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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朝,也不过如此吧!”
武国为摇摇头,他并不赞同富明哈的看法!
“你知道,要杀尔等的,并不是皇上!”
“大人入朝为官可需以我旗人人头作投名状!”
“不需!”
准确的来说,这投名状不是必须的!
“那反叛朝廷是否又需我旗人人头祭旗!”
“仍是不需!”
“那为何不愿放过众兄弟?让众弟兄当个平头百姓!”
“大人之军令,我等不敢有违!”
“袁大人为何要杀我们!”
“尔是满,我是汉!”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回答,仅次一项便足够了,
“满……汉满本就一家,何有诛杀一说!若非当初太后对汉臣之信任,又岂有天下九督皆为汉臣一说?”
富明哈套用着官话,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夫以民籍计之,满人之数,裁当汉人百之一,而服官者,其数乃等于我,天壤间不平之事未有若斯之甚者况夫藉口于不分满汉,举枢要之职,壹以属彼族之私。”
武国为冷声用报纸上言语作回答,随后他的话声又是一沉。
“非我等要诛尔等,亦非汉族光复意欲诛满……”
“只是袁大人需一张投名状罢了!”
接着武国为的话,富明哈苦叹一声,不再言语,而这时一个士兵却走过来报告道。
“长官,坑已经挖好了!”
武国为转身朝着一辆马车走去,马车上摆满了酒坛,取过一个倒满的大碗,又走到富明哈面前。没有断头饭,却有一车断头酒,酒是烈酒,而不是浙江的黄酒。
“一碗水酒,还请富兄弟一路走好!”
未再言语的富明哈喝完一碗酒后,脸红着盯视着的武国为,原似平静处之的双目露出些许血丝。
“鹏程兄,若是他日老兄有机会途过家门时,还请……”
“富兄放心,只要小弟在杭州一日,自会照料富兄家人!请富兄不用挂怀,毕竟,大人也不是嗜杀之人!”
点点头,富明哈不再言语了,好一会,他又长叹道。
“请鹏程兄转呈袁大人,在旗百万亦有为国忠烈之士,还请他刀下留情!这汉满之分……当以弥和……”
“这是自然!”
又取过一碗酒,武国为与富明哈干了一碗酒后,手一挥这几人便被朝着那边挖好的大坑押去,有的人如富明哈一般走着,可有的人却早已经瘫软的身体,甚至于双腿间早已湿成了一团,谁想死呢?
没有任何人想死,可是他们的哭求声却没有换来那怕一丝的同情,只有少数几人平静的走到坑边,面对人深的泥坑,背对着枪口。
“放!”
随着军官的一声口令,枪声在滩涂上响了起来,站立于坑边上百名普通百姓打扮的旗丁,随着枪响倒毙下去,未掉进坑里的又被一旁士兵踢到坑里。
一队人刚行完刑,又有一队人被拖着推着朝着大土坑推着,他们站在坑边有的人跪在那哭求着,有的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勇敢与懦弱在这个时候,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景像,
“举枪!”
“瞄准!”
“射击!”
枪声一排排的滩涂上响起,无主的尸体躺在坑里,天空却是艳阳当头,终于枪声停了下来,看着十几个大坑里尸身,武国为却是无奈的摇头叹气,虽说不愿杀死这些手无寸铁之人,但这一切却都是无法避免的。
杭州城内,荷枪实弹的北洋护兵在大街上巡着逻,在大街的高台上,普通百姓正在众目睽睽下剪辫子,辫子齐根剪去后,旁边新学堂里的学生,又用剃头推子将那人的头发剃掉,这些百姓的额前大都留着半寸左右的头发,这是为了省钱,负责剃头的学生,也大都将是给他们剪成半寸长短发,看起来和东北那边洋学生有些相似。
“辫子一去,大汉复颜,米饭一碗,指宽肥肉一块,以做奖励!”
旁边的护兵手提着一根辫子在那里喊着,剪掉辫子的百姓立即到旁边趴在桌上吃着一大海碗白米饭,那指宽的肥肉,更是引得人们大流着口水。这会更多的人却是在人群中观望,人群中一个穿着无补官服的老人却是骂了一声。
“祖宗之法岂可丢,天诛袁贼!天诛袁贼!”
说罢就待他掩面而逃时,却一下被巡逻的护兵一把拉住。
“棚长,这有一个满遗……”
“剪了他的辫子,看他还做什么遗老”
棚长一喊,旁边的百姓不管是愿不愿剪的,这会却是看起了热闹叫起了好来,国人爱看热闹的毛病在这尽显无遗。
“我不剪辫子!我不剪辫子……”
被士兵强拖上台的老头的双手护着辫子大声嚷喊着,见拖着费事,那位棚长却是抽出了刺刀来。
“给俺按住了”
老头被两人强按在台前,刺刀沿着辫根用力一割,辫子除了,原本挣扎着的老人这会却是的挣扎不动了,他的嘴唇轻颤着、面上再无一丝血色,而台上的学生却是跳了下来,不一会便推掉了他后脑的残发,头剃完后,被松开的老人顿时瘫软在地,脸上却是流出一脸老泪,呒喃着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这老人甚至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北方叩起头来,嘴里请着罪,脸上挂着老泪。
台上的青年学生看了眼台下的那朝着京城方向叩头的老头,目中尽是鄙夷之色,最后又啐了一句。
“做不够奴才的败类!”
