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监茶人走到二人面前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
“白鹤沐浴!”
随着监茶人的喊声,李守礼与王顺开开始用沸水水汤洗盖杯。
“白鹤沐浴!洗个杯子。也起个这么雅的名称,这也是陶儿的杰作吧!”李隆基笑着问道。
薛崇简点点头。
“乌龙入宫!”监茶人又喊道。
只见李守礼与王顺开将各自的茶叶分别倒入杯中。
“陛……十三郎。你可知如何评判茶的好坏?”
李隆基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
“斗茶胜负的决定标准。一是汤色,二是汤花。”
“何谓汤色?”李隆基很是好奇。
薛崇简如数家珍道:“汤色是茶的采制技艺的反映。茶汤纯白,表明茶采时肥嫩,制作恰到好处;色偏青,说明蒸时火候不足;色泛灰,说明蒸时火候已过;色泛黄,说明采制不及时;色泛红,是烘焙过了火候。”
李隆基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他顿时来了兴趣:“这汤花如何说?”
“汤花泛起后。水痕出现的早晚,早者为负,晚者为胜。如果茶末研碾细腻,点汤、击拂恰到好处,汤花匀细,就可以紧咬盏沿,久聚不散。这种最佳效果,名曰‘咬盏’。反之,汤花泛起。不能咬盏,会很快散开。汤花一散,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露出‘水痕’。”
李隆基不住地点头。
“悬壶高冲!”
随着监茶人一声高喊,李守礼与王顺开将滚水顺杯沿慢慢冲入杯内。
“春风拂面!”
二人用杯盖轻轻刮去浮沫。
李隆基不禁目瞪口呆:“陶儿可真有两下子。整出这么多名堂。”
薛崇简又问道:“十三郎,你可知道,斗茶除了茶本身、水质和火候外。还必须掌握冲泡技巧,只有掌握好水沸的老嫩。才能冲泡出色味俱佳的茶汤。”
“这沸水也有讲究?”李隆基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
“正是!用水的沸滚程度,是斗茶成败优劣的关键。煮茶讲究三沸水。一沸‘沸如鱼目,微微有声’,二沸‘边缘如涌泉连珠’,三沸‘腾波鼓浪’。水在刚三沸时就烹茶,再煮便水老不可食也。”
“梦里寻芳!”
加盖半柱香,场上二人打开杯盖细闻香味。
“韩信点兵”
二人将茶依次斟入更小的茶杯,由侍者将茶端给坐在案几的各人品尝。李隆基还是头次饮此茶,汤色青,滋味甘鲜,味芳香若有似无,于口中回旋,于舌尖沉淀,苦涩与清香若人间况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经过场中众人三泡茶品尝后,最终决出了胜负,幽王李守礼略胜一筹压过了固国公王顺开。结果一宣布,顿时全场轰动,赞誉声响成一片。
王顺开很明涵养,他向李守礼道:“恭喜幽王殿下获得了十万贯花红!”
李守礼回礼道:“固国公,我与你斗茶,只为享受这其中的乐趣,可不是为那花红,若你这么想那可就落了下乘了。”
李隆基并没有注意场中的李守礼与王顺开,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陶。
“大伯,这次我给你的那批‘口香’如何?”李陶笑着问道。
“不错,下次给我再送点来!”宁王很是满意。
李隆基轻声向薛崇简问道:“这‘口香’是怎么回事?”
薛崇简道:“蓝田王投宁王所好,让范氏做出了‘口香’这东西,据说是用沉香和麝香混合制成的,宁王每次在与宾客们高谈阔论之时,事先总会咀嚼一块,以此清洁口腔,清新口气,因此每次开口发言之时,香气四溢,满室芬芳,颇有魏晋名士之风。”
李隆基彻底无语了。
“我这里也有,十三郎要不要试试?”薛崇简递上一块“口香”。
李隆基尝了尝,点点头道:“还真不错。”
“四叔!”李陶的声音又传来。
这次薛崇简主动向李隆基说了他知道的。
岐王李范是李隆基的弟弟,他擅长书法,工于诗词,经常与一帮文人雅士赋诗饮酒。岐王听了李陶的建议,在王府的竹林中悬挂晶莹透亮的玉片儿,每夜微风拂来,玉片儿随风相触,发出清爽悦耳的叮叮当当之声,即知此夜有风,因而命名为“占风铎”。李陶还送给岐王玉鞍一面,乃稀世珍宝。据说冬日拿出来享用,不管天气多么严寒酷冷,坐于其上,全身暖洋洋的,异常舒服。
李隆基听罢,对薛崇简道:“好了,我们走吧!”
