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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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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将王菲当做自己希望的同时,没有想到在远方还有一个人将自己当做希望。
  
  老天爷,总会给人生埋下一个又一个的伏笔。
  
  残酷的是,绿薨深爱着他,但他对绿薨却只有一份愧疚。这份愧疚会如同当年自己对王 菲的爱一样,永生伴随,永不磨灭。
  
  所以,他在墓碑上只写上了绿薨的名字,如果硬要在那个名字前加上一个称谓,只能是 “徒弟”。
  
  尤幽情和张生并肩站在卦衣身后一丈处的地方,盯着他们的统领,好像看见曾经那一半 属于杀戮的灵魂又渐渐回到了他的体内。
  
  “她如果不是生在乱世,有可能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每日在家相夫教子,享 受着平静的生活……如果当年我没有在泉眼城从旗杆上将她解救下来,让她就那样死去,或 许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幸运。”卦衣盯着墓碑,从自己的怀中取出绿薨那张被他重新粘好的 夜叉面具。
  
  “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轩部刺客,从一开始就是,不过我不想让你踏上一条杀戮之路, 教你那些杀人的法子,仅仅是为了让你不会受欺负……你的面具我收下了,会永远留在自己 的身边,除了这个,我没法向你承诺再多,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人。 绿薨,黄泉路上好走,不要再被人欺负了,如果有可能,下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
  
  卦衣说完,起身走到张生和尤幽情两人的中间,抬手举起那张被粘好的面具说:“如果 我不幸战死,你们找回我尸体下葬时,一定记得不要忘记了这张面具。”
  
  张生和尤幽情默默点头,卦衣收好面具,左右手分别按在两人的肩头:“拜托了。”
  
  “一定。”
  
  “走吧,别让主公久等。”
  
  三人转身向远处还在等待的马车走去。
  
  远处,两辆并排在一起的两辆马车外,站着三个人。
  
  苔伊站在马车前,凝视着前方,我与贾鞠站在一起,看着向我们慢慢走来的三人。
  
  我看了一眼北方道:“这一去,不知是否还有重逢的时候,我还是如从前希望的一样, 再相见,希望不会成为战场上的敌人。”
  
  “放心,不会,因为我时日已经不多。”贾鞠摸着自己的胸口,“苔伊的药很有效 ,最近没有再那么频繁的咳嗽,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过你放心,就算我要死,也会做完你 所拜托的事。”
  
  我看了一眼马车前的苔伊,对贾鞠说:“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贾鞠笑道:“苔伊吗?她与我只是朋友,并不象传言中那样有夫妻之实,如果我死了, 你要保护她,虽不用同生共死,但也要尽力而为,还有关于你身世的秘密,我只知道一部分 ,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你。”
  
  我抬手制止他:“算了,我的身世只会成为路上的绊脚石,还是不说为好,你和那位挚 友不是都说过,在我即将前进的道路上迟早可以查明身世的真相吗?我知道能够查清就够了 。”
  
  “你终于说了我愿意听的话,我准备走了,你与苔伊告别吧。”贾鞠说完上了马车,走 过苔伊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苔伊转过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冲我笑笑走了过来 。
  
  我和苔伊就如两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对方,随即苔伊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身后说:“我一直 放心不下的是你这样一个单纯又善良的孩子没有人去保护……不过,现在我放心了。”
  
  苔伊微笑着,偏着头看着我身后走过来的三人,但我知道她看的只有尤幽情一人。
  
  苔伊又说:“不要恨贾鞠,他只是胸怀天下,没人理解,所以只能一意孤行,在众人 眼中他是个异类,其实你也一样,但我却不希望你走他相同的路,他无法成为人中龙,只是 因为他比起你来,其实更为仁慈。宫中那些年,我已经看出,你比他更有能力改变这个天下 。我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相同的经历,但我却明白一个道理,要得到天下人的心,首先要 得到身边人的心,爱天下人,首先要爱自己身边的人。”
  
  要得到天下人的心,首先要得到身边人的心,爱天下人,首先要爱自己身边的人。
  
  我想,这句话苔伊是想对贾鞠说吧?
  
  可惜的是他听不到,可悲的是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在卦衣等人走到马车前的时候,苔伊已经转身上了马车,此时那个北陆男子骑着一匹马 飞奔而来,对车内的贾鞠道:“军师,从北陆境内调走的天启军已经临近了佳通关,听说已 经在佳通关外就地驻营,我们返回北陆的路线安全了。”
  
  贾鞠撩开马车的幕帘道:“只是暂时安全了,我预计现在全速返回北陆,也许还会碰上 其他后备军,不能再等了,我们走吧。”
  
  贾鞠放下幕帘时对我一笑道:“保重,一定不负重托。”
  
  我抱拳道:“拜托了。”
  
  “保重”
  
  “保重”
  
  随后,那辆马车和那匹马飞驰而去,我们四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一直到他们消失 在视线范围内,这才转身上了我们那辆马车。这次尤幽情并没有选择呆在车厢内,而是和张 生一同坐在马车前方,而卦衣却和我坐在车厢内。
  
