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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贺超然和贺蔚然两兄弟一个醉心学术一个投身商海;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圈子,贺如意和贺博从前的“叔侄”关系也并没有被很多人知道;他们的婚姻并不会为人诟病;但他们仍然只是简单地办了婚礼,没有邀请太多有商业往来的宾客。
贺蔚然对儿子的这一决定并没有过多干预,一辈子都搭进商战里的他,倒很乐意儿子的婚礼不成为一众商人的社交场所。
关越作为他们高中几个好友里最后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单身贵族;理所当然地再次充当了伴郎的角色——上一次是在冯翊和徐廷和婚礼上。
据说关越听见贺博请他当伴郎的时候很是得意,自夸说自己长得体面又能挡酒,夸贺博眼光不错,结果让贺博一句话就噎了回来:“我们五个里头就你还单着;我不找你找谁去?”
魏茸茸说起这个事情来眉飞色舞;旁边笑得直不起腰的冯翊完全是被她的精彩表演给逗的。
这一桌安排了冯翊魏茸茸还有罗易北、霍金两家人;刚好八个人。那两家今天都带了小孩子来,冯翊看着那两个三四岁的小萝莉小正太,手不由自主地就去摸自己的肚子。
虽然会担心孩子生出来了跟自己抢徐廷和,但是这一刻,冯翊真的很想见到自己孩子的模样。
贺如意身材高挑,穿一身鱼尾式礼服站在那儿一点儿不输给谁。这时候司仪正在按照之前定好的程序主持仪式,贺如意站在贺博身边笑得那么甜蜜。
冯翊在台下看着,想起了差不多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自己的婚礼。那时候徐廷和心里估计是很激动,而她则是各种紧张各种出戏。不过还好她演技还行,那场婚礼的仪式可以说很完美,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时是什么心境都已经不重要了。
轮到新郎新娘感谢双方父母并改口叫对方父母爸妈的时候,这两个人终于别扭起来。虽然贺如意从小已经无数次幻想过管小爷爷小奶奶叫叔叔阿姨,但是这一声爸妈叫出来还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而贺博虽然小时候也觉得管跟自己爸妈小不了多少岁的两口子叫堂哥和堂嫂这事儿挺别扭,但这么多年叫下来也就习惯了,别别扭扭半天也开不了口。
最后还是贺超然颤颤巍巍起来把这孙子数落了一通。于是冯翊等人才知道,贺博亲爷爷其实也姓贺,而贺超然跟贺蔚然商量之后的决定是,从今往后就抛开从前收养的往事不谈,从前的辈分也都再不作数。
冯翊又是一阵感慨,老先生开明如此,不愧是在那个年代留过洋接受过正儿八经的西式教育的人。
如此一来贺博的心理压力终于小了很多,改口叫了爸妈。
魏茸茸在旁边说:“他们家这辈分也真够乱的了。”
冯翊淡定地瞥了她一眼,说:“有你跟关越两个,我们家的辈分往后也比他们清楚不到哪儿去。我听你妈妈说,你们准备毕业就结婚?”
“嗯,”魏茸茸浅浅地点了点头,忽然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我倒是不着急,就是关越他年纪大了,等不住了。”
冯翊又瞅了瞅自己肚子,问:“什么时候要孩子?”
“结了婚就要呗,有个孩子才叫家嘛。”茸茸很有打算。
冯翊转脸看着魏茸茸,给她挖了个坑:“那你说说你们家孩子到时候是跟着关越那边儿,管我们家孩子叫哥哥姐姐呢,还是跟着你管我们家孩子叫舅舅小姨?”
没曾想魏茸茸对这事也早有考虑,答道:“出嫁从夫嘛,往后我也就不管老徐叫叔叔了。”
冯翊再没有话说,讪讪地转回去,继续吃东西。
等到新人敬酒的时候,有贺博这种千杯不醉的新郎,关越这个伴郎就只管跟在后面帮着提酒瓶儿,魏茸茸看见了也很安心。
贺如意过来,看见冯翊裙子下微凸的小腹,笑说:“冯姐姐怀孕了?今天的裙子挺好看的。”
冯翊点头说谢谢,说起裙子她还挺头疼的,自打她从q市回来,徐廷和就把她柜子里的低腰牛仔裤全收了起来,掉头领着她买了一打裙子。
冯翊无奈,问:“至不至于这么紧张?”
