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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里外透着邪气,先是被南京萧家惊魂,又被虞姬的媚眼缠魂,这回啊,是要丢魂滴!这是咋的啦?无缘无故的被人家当做红花盗给抓进大牢。
背上被人家用脚狠狠的踏过,这会儿被冰冷的石墙侵身,一股股寒意顺着后背往全身窜,还带着阵阵酸疼。大郎儿激灵灵打着寒战,这里太冷了,左右啥么一下,只见这里正是风口,铁栏杆外面是通向远处的通道,正对着大郎儿侧身,冷风嘶嘶叫,把冰冷大都吹在大郎儿身上。
这样可不是事儿,要把身子吹出病来的,这年代医术差劲,小心为妙;想到此大郎儿勉强振作精神,手扶着冰冷的墙面慢慢站起,左右寻探;此时大郎儿已经适应了里面的光线,里面不小,大概横十米,宽十五六米的样子,没床,只有四处稀拉拉的躺着三十几个犯人,大都是用稻草把身子掩盖,以便抵御风寒。怨不得刚进来时,那位皮头喊:要里面的给他些儿稻草;可是谁会有这个善心,忍着自家挨冻把稻草送给他!
大郎儿可不敢去抢人家盖着的稻草,但是中间空地却也散落着一些,大郎儿勉力憋住气,以便不被屋里的酸臭熏到,一路划拉一堆稻草,就找个避风的地处铺上就要睡觉。已经三更天了,俩眼睛老是合在一起上下打架,实在受不了了。
大郎儿刚刚躺下,就听一声重重的咳痰声呼哧带喘的响起来了:“你是刚进来的吧,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大牛告诉他。”
就这一声喊,屋里睡觉的犯人大都惊醒了,有的霹雳啪啦的站了起来,也有的迷瞪着睡眼看热闹;就见一个粗壮的大汉踢踢踏踏的来到大郎儿跟前,一脚就把大郎儿铺下的稻草踢散,弄了大郎儿一身稻草,嘴里汹汹大叫:“知道不?你的位置就在那里,刚进来就得为大家挡风!”他手儿指的正是刚刚大郎儿呆过的地方。
“为啥?可以把稻草结成帘子挡在那里多好!”大郎儿心里窝火,但是还能勉强控制,监狱里面的醪糟事啥年代都一样,欺负新人是常事,也是老犯人显示本事,在新人面前作威作福的本钱。
“倒是个有主意的,那好。。。。。。。”那位大牛拿眼睛请示先前发话的独眼中年,见他点头就更放肆了:“就用你身边的稻草编帘子,到栏杆风口那里去编,编完就挂上!嘿嘿,要不是大半夜的,你丫的早就被某等一顿胖揍了,算你运气!”
大郎儿把牙咬得吱嘎响,握紧了拳头强运气,嗨!算了吧,忍了吧,不知天亮后会怎样的,这时候惹事放不上,也快天亮了,熬一会就过去了。
大郎儿猫腰,把散落的稻草合在一起,抱起来就往挡风口走,拿起一些儿卷在一起,就用草梗子绑在栏杆上,这样子多少能挡住外面吹来的风,也不知道外面是否亮天了否,监狱里面的封的紧,只有纸灯罩遮着的油灯在通道里昏黄闪动,屋子里面的微光就是从哪里来的。
大郎儿把剩下的稻草围在身上,靠着用草挡住的栏杆歇息,也没编草帘,一是屋里昏暗看不清,二是也没有多余的稻草让他编。
太累了,片刻就昏昏沉沉,前尘往景梦里过,竟然还有虞姬的笑脸对他笑,风划过,娇颜秀色虚化成赵老大黑冷的恶脸,好像正欢欢喜喜的抱着满怀的奖赏哈哈笑,雾来了,把他遮成碎片,又现出师尊等人四处求人为他伸冤的疲劳影子,还有莲花儿轻轻的哭泣间续传来。。。。。。。
大郎儿惊醒,满脸的冷泪已经结成霜,强制把自己振作,睁眼一看,屋里面的人都已经起来了,有的正在整理自己的仪容,有的用破的不像样的木盆洗脸,更有的跑到一边的大木桶一边,掏出家伙哗啦啦撒尿拉屎,屋里面弥漫着可怕的酸臭;可是里面的人已经连味觉都已经麻木,对这些儿习以为常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大郎儿虽然还是恶心阵阵,但是也比进来时好多了,再说肚子里面也空空如也,丝毫没有东西叫他吐了。
这会儿那位独眼中年人凑近大郎儿,上下打量着大郎儿一身衣服,那是莲花儿为他缝制的,没穿过几回,刚进来当然干净得很,还是亚麻布料,可比独眼人穿的不知颜色黑不溜秋的麻衣好上许多。
就见独眼人已经脱自己的衣服,嘴里下命令:“脱下!换着穿。”独眼人显然是这帮犯人的老大,俗称狱霸,真拿自己把当外人,竟然要换穿衣服!大郎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大牛恶叫:“还不快点!老大叫你换衣服是给你面子,不然绝对揍得你站不起来。”说着就上来要扒大郎儿的衣服。
大郎儿到现在已经被连串的闹心事弄得心燥脑烦,神经恍惚,一把就把大牛甩开恶狠狠的骂道:“当某家是死人还是疯子,竟然如此欺负人?”