  马车驶向通往武都城的官道之后,马车内一片寂静,卦衣没有说话,几乎连他的呼吸声 都听不到。可奇怪的是,我却听到好像在非常遥远的武都城下,已经有了阵阵砍杀声,还有 羽箭划破烈风的声音……
  
  武都,真的是一座记忆之城。
  
  同一时间,江中,龙途京城外镇龙关。
  
  镇龙关两侧那巨大的踏板已经放下,大队铁甲卫整齐地迈着步伐从关内走出,前方第一 列的铁甲卫军士高举着大滝皇朝的旗帜,骄傲的神情浮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远虎身披铁甲 跨着一批枣红色的骏马走在最前,他回头去看关上,发现自己的母亲雯馨站在箭垛之间盯着 他,而在母亲的身边站着早已发疯的父亲远子乾。
  
  远子乾挥舞着双手,放生高喊,但谁都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有远虎 明白,他每次看见铁甲卫的队伍后,就会无比兴奋。这就是远家的宿命吧,替皇朝一辈子卖 命,不,算上我自己,应该是两辈子了。远虎想着,苦笑着摇摇头。
  
  即便是人人心中都清楚天佑宗已经控制了破败的大滝皇朝,誓死效命的铁甲卫还是得服 从那个傀儡皇帝的旨意,毕竟他姓卢成,身体内也真真正正地流着卢成家的血。
  
  “卫崭卫崭”远虎此时发现自己最得力的一名副将并不在身边,高声喊道。
  
  叫了一阵后,没有人应声,身边其他四员副将也觉得奇怪,卫崭在军中素来以身作则, 绝不会无故离开,更何况还在出征之日。远虎心中有些担心,担心卫崭会因为得罪了皇立圣 教铁甲团中的军士而被天佑宗私下惩处,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前些日子,铁甲卫军士 与皇立圣教铁甲团军士酒后斗殴,事情闹开了之后,最终受惩的只有铁甲卫军士,而牵头闹 事的皇立圣教铁甲团军士听说连一句训斥都没有。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后娘所养不过远虎倒 是为此事鸡励了铁甲卫军士的士气,告诉他们武都城剿灭反贼一战如果败了,铁甲卫从此之 后在京城之中再无立足之地,永远只能当第二,没有办法回归从前的地位。
  
  这一招果然奏效,铁甲卫军士都振臂高呼一定要在武都城一战中大败蜀南军,重扬铁甲 卫的军威。
  
  可到时候战况会演变成什么样?谁知道。
  
  远虎望着镇龙关流沙大道外的那一片平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弟弟远宁已经声 名远扬,被人称之为战神,再者他身边还有那个情报中所称聪明无比的敬衫,更不要提贾鞠 的老师鬼鹤也在武都,而铁甲卫中能称得上军师谋士的半个都没有。单靠武力,是没有办法 取胜的。
  
  老天呀,你倒是张开你那张金口告诉我,我们真的是仁义之师?
  
  “远将军末将来迟了还请恕罪”一个跨着和远虎相同的枣红大马,单手持斩马刀的人从 阵营中缓缓走出,身披着皇立圣教铁甲团的银白色铠甲,十分耀眼。
  
  远虎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对他并无任何印象,但也没有开口问,等他自报家门。
  
  “末将乃皇立圣教铁甲团慕乐将军的副将霍雷出征前,因卫崭将军被皇上调至兵甲府, 故派我来顶替,另外还兼职铁甲卫中军师一职。”霍雷从后腰间掏出圣旨来,直接就扔给远 虎。
  
  远虎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又小心收好。这个家伙,竟然将圣旨如同普通物件一样 插在后腰处,来者不善肯定是天佑宗派来监视我们的**还是信不过我们
  
  远虎抬头看着镇龙关城墙上的天佑宗门主天心,也就是他的娘亲雯馨,试图想从她那得 到答案,可天心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霍雷已经拍马来到了远虎的身边,大声道:“虽然我属皇立圣教铁甲团,但国师已经下 令,我从此之后听凭将军的调遣,如违反军纪,与他人相同,该断手就断手,该掉脑袋就掉 脑袋。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霍雷说罢,又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个卷轴,卷轴是白色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天佑宗的 文书。霍雷将那文书双手交予远虎道:“国师有令此次出征,将军为主帅,我既为副将, 还是军师,还得受累担当监军之职。”
  
  远虎依然盯着城墙之上,单手接过那卷轴,看都没看,直接递给了身边的一名副将。
  
  将圣旨随意插在腰间,还扔给我。而将天佑宗的文书放在怀中,双手递交给我……这 个家伙圣旨在前,封他为副将兼军师,天佑宗文书在后,命他为监军还调侃说自己是“受累 ”这种藐视皇权的做法再明显不过了,与其说我是主帅,不如说我是傀儡
  
  远虎调转马头,淡淡地说:“以后再出现擅自离队之事,无论是谁,一律处斩。”
  
  霍雷笑着点头道:“当然,治军严明,在大战之前更是应该如此。”
  