一路上李隆基问道:“崇简,你为何不参加这斗茶?”
薛崇简笑道:“这斗茶不是我的强项。”
“你的强项是什么?”
“斗蟋蟀!”
“斗蟋蟀?我怎么没听过?”李隆基奇怪道。
薛崇简道:“蓝田王每隔几日,便会组织‘皇亲俱乐部’进行捶丸、蹴鞠、投壶、斗蟋蟀、斗鸡、杂耍、听曲、马戏、评书等好些新鲜玩意,大伙儿可都是兴趣盎然!”(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一章 斗蟋蟀
李隆基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宁王、赵王那么不愿意被开除出俱乐部。
李隆基突然问道:“何日可以斗蟋蟀?”
“后日是斗鸡,五日后便会斗蟋蟀。”薛崇简答道。
“后日还有斗鸡?”李隆基眼睛发亮了。
“正是!”
“崇简,后日我与你同去看养鸡,还与今日一样,别露了我的行踪。”
说罢,李隆基对高力士一挥手:“走!回宫!”
看着李隆基离去,薛崇简不由摇头苦笑。
……
“主人,你怎么看?陛下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吧?”张昭问道。
李隆基自以为行踪隐秘,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李陶眼中。
李陶笑道:“不会,他是来找我说别的事情,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让他再看几日吧,咱们先别揭穿他。”
“我知道了!”张昭道。
李陶又吩咐道:“张昭,华郎中与宋掌柜培训军营郎中的事情,你要盯紧些。还有,你速派人去潞州,请赵朗真来长安一趟。”
“是!主人!”
……
数十个妙龄女子弹着铿锵有力力的琵琶,申王李成义与驸马王守一的斗鸡大赛,在雄壮的乐曲声中拉开了帷幕。
李隆基听着音乐雄壮威武,让人激情四射的音乐,不由奇怪地问道:“崇简,难道斗鸡还要奏乐吗?这曲子叫什么?怎么从没听过?”
“这是宁王与蓝田王共同合作的《斗鸡曲》,每次斗鸡前都会奏此乐。那些弹琵琶的。都是蓝田王梨园中的乐人!”
李隆基不说话了,现在李陶弄出什么没见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再感到奇怪了。
申王的三只斗鸡起名很是特别:张飞、关羽、马超。
王守一的斗鸡名倒是中规中矩:青龙、白虎、朱雀。
第一场是“张飞”挑战“朱雀”。
“张飞”是一只安南斗鸡,它一出场就显得傲岸神气、耀武扬威。虎视眈眈。而“朱雀”出场也显得从容不迫,眼光鄙视、展翅抖腿。两只斗鸡被抱到了赛场上,正如高手比武前一定会先观察对方一样,斗鸡也先是彼此“虎视眈眈”,似乎在寻找对方的破绽。“战斗”开始了,两只鸡翎毛直竖、翅翼急拍,或啄、或抓、或拍、或扑、或腾空飞起在空中“交手”,看得观众惊心动魄。几个回合下来“张飞”的斗鸡断趾折臂,歪嘴斜眼。鲜血淋淋,狼狈逃窜。
首战失利,申王的脸色沉了下来。
第二场由“关羽”挑战“白虎”。“关羽”是一只黑斗鸡,高大结实,双目闪闪发光,一副英勇善斗的神态;“白虎”毛色纯白,骨架匀称,肌肉结实,颈粗腿长。也是极具英雄本色。
一黑一白两鸡相遇,“白虎”占尽上风,但“关羽”宁死不屈,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已筋疲力尽,“关羽”又重振雄风,反败为胜。飞奔过去啄掉“白虎”一身羽毛,白羽飞扬。好似雪花纷飞,飘洒一地。但“白虎”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也不服输,振翅凌空飞向“关羽”,“关羽”也以倔强的神态跳起,在半空中迎战对手,在空中互相厮杀,好似一对雄鹰搏击长空,互不相让。
申王在一旁为“关羽”鼓劲:“‘关羽’加油,‘关羽’加油,杀!杀!杀!”
