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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博唯盯着叶菁,深邃双目幽黑璀璨,明亮得像是浸在清水中的黑色玻璃珠。
沉吟几秒钟,缓缓开口:“完全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云逸鸣这次牵涉事大,传讯期间不允许探视,这是原则,谁都不能违反。”
说罢,把叶菁抱下来放到地上,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娇小女人,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叶菁,你一定要明白一件事情,你是我辛博唯的妻子,任何时候,必须要支持我的信念,不要做任何掣肘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事业!”
叶菁脸上有点儿不太高兴了,撅起嘴巴嘀咕:“不就是求你帮点儿小忙嘛,这也能上升成掣肘?我就那么不堪?”
说罢,悻悻转身,往走廊一端走去。
辛博唯板着脸喊:“去哪里?站住!”
又不是他的兵了,凭什么听他的口令,就不听,哼!
叶菁气哼哼迈着大步朝前走,头也不回丢过来一句:“你不肯帮我,我自己去找人!”
“你给我站住!”
辛博唯气得直瞪眼,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叶菁衣服后领,力度很大,险些没把她拎到半空。
氤氲着一层薄怒的双瞳紧紧绞住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忍不住粗了嗓门儿:“不听话的小东西!说说看,你打算找谁帮你?社会关系很坚。挺嘛,老子小看你啦!”
翻遍整个鹭岛,能被叶菁指挥得团团转、心甘情愿鞍前马后伺候着的,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吧?
这一点,辛博唯就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
一想到那个满脸腻歪笑容的香男人,辛博唯顿时愤懑得心跳都漏了两拍。
叶菁一阵冷汗涔涔……她才只是动了个念头而已,这男人怎么就猜到了?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两人之间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籍着语言来表达。
当下一阵心虚,怕这男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发了火,对她施行家法伺候,于是小嘴儿一张,信口撒了谎——
“我,我去看看果儿,不行啊?”
人家要去看小姑子,这有什么不行的?当然行!
所以,辛博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媳妇儿一蹦一跳,理直气壮地跑掉了。
其实找苏篱也没用,沈涛这次行动性质十分特殊,就算苏篱顶着他老爹苏连长的名义去警局走后门儿,可这是特种大队联合部署的任务,警局是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人开绿灯的。
联合登台唱戏的,可是赫赫有名的猛禽大队啊,谁敢掉以轻心,绝对要叫他大意失荆州!
沈涛忙乎一夜半天,虽然掏弄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可这些东西却让他更加疑惑,有关七哥的事情,那团迷雾仿佛越糅越大,一时半会儿竟是别想看清楚。
根据之前拿到的资料,七哥按理说应该是海豹的人,然后为了掩饰身份,又不得不服从组织安排,包揽起经营生意的任务。
结果不料经营有道,竟然在很短时间内滚起很大雪球,身兼石油大亨、毒枭、东南亚大财阀等各种叱咤风云的角色。
目前在Z国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夜总会老板,可从云逸鸣口中得知,七哥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中国的中药材市场,以这位天生就是生意场上强者的能力,恐怕要不了多久,Z国中药材市场便要分出一大杯肥羹,纳入七哥囊中了。
本来资料就是这样的,可沈涛费了老鼻子劲儿这么一折腾,却意外从云逸鸣口中挖到这么一条小线索——
几天前,曾经有中情局的人去了白金夜总会,以客人身份消费,中途借酒滋事,然后把七哥请进包间去摆平。
七哥在此期间至少停留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然后那些客人也没多做逗留,很快便离开了白金夜总会。
这个情况显然太不正常了,七哥是海豹的人,绝无可能跟着z国中情局打交道。
中情局的人员个个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人懂得忠于组织、遵守规则,怎么可能跟七哥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商人的角色打交道。
其中必有蹊跷……沈涛把这一情报连忙汇报给辛博唯,
辛博唯正坐在辛果儿病房内沙发上,看着叶菁坐在床边给辛果儿放音乐。
听沈涛汇报完毕,辛博唯靠在沙发背上,眯起那双深邃的鹰眼,开始沉着分析——
“这件事情至少说明两个问题,其一,云逸鸣只是一个被误用的傀儡,他根本就不知道七哥的真实身份,否则怎么可能给你供出中情局这档子事儿?恐怕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其二,七哥的身份恐怕不止我们猜测到的那么简单,我想你应该没忘记吧,我不止一次说过,在我们国家,有一个叫做‘特别突击队’的组织……”
“老大你是说——”沈涛站在警局院子里,握着手机一脸震惊,“太难以置信了!现实版的谍中谍啊!”