  远虎骑马远去,霍雷却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来转过头来盯着城墙之上的天 心。那个天佑老头子,我还以为他那么好心将我弄到京城来享福,结果还是让我来卖命跟 随铁甲卫去打武都城,这是第二次攻打武都城了,第一次没有攻下,那是因为大门主想让宋 一方死在城下,看来这一次天佑宗牵头,不拿下武都城是不行了。
  
  只是,我还没有和天心说上半句话,哪怕是问候一声。
  
  算了,谁让我只是一枚低级棋子呢,各安天命,一名门徒就应该去走门徒应该走的路 。
  
  霍雷双腿一夹,胯下的马匹开始随着大队缓缓地前行。
  
  站在城楼上的天心,望着墙下还没有完全走出关的铁甲卫大队,又抬起头来看向远处, 大队绵延向远处,已经看不到尽头。
  
  能听到的只有军士们整齐的脚步声,马蹄声,还有……
  
  还有身边这个曾经八面威风,英武潇洒的疯老头子的胡言乱语。
  
  “希望这场战争能够尽快结束。”天任忽然出现在天心的身后,“我有些厌烦了。”
  
  天心摇头道:“不,这才刚刚开始。”
  
  天任说完侧头对身后倚墙而站的白兰道:“你可以出发了,随军而动,但不要被他们所 发现,就连霍雷也不行。”
  
  白兰笑笑,转身离去……
  
  《吕氏春秋。振乱》——当今之世,浊甚矣,黔首之苦,不可以加矣。
  
  
  
  '第一百八十七回'苏醒
  
  东陆,纳昆与江中交界,鹰堡,天焚殿。
  
  阿克苏背对着天焚殿的大门,十二星灯被他搬到临近露台的地方。
  
  黑夜中,在鹰堡下,除了天焚殿上那因为烈风而不断闪烁的十二星灯之外,看不到一丝 光线。大祭司阿克苏已经下令,为了祭奠那些在建州城战役中的亡灵,鹰堡内灭灯三日,只 能进食,不能饮酒。不值夜守城者均要将武器放于暗处,不能明示,以敬亡灵。
  
  十二星灯的火光照在阿克苏的脸上,忽明忽暗。席地而坐的阿克苏面前,放着巨鹰的头 骨,而其他那些骨头依然放在那神圣的石台之上,在石台之上的还有一张契约,纳昆军与殇 人商业协会所签订的武器购买契约。
  
  契约被数块巨鹰之骨压着,以免被风吹走,可如今这张已经沾满油污的契约在阿克苏心 中形同是一张废纸一般。那些武器如何能运得进来?如果真的按照斯古鲁所说,按时送到, 那就代表着天启军与殇人商业协会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有可能就是盟友。可现今,天佑宗 又明示天下,他们已经控制了京城,挟持天子,换言之,如今这个名为卢成习的儿皇帝都有 可能是天佑宗的一名门徒。
  
  真可笑,但也真可怕,一个没有实际定义的宗教竟然可以控制一个国家江中表面上看似 又平静了下来。据探子回报说,无数原本宣布脱离大滝皇朝管制的州城,如今又重新竖立起 了大滝皇朝的大旗,甚至探子还看见有些糊涂虫在插上的那些大旗之中还有反字军的旗帜。
  
  有些时候,习惯是很难一下就改变的,旗帜也是一样,你看习惯的东西,晃眼一过,并 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将这些联想起来,还有天启军中那个命叫天辅的人,竟是一名天佑宗的门主,这件 事也是天下皆知,廖荒难道说开始就决定凭借着天佑宗的力量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但同一 时间贾鞠却离开了天启军。如果这是一场赌博的话……
  
  阿克苏拿起那个巨鹰的头骨,放在眼前自言自语道:“如果这是一场赌博的话,我宁愿 将筹码压在一个如今什么都没有的贾鞠身上,信一个武夫,不如信一名智者。”
  
  贾鞠必定是察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离开了天启军,重返北陆,探子也在追踪贾鞠的 途中。阿克苏同时也下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的命令——尽一切可能保护贾鞠
  
  天启军中有天佑宗门主天辅,天佑宗又在京城挟持天子,在这之前殇人商业协会的斯古 鲁又前来纳昆商定交易之事,还有殇人商业协会早已开始动手收集天下黄金,加上斯古鲁 对交易的承诺,将这些事情全部连成一条线,而控制这跟线的人只有天佑宗。
  
  阿克苏想到这的时候,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从天焚殿门口传来,他不需要回头便知道那 一定是焚皇卢成寺。
  
  雄狮终于伤愈了吗?
  
  焚皇走到露台前,挨着阿克苏坐下,也不说话,可眼神中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颓废和迷 茫。
  
  “我以为你还要呆上一月才肯出来。”阿克苏望着星空道,“属于你的那颗星还没有黯 淡。”
  
  焚皇抬起头,顺着阿克苏所看的方向望去,在星群之中有一颗星格外耀眼,将其他星的 光芒都压制了下去,可却被围得死死的。
  
  焚皇开口道:“但我们还是被围着,死死地围着,鹰堡外建州城驻有天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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