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长山微微一愣,一把将其甩了出去,骂道:“没用的东西。”
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并不是发火的时候。刘长山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胸口的起伏,眼光一一在那些受伤的弟子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孙二圣的身上,问道:“二圣,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孙二圣毕竟不是盐帮帮主,盐帮总舵的受伤弟子在连夜投奔江都分舵之时,就已经将事情经过给孙二圣说了一遍。孙二圣精明得狠,对刘长山的脾气摸得一清二处,再没人出头之前,绝不当出头鸟。而此时竟然已经有人当了这出头鸟,他也就不在支支吾吾,将从这些人身上了解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刘长山听。
丐帮趁着刘长山不在扬州城,于昨夜偷袭了扬州城内的盐帮总舵,一把火将总舵烧得干干净净。刘长山能够夺取盐帮帮主之位靠的是淮南大地上盐帮在各个分舵的舵主的支持,那些分舵舵主大多和刘长山沆瀣一气,只有刘长山才能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而刘长山为了进一步控制这些分舵舵主,将盐帮总舵的得力干将几乎派到了各大分舵。
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就是扬州城乃节度使李重进的淮扬军驻扎地,有了淮扬军的保护,他才不怕程淮秀的那批死忠呢!至于丐帮确实和他刘长山的盐帮有冲突,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他从来没将那些乞丐放在眼里。然而正是这些乞丐,却给了他深刻的一击。
大意了,太大意了。刘长山摇头叹气,以为靠着李重进军队的保护就能高枕无忧,实在是太天真了!江湖始终有江湖的规矩,江湖始终有江湖的行事方式,而盐帮再怎么转变,它始终是江湖的帮派。
“帮主,这事全都怪偏将向美,李将军让其保护盐帮总舵,他倒可好,趁着李将军不在,自己跑去杏花楼找相好的去了。”孙二圣愤愤道。
刘长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半响后,问道:“向美去哪了?”
“听他们说是带人去蜀岗山,清剿丐帮去了。”孙二圣回道。
“清剿?”刘长山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丐帮是些什么人?除非他向美将扬州府的乞丐全抓起来,才算清剿了丐帮。马后炮,有个屁用。”说到这,他仰天大吼道:“秦雨山,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在孙二圣的带领下,盐帮帮众扯着嗓子,举拳高呼。
刘长山满意的点了点头,盐帮总舵没了可以重建,只要盐帮的士气还在,各地的分舵正常运转,他盐帮就垮不掉。一个总舵而已,用不了半年,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但与丐帮之仇不得不报,在江淮大地上,还没有帮派敢在他盐帮身上动刀子,说到底就是盐帮的威风不能丢。想到此,刘长山命令道:“二圣,派人通知各地的分舵精英,赶赴扬州总舵,老子要丐帮江北分舵彻底的消失,抓住秦雨山着赏万贯!”
“哄……”
盐帮江都分舵的气势立刻点燃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江都精英集合完毕,刘长山跨上马,挥手向西,队伍缓缓向江都城西门而去。
西城门,刘长山突然停了下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再去想又想不起来。
“帮主,何事?”孙二圣问道。
刘长山摇了摇头,望着出城的队伍皱眉道:“二圣,我想了想,你还是留下来。我信得过你,你给我看好江都分舵,这里不容有失,甚至这里比扬州总舵还要重要。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知县魏其才,待我灭了丐帮的江北分舵,再来江都。”
听得此话,孙二圣楞住了,江都分舵比扬州总舵还重要?刘长山是不是气糊涂了?然而,见刘长山说得如此肯定,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他连忙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你给我听好了。”刘长山想了想又道:“你给我看好按察使韩大人,当然不能冒犯!至于魏其才,什么事都可以做,但又一点那就是不能让其动韩大人动手。若是有个不对劲,你可以先斩后奏,即使杀了魏其才,也不能让其对韩大人下手。”
魏其才想对按察使大人动手?孙二圣大张着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难道魏其才这县太爷吃饱了撑的?至于保护韩旭之类的话,即使刘长山不说,他孙二圣也会去做,因为他已经是韩旭的人了。
……
刘长山离开了江都城,同时一队数十人的人马由邗水坐船,绕道江都码头,进入了江都城后,径直望宁家大宅行去。
韩旭坐在宁家大厅的主坐上,端着小泥壶,抖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瞧着面前的杨大状元以及装扮成了禁军护卫的程行水,那日刘长山欲跟着韩旭来江都。于是韩旭灵机一动,将计就计,让程行水趁着刘长山不注意,半路脱离队伍,前往蜀岗山通知秦雨山。于是就有了丐帮乘着刘长山不在扬州之时,偷袭了盐帮总舵。
而杨砺就是他留在扬州城的暗子,以便相助秦雨山脱离扬州城。但这几人里面似乎并没有秦雨山呢!
