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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山来到大伯的门口,微微弄出些儿响声,刚要敲门,就听里面说话了:“门没插,就进来吧,总是那么小心谨慎的。”
乾山捏脚进来行礼,规规矩矩站定:“这是孩儿的本分,如今世道艰险,还是留着小心好。”
赵有亮频频点头,心里颇为满意,嗨,乾路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都好啊!“坐下说话,这一段儿个地儿来回跑,怕是累了你。”
本就坐下的乾山又站了起来,忙着回话:“自家事忙点没啥,能为家里做点事也是孩儿的幸事,是大伯成全。”
“你这孩子,等这件事办好了,大伯在州府说句话,出去做事吧,凭你的隐忍和本分,没多久就会有机会的,比你哥强他多了。”
“大哥也不弱,就是在朋友和女人上面用了他多心事。不然绝对比我强的。”
“你这孩子,也罢,回去准备一下,明儿去中京,见到那人把这封信交给他,在嘱咐一下,据一念真人判定,过几天也就大年前后,将有煞星路过南京,倒是地动山摇,一场少见的大灾荒就要来了,呵呵,机会也就来了,可趁机先把萧家的新皇后拿下,有她在,有些事儿不方便的。”
“诺!还有别的事吗?乾山绝对本分,该做的一定做好,不该知道的一句不问。
“那位红花盗进去了,过堂了吗?”
乾山起身回话:“还没,那个八成是假的,从他房间里收到的赃物虽然有咱家的东珠,但是还有南京萧家的信物,前几天萧家的路过这里,也许是他们送给那位大郎儿的。”
一个山中猎户,冤枉了也就冤枉了,没啥子顾念,但是有萧家信物。。。。。。也许是好事,正要把萧家拖下水,记得,那信物保存好,没准能派上用场,赃物就送到州府,叫你哥哥送去就行,不论真假,好好伺候那位红花盗,记得手轻点,现在他还不能死,只是个鱼儿罢了,嘿嘿;能钓到大鱼才好啊,最少也得把平州抹叱干净喽,离开多年了,这里的人物好像都忘了某赵有亮了。”这一刻,大伯的脸色印刷术的好可怕,乾山默默点头,不敢再看,一个出五服的自己能有点出息,可得比别人多几分忍耐和小心,自己接触了大伯太多的阴暗面,更得小心做事了。
真的红花盗又是哪位?估计问万人都会一个答案,不知道;红花盗向来做事都是带着面具,而头上别着颗红花,做完事把红花仍在现场作为标记。
赵家真的被红花盗光顾了,现场有一颗还滴答水的红花儿。接着就在客站搜到大郎儿的东西,里面的东珠一帮人是不会有的贵重之物,只有上层官员和豪门才有机会得到他,而赵家的失物偏偏就有东珠,于是,可怜的大郎儿就在从红云梦回到客房的路上被当做红花盗捉拿了。
一个小人物,除了他的家人和朋友没人关心他的死活,就是刚刚从小人物爬上来的乾山各是不屑于搭理这种事,但是大伯的交代他得惊疑去办,第一个要拜访的是州刺史王朴,一个四十岁的老进士,只懂得吟诗泡女人的家伙,官场上昏昏噩噩,没人拿他当回事,最少乾山就看不起他。
门房客气的把他带到大厅,却叫他等:“老爷正在书房会客,您先等会,喝茶。”乾山有点怒,自己不是大人物,可是顶着老大人的帽子来的,竟然等!小小的州官。“书房的客人谁谁啊,好大的面子!”
这话的就显得没身份,没教养,岂能如此打听主人的事?门房心里讥骂,果然是狗穿人衣,在好也是狗!但是赵家老爷子身份高,惹不起只能忍着气回答:“是石门寨冯学究还有榆关杨主薄。”
乾山笑着:“没事了,刚才冒失了,你就忙去吧。”心里翻滚,听说那位假红花盗就是冯学究的弟子,来托关系救人了,嘿嘿,就王朴那个窝囊废,只回收银子不办事的主,指望他?呵呵,有趣,给他王朴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赵家啊!
