国库。则强人所难了。
他与沈欢不是同一类人,没有可比性。
感慨一番,范纯仁问道:“相公,子贤如今是知州,海州号称天下第一州,五品大官,当年在京又做过盐铁使。这一次他回京,要谋利哪一个职位?”
司马光笑了笑,没有答话,从书桌堆积。几案里抽出份。涕给范纯仁“道!,尧失。技是老夫整瑕圳分资料与写就的一份奏章,你看看。”
范纯仁接过一看,资料是整理三司衙门这几年的数据,统一成册,财政数据比较可观,还分析说国库财政每年都有不小幅度的提升,摆明了是帮三司工作的人说好话。
奏章就让范纯仁吃了一惊,倒抽一口凉气,盖因在这份准备上奏给官家的章折里,司马光为三司使韩修说了大量的好话,最后话题一转。说朝廷从不亏待有功之臣,理当擢赏。而韩修能力突出,可以迁他为参知政事,录入政事堂。
参知政事!韩绎!
范纯仁大大地吃惊,韩绎是谁?那可是王安石的铁杆,为了支持王安石,甚至可以不惜与兄弟反目!
支持王安石,就是反对司马光,而司马光反而要上章请皇帝让他的大对头成为参知政事?
“相公,这是为何?”范纯仁可不会认为司马光老糊涂到大公无私提拔对头的地步。
司马光呵呵笑道:“难道以韩子华这些年在三司使上的努力与成绩。还不足成为参知政事吗?若论资历与才能,他与王介甫同一期进士。在三甲之列,比王介甫还要高。王介甫都做参知政事多年了,轮都轮到韩子华了吧?”
范纯仁皱皱眉头,道:“范某承认,他确实颇有才干,可相公此举想必不会那么简单吧?”
司马光道:“政事堂有个人形图章,哥多一个韩子华,也算不上增加了王介甫的力量,他本来就是支持王介甫的。”
范纯仁默然,所谓人形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