“别激动太早,”辛博唯坐直身体,依旧是那副疏离清淡的语气:“没拿到确凿证据之前,不能妄下结论,毕竟这个组织太机密了。”
“是啊,”沈涛还是抑制不住满脸兴奋,“这么多年以来,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个组织的人物呢,确实太机密了!”
“要是给你遇到,那就等于已经暴露,意味着那个人行动失败,是要遭到组织严重处罚的,”辛博唯淡淡笑道,“所以,没遇到就对啦,说明我们这个国家的谍报安全机制还是值得民众信任的!”
资料掌握到这种程度,该明了的已经明了,如果再继续往深里挖,恐怕就要引起有关部门“关注”了。
辛博唯大手一挥果断下令:“那个云逸鸣可以放了,派车送他回家,叫警局那帮子暴脾气客气点儿,别惹出额外事端!”
沈涛笑道:“放心吧,那帮子常年在一线混的,眼神儿亮着呢,谁不知道云老板的独生子不能得罪?”
“嗯,”辛博唯闷哼一声,想一想,又问了一声:“那个七哥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呀?老子一口一声哥地喊着,真特么憋屈!”
“说来还真是令人惊叹,”沈涛无奈地苦笑道:“警局户籍科的网络上显示,他的护照和身份证上居然真的就是这个名字:七哥,真他妈奇葩了!”
姓七名哥,确实很奇葩……
辛博唯一转眼,恰好看到叶菁捏住音箱按钮调节音量。
无名指上那只石头环儿,恁般刺目!
奶奶个熊,真是气得老子牙痛!
云逸鸣一出警局,立刻先给陶甜甜打了个电话。
陶甜甜在王豆豆病房里,激动得现场飙了泪,握住手机一个劲儿问:“亲爱的你没事儿吧?沈涛那个王八蛋欺负你没?有没有刑逼啊?”
“没有,”云逸鸣整理着身上的西装,温柔地笑着:“别担心了宝贝儿,我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对我很客气。对了,你应该在医院照顾朋友吧?那就先忙着,我现在还不回家,等我忙完后直接去医院接你。”
“嗯,”陶甜甜乖巧点头,眼泪汪汪地叮嘱:“那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云逸鸣温和地笑着,陶甜甜那个火爆小辣椒,到了他面前,却硬是化成万般娇柔,这真是太让人有成就感了!
拒绝了警局的护送,本来嘛,谁愿意被警车送回家呀,那未免太晦气了!
自己打了个车,先绕着内海跑了一圈,确定后面无人跟踪,这才下车,非常警惕地观察情况后,又换乘一辆出租车,直奔白金夜总会而去。
七哥早已等候多时,躺在办公室那张根据人体脊椎走向设计的大班椅上,舒舒坦坦喝着黑咖啡,惬意得不得了。
“七哥,”云逸鸣微笑着走进来,自顾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仰身一靠,畅快地叹了口气:“我回来啦!”