第十七章: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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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朴的书房是和卧室合在一起的,他的家人在金州(大连);身边只带来个随从和一个伺候他起居吃饭的丫头灵儿,他的家就在州府后院。
王朴。冯学究和杨主薄,爱好乐趣相同,时常到红云梦喝花酒,吟诗听曲,甚为默契。但是,冯学究所求的事情可叫他为难,红花盗偷了赵家,从大郎儿包裹里搜出被盗的物品,说大郎儿不是红花盗,他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子。平州是赵家的天下,他来这里做官,早就做好混日子的准备,两年半了,再有半年就可能调动甚至高升的,赵家老爷子曾经话里话外点过他,这个忙真不好帮啊!可是二人又是默契朋友,不想点办法又过意不起,好一个愁字了得!
“要说动赵别驾放手,也就是虞姬姑娘能做到,可是虞姬姑娘根本看不上姓赵的,让她去讨好求人恐怕太难了。”这就是王朴想到的办法。
冯学究二人猛叹气,一面之交的欢场名花,会有几分真心善意,去求虞姬姑娘,可以说干脆别想!
杨师叔无可奈何的问道:“安排某等去探监,这种事应该没问题吧?”心里有些儿厌恶,这老狐狸平时嘻哈都行,就不玩真格的。
这个要求本来小事情,怎说也是一州刺史,王朴忙着点头哈腰。
平州的天气有点怪,几乎都是上午晴好,风和日丽,就是大冬天,上午也有些儿暖意,但是一过午时就起风,风啸如狼嚎,哀声阵阵,有时加上白雪连天,更是寸步难行。所以几人有点急,就像午前赶到平州大狱。可是刚出了门,就被来访的赵乾山挡住了。
这家伙没啥子,可是有后面的赵家,就让王朴不得不陪着小心:“原来竟是乾山兄驾到,王某不知,失礼了。”
王朴客气的回礼,同时也给冯学究二人行礼,嘴里的话儿噎死人:“几位就别费心了,红花盗的事铁证如山,身上的案子堆积如山,任谁也不能改变结果!”
冯学究来了文人倔脾气:”刘大郎儿是某的弟子,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红花盗!再受石门寨也有许多人可以证明!”
“他们能证明什么,红花盗做事都戴面具,从没人见过他真面目,这个刘大郎儿一年多前,莫名其妙的来到山中小村,往前的事根本就无从查起,这里面不就说明问题?”
冯师尊呆住,大郎儿确是对以前的事情片字不提,就是问道也是借口搪塞,转而它言,这是个死结,冯学究心里都一上一下的,难不成大郎儿真的隐藏着什么?可是大郎儿人品没的说,会是红花盗?冯学究摇头,但是一种甩不掉的感觉又摆脱不了。
王朴终于说句有感情的话:“大家也别争,去大狱问问大郎儿本人就好,以前的事也说得清就去调查,不能证明他是否就是红花盗。
只有这样了,赵乾山尽管有九十九个不愿意,但是就一个理由他没辙,人家是州刺史,他可没权利阻挡,就是原则上,赵家老爷子都没这个权力。
几人往大狱赶路,坐的是轿子,赵乾山也是好奇亦是搂着心事,也骑着马慢慢跟着,别的几个家伙真的想出个好办法,徒生烦恼。
王朴是四品的州刺史,坐轿自有一定的气派,三人坐里面都有空间,王朴时不常的望一下后面跟着的赵乾山,心里五味杂陈,颇为烦恼,赵家近来声势见长,活动频繁,显然有大举动,赵老爷子才五十多岁,重新出山也大有可能;可是他在皇位继承的大事上站错了队,得罪了当朝皇帝耶律洪基,这次的事他的成算有多大,王朴还真的犹豫,所以和赵家不远不近的混日子,出来做官的,谁还没有几个帮衬,自己的恩师就在南京,品位地位不差于赵老爷子,所以他虽然不愿意得罪赵家却也不太怕。
果然起风了,风带着哨子把轿子包围,留恋不去;几人心中也是风云动荡,起伏难安。
今年的冬天有些怪啊!据说有地方的滦水都开化了,冬眠的毒蛇都跑出来咬人了,家里的老鼠嗷嗷叫,各种不安纷至沓来。今年的冬天充满邪气,怪怪的。
今儿是腊月二十四,离除夕夜还有六天!