徐廷和却是一脸正色:“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以前我们院子里一伯伯的儿子,女朋友没结婚就怀上了,大着肚子结婚的时候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勒了肚子,后来生下来个儿子,长大了才知道是个傻子。”
冯翊听他这么说,也怕自己稍不注意勒得肚里孩子成了傻缺,只好答应他天天穿裙子。
这时候贺博凑过来,问贺如意:“这下怎么不叫阿姨了?”
贺如意白他一眼,嗔道:“喝糊涂了是吧?我这儿都跟你结婚了还胡叫,你当我缺心眼儿呢?”
说完她又转回来对冯翊说:“你们家徐廷和怎么没来?”
“他们部队里有事情,来不了。”冯翊答。
贺如意看了看她,点点头,最终是没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便又到下一桌去了。
当初李明羽和贺博分手,贺如意一度以为是自己的态度造成的。虽然她不喜欢李明羽,可是贺博喜欢。她找到李明羽,想跟她道歉,让她改变主意。然而李明羽却告诉了她那样一段故事。
一瞬之间,贺如意好像因为李明羽对贺博的辜负而更加讨厌她,可是好像又有一点同情她。
贺如意也曾经看着贺博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最后领回来一个李明羽,大有非她不娶的阵势。所以她很能体会李明羽看着徐廷和娶了冯翊的感受。
感情这码事,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强求不来。所以徐廷和会娶冯翊,贺博会爱李明羽,她贺如意会爱贺博,而李明羽自始至终,也没能爱上贺博。
能怪得了谁呢,只能怪那时候我们的眼睛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一个人而已。
所以还是帮李明羽保守那个秘密吧。贺如意这样想着,看见前面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那天和李明羽分开之后贺如意想了很多,尤其是李明羽所说的,她一直后悔没有表白。所以她从咖啡厅出来,没有开车回家,而是掉头开去了大观的办公楼把贺博叫了出来。
没有太多的扭捏,看见贺博之后,她直接说:“贺博,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清楚。你也知道,我爷爷跟你爸爸不是亲兄弟。我今年二十七岁了,跟你认识了二十七年。我从十四岁开始喜欢你,喜欢了你十三年,占了我人生的一半。喜欢了你那么长时间,我……”
“我打断你一下,”贺博靠着她的车门,笑得一如既往的没品,“我喜欢你其实也不比你短,只是我这儿没脸没皮地说一句,大概不是你所想的那种非你不可的喜欢。还记不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我揍你?”
贺如意显然被贺博一句“喜欢”给震住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知不知道为什么?”
贺如意摇头。
“因为你表达的意思是你想嫁给徐老k。”
贺如意的眼泪决堤而出:“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还找了那么多女朋友,走马灯似的换……”
“因为你说没有叔叔和侄女结婚的啊,你不跟我结婚,我当然得找别的女人。”贺博掏出纸巾,伸手去擦贺如意脸上的眼泪,却被贺如意劈手夺下来。
贺如意一边舀着从贺博手上抢下来的纸擦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那还不是我小时候说以后要嫁给你,小奶奶听见了说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我叔叔……”
“哎你别哭了,多大人了,待会儿传出去不怕人笑话?精明干练的贺编辑在大观停车场哭……”
贺如意稍微止了止眼泪,接着问:“你跟那些女人处对象的时候,对她们有感觉么?”