七哥那张棱角鲜明的脸孔上露出一抹浅笑,站起来走到壁橱边,取出一瓶红酒,拔出木塞,将鲜红的酒液注入两只高脚玻璃杯内。
然后端着走到沙发边,将其中一杯递给云逸鸣——“波尔多右岸柏图斯,源1982年第一桶,你试试看——”
与辛博唯那样嗜茶如命的传统红贵不同,七哥和云逸鸣这样的富豪,都以品尝红酒和咖啡为雅趣。
波尔多左岸的拉菲固然出名,可右岸的宝物隆却是波尔多乃至当今世界上出产名贵稀酿最多的酒庄小区。
虽然左岸的拉菲在红酒价格史上屡创新高,可它却并非最昂贵的红酒。
右岸的柏图斯,因其产量特别稀少,并且酒的品质又一贯的非常之高,在世界其它各国,知名度一点也不比拉菲差,其昂贵程度,早就远远超越了产量过大的拉菲。
云逸鸣高高擎起那杯宝石红的酒液,借着乳白色的壁纸做背景,巧妙地摇晃一番。
然后放在鼻尖轻轻吸嗅,一股纯正的橡木淡雅香味儿顷刻入鼻。
观色、摇晃、闻香,三步优雅地完成,云逸鸣这才将高脚杯压至唇畔。
微微仰头,浅啜一口,却并不急于吞下,而是轻轻搅动舌头,使入口的酒液均匀分布到所有的味蕾之上,品鉴着那种醇香和微涩,体味着柏图斯特有的典雅魅力,顿时赞不绝口——
“甘醇芳美,细腻圆润,不亏出自一流庄园,这种典雅醇和,在其他红酒中绝对不可领略。”
七哥哈哈大笑,在云逸鸣身边坐下,拍着他的肩膀说:“不亏是豪门大少,这样的名酒,也算是配得上你这个懂行的啦!”
两人笑着碰杯,正式交谈前的寒暄序幕算是到此关闭。
云逸鸣放下酒杯,收起笑意,正了面色说道:“七哥,我这趟进去。按照你的吩咐,故意说出中情局那档子事儿,果然他们很快就放了我,刚才我观察过了,一路上也确实没有带尾巴,看来那帮子人大概接受了我的误导。可至于究竟可不可信,我心里不怎么有底的,恐怕还得七哥自己把好这个局。”
“这个你就别管啦,”七哥一口一口浅浅戳着红酒,那张傲气逼人的脸孔上满是不以为然的轻笑:“那帮老鹰在我眼里,比麻雀强不了多少!”
转而和声说道:“逸鸣,你这趟算是为我的事情受委屈啦,跟七哥说说看,你喜欢这红酒吗?”
云逸鸣点头微笑:“如此佳酿,如同清纯佳丽,求之而不得啊!”
157 你永远是我的小孩儿
更新时间:2013…3…7 21:09:11 本章字数:6670
“哈哈哈哈……”七哥大笑着说:“自古佳人配才子,这酒固然自有性格,可是却也难得遇到懂它的人。爱残颚疈逸鸣老弟,波尔多右岸那一百多个酒庄里,其中有一个就是你的啦,稍后我立刻联系助手为你办理过户手续。”
云逸鸣虽然出身富豪之家,家里向来不缺黄白之物,可有些东西,却并不是花钱就能买得到。
譬如,波尔多右岸那些多为家族传承的古老酒庄。
对此,他坦然接受,微笑道了声谢。
云大老板的独子,为了别人的事情进了一趟局子,得一个酒庄作为补偿,自然理所应当漩。
其实扳指算算,最近这半年时间,云家可没少受七哥的恩惠。
几个月前那场金融风暴,云氏集团大大受挫,在整体萧条的大环境下,云氏集团股票大跌,一度陷入内外虚空的境况,内在早已挫空,亏空得只剩下一个大壳子。
七哥便是在此时进入鹭岛的,不知怎么和云老板有了交往,然后顺其自然结识云逸鸣鹚。
云家算是充分见识了这位神秘人物的力量——得知云家的困境后,七哥豪迈出手,甚至只是打了几通电话,便把云家所有的困难完全解决。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七哥为云家做了这些,条件只有一个:由云家出面,以亲戚的名义将七哥低调地推介到鹭岛市的上层社交圈。
那次为席瑶的事儿,几个人在白金夜总会对抗辛东来,七哥主动向陶甜甜自我介绍是云逸鸣的表哥,便由此而来。
云逸鸣已经开始逐步接手家族生意,有了七哥这条神通八面的粗大腿给云家抱着,条条贸易大路都走得通畅无比。
几番合作下来,云氏集团无形中对七哥产生了依赖,人的惰性是天生的,现成放着七哥的宽广贸易脉络,谁能不愿意舒坦享用?