“这剪掉辫子也不味着从奴才变成了一个人啊!”
“可不是,这北边还有满清的皇帝吗?”
“没有了,早就没了,只有咱们中华朝的汉人皇帝!”
浙江巡抚衙门里,穿着身德式军衣的袁世凯无奈的叹了一句,今天他颁了军令,要用军法去辫子,这“举义”诸省都剪辫子,剪辫子是“举义”的象征,即便号从了他唐子然,自然的也要跟着剪辫子,可这事轮到自己身上,却又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些。
旁边在昨夜已经自己动手剪掉辫子的杨士琦却是笑说一句。
“大帅,这剪掉辫子不味着从奴才变成为了人,可若是留着辫子,可不就是想继续当满虏的奴才嘛!”
听着他的劝,袁世凯无奈的握了下已经剪掉的辫子,脸上尽是些不愿的表情,虽说这辫子妨事,可真到剪的时候,还真有些舍不得。虽说有百般的舍不得,可这辫子总归还是要剪的,相比于这辫子袁世凯更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杏城,你觉得……”
语沉着未待他说完,杨士琦倒是先接到一句。
“大帅,您是不是担心北边?”
杨士琦摇着头。
“大帅,昨晚咱们商量的时候,已经提过,那位既然已经登基为,虽说各地吩吩响应,但诸事未定之时,我等大可不必担心,毕竟……现如今,地方上也就是举个义,至于其它,这地方可还不是地方?”
虽是点着头,可袁世凯依还是皱着眉头,对唐浩然他并不陌生,那个人心狠手辣远甚过自己,就像当年在朝鲜一样,他袁世凯考虑了数年未成之事,却被唐浩然一到朝鲜便给办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说着那人双手捧上一份电报,电报却是朝廷新下的旨意,这朝廷指的自然是中华朝。
而一接过电报,袁世凯的脸色却是一变,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闽浙总督!”
。。。
第317章 自作聪明(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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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浙总督!”
唐浩然说笑着用一种较为平淡的口吻说着提着给袁世凯的官职。
实际上,在确定了对内统一的方式之后,他就已经给袁世凯准备好了他的官身——闽浙总督。
“虽说闽浙总督一职,自卞宝第去世后,其位便为满清所据,加之浙江又为北洋控制、台湾为卞家所掌,可无论如何,其也算是天下九督之一,可以说,现在袁世凯勉强也算是天下第九人了!”
说到这个九人的时候,唐浩然的唇角微微一扬,面上带着嘲讽似的笑容,无论是李鸿章也好,张之洞也罢,刘坤一也行,他从未曾担心过,因为年青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到时候熬也能熬死他们,可袁世凯却不同,毕竟在近代史上,这位可是真正的枭雄,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得不小心啊。
“天下第九人啊……”
唐浩然说笑着,表面上看来的是天下第九人,可是实际上呢?
想着这唐浩然便在心下冷笑着。
所谓的第九人,不过只是名声上罢了,至于将来,是不会有所谓的天下第九人了。
对于陛下的想法,李光泽多少总有那么一些了解,所以他并没有表露多少情绪,出于对陛下的了解,他隐约猜出如果说过去,陛下心中最大的顾虑是满清,那么现在就是军队,为了保持自己对军队的控制,重用军校生是陛下一直以来的原则,现在充斥于东北军中的那些军校生,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真正的“天子门生”——陛下是他们的校长,师长,而现在在这校长、师长之外,又多了一层君臣之谊,可以说,东北军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那么,现在对于陛下来说,国内最大的稳定因素是什么?恐怕就是内地的六十余镇协新军了,这近百万分属八督的各地新军,才是中华朝最大的心腹之患,当然也包括那八位总督!
天下第九人……若是搁古代,那么除了皇上之外,其它的天下八人,恐怕都是属于最该杀的八个人。
“在北洋诸将之中,最长于练兵者,既然是袁世凯,甚至可以这么说,当年若非袁世凯于台湾操练新军作为基础,就没有今天的北洋新军,而现在的北洋常备军之中,又有多少人出自台湾新军?出自浙江新军?”
尽管北洋常备军为李鸿章所练,但恰恰如另一个时空中一般,隐隐的在北洋常备军中却又有一个以袁世凯为中心的北洋系,许多中基层官佐皆是又几乎都是台湾或者浙江出身,袁世凯对那些人皆有知遇之恩,也正因如此,唐浩然才会对袁世凯颇为忌惮。而李光泽的这番话更是让唐浩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确实如此,所以,对内地诸军才要慎之又慎啊!”