“关羽”好似听懂了申王的话,拼命杀将过去,越战越勇,最后终于转败为胜,迫使“白虎”落荒而逃。
申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最终的王者之争夺战决斗终于要上演了。
众人都紧张的望着场上,“马超”长相潇洒,而且羽毛飘逸。而“青龙”体型高大魁梧,体质健壮,体躯长,体态英俊威武。
高手过招的话并不在与招数多。有时候是速战速决的,刚开始不久,两只鸡进斗鸡场还立地未稳,两鸡便已经同时腾空飞起。在尘土飞扬间,用鸡嘴向对方的身上用力狠命的啄过去,加上双鸡腿旋风般的使劲扫动。不一会,“青龙”开始以一种主动的进攻对对手进行猛烈的进攻,次数上要明显多于对方而获得了胜利。王守一紧紧地抱住了“青龙”,在它鲜血淋漓的头上加上了深情地一吻……
岐王李范的蟋蟀叫“天王”,他的这个蟋蟀咬起架来不要命,而且特别有劲儿。一旦遇上对手,它先将身子紧紧的贴向地面,用腹部和大腿的力量抓住泥土,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鸣叫着向敌手靠近,一旦交手,就会用牙齿将敌手狠狠的掀翻在地。当敌手强大时,它就一边嘶咬一边慢慢后退,当退到罐壁,后腿用力一登常常可以反败为胜。因此,“天王”是皇家俱乐部里的长胜将军。
“十三郎,你别看这蟋蟀儿个儿小,可它遇强则强,好勇斗狠,不死不休。它的长相怪异特殊,我管它叫‘金刚钻’。”薛崇简似乎对“金刚钻”颇有信心。
当“天王”放进蟋蟀罐儿的时候,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身体紧贴罐底,警惕的摇动着触须前进,慢慢的寻找对手。而是直起身子,毫无警惕,示威似的嘟嘟嘟、嘟嘟嘟的鸣叫起来。而“金刚钻”刚好相反,虽然个子较小,却毫不示弱。摇动着身子直冲上前,在双方触须稍一碰触后,略一停顿,张开一双黄褐色的牙齿,紧紧钳住对方的牙齿,使劲一翻,把毫无防备的“天王”掀翻在地。
这一下,可把从无败绩的“天王”打了个冷不防。
很快,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互有胜负,“天王”逐渐慎重起来。开始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慢慢的寻找战机。而“金刚钻”则开始趾高气扬的高声鸣叫。紧接着,是两个对手不顾生死的几番恶战。时而牙齿交错,两个身体像滚轮一样在罐里滚来滚去。时而使劲一甩,将对方的身体摔向罐壁。更多的是双方像顶牛一样,将对方的身体拱的像一张弓似的直立起来。
纠缠中,众人紧张得像罐里的两只蟋蟀,摒住呼吸一声不吭,直到战斗结束。结果却大出我们的意外,看似弱小,样子丑陋的“金刚钻”竟把个子庞大,行动沉稳老练,保持不败纪录的“天王”攻击的四处逃窜。
最后,无奈之下竟采取了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逃之夭夭,跳出了罐儿外。(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二章 朝中势力
就在薛崇简欢呼雀跃的时候,李隆基突然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襟。
他回头一看,李陶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陶儿……”李隆基不知说什么好。
李陶做了个手势,示意李隆基跟着自己走。
李陶引着李隆基与高力士来到宁王府,到了宁王的书屋外,李陶对高力士道:“力士,你在外面瞅着,我与陛下变正事,莫让外人打搅。”
高力士点点头。
李陶与李隆基走进了屋里,宁王李成器早已在等候了。
“三叔,请坐!”李陶像是主人一般。
李隆基坐定,刚要开口,李陶笑道:“三叔,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还是将脸上的易容药膏洗去吧,不然我与大伯看了都觉得别扭。”
李隆基点点头。
待净过面之后,三人重新坐定。
“三叔,你是来找我的吗?”李陶开门见山问道。
李隆基道:“我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可你也不来帮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以这种方式来寻你了。”
李陶怎会不知李隆基的心思,多少对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也不揭破,而是故作委曲道:“三叔您如此说来,那可就是冤枉陶儿了,陶儿一直在帮你呀!”