因着这层关系,云逸鸣与七哥越走越近,也越捆越紧。
猛禽联合警局刚刚盯上云逸鸣,七哥早就已经发现。
轻笑一声,为云逸鸣部署任务,安排一出顺水推舟,以假乱真,以真充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意混淆猛禽们的视听。
这一招玩得委实很成功,辛博唯起初还真就被套了进去。
事后仔细一琢磨,却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个表象漏洞百出,显然不怎么能站住脚。
如果七哥真是中情局的人,那宁丢命不张口的规则绝对应该明白的,怎么可能轻易就把身家抖给云逸鸣?
只能说,沈涛可能是被云逸鸣耍了。
这当儿,沈涛匆匆忙忙赶到陆军总院,泊好车子,拎着一只保温进了电梯。
保温桶里是他专门从一个中医世家花高价讨来的“趋瘟汤”,据说对治疗白血病具有很好的辅助作用。
当着他的面儿,老中医的儿子将十只癞蛤蟆摔晕,然后手脚麻利剥掉皮,连同几只斑斓昆虫一起丢进榨汁机。
开动电源,但闻阵阵轰隆,漫天血肉横飞,着实惨不忍睹。
那些还冒着些微热气的汁液被老中医倒进熬好的草药汤中,架在专用的花椒木炭火上又咕嘟半个小时,这才拿出来倒进保温桶交代给沈涛,叮嘱他赶快送到医院,务必趁热让病人喝下,凉了就不灵验啦。
这玩意儿倒出来又黑又粘稠,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怪味儿,病房里几个人闻到了,忍不住都皱起眉头。
王豆豆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呀?好难闻!”
一想到那些剥了皮白惨惨的癞蛤蟆,沈涛也觉得确实不该让女孩子喝下这种东西。
可为了给豆豆治病,说什么也得忍一忍。
打定主意,硬着头皮温和地哄劝王豆豆:“这是我找老中医要来的灵丹妙药,专门驱除各种坏细胞,豆豆你赶快趁热喝掉!”
说罢,双手端着,往豆豆嘴边递。
豆豆不忍拂了沈涛一片好意,屏住呼吸喝了几大口,那种怪味道实在令人难以忍耐,豆豆连声咳嗽着,伸手将保温桶推开,皱眉嘀咕:“喝不下去……”
“豆豆,咱为了治病,好歹忍一忍,嗯?”沈涛柔声细气劝慰着,双手举着保温桶,又要往王豆豆嘴边递。
生病的人精神压力过大,性格无常,有时难免耍小孩子心性。
王豆豆一伸手,将那只巴巴儿递过来的保温桶掀出好远,倔腾腾地说:“都说了喝不下去!”
“豆豆……”沈涛还想劝豆豆来着,可豆豆竟然一转脸,彻底不看他了。
顿时把沈大参谋闹了个面红耳赤,捧着保温桶僵在半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叶菁见机,连忙在床边坐下,拉住王豆豆的手,笑着嗔她:“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娇气过,怎么现在火气这么大,变成三岁小孩儿啦?这可是沈参的一片心意,不能辜负咯。豆豆乖,趁热喝掉,我给你冲白糖水甜嘴儿!”
王豆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甜嘴儿?你还真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啊!”
“豆豆,只要你能好,我永远把你当小孩儿!”沈涛在旁边抢着表白。
这句话的意图太明显,永远当小孩儿,意味着永远都会呵护和宠爱。
王豆豆转过脸,却只是客客气气说了句谢谢,然后接过那只保温桶,皱着眉头硬是把那些黑乎乎的药汤灌进了肚子。
叶菁瞟一眼辛博唯,偷偷冲他眨巴一下眼睛,满脸黠笑。
辛博唯立刻会意,干咳一声喊:“叶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