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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误将尿撒到那个孔里去。如有偏差,或者不站在红圈里尿,一经发现,打扫厕所一星期。
此规定一出,全连哗然。所有人都搞不懂,撒尿为什么要那样撒?全连对这个规定有些不以为然,你管得了天管得了地,难道还要管我怎么拉屎撒尿?但既然是规定,就得令出即行,有好几个战士都被罚打扫厕所。不过这天打扫厕所的战士终于找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因为他们看见了指导员王有才没站在那个圈内尿尿。
这天王有才去机关开会,一直开了好几个小时,回来一头扎进厕所,看到那个圈上站着人,没忍住,就放起了水,刚好被打扫厕所的战士看到,便叫了起来,“指导员,你没站在那个圈里。”
王有才一个哆嗦,狠狠地瞪了战士一眼,耍起了干部的牛B劲,继续放水,之后大摇大摆地出去了。打扫厕所的战士不干了,指导员都可以不执行,那他为什么还要执行呢。
小黑知道后,对王有才说:“你要不去打扫,那我就得去打扫,我还得向战士们说明,只要指导员在,以后连队的所有规定都废除,你看是我去,还是你去。”
王有才感觉小黑真的疯了,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着他,好半天才说:“我去打扫厕所并不丢人,我只是没搞懂,你让大家尿尿都要对准那个孔,到底有什么用?”
小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些天来,他一直习惯用双手使劲锤自己的脑袋,接着说:“对准那个孔尿尿,第一可以省去冲厕所的水,第二可以避免污染环境,保持楼道空气新鲜。”
“保持空气新鲜可以开厕所的窗户,冲厕所能用多少水?如果为了省这点水就在全连做出这样的规定,这要传出去,别人肯定会认为我们疯了,这样做,它有意义吗?”
“我就是疯了,”小黑突然使劲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接着对王有才吼道,“除了我说的这两点,它的最大意义就是要提醒连队的每个人,不管看起来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我们都不应该忽视它的重要性,战场上任何一个细小的疏忽,它都有可能是致命的错误!”
“这跟尿尿有关系吗?”王有才仍不服气。
“你真是一头无可救药的蠢猪!”小黑的眉头紧锁,靠在墙上,使劲用头撞了撞墙,接着说,“我说了,它的最大意义就是提醒连队的每个人,战场上不管看起来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包括撒尿这样无聊的事情,都需要我们高度重视,严肃对待,并要养成良好习惯!”
小黑说完走过去,拉开抽屉,在里边找出一个药瓶,才发现瓶子已经空了。对门外喊了一声“通讯员”,甄美南出现后,小黑对他说:“让你给我拿的药呢?”
甄美南说:“我忘了跟你说,卫生队说必须你本人去才能开。”
小黑骂了声“狗日的兽医”,出门去了。
王有才呆呆地望着小黑的背影愣了,好半天才对仍在屋里的甄美南说:“连长病了吗?他开什么药?”
甄美南说:“连长探亲回来,不,从他第一天来大队打靶之后,就一直在吃安定类的药,他好像一直有头疼的毛病。”
“头痛?”王有才猜小黑头疼的原因是前段时间探亲时头部受了伤,也没在意,出连部,拿起工具打扫厕所去了。
小黑规定连队如何撒尿的事传出去后,野狼大队的其它连队除了感觉滑天下之大稽外,都说这小子疯了。这事也成为后来人们普通认为小黑精神有问题的有力佐证之一。
二连的兵虽然乐意这样被小黑折腾,但那日子确实过得太紧张了。因此没过多久大队开展专业射击训练全连人拉到野外后,那撒欢的感觉就像过年了一样。
玩枪是二连的历史强项,每年到野外综舍训练场进行射击训练时,他们感觉就像在度假,到最后总是能轻轻松松地完成最后的射击考核。
不过,这回连队并没轻松起来。在射击训练的第一天,小黑让大家练的不是枪法,而是全副武装爬树。
这爬树跟射击有啥关系?所有人都搞不懂,小黑也不说,各连都老实地趴在各自划分的区域,先讲射击理论,再讲各种姿式击发的动作要领。只有二连全连人围着训练场,在各种高低粗壮不一的树上爬来爬去。
负责训练的作训股参谋李兵跑来对小黑说:“大队让你们搞的是射击训练,不是让你们来爬树掏鸟窝玩的,你们的射击理论都背下来了吗?”
前段时间搞单兵格斗对抗时,二连把机关代表队锤得那叫一个惨,因此机关各处对二连格外照顾,时不时就跑到连队来检查指导工作,好在小黑当时正在抓规范管理,连队的一切比机关要求的还要规范,让他们每回来检查,都没找到具体可以指导的地方。这回看到小黑这样搞射击训练,李参谋当然要抓住这个可以指导的机会。
没想到小黑根本没卖他的账,对李兵说:“你们抓训练就光抓背射击理论吗?理论背得再好,打起仗来也只顶个屁!”