杨砺瞧出了韩旭疑惑的样子,呵呵笑道:“韩大的调虎离山之计确实高明,扬州城现在是鸡飞狗跳。不过,韩大人放心,秦帮主早已带着丐帮从蜀岗山撤离了,估计刘长山回去也是扑个空。”
“那秦大哥怎么没来江都呢?”韩旭疑惑道。
程行水笑道:“丐帮江北分舵也有数百人,秦帮主考虑再三,觉得还是避一避为好。放心吧大人,即使李重进的淮扬军全军出动,收遍整个淮南大地,也寻不到丐帮半点影子。”
恩?韩旭一时没想明白,但见程行水那自信的样子,顿时暗骂自己糊涂,看样子秦雨山是带着丐帮乘船过了江,躲到南唐去了。这倒也好,只是一江之隔,想了江都的话,那是一两个时辰的事。
程淮秀多日不见程行水,拉着他去一边细细详谈,对于他们偷袭了盐帮总舵之事,她是万分的激动,只恨自己不能亲自参与。两人一边说一边笑,不时的还朝韩旭这边看来。似乎程行水在不时打趣程淮秀,她总是不依的样子给上程行水两拳,然后偷偷的朝韩旭这边看过来,一旦对上韩旭的眼神,立马又躲了开去。
“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杨砺拱了拱手,皱眉道。
“说。”韩旭目不转睛的盯着程淮秀,笑呵呵的品着“绿杨春”。
杨砺见韩旭似乎连看都没看自己,摇头苦笑道:“下官认为,我们身在扬州府,和盐帮作对不是明智之举,万一他们发现是我们在暗中捣鬼,下官担心他们会……而且我们此行的主要职责毕竟是稳住节度使李重进。”
“会什么?会狗急跳墙?”韩旭微微一怔后,笑道:“稳住李重进的方法难道非得要将自己摆在一个低位,时时刻刻的巴结他,哄着他?”看着杨砺不明所以的表情,韩旭又道:“有些时候,过度的妥协反而长了他人的士气。不卑不亢才是王道,但不卑不亢做不好圣上交代之事,李重进该做啥还是做啥!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就是让扬州府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只有一个“乱”字,才能让李重进分心,才能让其不能安心的准备兵马粮饷。”
杨砺不是愚笨之人,能考上状元的,绝非等闲之辈,任何时代都讲究个关系。你可以考关系混个进士,但若想得状元,不是简单的关系就能做到的,没有点真才实学,那是异想天开。低头微一思索,再次抬头之时,杨砺显然已经明白了过来,满脸的佩服之色。说道:“那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刘长山离开扬州是本官的调虎离山,而现在他们离开江都同样是本官的调虎离山之计。”韩旭嘿嘿一笑道:“老子就是要调晕他们,既然他离开了江都,那本官就把江都搞个天翻地覆。”
第154章 偷寡妇不地道
杨砺的到来,不仅仅带来了丐帮偷袭盐帮总舵的消息,更是带来了赵匡胤的密旨。石守信,高怀德汇合了慕容延钊,再次攻破了李筠的大会寨。这大会寨依太行山而立,山势险要,攻下大会寨,李筠再也无力野战,率军固守泽州城。而朝廷的大军则趁势兵围泽州城,将李筠死死的困在了其中。至于北汉的皇帝刘钧,则带着那些残兵败将直接跑回了老窝太原城,彻底的抛弃了李筠这所谓的平西王。
攻破泽州城只是迟早的事。于是,赵匡胤再次重申韩旭减缓李重进起势的时间,只要能拖到朝廷大军南下,那就水到渠成了。
然而这几日,王凳子带领的禁军侍卫,装扮成百姓,搜遍了江都城,都没有一点盐帮私盐的消息,韩旭为此是心烦意乱。
无聊的坐在椅子上,表面上看着禁军侍卫们在院内喊打喊杀的切磋武艺,心思却早已神游天外。