“帮我?”李隆基有些不满道:“你天天在这里玩乐,而且还花样百出,这也算帮我?”
“三郎,你还真是冤枉陶儿了。他的确是在不遗余力地帮你,这点我可以作证。”李成器在一旁道。
李隆基对自己的这位大哥还是很尊重的。李成器如此说来恐怕此中定有玄机,他不解地问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郎呀,你想想,咱们大唐建立以来,这皇亲国戚给朝廷添了多少乱子。远的不说,高宗皇帝时候的则天皇帝,中宗皇帝时候的韦氏乱党,还有不久前才平定的太平一系,哪个不是皇亲国戚?陶儿怕这些皇族之人再给你添麻烦,故而才找到我。成立了‘皇家俱乐部’,为的就是让他们整日在这里玩乐,让你好好整治朝纲,你怎会巴甫洛夫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呢?”
李成器的一番话,让李隆基顿时茅塞顿开,原来李陶竟然还有如此深意在其中。细想想,这些日子来,自己虽然过得不如意,但皇族中人还真未给自己找过麻烦添过堵。看来自己还得感谢李陶。
李成器继续道:“三郎,你曾经是闲散王爷,心中也应该明白,这些皇亲国戚哪个是好惹的?陶儿要想将他们聚拢在一起。得花多大的心思?不说别的,仅仅这数月,陶儿就往这俱乐部里贴了一百多万贯钱了。他若不是为了帮你,何苦如此呢?”
李隆基朝着李陶感激地看了一眼。
“还有!”李成器意犹未尽道:“你再看看‘皇家俱乐部’的章程。不得议论朝政,不得结识朝臣。不得欺压百姓,哪一条不是为了让你免去后顾之忧?”
李陶接过话来:“三叔,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做成的,大伯、二伯与四叔、五叔他们都在帮你呢!”
“哦?”
李陶笑道:“第一次大伯犯错,还有这一次五叔犯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然,怎么能镇得住这群鬼见愁的家伙?”
李隆基恍然大悟:“杀一儆百?”
“正是!大伯说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们兄弟几个给三叔帮不上什么忙,但也绝不能给三郎添乱。”
李隆基有些哽咽了,他握住李成器的手:“大哥,我……”
李成器叹了口气道:“三郎,你的心思大哥清楚,你这么久不来找陶儿,肯定是对他有所猜忌。不是大哥说你,你对谁不放心,也不能对陶儿不放心,大哥敢用性命替陶儿担保,他绝对不会对不起你。你与陶儿结识的比大哥早,你心中比大哥更清楚,陶儿是真心帮助你的,你怎么会……”
李隆基一脸的羞愧:“大哥,三郎错了,父皇已经和我说过这些了。”
说罢,李隆基真挚看向李陶:“陶儿,三叔……”
李陶笑道:“三叔,这事已经过去了。不过,有一点我得说在前面。”
“什么事,陶儿你尽管说。”李隆基拍着胸脯道。
李陶一本正经道:“现在朝廷的情况不太好,皇家俱乐部的钱我先垫上,待将来三叔有钱了可要还我,我的钱可是辛辛苦苦一文一文赚回来的!”
李隆基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好,好,陶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