点着头唐浩然自然知道,未来影响中国稳定的会是什么,不会是那些旧式的官员,而是这差不多一百万内地军,在另一个时空之中,那些分属各省的陆军,正是几十年军阀混战的根源,对于任何一个欲统一政令的国家而言,军队的地方化都不可接受的。
“北洋常备军有十六镇人马,嗯,加上两广的八镇新军,也就是二十四新军,可以说,北洋常备军是当下关内最强大的武装,而袁世凯北洋常备军的影响力,应该在六镇左右……”
沉吟着唐浩然看着袁世凯电报中附提的被处决的杭州城内的旗人,袁世凯是拿这几千多人当投名状啊!
即便是当年进军的东北的时候,虽说其间曾多次遭受旗兵进攻,可被东北军一次打死的旗兵,还没超过这个数,这袁世凯可真是心狠手辣,越是如此,唐浩然才会越发的警惕,毕竟对他来说,这毕竟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对手。
但凡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人,又几人会是凡角?
“老袁练兵也有几年了,这兵练的也不错……”
看似一句平淡的赞赏,到是让李光泽立即明白了陛下的心思,于是李光泽便连忙补充道。
“陛下,北洋常备军其战力可为关内诸军之翘楚!”
“陛下,臣以为,现在对俄作战正值关键之时,我军理应加强对前方增援力度……”
身为参谋部上尉侍从官的邵振武在一旁随口道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和绝大多数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一样,以第九名的优秀成绩毕业的他亦大帅的侍从室任职,过去很多人都说他们是天子门生。而现在,在校长登基之后,他们才真正的成为了“天子门生”。
而作为就有天子门生,自然有着他的权力,比如向大帅,不,应该说是向皇帝提供一些军事上的的建议。
“增援俄国前线……”
不用考虑,唐浩然都知道邵振武所说的这个“增援”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拿关内的部队当炮灰,借俄国人之手解决这些不稳定因素。
“陛下,现在俄国在前线部署了近八十万军队,尽管我军于前方的部队多于俄方,但考虑到我军属于进攻一方,且部队大都为新兵,过去我们偏居东北,无法汇集全国之力,现在既然陛下业已为我中华之皇帝,自当调动举国之兵,以谋此役之胜,嗯,臣以为,可首先将北洋第一镇、第二镇、第三镇汇合后,以驻京津一带的北洋三镇为主力,编成一军,派往前线……”
“这不是解决的办法,如果要这么干的,不如以北洋军的二十四镇主力为主,补充同等兵力的东北的后备军,编成十二个军……“
心想着一连串“掺沙子”的主意从唐浩然的嘴里吐了出来,他的二十四镇常备军有近四十万人,那就补充四十万人,把北洋常备军打乱编成十二个军,然后再派到前线。
陛下的话反而让李光泽皱着眉头,北洋的那些官长们的老奸巨滑他又岂会不知,即便是以袁世凯,又岂能看不出这整编背后是在夺他们的兵权,若是到时候,激起不满的话,不定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患。
“陛下,计划是好,但是他们都是久经宦海,只恐怕这样做的话,会不会令其离心离德………”
“他们是绝对不会愿意的,同样袁世凯也不会愿意……”
唐浩然抬头一笑,对于这一切,他早就成腹在胸了。
“崇山,我敢说袁世凯肯定会要想办法不去福建履职!”
李光泽都看着面前的陛下,即然袁世凯不可能履任这一职务,那陛下为什么……众人的疑问全落到唐浩然的眼中,他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你们只看到袁世凯不会履任,却没看到一点,袁世凯会用什么作借口!”
“借口?”
“没错,以袁世凯的老奸巨滑,他肯定不会往福建履职,要知道在福建可是有着两镇的禁卫军,那些人可都是旗人,他刚在杭州杀了几千旗人,消息传出去,恐怕福建那边的禁卫军与其必定是不死不休,到时候,他即便是率领两镇北洋军去了福建又能如何?待到他任职闽督的时候,恐怕两镇北洋军也拼个差不多了。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他了!”
想着袁世凯,唐浩然忍不住感叹起来,现在他反倒是感谢袁世凯的杀人,若是他不杀人,这个闽浙总督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的一个能埋死人的坑。
“可现在的大势,天下归一,在这种情况他总是要求几个自保之术,他又岂不知道,这两镇新军是他最大的依持,可就凭着两镇新军,即便是再加上另外受其影响的四镇新军,他又岂能与东北军百万雄师相抗衡,所以,这闽省,他必须要去,可闽省是绝不会敞开城门迎接他,到时候,几万大军撕杀起来,他的根本也就没有了,这袁世凯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