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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
“或许,满洲士兵比北洋士兵更为优秀,但那也仅只局限于清国内部,实际上,如果与俄国相比,一名俄国士兵相当于三名满洲士兵。我们的陆军可以在十三天内在远东集结五十万人,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已经够打败满洲三倍的兵力了。如果与满洲爆发战争的话,那么这次战争与其说是战争还不如说是一次军事散步……”
类似的观点充斥在整个俄国的军事界以及舆论界,对此,早已经麻木的林郁青,在提及此事时,那语气倒是像在说道着一个笑话。
“这样也好,一个俄国兵等于三个东北兵,要是这样的话,难怪他们这么自大的在远东只部署那么点军队……”
摇头感叹着,林郁青又长叹口气说道。
“难道,他们就忘记当年差不多动员了上百万军队,才击败了日本了吗?”。
提及俄国占领日本的旧事,林郁青总算是感觉舒服了一些,那些白种人实在是太过自大了,俄国人现在完全忘记了当年在日本遭受的顽强抵抗。
“不是上百万,准确的来说是65万,他们实际投入于日本的兵力是65万人!”
李国为连忙纠正着总领事的言语,日本的战败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既有外部的因素,也有内部的因素,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实力太过弱小。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脑,让那些俄国军人这样的观察,但是我觉得和任何国家的军人相比,俄国军人是最容易成为固定概念的俘虏的。就像,他们总是用看待清军的眼光看待我们一般,今天他不还是说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我们吗……”
唇角微微一扬,李国为又补充一句。
“我认为,我们应该如实的把俄国人的威胁传递给国内!”
李国为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实际上,像这样的“口头威胁”是不需要上报给国内的,即便是报告国内,至多也就是引人一笑罢了。或许俄国人会轻视中国,但国人却不会因为他们的轻视而心生自卑之心。
“嗯,确实有这个必要!”
像是没有听出李国为言语中调侃之意的林郁青却郑重其事的点头同意了下来。
“嗯?总领,我只是……”
未曾想总领把自己的话当真的李国为诧异的看着对方,似乎是想弄明白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今时不同往日啊!”
长叹口气,林郁青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着,然后走到窗边望窗外看去。
“现在,我们必须要考虑到的是,俄国人的对待东北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他们的口头上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现实,也许,这样的威胁看似没有意义,但如果仔细分析的话,却暴露了俄国人对东北的野心,而这种野心一但燃烧起来……”
到时候又将会是什么结果?恐怕也就是战争了!
难道战争真的不可避免吗?一声长叹之后,林郁青的办公室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后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赫然是领事馆的机要官,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夹,神情显得极为严肃。
第194章 黎明前的黑暗(求月票)
1902年2月3日凌晨。
拉着汽笛的列车喷吐着浓烟缓缓驶近牡丹江站,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的地区,当时的地图记载这一带叫“黄花甸子”,因有大片黄花点缀于草地上而得名,仅有一、两户人家分散居住,属宁安民政厅管辖,直到政府修筑铁路于牡丹江沿岸修建了一座车站,因车站南临牡丹江,便为车站命名为牡丹江车站,这便是这座城市的雏形。也正是那时开始,这里的人口不断增加——数以十万计的移民涌入这片曾经的荒芜之地,人口的迅速增加促进了牡丹江站的发展,现在这座曾经的车站已经锐变成为吉林中北部的大型城市。
“来了!”
在火车轰鸣着驶近车站的时候,看着越来越近的火车,车站内潜伏着的立即抽出勃朗宁手枪,这种小巧的半自动手枪往往只有间谍、特工才会使用,但在一些特殊任务中,军队同样也会使用,就像现在即将要执行的这个任务。
月台上,几名看似正在忙碌的站员,无不是在列车驶近的时候,都把视线朝着看去,毕竟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
随着列车越来越近,站台上的心底越来越紧张,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车来了!”
在列车即将驶进车站的时候,车站内边的仓库之中,拥挤在仓库内千余名官兵,却是用兴奋而又紧张的神情注视着被墙壁遮挡的视线,战士们更是握紧手中的武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战斗!
就在半个小时前。命令已经下达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耳中——战争爆发了!根据命令。他们将作为第一批攻入俄罗斯的部队,搭乘俄国人的列车“攻入”俄国,或者说搭乘俄国人的列车“潜入”俄国。
一切应该会顺利吧!