李兵气得脑门都冒烟了,冷笑一声说:“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你们能通过考核就行。”
李兵说完悻悻地走了。这意思很明显,考核归他们作训部门管,你要这样搞,是不可能通过考核的。而一个连队,在所有训练科目中,只要有一项没通过考核,年底评先进连队时,连提名的资格都没有。
李兵走后,王有才对小黑说:“要不我们也背背理论吧。”
小黑挥了挥手,“背个屁,接着爬树。”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连队爬了一星期的树,全连人包括王有才,每个人的迷彩服裤裆差不多都磨烂了之后,综合训练场周围各种类型的树终于被二连爬遍了。
当全连所有人最后徒手爬树的速度远远超过通信部队有线兵爬杆的标准之后,小黑的爬树训练暂告一段落,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软绳横渡训练。
在一个水池的上空,小黑拉起一根拇指粗的软绳,要求全连人在最短时间内通过软绳。
这种软绳不同于直升机滑降,那是垂直滑降,身体惯性下滑,费不了多少力气。而这软绳横渡,需要手脚并用,靠的是身体的协调性,每前进一步,都相当费力,二连的很多人,包括王有才都毫无例外地掉进了下边的水池中,冻得直打摆子。
听说二连没按规定的要求搞射击训练,这回来检查指导的是副参谋长徐春来。参谋长金诚参加中培学习去了,副参谋长徐春来暂时代理了参谋长,主抓训练,看到二连在玩空中走软绳的游戏,大为光火,对小黑说:“这是射击训练科目,不是在练杂技,你们赶紧停!”
徐春来自从代理上参谋长之后,将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斩草除根,留了一个大光头。发型和职务的变化,让他似乎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眉宇间除了平添几分彪悍,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就有了领导者常见的那种威严气质。
小黑似乎没听到一样,对连队吼道:“继续训练,谁掉下来,接着爬十回。”
领导有时跟小孩儿一样,耍脾气哭闹的时候,你越拿他当回事,他叫得越凶。你要不搭理他,他也会闹一下的。徐春来见小黑没理他,转身望向王有才。
“你这个支部书记是怎么当的?他瞎搞,你就不过问吗?”
王有才想躲,没躲过,赶紧说:“参谋长,我和连长有明确分工,他管军事,我管政工,虽然搞训练我也算精通,但跟连长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现在连长正在搞魔鬼训练,我也是他的魔鬼战士,他的话我必须听,当然,我作为支部书记,原则性也是有的,不管怎么搞,最后肯定是要通过大队考核才算数。”
徐春来只是暂时代理参谋职责,野狼大队的牲口这时大多还是称呼他为副参谋长,王有才这时把那个“副”字去掉,叫了一声“参谋长”,听起来相当受用。徐春来背了背手,正要对王有才作重要指示,这时小黑在水池旁喊,“刚才没通过的还有谁?”
王有才举了举手,“还有我。”说完向徐春来说,“参谋长,我失陪了。”
徐春来正要开口,却见王有才一溜烟跑了,气得他狠狠地朝二连指了指,转身走了。
野狼大队的狼头万霸天来二连检查指导时,还是那副标志性的派头,戴着大墨镜,背着手,头微微上昂,似乎生下来就会做老大,一副目空一切绝不低头的样子,那叫一个牛B。
万霸天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二连的炊事班长老阮和几个兵正背着几只鸡和兔子过来,万霸天问,“现在正搞射击训练,你们把这玩意弄来干啥?”
老阮说:“我们也不知道干啥,连长让我们弄来的。”
“就知道吃,你们这帮吃货!”万霸天说完哼了一声,看见小黑等人就在前方树林不远处,接着往前走去。
王有才眼尖,一眼看见万霸天,见他正往前走,便喊了一声,“大队长小心!”
也许是戴着墨镜,也许是他习惯性昂着头,根本没注意脚下,就在王有才这一声喊的同时,只感觉脚下一滑,由于没有丝毫准备,一跟头就摔了出去,来了一个标准的狗抢屎,那副看起来很拉风很拉风几乎遮住他半个脑门的大墨镜也摔出去老远。
万霸天啃了一嘴的泥,墨镜摔出去后,这才看清地上全是血。这时王有才和几个兵冲上去,将他扶了起来。
万霸天站稳之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也是血,扭头问王有才,“哪来这么多血,摔了一跤能留这么多血?”
王有才见了万霸天,双腿有些颤颤,不光是王有才,野狼大队很多牲口都怕万霸天,有句话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万老大”。王有才结巴着说:“报报报……报告大队长,这不是你的血,这是狗血……”
“你他妈身上流的才是狗血!”万霸天气得脖子都肿大了。
“报告大队长,这真的是狗血……还有鸡血,猪血……”王有才再次结巴着说。
万霸天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脑门,确信脑门没破之后,接着厉声喝道:“你们搞射击训练,搞他妈这么多血在地上干嘛?王金斧呢,给我滚出来!”