宁寡妇疯了没几天,魏其才痛下决心,拼着和家里的母老虎翻脸的风险,将她接到了他的县衙住所。此时的宁家大宅事实上已经成了韩旭的临时行宫,连门上的牌匾也被他派人给摘了下来,换上“刘府”两个大字,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孙二圣兴冲冲地的跑进了刘府,笑嘻嘻的朝着韩旭躬了躬身道:“韩大人,小的来了!”
“咋样?查到了吗?”韩旭连忙问道。
既然王凳子他们查不到那批私盐的存放位置,那他只能另想办法,恰好的是,孙二圣被刘长山留在了江都城。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孙二圣也不知道那批货的存放地点,于是,只能派孙二圣这个内鬼去打探消息。
无间道玩得再转,那也得能探听道有用的消息才是。
孙二圣摇头叹气道:“这事小的打听了几天,也没打听道半点消息,似乎江都分舵里的人并不知情。”说着见韩旭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忙献媚道:“大人放心,只要再给小的几日,小的一定探听到消息。”
韩旭黑着张脸并不是怪孙二圣的无能,而是心中将刘长山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没想到刘长山这厮竟然有这等本事,将那十艘大船也装不下的盐,藏得天衣无缝。瞧着孙二圣战战兢兢的样子,他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皱眉道:“二圣,你说刘长山会不会没有将那些私盐藏在江都呢?”
孙二圣想了想,回道:“大人,应该不会。刘长山离开江都之时,再三对小的交代,说是当前的江都分舵比扬州分舵还重要!”
“那你说他运盐到江都,不通过江都分舵去藏起来,那还能通过谁呢?”说道这,韩旭拿着折扇轻敲脑袋,苦笑道:“老子终于明白了!”
“大人说的难道是魏其才?”
孙二圣绝对不糊涂,几乎与韩旭同时间想到了江都知县魏其才,从这些日子的了解来看,显然刘长山和魏其才是沆瀣一气,一对好基友。而为了保密起见,不通过盐帮江都分舵,通过魏其才的朝廷背景,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韩旭满意的拍了拍孙二圣的肩膀,将孙二圣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然而魏其才始终是这里的地头蛇,并不好对付呢。若说收买的话,也许之前还有可能,那老家伙毕竟爱财如命。但魏其才还他娘的有个优点,那就是怜花惜玉,在金钱的面前,这老小子更在乎宁寡妇,而宁寡妇又恰恰是被韩旭害成疯子的,这老家伙现在不恨透了韩旭才怪。
要不抓了宁寡妇,逼魏其才说出那批货的藏身之处?这念头在韩旭的脑中一闪而过,但这样一来会不会引起魏其才彻底和他撕破脸皮?禁军侍卫虽说个个身手了得,毕竟江都数千名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呐!
孙二圣见韩旭一会面带喜色,一会又暗自皱眉,显然遇到了难以抉择之事。而两人刚刚提到的又是魏其才,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韩旭想法。于是,略带迟疑道:“不如这事交给小的,由小的去将宁寡妇给偷出来?”