官兵们默默的于心间思索着,他们将要搭乘的列车是俄国人的列车,这意味着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要抢到一列俄国人的货车,而这个任务需要在这个车站完成——这是俄国列车驶出中国前,最后一次加水、加煤。
加煤加水。对于任何一辆蒸气机车而言,都是运行之中不可避免的事情,而对于潜伏于车站的战士们来说,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登上俄国列车的机会。
终于在气氛越发紧张的时候,列车驶进了牡丹江站,在火车停稳的时候,车上的俄国机车司机便从车厢中探出身体,冲着站上的人员打着招呼,就在他探出半截身体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走过来的。穿着车站工作服的人举起了他的右手,手中还握着一只手枪。不等他反应过来。枪声响了!
枪声!
清脆的枪声在月台上响了起来,几名伪装成车站员工的战士在短短数秒内,便成功的控制了列车,准确的来说是列车的车头,几名俄国工人无不是被当场击毙。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在俄国司机被杀死后,从车站内走出来的阿廖沙一边走,一边穿上那带着煤烟味的满是机油的工装,他的身边还跟着几名和他相貌相同的“俄国人”,他们都是从情报学校临时“征召”的特工,他们与阿廖沙一样,都有一个俄国姓名,而且能够说着流利的俄语,原本他们的任务是将来潜伏于俄罗斯,而现在他们所承担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驾驶机车,实际上在过去的二十几天中,他们一直都在接受着操纵列车的训练。
不过,即便是做为情报人员,阿瘳沙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非要杀死这些司机,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武器,原本只需要控制起来说行了,完全不需要杀死他们。
“时间!”
负责指挥行动的情报官,吐出两个字来,他的视线朝着远处看去,越来越多的战士已经走出了仓库,他们一边打开车厢,一面将车厢里的东西往外搬着。
“现在还没到宣战的时候,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活着,至少,不能让人知道,我们采用的是偷袭!”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部队会在宣战前后抵达预定目标。
半个小时后,在列车再一次轰鸣着驶出车站的时候,在中俄边界,数以十万计的官兵,正在为最后的时刻作着准备,一个个旅团都是在过去的二十天中乘火车抵达这里,白天,他们静静地待在森林中,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只有游动哨卡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暮色降临后,他们才获准到在森地边缘活动一下,既然如此,其规模还受到限制,每次一个连队。
作为军士长的李远山带着第2连的士兵们快步经过时,排长赵四德准尉正站在连部的帐篷外。“军士长,这地方倒也不错,背山面湖的,将来退伍了,把家安在这也不错。”
赵四德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
停住脚步的李远山,冲着这个不过只有19岁的,刚刚提前毕业的军官生笑了笑,然后认真的说道:
“我可不信这是什么训练,长官。”
随后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长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打俄国人吗?”。
打俄国人!
作为一个服役已经四年的老兵,李远山自然知道谁是东北的假想敌,第一是俄国人,第二还是俄国人,第三依然是俄国人,至于关内……他还真没把关内的同胞当成对手,他还记得四年前,在回家探亲的时候,他还曾特意去过德州附近的北洋新军军营里“逛了一圈”,他的结论很简单,打败那个对手并不困难。
甚至可以说很容易!
对东北而言真正的威胁从来都不是关内,而是俄国人,那才是东北。才是中国的威胁。只要要把俄国人打败了。关内就不会再是什么问题,连俄国人都打败了,关内怎么可能还是问题呢?
对这个问题赵四德并不感到惊讶。他和同学们都知道,自从他们提前毕业,或是被分配到乙类旅或是调至甲类旅,无论到什么地方,他们所面对的都是军队的扩充,就像现在的步兵旅。已经从最初的5800人扩充至8000余人,每个营团都得到了充实,随后他们就开进了这片位于中俄边界的森林中后,各种各样的说法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构成边境线的珊布图河不到两公里,几乎就正对着俄国,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只需要一个冲锋,他们就能攻进俄国。
驻扎在树林中的第9混成旅已进入全面戒备状态。每一个战士除携带125发子弹以及六枚手榴弹外,还携带有足够维持7天的压缩饼干、鲸肉罐头。这种准备针对的是长途行军作战的。而不是简单的野外的训练。
非但如此,甚至每个人都额外发放了五双厚实的羊毛袜子。“你不可能穿着湿袜子在冬天行军!”经验丰富的老兵们这样说道。在过去的多年间。冬季的雪原作战、行军使得部队总结了太多的经验。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战士们,大事件即将发生。
显然许多人都能猜出了一个结果来——他们即将进攻俄国人!抢在俄国人打过来之前,首先打进俄国,即使是作为战士,他们也知道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实际上,这也是东北军的信任。
类似的说法一直被军士们自信地传播着,这些老兵无所不知,他们甚至能听见参谋部里的“秘密”,他们自然知道连部的一切秘密,这些老兵不仅代表着各个部队的灵魂,同时也扮演着耳目的角色。他们在洗餐具、玩纸牌或是擦靴子时耐心地向战士们解释着——俄国人居心叵测,现在再不动手就晚了。接着,他们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与借口,总之一句话——帝国主义列强亡我之心不死,所以,咱们需要防患于未燃,在敌人把战火燃烧到东北之前,让战火在敌境燃烧。
当然,他们还会去说——我们要去收复故土,甚至老兵们还有一个理由——收复外东北故土,作为东北统一中国时,送给国家的礼物。
嗯,这也是一个理由!
