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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杨月蝉赶紧压住韩旭的双腿,小声道:“韩郎,你放心吧!还有一招而已,蝉儿又对付他的办法,你可别忘了蝉儿在凤凰台上用的那招哦!”
凤凰台上的那招?杨月蝉用来抵挡李婉儿皇绝功的那招?
在韩旭发楞之际,杨月蝉已经走了出去,缓缓踏上了护城河通道。
“哄……”“杨王妃,杨王妃!”
城头上,宋军欢声雷动,一些情感丰富之人,甚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他们的王妃,用一己之力在替他们守着镇州城。
杨月蝉那绝美的容颜,让耶律休哥失了失神。
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彷佛都聚集在了杨月蝉的身上,这是上天给予她的恩赐,也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美丽。难道这样的美丽就要毁在自己的手上吗?
想到此,耶律休哥赶紧摇头抛开脑中的念头。这些年来,他一直为大辽国而奔波,从来没有在意身边的女子。以前他一直认为是没有时间去谈论男女之事,可现在看来原来是自己心中深藏的那份骄傲在作怪。不是他没有时间,而是他的身边根本没有值得他去欣赏的女子。
直到今日,他遇到了杨月蝉……
“耶律大王,出招吧,还有一招!”杨月蝉微微一笑,双手的丝带再次扬起。
“杨姑娘,本王敬重你……”说到这,耶律休哥顿了顿,语带柔和道:“倘若你……”
“耶律大王想多了,战场之上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三招之约,还剩一招,耶律大王尽可出招!”杨月蝉面色一正,毫不犹豫的说道。
此言一出,耶律休哥心中微怒,杨月蝉干脆的打断和拒绝了他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冥冥中竟然对韩旭产生了一种嫉妒之感。
这样的念头冒了出来,顿时将耶律休哥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小肚鸡肠之人了?
“哈哈哈哈……”
想到此,耶律休哥突然仰天大笑,将脑中的一丝柔情全部抛开,瞬间恢复到原先那豪气冲天的南院大王。
“不错,这才是我认识的大辽勇士!”杨月蝉微微一笑道。
“好,本王在杨姑娘面前倒显得矫情了!第三招,杨姑娘小心了!”
耶律休哥战刀再次高举过顶,不过这一回,他不再是单手握刀,而是两手全部握上那长长的刀柄。
瞬间,黑色的刀身竟然全部变得通红,整个把刀犹如刚出炉一般。
面对耶律休哥的架势,杨月蝉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除了韩旭外,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高手过招,杨月蝉竟然闭上了眼睛,难道她放弃了?还是想闭上眼睛接耶律休哥的惊天一击?
耶律休哥虽然吃惊,可他瞬间感觉到了杨月蝉身上那阴寒如水的气息,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习惯了烈日之气的他,在面对如此的阴柔之气下,犹如坠入极北的冰窟之中。
数息后,杨月蝉依旧闭着眼睛,可是她的双手已经动了,以比之前更快速的动作在动。
飘飞的丝带围绕着她的身躯不断的盘旋,再盘旋……
蜘蛛织网,春蚕吐丝!