贺博答得很坦诚:“有。没有我也不能跟人处你说是不是。只是我就奇了怪了,我跟别人处对象的时候,贺如意,你丫的影子总阴魂不散的跑出来。好不容易遇上个看着她的时候不会有你的影子的人,最后别人还不要我了。”
“那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贺如意听了他这稍微有些无奈的答案,吸了吸鼻子,杏眼圆睁瞪着他。
贺博被她的目光烧得有点不自在,耸了耸眉毛,说:“大概还有点儿,但是……”
贺如意打断他的话,说:“你别但是,你要是也喜欢我,就跟我在一起。”
“如意,对不起,我不能。”贺博沉默良久,说。
贺如意眼泪又一涌而出:“为什么不能?”
“你叔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能害了你。”
贺如意听见这句话,歇斯底里起来,胳膊一抡就舀手里的包去砸他,怒道:“你不是我叔叔,你是不是好人我清楚得很,你要不是好人你能这么多年没动过李明羽一根指头?……贺博你能不能痛快点儿?”
驴牌儿的硬皮小包砸在身上很疼,不知道贺如意是使了多大?p》牧ζ?p》
贺博只好伸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安慰她:“你别这么激动。在你面前你让我怎么痛快?对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我都不敢草率,你知不知道?我是没动过她,可是我更不敢动你。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缓一缓,我现在这个状态没法跟人在一起……”
“那你可以跟什么在一起?猫?狗?你口味真重,还玩儿人兽……”贺如意额头抵在他胸前,嘴里嘟哝着,刚才猛地一撞,让她额角有些疼。
贺博知道她一向伶牙俐齿,既然能开玩笑了,就说明她现在情绪还不错,心想她果然内心里还是个小孩子。于是松开手,问:“还能不能自己开车回家?”
贺如意点头。
“那就快回去了,给我点儿时间。”贺博说着,伸手捋了捋贺如意头上因为刚才埋在他胸前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贺如意想了这半晌,前面的贺博端着酒杯也等了半天,不得已只好唤她:“如意,过来。”
贺如意看着不远处的贺博,低头笑了笑,走过去之后并不着急敬酒,只是对他说:“贺博,谢谢你。”
敢与我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正文大结局。然后后天会有一个番外。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我爱大家。
☆、69第二十章3恒惚(21:03)
最初说好的一个月,到最后变成一个半月;直到九月初;徐廷和才回来。
他大清早背着行军包到家的时候;冯翊正扶着腰那儿刷牙。虽然通讯受限,但是徐老首长自然有办法弄到第一手消息反馈给儿媳妇,所以她对徐廷和这个时间回来,早有心理准备。
冯翊这会儿听见他关门的声音;即使很想冲出去给他一个熊抱,但碍于自己一嘴牙膏沫子,只能继续对着镜子故作淡定地刷牙。
徐廷和放下背包,上面扣着的“猥琐黄脸盆”因为绳子松动掉到地板上,他也顾不得理;鞋子没换就三两步奔过去从后面抱住自己媳妇。
一个多月没见;冯翊的肚子又大了许多。徐廷和不敢太激动,只能轻轻地把手搁冯翊肚皮上,而下巴搁她肩上,看着镜子里她嘴边一圈白胡子。
“别压肩膀,重死了……”冯翊吐干净嘴里的牙膏沫子,埋怨道,“看这一脸胡子拉碴的。”
忽然冯翊笑了,尖着嗓子说:“爸爸的胡须真讨厌。”
徐廷和让她雷得不轻,松开她就准备洗漱了剃胡子。冯翊这边漱了口洗了脸,又跑过去抱着徐廷和撒娇:“想了吧?也想了……孩子也想了。不是说没动静么,现有动静了,要不要摸摸?”
“妈妈说爸爸的胡茬儿讨厌,等爸爸把胡子刮了来跟玩儿。”徐廷和一手拎着毛巾,另外一只手很艰难地伸到两个中间,抚着冯翊肚子,低头说。
冯翊也只好松手,自己去收拾东西准备上班。等冯翊收拾好了,徐廷和还刮胡子。她便过去靠着门看着他,说:“弄好了就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吧,吃了早饭没?”