赵四德靠近李远山,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军士,您得相信等待,总会让人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长官的问题让李远山一脸困惑。赵四德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再耐心多等一个小时。”
赵四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即走回了帐篷。
再等待一个小时!
当李远山军士长和准尉在边境森林中进行这番交谈时,在数千公里外的不见星月的大海上,一艘六千余吨的大型商船却正在忙碌着,这是一艘于尼古拉总督区注册的货船,就在一个多小时前,这艘商船悄无声息的驶进了浦贺水道,在这个深夜,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件事这艘六千多吨货船从进入浦贺水道的时候,就开始处于偏航之中,不过因为偏航的角度并不大,所以几乎不会为人所觉察。
当“天成丸”进入浦贺水道发生轻微的偏航时,在其两舷边近海位置却敞开了多个舱口,在过去的二十天间,这艘名义上属于俄国的商船,一直悄悄的于仁川进行改造,以令其具备布雷能力。
曾经满载货物的船舱内,这会布满了一个个涂着黑漆的锚雷,超过两千枚重达一吨的锚雷将会在接下的两个小时中,被布设于浦贺水道之中。
“快,再快点……”
昏暗的舱室内,几十名战士正拼命的忙活着,这艘大型商船的船舱尽管经过精心的设计——内设“回”型轨道,轨道上停着的一辆辆“轨道车”上无一例外的装载着重达一吨的锚雷,
这种锚雷与普通锚雷不同,内部的定时器会使其于布设四小时后启动以解开锁栓,届时锚雷才会从海底升起。
尽管在战士们的推动下,那轨道车不断的沿着轨道顺着舷边的“窗口”滑入海中,但舱内的军官似乎还有些不满,是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在他们看来,这甚至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一但俄国人发现他们的动作,那么后果无疑是灾难性。
“天成丸”是唯一一艘驶入浦贺水道布雷的“布雷船”,在浦贺水道外海的有多达十艘布雷船在布设着更为密集的雷场,但浦贺水道外的雷场必须要与水道内的雷场互相配合,才能发挥其最大威力——将俄国太平洋舰队困死在康斯坦丁港。
将太平洋舰队闭塞于港内,这是海军制定的计划,准确的来说是计划的一部分,也许是因为承平已久,也许是因为俄国人从未曾想到,可以在战前使用商船布设水雷,在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布雷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艘舷边伸出六个窗轨的商船的异样,更没有注意到在它的航行过程中,一枚枚水雷随着其航行沉入浦贺水道的海底。
当“天成丸”驶进东京湾的时候,商船的速度再次减慢了,这似乎是为了避开东京湾内数量众多的船只,但在其减速的同时,在其舷边悬挂着的四艘蒙着帆布的救生艇却被放了下来,借着暮色的掩护,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黑色的小艇被放下的动作,实际上,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在四艘“救生艇”被放下的同时,在舷边,十数名一如普通日本人打扮水手,却是神情肃然的互视了一眼。
“诸君一定要努力啊!”
向着这些水兵鞠躬时,日裔的山口船长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叮嘱着,现在他的任务即将完成了,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将特攻队投送出去,这支特攻队是一支完全由日裔水兵组成的部队,在过去的两年之中,他们一直在操练着类似的特别攻击,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
“嗨!请诸君等待我们的好消息!”
在众人轻喝声中,水兵们迅速的顺着攀绳滑至海面上起伏不定的小艇,在他们掀开救生艇的帆布时,在那艇边赫然有两根粗大的发射管——这是鱼雷艇!
第195章 突袭(求月票)
持续数月的抵抗和随之而来的戒严令,使得整个尼古拉总督区每到夜晚时,总会陷入一片冷清之中,不过戒严令并非在所有的区域都会实施,比如在各地俄国人的聚居区,往往就不会实施,至少不会严格实施,因为居住在那里的人们大都是真正的俄罗斯人。
相比于那日本式的老市区的冷清,康斯坦丁新城这座俄罗斯占领后建立的新城,无疑更具现代文明色彩——一栋栋欧式的建筑、路灯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