杨月蝉使出了她最强的防守,也是霓裳羽衣功的极致。在丝带的圈动下,整个人犹如吐丝的春蚕,结成了厚厚的蚕茧。
人在转,丝带亦在转,一切都像是梦幻中的舞蹈,这就是霓裳羽衣攻最强的防守。既美如梦幻,又柔情似水。
韩旭当然知道杨月蝉这一招的功效,当她使出这杨家诡异神功,即便是练了皇绝功的李婉儿也别想打破。
“好……”
耶律休哥豪气大涨,冲天的战意拔地而起,猛的向着杨月蝉冲了过去。这回不再是仅仅的刀气,而是实打实的刀刃。巨大的战刃狠狠的砍在蚕茧上。……
第444章 说到做到
呼啸的北风,昏沉的天空,中原大地终于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下得很大,一连三天的时间,天地间早已是白茫茫一片。
古老的城墙,破旧的城楼,高高矗立的旌旗,在风雪中给人以无力的萧索落寞之感。
倘若不是远处辽军那一座座雪白的帐篷,谁又能想到不久前这里进行的一场激烈的宋辽大战呢?大雪掩盖了城下来不及清理的尸体,同时也掩盖了战场的硝烟。
“哗啦哗啦”
一阵盔甲叶片的摩擦声响起,城头上一队巡逻的宋军迎着风雪小跑步而过。如此的天气,也只有靠着身体运动产生的一丝热气来驱散寒冷。可即便如此,穿着那身冰冷的铠甲,就像是整个人掉入冰窟之中。
“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噗通……”
一名宋军士兵脚下打滑,一不小心狠狠的摔了出去。城墙上的积雪虽然会清扫,可还是在他们不断的踩踏中,凝结了又化,化了又凝结。
领头的校尉连忙冲了过来,在其腿上一阵拿捏,暗松口气道:“腿没断,只是扭伤,忍着点……”
说着,只听“咔嚓”一声响,校尉用力的将士兵脚踝接了上去。这几天,像这样摔伤胳膊,摔断腿的事以及发生了好几次。
地上的士兵小声抱怨道:“头儿,你说这大雪天干啥还守着这城头呐,辽狗都躲在帐篷里喝酒吃肉呢!”
校尉一巴掌敲在他的头盔上,训斥道:“谁不想躲在屋子里烤火?可你别忘了几日前辽军那股狠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帅下的命令自有他的道理。再说了,你小子就只知道辽狗躲帐篷里喝酒吃肉?你没看到他们的骑兵没日没夜的冒雪巡视吗?冷一点没关系,总比莫名其妙的丢了小命强。”
随着校尉手指的方向,风雪中辽军大营周围隐隐约约人影晃动。宋军担心辽军的突然攻城,然辽军也同样担心宋军的偷袭呐!虽然那日后,耶律休哥守信用的退了兵,两军处于暂时的休战,可谁都担心对方的突然一击。
“对了,头儿,咱们的杨王妃怎么样了?”士兵面露崇拜道。
“唉……”校尉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这事得去问刘三将军,我也不是很清楚!”
……
那日耶律休哥和杨月蝉的城下大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天。在数万宋辽两军的面前,两人展示了绝世的进攻和防守!耶律休哥攻得霸气十足,而杨月蝉同样守得滴水不漏!
耶律休哥前两招的霸气十足,但他的第三招却没有那种磅礴的气劲外漏,所有的劲力全都集中在那把战刀上。看上去朴实无华的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杨月蝉丝带结成的茧盾上,甚至连一丝的爆响都没有。
然而,正是这看上去缓慢而无力的一刀,瞬间破开了杨月蝉的防御,将她狠狠的击飞。若不是韩旭最后接住杨月蝉的身躯,恐怕她早已被轰进了城墙内。
这正是耶律休哥大漠悟道而自创的三招大漠刀法的最后一招“万里流沙”。这招就像流沙一样,平日里静静的平淡无奇,可一旦陷入流沙之中,却再也没有机会出来。
耶律休哥出完三招,掉头就走,抛下了一句“辽军后退三里,休战十日。”
……
镇州府衙。
炭盆里的火烧的正旺,将屋里烤得暖暖的,有如阳春三月。
杨月蝉双眼紧闭,静静的躺在床上,还是那样的美艳,还是那样的诱人。或许是炭火的原因,苍白的俏脸上印衬着一抹红润,彷佛熟睡中的婴儿般。
韩旭呆坐在床头看了半晌,最后伸手将被子再掖了掖,生怕她着凉似的。
“旭哥儿,都是我的错,我……”刘三双眼通红,语带哽咽道。
九天,已经九天了,杨月蝉整整昏迷了九天。这九天里,刘三跑遍了镇州城,遍请城内的名医。然而,接过却一遍遍的令人失望,城内凡是会两手的医者全都束手无策。