“呵!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不想活了吧?”大牛说着就举起了粗大的拳头,就要动手,四边也有多人在独眼老大的示意下慢慢向大郎儿这里靠近;这时一位老人哆嗦着来到大郎身边劝告:“年轻人,忍一下风平浪静,新来的都是经历过的,都这样。同时听见也有不少人叹息着附和:“对呀,双拳难敌四手,就一身衣服,在这里面滚,没几天干净的日子了。”
想要发作的大郎儿终于清醒,这般儿动手,自己只有吃亏挨揍的命,忍了?!想着外面的亲人,还有不明不白的冤案缠身,嗨!忍了吧,没准儿一大早师尊等人。甚至虞姬姑娘都会求人给自己伸冤的,别的把事情闹大发了。
大郎儿终于脱下衣服,老大不愿意的扔给独眼老大,就见大牛忙着捡起就给老大穿衣。独眼老大哼哼连声,嘴里喷着臭气!“算你识相,不然叫你好受!”
脱掉外衣的大郎儿马上冷的直哆嗦,没办法,只得捡起独眼老大的破衣服穿上,这时候外面热闹起来了,大郎儿盼盼,不说有人来救他,就是州府衙门的人来审讯他也是好的,最少有解释的机会。
可是来人只是送饭的,几人抬着冒着热气的木桶,那位皮头嘶嘶冷笑:“奶奶的,今儿你们这些杂碎可有口福,今儿小年,上面发话了,给你等改善伙食,竟然还有肉汤喝!”
奥拉,呜啊哦!屋里的犯人嗷嗷叫,也听到旁边的屋里也在叫,热闹的不行,好像把屋里的冷气都赶走了。
饭食是冰冷的夹着糠菜的麦团子,黑不溜秋的,还有就是冒着香气热气腾腾的肉汤,就摆在栏杆前面给里面的犯人轮流盛汤送麦团子,一人一碗汤,四个麦团子,不管饱只管不把你饿死就成。
一帮人挤着推着往前钻,大郎儿肚子早叫唤了,这时节这等伙食也是佳肴美食了;他力气大,自然很快的得到食物,甚至还帮着先前劝他的老人领到一份儿,端着饭菜蹲到一边刚要吃,就见大牛走过来说话了:“你刚进来,肚子里面油水大,你这份儿给老大吃!”
大郎儿惊呆,竟然给鼻子就上脸,这会儿连保命的吃食都要抢,还有没有天理啦!
一股有名无名之火已经把大郎儿烧的极端亢奋,就见他微微笑着站了起来。。。。。。。
第十三章:爷爷从孙子做起
大郎儿自打先前被独眼老大等羞辱,就暗自揣度制服他们的办法,正面交锋绝对不是对手,可是这帮家伙嘛,嘿嘿!
“这位大哥叫大牛吧?呵,好有气势的名字!名如其人,一见就知道是个讲义气。有勇气的好汉;兄弟赖三,见过朋友!”说着话儿,大郎儿站起身来点头作揖,报的名姓却是南屿同村的一个懒汉,俗名就叫赖三;自家如今做的事儿明显有丢人现眼。惹祖宗生气的嫌疑,为了不叫死去的老爹生气梦里寻自己抱怨,就叫赖三了。
大牛嗯啊直瞪眼,大郎儿唱的这一出他不熟,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慌乱间也是合手点头作起啦揖:“啊呀,那啥,这话说的。。。。。。”
“好叫大牛哥哥知道,半夜儿小弟把肚子里的汤水都吐出去了,现在饿得直迷惑,是否让小弟留下一点填填肚子?”