街道上已过年的喜气,乡下的村民都拿着各种货物到城里换取过年的物事,人流明显增多了;要是往常,王朴还会吟诗一首来显示自己治下的安泰丰足,可今儿没心情,只会埋怨人们当他的道。
起风了,乾山有点急了,他可在马上吹着的,忽然催马上前,用鞭子说话,噼啪的将挡路的行人抽散,就听到蜂蛹而散的人们呼叫:”刺史大人好大的怨气,不是说很爱民吗?还想送万民伞的,好家伙竟然如此霸道!”
王朴脸黑如墨,一股邪火竟然从心底穿起:你赵家是有根基,但也是日落西山,日日衰落,要是老太爷一命呜呼,赵家更是没人了!如此不给面子,也太过分!
他正让人活动着升迁的事,赵家耍这个,王朴很生气;他不是没脾气,只不过太能忍耐了。
乾山浑不知自己的无意举动给赵家找了个对手,也是后来赵家毁灭的导火索!他不知道,多年的下层混日子,自然没有太多的经历,虽然能忍能做事,但是小人得志的尾巴不自觉的露了出来。
来到了平州大狱,却见到虞姬姑娘陪着笑和张狱头往里面走,见到几人,二人微笑着停下行礼,都认识,虞姬来这里只有几天,但是认识平州上流绝不比几人少。
“原来各位大人先生也来了,虞姬有礼了。”
冯学究和杨师叔还礼,心里热乎,大郎儿到结识了一位有心人,竟然先一步到这里了。有虞姬姑娘在南京的关系,大郎儿的事也许有些儿办法。
见到正想念的人都一起来了,大郎儿好是感动,别人还罢了,虞姬只有一面之交竟然如此用心,大郎儿只有把感激放到心里,因为一个无法将解决的问题让他烦恼。
那就是他的来路!虽然这一年他已经想过许多理由,可没一个让他自己信服的,可是今天,他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他就是红花盗,年后就等着砍头了!
可是大郎儿的理由能说服众人嘛,关键的是的足够让赵家的无话可说,这一点可把大郎儿难住了。
第十八章:我是谁?
南屿小山村救大郎儿回来的刘大伯,也就是后来的爹爹,老家涿州人(唐时叫范阳),但他的祖辈因当兵留在了这里,传到他这一辈就哥俩,哥哥在关外锦州,还是个有些儿身份的官家,但是爹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财产的问题被哥哥一家借故赶出了家门,再无来往;所以借用这个关系套身份没门。
大郎儿蹲着,紧紧把头儿埋在怀里,双手狠命的抓挠头发,痛苦不堪;突然感觉一只细嫩温软的手儿爬上胳膊脸儿,轻轻揉动,嘴里安慰:“是不是往事酸痛,不堪回首?”温香的热气吹在脸上如沐春风,连心儿也陶醉在一片温馨当中。
“是啊,虞姬姑娘,也不是,大郎儿自打被爹爹救回后醒来,就一直这样,往事如梦厄,稍一回想就头痛欲裂,可每每酣梦时分又有往日的情节恍然闪动,如烟似雾,飘荡如风,等你想抓住他,却刹那远逝,踪迹全无,徒然许多懊恼和头痛。
“可怜的,想来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变动和经历,使得大郎儿失去了往日的记忆,这种事也听说过的,也许某一天在某种情节的刺激下会好的!见大郎儿气度和学识,出身定然不凡,口音也是南京道这里的,可以慢慢查询的。”虞姬娇言细语,袅袅仙音竟然让满屋子的人都醉了,痴痴点头称是。
就连乾山都忍不住点头:听说那位红花盗粗人一个,大字不识,更不会吟诗作曲,定然。。。。。。耶!不对?既然记忆全失,又如何会记得这些?听说片刻就是两首绝妙佳词,竟然叫名满天下的虞姬大家称绝,这不是太矛盾了吗?”