韩旭微微一怔,大笑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身手?能将宁寡妇从防卫深严的县衙里偷出来?再者,万一魏其才豁出去了,还不把你给五马分尸喽!”
“那是,那是。”孙二圣尴尬的笑了笑,事实上刚刚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只不过为了在这按察使大人面前表现一番勇气,这才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既然韩旭不同意,他也乐得借坡下驴。
偷人不地道,偷寡妇更不地道。
宁寡妇现在被魏其才当宝似的供在县衙,若想绑架宁寡妇,那就要闯县衙,实在是风险太大。回头想想,倒不如直接绑了魏其才,似乎更有可行性。
想到此,韩旭附耳在孙二圣面前交代了几句,孙二圣立马笑呵呵的离开了宁家大宅。
……
精致的小屋,桌上的燃着的檀香,熏得满屋子的芬芳。
听大夫说这紫檀香能镇人心,让人心神平静。于是,魏其才到处收罗檀香,只为了让宁寡妇精心您神。
此时的魏其才看着被捆成麻花的宁寡妇是心痛不已。自从宁寡妇疯了以后,似乎力气都变得特别的大,精力也特别的旺盛,从早到晚的上串下跳,疯疯癫癫的玩得不亦乐乎。不得以魏其才只能派人将宁寡妇每日绑上一会,只为了让其能安静一会,休息一下。
然而即便如此,此刻的宁寡妇是执拗的挣扎着,小半天的功夫了,她都没停下来一刻。
这还真是“得了神经病,其他百病不侵。”
刚刚和家中的母老虎吵了一架,想来宁寡妇这寻点安慰,却反而更加心烦意乱起来,捆成麻花的宁寡妇,那身材更显凹凸有致,带给了魏其才别样的视觉冲击。不知不觉间,魏其才面色渐红,喘起了粗气,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魏其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扑向了宁寡妇。
“大人,夫人请您去大厅!”门外,突然响起了魏府老管家的声音。
“什么事?”魏其才不耐烦的叫道,边说边不停的对宁寡妇上下其手,宁寡妇被痒痒得不断扭动身子,咯咯傻笑不已。
老管家回道:“盐帮的人过来,似乎有要事同大人商议。”
“娘的,又是盐帮,没了他们难道老子就不能活了?”魏其才破口大骂,刘长山都离开江都了,这帮龟孙子奸商,草莽竟然还来烦自己。然而骂归骂,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暗自吞了吞口水,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打开了房门。
魏其才来到大厅,却见一位青衣小子与自家的那位母老虎相谈正欢,逗得那母老虎是哈哈大笑。见此情形,他是怒火中烧,一声冷哼,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肥婆般的母老虎得意的朝着魏其才昂了昂头,似乎在鄙视魏其才不识货,对自己的魅力能征服年轻的小后生而满意不已。临走之时还朝着孙二圣抛了个媚眼,引得孙二圣一阵反胃。
大厅内只剩下两人,魏其才打量着面前这位流里流气的盐帮小子,无论从哪里看,都让其想起了正在江都城的韩大按察使。似乎两人除了长得不像之外,无论气质还是眼神,这两人倒有七分相似。
“小子孙二圣,见过魏大人。”孙二圣抱了抱拳,笑嘻嘻的说道。
魏其才微微一愣,疑惑道:“你就是孙二圣?”
“大人听说过小的?”孙二圣讶然。
“恩,刘长山离开之时,派人给我传了个口信,说有事可以和你联系。”魏其才摆了摆手,往之前那肥婆坐着的主位上坐去。
“那是刘帮主的栽培。”孙二圣谦虚道。
“咳咳。”魏其才清了清嗓子,自古自的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似乎刚刚从宁寡妇房间出来,嗓子干得难受。放下茶杯,道:“本官公务繁忙。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孙二圣呵呵一笑,伸手从怀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