徐廷和一点头。
“那就好。待会儿要是饿了,厨房里搁着面包,昨儿买的。晚上也别做饭了,瞅着时间上妈那边儿去吃。”冯翊也点点头,嘱咐道。
徐廷和剃干净了胡子,拍了些须后水,自己摸了摸下巴,转脸对着冯翊讨好地一笑,弯了弯腰说:“这下没胡茬儿了,来亲一个。”
冯翊过去他脸上啵了一个,说:“那就去上班了。自己家好好休息。”
就这短短半年时间里,两口子各自家里独守了一个多月的空房,冯翊觉得自己又自强了很多。她不怪徐廷和比预期的时间回来的迟,一来组织上定的时间,他干预不了,二来么,军嫂跟地质姐夫要互相体谅。
走到门口弯腰换鞋的时候,冯翊感觉肚里孩子又动了动。她最开始感觉到胎动是徐廷和走了之后不久,肚子里咕噜噜咕噜噜的,让她一度以为是自己饿了,直到产检的时候跟医生说了这事儿,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胎动。
而现的胎动,就明显能感觉到是孩子她肚里“拳打脚踢”了。
于是她直起身子,朝着正厨房里掰面包吃的徐廷和喊道:“徐廷和快过来,孩子踢了,快过来。”
徐廷和嘴里刚喂进去一块面包,让她这一嗓子喊了,嚼也来不及嚼就囫囵吞了下去,屁颠颠儿的跑出来蹲下,捧着冯翊的肚子跟里面的小家伙说话:“爸爸这儿呢,跟妈妈去上班要好好儿的啊,要不等出来了爸爸揍。”
冯翊听见他动不动就说要等孩子出来了揍家,伸手就想照着他脑袋上给他一下。然而没等冯翊动手,肚里孩子就准确无误地隔着冯翊肚皮一脚踢亦或是一拳打徐廷和嘴巴上。
徐廷和一愣,跟着低低地说了句:“靠。”
冯翊见了,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动作太大影响到肚里孩子,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继而说:“怎么说话呢?注意胎教知不知道?说,孩子不踢着急,孩子踢了又这样儿,有这样当爸爸的么?”
虽然话是埋怨他的意思,可是话音里除了打趣再没别的。徐廷和为了讨好媳妇,只好一边帮着冯翊系好刚才系到一半的鞋带,一边又对着这个臭脾气的小祖宗说:“爸爸错了,等出来了爸爸让骑大马,跟妈妈肚子里好好待着,晚上爸爸再跟说话,再踢爸爸好不好?”
而冯翊肚里的孩子似乎是颇得冯翊真传,端起了架子一样,这回没再理他。冯翊看他一脸狗腿子的模样,把他拉起来,搂着他脖子又亲了他两口,才背着包雄赳赳气昂昂地下楼去了。
下午的时候徐廷和先到地科所接了冯翊,两个才又一块儿到了教师小区的冯翊娘家。
出电梯的时候刚好遇见对面新搬来的一家出门去吃饭,两口子跟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对门刘爷爷去世不久,严奶奶也撒手寰,刘宇阳的父母也就搬离了这里,把?p》孔勇舾艘欢源鸥隹煲闲⊙У暮⒆忧ü吹耐獾胤蚋尽?p》
于是也很久没有听见关于刘宇阳的消息,据说他辞了工作去r市办了自己的工作室。不过这跟冯翊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这么久以来跟肖叶子联系,她的话里都没有关于刘宇阳的只言片语,她不问,冯翊也就不用预备着答案告诉她知道。
肖叶子现意大利一家手工珠宝作坊里找了份工作,周末时也去古董博物馆里兼职维护、讲解那些来自中国的文物。她告诉冯翊说自己好像突然喜欢上了自己迫于无奈而读的本科专业。
而租给肖叶子一间房间的她的大学同学夫妻两个都是狂热的文化遗产保护志愿者,时常跑去世界各地奔走呼号,肖叶子也就帮他们照看着他们的小女儿。据她说,她跟那个两岁多的小姑娘相处很不错,总之她现是开始了新生活。
冯翊问她:“现就没再谈个男朋友?”
肖叶子那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