从外表看,杨月蝉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而所受的内伤,也在韩旭的运功导气下恢复了**层。可杨月蝉就是昏迷不醒,彷佛如那次在皇陵塔上自我封闭了一般。
韩旭猜测这是霓裳羽衣功的自我保护之力,修炼着在身受外界强大的压力下,真正的如春蚕作茧自缚般,进入了类似沉睡冬眠的状态。也就是说杨月蝉的性命不会有事,可问题是这冬眠的状态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太自大了!”韩旭摇头道:“本以为耶律休哥会被炸药包斩首,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之事!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辽国也是有高手的,而恰恰这耶律休哥正是这样的高手。”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大辽第一勇士耶律休哥身手一流,果敢坚决,在辽军被炸药包炸得人仰马翻之际,当即立断的反冲锋。以无数辽军将士的性命,换的骑兵攻城的时间。
刘三双眼微闭,一滴男儿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是……终究还是我连累了杨王妃,连累了近千名弟兄。”
“好了,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以千人的代价干掉辽军近两万人马,这场仗怎么说也是个大胜!”韩旭摆了摆手,忽然扭头问道:“吴老道,这几日我一直忙着蝉儿的事,不知辽军有何动向?”
静坐一旁一直皱眉默然不语的吴师道,闻听此话,摇头叹道:“辽军倒是还好,耶律休哥信守承诺并未攻城,只不过他们仗着人多,依旧将镇州城围着!”
“围着就围着吧,如今大雪一下,恐怕辽军的补给也会变得困难,就是不知他们带来的牛羊能支撑到什么时候?”韩旭点头道。
吴师道面露苦涩:“旭哥儿,恐怕辽军比我们还能撑。据镇州府附近的探子回报,辽军的骑兵四处出动,几乎已经抢光了附近的县衙和村落。”
以战养战,向来是草原人的作风。
“这帮辽狗。”刘三愤怒的一拳击打在柱子上,咬牙切齿道:“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老子这就召集人马,带上床子弩,将辽军的大营给抹成平地。”
闻听此话,吴师道一跃而起,指着刘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又犯浑。先不说你能不能躲过辽军的侦骑,即便你能躲过,可你又能带多少炸药包和床子弩去?”
“炸药包和床子弩我们有的是……”
“有个屁……”吴师道骂道:“没错床子弩我们是有,可问题是炸药包我们只剩下了十多个!”
“这么少?”韩旭吃惊道。
“怎么可能,你吴老道不会不识数吧?”刘三没好气道。
“怎么没有可能?这事关重大,我亲自查了多遍,不多不少,十五个!”吴师道激愤道。
“十五个?”刘三眼瞪得老大,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数字。那日一战,他们的确是用了许多的炸药包。可算上他们带来的,再加上朝廷支援来的,一仗打下来,怎么也得还有几十个吧?难道有人暗地里……
吴师道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你想得那样。上次辽军是三面同时攻城,之前韩庆朝的成德军伤亡重大,当他发现炸药包的威力后是心花怒放,为了避免那小小伤亡,只要是能用炸药包的地方就全部要炸药包,甚至是数名辽军集中的地方,他也命令一箭射过去,这样一来,仅仅韩庆朝守的西门就已经耗去了三层多。再加上那个刘彦晖,唉……”
尼玛,原来搞了半天是这两个家伙兴奋过了头,将炸药包当爆竹用了!
可这样一来,剩下的十五个炸药包,如何应对大雪过后辽军的攻势啊?怪不得这几日吴师道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事已至此,总不能去惩处韩庆朝和刘彦晖吧!是以,一时之间屋内陷入了沉默。
韩旭推开窗户,静静的看着院内鹅毛大雪。半晌后,缓缓说道:“小三你刚刚说带人偷袭辽军大营?”