小黑跑上来敬礼。“报告大队长,我在模拟战场环境,让战士们闻闻血腥的味道。”
“现在是搞射击训练,你搞这个干鸡毛?”刚才那一跤,摔得他一个大队长半点面子都没有,万霸天说完狠狠地瞪着小黑。
小黑挺了挺身板,同样高声回应道:“大队长参加过边境战争,你比我们更清楚,训练射击的目的不是为了打靶打一百环,而是为了更加有效地射杀敌人,那是血淋淋的战斗,战场上血流成河血肉模飞,从没见过血的战士上了战场只会变成瘟鸡,而不是见血就兴奋的野狼!”
万霸天听了小黑这话,脑子里浮现出当年参加战斗时那些见血后瑟瑟不敢前进的战友面孔,接着瞪了小黑好半天,啥也没说,转身走了。
王有才捡起地上的墨镜,一溜烟向万霸天追去,“大队长,你的墨镜。”
王有才撅着屁股恭敬地递过墨镜。万霸天停住,转身指了指小黑。“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要看看你到时能搞出什么名堂。”然后接过墨镜,戴上后,才发现已经摔坏了,没好气地瞪了王有才一眼,转身将墨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两星期之后,专业射击训练结束,万霸天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二连摔那一跤,把哪根神经拱错了,取消了以往那种古板的考核方式,要求各连进行打擂式的训练成果汇报,以连为单位,带战术背景进行射击比武,战术背景和难度由自己想定,现场评分,确定擂主。
万霸天还邀请了酷爱玩枪绝对是射击高手的战区辛副司令参加。因为辛副司令曾经枪挑野狼大队,灭了一群牲口的威风。万霸天知道辛副司令这人喜欢不拘一格,这回是想找个机会向辛副司令证明,野狼大队的射击训练不是吃素的,另外也是投其所好,让辛副司令来过过枪瘾。
有首长观摩,各营连不但没有怯场,反倒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但上场的几个连队想定的战术背景都没有超出以往训练的老路子,都是中规中矩地打完固定靶,再打移动靶。虽然成绩不错,但年年都是这些花样,没多大亮点。因此,几个连队都是按打出的成绩轮流坐庄。
一连还没上场,就认为拿下擂主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在野狼大队,射击方面唯一能跟一连抗衡的只有二连。不过,二连原来的枪王马成去了农场,小黑来野狼大队时表演的狗屎枪法所有人都见识过了,不值一提。
除了刘一豹以外,一连的其他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又有两个连队上场后,表现都一般,刘一豹认为火候差不多了,带着一连上场。
一连和其它连队一样,先表演了打固定靶。不过他们在每个肖像靶前竖了一块玻璃。别小看了这块玻璃,实战中,它的反光以及子弹穿过玻璃后弹道的改变都对击中目标增加了很大难度,但未来战争特别是反恐任务中,敌人隐身在建筑物窗户或是车窗后面观察情况时,这时就需要狙击手或突击队员抓住战机,一枪击命。
这块小小的玻璃,一下带出了实战战术背景,辛副司令忍不住点点头,对万霸天说:“嗯,不错,有点意思。”
万霸天要的就是这效果,对辛副司令说:“一连琢磨了不少东西,首长多指点指点。”
一连过后的表演为万霸天长了不少脸面,打固定靶时,子弹击中玻璃后全部命中目标。移动靶更是出彩。训练场上的移动靶装置是电动控制,各靶标在轨道上移动。刘一豹调快了靶标的移动速度,这为射击自然增加了难度,除了有两个新兵没击中目标外,其他人个个有的放矢。之后,刘一豹还亲自表演了击中鱼缸后面的靶标。鱼缸里装满了水,子弹击中第一块玻璃时,在水中划出一道弧线,接着击穿另一块玻璃,弹道已经发生多次改变,再准确击中后面的目标,其难度之大,匪夷所思。
辛副司令似乎看呆了,好半天才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对万霸天说:“这个太难了,不错不错,他们琢磨的不错!”
包括辛副司令,现场的评委都举起了十分的牌子。
又有两个连队上场,但难度和战术想定都没超过一连,一连的擂主位置似乎铁定了。
二连是最后出场的。二连出场的时候有个小插曲。由于辛副司令很忙,在野狼大队呆不了多久,要是看完二连的表演再让老爷子过枪瘾,时间不富余。另外,小黑回野狼大队第一天表现的狗屎枪法也让辛副司令见识过,这回,要是再让小黑表演一把那比狗屎还要烂的传奇枪法,野狼大队的面子就彻底砸了。
因此,二连出场时,作训参谋李兵奉了徐春来之命,跑来对小黑说:“领导说了,让你们简化程序,你们也别带啥战术背景了,找几个打得好的上去,打打就行。”
小黑犯了倔,歪着头问李兵,“哪个领导说的?”
李兵很恼火地说:“你别管谁说的,赶紧照我说的做就行。”
李兵走后,小黑站在连队面前说:“不管是哪个领导说的,这都是对我们二连的羞辱,我们要的不是花架子,也不是为了好看,我们要的是实战,要打就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来打,打出我们自己的特点,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全连人齐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