“这个。。。。。。。”大妞一激动就想应承,可是想到老大的威风,又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独眼,独眼正边吃边欣赏着二人的表演;大郎儿低声下气,正体现他的威风,甚至有点后悔,看那位赖三人模狗样的,哪知道竟然如此窝囊,要是自己上去多神气。威风!听到大郎儿求情,不由得意的望向四周,悠悠然抚须抹嗤头,眉眼乐的都挤到一起啦,心怀大畅之下就大度:“大牛,既然这位兄弟这般上道,就留他一个麦团子,嗨,都是难兄难弟的,理应相互照应!”
大郎儿自然点头哈腰的又‘卸’了独眼老大一次,竟然自己屁颠屁颠的端着碗亲自给独眼送去;就听四面狱友嗯啊吃牙咧嘴的感慨,更是一个家伙忍不住叫骂起来:“看着像个有种的,亏你娘给了你个身强力壮的坯子,这般没种!怨不得某大辽国幅员万里,某契丹人口不到你们汉人的零头,就能把您们当孙子管教,汉人都是孬种,尤其文人名士更甚,你们看看南边大宋那帮子只会吟诗泡女人的文士官员就知道了,哈哈,你个赖三,看打扮倒有些象文人,做事也是当然不差的啊哈!”
四面戚嘘哀叹连连,有的点头有的瞪眼,有的更是找对手撕骂起来;一时屋里面成为临时角斗场,各显其能,端的热闹。
大辽自然是契丹人所建,虽然刻意隐瞒自己的人口,其实也不足百万,加上依附的奚人。回纥人不足二百万,却统治着大漠。草原(含现在的外蒙,中亚及俄罗斯大部分)还有中原的幽燕十六州,汉人就有千多万。
太祖阿保机建国,考虑到游牧民族和农耕的汉人的不同情况,听从汉人丞相韩延辉的建议,一国两制,南京泽律府(幽州,最早也叫东京)。西京泽律府(大同)之领地,也就是幽燕十六州,仿汉制,除了军权,所有的政府建制皆同大唐相同,大兴科举,鼓励民耕;这里九成以上都是汉人,政府官员也大半都是汉人,下层百姓甚至感觉不到这里和南边的大宋有什么区别!
一国两制,竟然比可爱的小平爷爷早了千多年!
大郎儿定睛一看,果见到骂人硬汉头饰前额两侧都是秃的,后面的头发被绑着向后翘起微微颤,神色激昂,满脸不屑,他的同伙也就是俩仨人,同样的头饰。汉人。契丹人相互之间自然有矛盾,在一起斗殴打架常事,狱卒也不深管,只要不把契丹人打坏就装瞎子。
大牛攥着拳头发狠:“皮里德,自打你进来没少挨揍,今儿又皮痒了?”心里发狠,要不是你个契丹人,怕狱头惩罚,早就把你丫的揍扁!
皮里德瞪着眼睛不怕:”有种就打死爷爷,叫声饶就不是契丹种!”
这家伙倒是硬汉,大郎儿少许佩服,凑过去就拉架:“这位儿屁大哥(皮大哥)消消火,都是兄弟的不是。”
皮里德翻白眼,鼻子孔里哼粗气:“什么东西,没把儿的羔羊都不如!”