此言一出,刘三顿时情绪高涨,连连点头。
“这样不妥吧,毕竟我们和耶律休哥约定了休战十日!”吴师道见韩旭有动兵的意思,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吴老道,你何时变得如此的守信了?再说了,是耶律休哥提出的休战十日,本王又没答应!”韩旭摆手说道。
刘三双眼大亮,连忙附和道:“对啊,我们可没答应他休战呐!”刘三是越想越有理,最后干脆抬步就往外走:“旭哥儿,我这就去召集人马!”
“等等……”
刘三刚走没两步就被韩旭给招了回来。
“我有说过要召集人马吗?”韩旭没好气道。
刘三和吴师道面面相觑,不是要偷袭辽营吗?没有人马怎么偷袭。
韩旭扭头看了眼床上静静躺着的杨月蝉,原本平淡的眼忽然变得精光四射,一字一顿道:“本王那日说过,倘若蝉儿有何不测,本王要耶律休哥和他大辽的所有将士陪葬!所以,今晚本王就去取了耶律休哥的脑袋。”
韩旭竟然想一个人夜闯辽军大营,刺杀耶律休哥?
“这……旭哥儿……”刘三和吴师道大惊失色,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韩旭残废的双腿,难道韩旭是被杨月蝉的重伤刺激得精神失常?
“哼……本王向来是说到做到!”韩旭一声冷哼,在两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缓缓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第445章 师兄妹
是夜,辽军中军帅帐里刚刚结束了一场论战会议。
和宋军严谨的战前决策不同,辽人的会议总是伴随着喝酒吃肉。在吃喝中定下决策,这倒像后世的某国基本国情,酒桌上的会议。
当然,这种酒宴对辽人只是一种习惯。同时也很简单,炖上一锅肉,烤上一只全羊,来上一壶美酒,这就足够了!
大雪封山的时候,塞外人的冬日基本就在帐篷里度过,将早已准备好的美酒腌肉拿出来,宴请串门的牧民们,载歌载舞一天就过去了!
天色尽黑,将领们汇报完毕纷纷离去,帐内只剩下了耶律休哥师兄妹三人。
耶律斜轸一口干掉杯中酒,随即把玩起手中的酒爵。酒爵是用牛角雕刻的,精致而不失厚重感!这东西若放在金陵城,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不过在大辽的话,这东西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然而,正是这个平常的东西,他却把玩了大半天,而且似乎看得很认真。
帅位上,耶律休哥两眼望着门口的帘帐处半天没动,不知其所想。
气氛有点诡异。
萧燕燕发觉自那日后,他的两位师兄似乎都变得不太对劲。大师兄耶律休哥常常一个人静坐,一坐就是半天,眼神常常望着南方发呆,不时还长吁短叹;二师兄耶律斜轸却满腹心事,似乎心里藏了很多话,可就是不愿说出来。
往日同门师兄妹之间无话不谈,可这些日子似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秘密,让她生出一种无力的陌生感。
有事?一定有事!萧燕燕凭着女子天生的直觉,敏锐的感觉到两位师兄一定有心事!
想到此,萧燕燕给自己暗暗的鼓劲,率先开口道:“大师兄,镇州城外一战,宋军火箭威力巨大,我军死伤两万有余!如今天降大雪,我军围城十多日,一无破城良策,二无攻城利器,这到底要围城到何时?”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萧燕燕迎上耶律休哥疑惑的目光,咬牙又道:“将士的士气低落先且不论,可两位师兄为何也是这般长吁短叹?主帅尚且如此,何谈底下的将士?更何来破城之说!”
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相视一眼,仿佛第一次认识萧燕燕一般。
一向在他们面前只会撒娇的小师妹,竟然义正言辞的训斥他们的萎靡不振!战争是改变一个人的最佳场所,见识了真正残酷的战争,他们的小师妹似乎长大了!在她的身上,竟然隐隐有种让人诚服的威严。
和萧燕燕的直言相比,耶律斜轸暗自羞愧,放下手中的牛角酒爵,长身而起,肃然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