众人戚嘘啴啴,这事儿确是里外透着稀奇,无法解释,突然王刺史说话了:“听一位仙长说过,暂时的失意源于特类的刺激,只是把一部分。一段儿的记忆暂时封存了,其它的依然如故,甚至还会因为省却诸多烦恼,精力集中,有些方面更是凸显能力。”
虞姬颇有所感,凄凄啴啴,往事多惊心,梦中不止一次的把她惊醒,满身的冷汗带着辛酸泪把曾经的夜晚沁湿,不堪回首;想到此不由暗暗把一颗凝重的眼光挥洒在大郎儿身上,有一种感觉让她既安慰又苦恼,把思绪缠绕的纷纷乱乱。
乾山大奇,此人竟然出头担事儿,大出意料!今日的事情太奇怪了,连个婊子都有情义为个猎户奔忙,那个老好人竟也出头,奶奶的,都是咋的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着不由抬眼四望,监狱里面黑漆漆,哪里会有个太阳叫他瞧。只有后面不远处的油灯昏黄闪动。
论口才他又如何是这帮子文人的对手,不由暗自咬牙发狠,你个王朴有胆就为红花盗出头,看赵家不把你扒层皮!
要走了,大家都要走了,大郎儿空虚得很,刚才的一套辩词很无力,这年代虽然很迷信,但固有的理念也很固执,他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从何升起,屋里无日月,无论明月繁星还是冉冉红日,都是奢望,只会在某一天出去放风时的片段记忆;也许,真的再见不到家乡的皎月了,站在山顶看的清晰明静的月亮会成为回忆!在鬼城冥界会有一颗儿同样的月亮望着自己吗?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去那里的没有见过回来的,也许,那里实在太遥远,就是长双翅膀也得飞上千万年!
师尊等都微言安慰,叮咛切切,其实心里不能说没有永别的意念,只是不敢去招惹罢了;虞姬拉着大郎儿大手,呆呆无言,叹气,终于说道:“奴家已经派人到南京求人,别急,会有消息的。吃喝的奴家已经和张大人说好了,每日不会亏了大郎儿。”
大郎儿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有过一面之交的欢场游客,竟有这等情意,这时节,只会叫他感叹,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再有机会去回味去报答这种恩情。
都走了,大郎儿正痴痴,懵然无措的思绪把他天翻地覆的折腾,千年的瞬间幻化出诸多片段,一幕又一幕的闪过,又在记忆的深处汇成无边大海,把他彻底的淹没。
屋里的众狱友没人打搅他,也知道他的烦恼,有那样的美人儿那般待他,却又无缘去追顺,任谁都徒然叫天,暗骂世道的不公。
外面的看守狱卒有三个,正喝着酒,天南地北的荤话联翩,飘散进来的酒气和肉菜的香味把犯人弄了个垂涎痴叹,痛苦不堪。
大郎儿毫无所觉,依然痴迷如故,这时外面的一个狱卒笑着凑过来了:“我说红花盗,吓傻了,太也丢红花盗这个名声了,直叫人看你不起,男儿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甚?”
你迷信,某大郎儿不信,哪会再有一十八年!一股怨气冲天,猛的大喊:“我不是红花盗,我是冤枉的知道吗?天杀的红花盗,可把老子冤死,做鬼也要把你咒骂!”
那狱卒没来由的脸色一暗,狠狠地瞪了大郎儿一眼,气呼呼地道:“狱头好心肠,还留给你大好吃食好酒,你他娘的竟然都散给这帮子杂碎,不得把人气死!”说着扔进一捆儿麻绳,对着里面喊:“把他捆上,上面交代了,独自监押这个重犯!”
众人对红花盗自然很敬重,都把眼睛盯着大郎儿,实在不愿意动手,大牛。独眼。皮里德汹汹大叫:“在这里好好的,凭什么给他换地方?大不了再送来酒肉,某等不上去吃就是!”说着嗓子干痒,舌头发酸,好酒好吃食究竟有着太大的诱惑。
“皮肉痒痒了不是?欠揍!”那狱卒急了,举着鞭子就要发威,可没见另外两位来帮忙,大家冷眼一看,好家伙!都醉爬在桌子上了,呼呼的酣睡声声声传来,带着呼啸狼嚎般。
大郎儿叹气,知道是人家又找着借口修理自己呐,别为难狱友了:“各位就把某大郎儿绑上吧,没关系,都这样了还怕甚!”
这才像红花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