大郎儿讪讪诺诺,极不自然,只好来到独眼这里把吃食放到人家面前,自个拿着剩下的一个麦团子吃了起来,心里想着,就是动手,也得吃点东西,要不然哪来的力气!可是从没有接受过这等粗食的肚子老兄拒绝这等的糟食,连连反胃,就想把进去的东西赶出来,弄的大郎儿哦啊直干呕,痛苦连连,冷汗都密布鼻子两侧。
独眼老大看着大郎儿实在难受,见人家孝顺,也是良心大发,拿起一个空碗,把大郎儿那碗汤到出一些儿,动作极慢,生怕把碗里的少的可怜的肥肉倒出;倒了小半碗,往里面望望,见里面仍有几片绿绿的葱花儿在飘动,不由贪心大起,端起来转着圈儿把那几片儿葱花带着汤吃了,然后才端着碗,很大度的对大郎儿说道:“来!兄弟,喝汤。”
大郎儿望着独眼那上下开闭的黑黄的污嘴,甚至里面黑黄的牙齿上面的牙垢都清晰可见,更有一股股嘴里喷出来的臭气迎面吹来,肚子里折腾的更欢了;忙着扭过脸儿避开锋芒,大手接过汤碗,一咬牙一运气把半碗汤水灌进肚子,甚至不敢张口,怕把里面的东西喷出来,接着就往嘴里填麦团子;显然肚子老兄被先会的汤水制服了,竟然老老实实的接受了麦团子的进入。大郎儿自然大喜,身子慢慢的有了力气,小心翼翼的等待机会。
屋里面没硬家伙,都是稻草,这也是监狱管理的需要,大郎儿心里急急,没家伙动手,有点悬!正发愁,就看见了独眼身边的枕头了。
狱卒可不会还心肠给他配付枕头,再说了,连行李被服都没有,只有稻草,哪会有枕头!这枕头不过是趁着出去放风时偷偷带回来的一块石头,外面裹上稻草而已。这就够了,问题是得把这玩应让人家不防备的拿到手里,嗨!有点难度。
大郎儿的一个麦团子一两下就没了,没事做就凑到独眼身后,独眼回身瞪眼:“干甚?鬼鬼祟祟的。”
“没啥,就想给大哥揉揉肩按摩一下,祖上传下来的技法,灵得很。”说着试探着就把一双大手搭在独眼肩上,独眼回头,大牛凑近:“哥哥也看看,没准儿学一手,兄弟行吗?”
到机灵!不让你过来看当然好办事,可是行吗?大郎儿肚里汹汹大骂,脸上诚恳:“看大牛哥哥说的话多外道,把兄弟看扁不是。”手上不闲着,老实认真的给人家按摩起来,效果还行,慢慢的就见独眼身子配合着扭动直呻吟:“往上点,嗨!不是,往右再。。。。。。。奶奶的,还真舒服!”
大郎儿按摩着,一路往下,慢慢的就蹲下了,屁股右边已经搭在石头枕头上了;一边腾出一只手抓牢,一边对大牛说:“就这里,应该这样。。。。。。。”大牛心里酸酸的,人家赖三会说话又有手艺伺候人,今后自己在老大面前地位不保啊,这时见大郎儿教他手艺,自然大喜,忙着伸着头凑近大郎儿:“那里哪啊?哥哥脑子笨,再说一遍。”
大郎儿到现在终于准备好了,当然不用再嘴说了!要说话的是手里的石头枕头,他的目标就是大牛的太阳穴,身子同时向一侧挪动,正眯着眼享受的独眼也得同时照顾,不然控制不了局面,他的哈喽就要反扑了。
就听‘啪叽!’。‘噗呲!’。‘妈呀!’。‘混蛋!’就见大牛捂着脑袋趴着在地上抽抽,独眼侧身倒在地上哼哼,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捂着太阳穴,没晕但动不得,因为大郎儿正狠狠地用脚他在他的身子上,手里举着滴着血的石头枕头,嘴里大叫:“都别动,不然独眼性命不保!”
第十四章:我是红花盗?!
没人敢动,尽管那些儿独眼儿的哈罗跃跃欲试的想过来,但是此情此景非他们能设想的,本来的关系就是因为独眼的强势使得他们不得不随着独眼而得到些许的满足,一些儿得失并不足以让他们为此冒生命的危险去拼命!
见到大郎儿的强势,没人想动。
契丹皮里德嘶嘶狂叫:“好家伙,凭的阴险,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过,某家喜欢!细想起来,兄弟你是对的,不这样还真拿不下这个家伙!”
曾经的对手,为首的都被人家制服,剩下的哈罗失去了依仗,顿如狼入羊群,胆寒一片,鸦雀无声,有的只是犹豫和深深地恐惧。
大郎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底下趴着的大牛和独眼,都不曾有性命的危险,玩出人命大郎儿不敢,但身处逆境不甘于屈服是大郎儿潜于心底的底线,两世为人,就是太多的忍让才有自己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通道里的油灯突然有一个熄了,那是因为里面的油尽了,自有狱卒紧着添油点灯,但风又起,比前会儿来的急,呼呼的把他又吹灭了。只见一大群狱卒在鬼脸老张的带领下急急赶来,竟然把风儿带急熄灭了刚刚点燃的灯,犯人闹事斗殴常事儿,不值得他这样急火火的,但是今儿的事不简单,带头闹事的是红花盗,乃南京道有名的大盗,据说财色皆收,手段非常,非常让大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