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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仍不见柳如婳思绪回转,侧脸望去,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泪痕。小黑轻轻下床,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你怎么了?”
柳如婳扭过头说:“我在想,为什么我们现在才认识呢,要是我们早点认识该有多好……”
小黑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想起了往事,心里一沉,接着说:“你放心,我们先前说好是帮忙,我不会有别的奢望,隔两天我就回去,只要你不愿意被我打扰,我就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你为什么要消失?”柳如婳不由自主紧紧抓住小黑的手。
小黑被她这个亲昵的举动搞得有些腼腆,没敢动,任她抓着,对着柳如婳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忘不了你师兄,你们才是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你妈先前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这些天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知足了。”
柳如婳眼圈一红,抽泣起来。“我最怕有人突然消失,他也是突然消失的,怎么也联系不上,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有时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
小黑的眼里再一次浮现出梦中的那个画面,他很想告诉她,可就是张不了口。
“我发过誓,等他五年,还有一年,如果再没他的消息,我一定嫁给你,好吗?”
小黑一呆,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你不愿意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柳如婳仰起脸问。
“如果……如果这能保证你幸福,我愿意帮他照顾你。”小黑似乎做了重大决定那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柳如婳眼里涌出泪,紧紧抱住小黑,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这是个多么令人羡慕的时刻,连时间都停止了转动,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就在这时,小黑的手机响了,喜涮涮地响个不停。
小黑没动,柳如婳松开了他。“你快接吧。”
小黑一看是王有才打来的,接通后一顿炮轰:“不打懒的,不打勤的,就打你这种不长眼的,这时候打什么电话呀?”
王有才说:“是不是正办事呢?没给你吓疲软吧,你在哪儿呢?”
小黑说:“我在医院躺着呢,有啥屁快放。”
“你狗日的挺美呀?”
小黑说:“人美景美心里更美,你能不能文明点?”
“文明个屁,捡了个媳妇你就浪吧。”
“洪湖水,浪打浪,一浪高过一浪,你要没正经屁,我就挂了。”
“别……连队出事了。”王有才说话有些支吾。
小黑一惊,“啥事?”
“急事,等你隔两天回来再说吧。”
啥急事?王有才没说。小黑呆不住了,和柳如婳一起,匆匆踏上归程。
王有才有什么事情难住了,不等小黑休假结束就打电话求援?
原来春节过后,部队开始基础科目对抗训练。其中有一个重要科目,就是特种兵的单兵格斗术,在一个星期的对抗训练中,二连五战五败,成绩排在野狼大队最后一名。
小黑回来一看,连队的人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离趴地上不远了,有的人脸上还挂了彩,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哼哼。小黑视察了一圈,对王有才说:“怎么都搞成这副德性?”
“没办法,实力不够。”王有才沮丧地说,“你当时没看到,那个惨呀,尤其是跟一连打的那一场,狗日的刘一豹一点没留情面,老子的门牙差点被他打了下来。”
小黑瞪着王有才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就你那德性当连长,兄弟们能不跟着你挨揍吗?”
王有才急了,“这事能他妈怪我吗?下星期还有对抗,有本事你别让兄弟们挨揍。”
小黑让值班排长吹哨,将连队集合到俱乐部,指着一颗颗蔫了吧叽的脑袋说:“把你们的头都给我抬起来,瞧你们那怂样,跟他们骂的死老二有什么区别!”
连队人抬起头。小黑举起两根手指说:“还有谁记得,二连的‘二’字是怎么写的?”
没人吭声。
“都他妈当饭吃了吗?”小黑吼了起来。“要都忘了,你们就不配做二连的兵,你们统统的都不配,只配做死老二,永远抬不起头的死老二。”
“二连的‘二’字是由两把尖刀写成的,军事过硬,政治合格。”一班长杨志刚回答道。
“你们军事素质这把刀废了,第二把刀也废了吗?啥叫政治合格?很重要一条就是意志和品质,是敢于牺牲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往前冲的血性,瞧瞧你们的狗德性,输了五场就成了这怂样,还他妈有点血性吗?别说别人看不起,我都看不起你们!”
一排长何大军把帽子一摔,转身对连队喊道:“二连的,我们是死老二吗?”
“不是!”兵们吼出的已经不是语言,而是血和子弹。
小黑接着对连队说:“其实你们的格斗术练得都不错,为什么输得这样惨?因为你们只知道练那些教材里规范的套路,跟实战有很大差距,战场上最有效击倒敌人的方法是子弹,其次是弓弩和飞刀及飞针,最后才会考虑格斗,战场不是擂台,没那么多回合等你表演,必须一招制敌,杀人于无形,越快越好,对敌人的威慑力越大,老祖宗说过,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今天我就教你们练练腿法。”
连队人兴奋了,他们已不只一次见过小黑那双腿的威力,“红烧猪蹄”的故事至今仍在流传,要是自己也练成小黑那样,以后就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小黑让兵把俱乐部的窗帘拉上,王有才说:“难道你这是绝世武学,怕人偷学?”
小黑说:“屁,我是怕你们练得不熟,别人看见,隔两天你们使就不灵了。”
小黑将腿上基本功不错的人挑出来,分成第一梯队,优先对他们教学。何大军做了模特,小黑指着他的耳门至脖子下方这一区域说:“大家知道我每次将人踢倒,对方都会晕过去,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摇头。
小黑说:“这个腿法是我家传的,我父亲告诉我,我们要踢的这一区域有几个位,一旦受外力打击,这一区域的位会封闭,人才会昏迷不醒,但这个说法太武侠了,我一直不信,后来我专门找外科医生问过,这一区域刚好是人体的大动脉,大动脉在突然遭遇外力打击下,瞬间会停止向脑部供血,人就晕了,但不会毙命,所以我们选择的首要攻击地方就是这里,只要力度掌握得好,你想让敌人在地上躺一个小时,他绝不会在五十九分钟醒来。”
“敌人不是傻子,不会让你踢到他脖子。”何大军提出了疑问。
“就看你怎么踢。”小黑说完示范了几招腿法,招招都在他的脖子范围。过后小黑把这几招简化成慢动作,第一梯队很快练得有模有样,接着教其他人。
二连的兄弟练得认真,个个卯足了劲,等着用这招一雪前耻。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在对抗训练中,连队被人揍得最惨的是文书吴大富,打得皮裂嘴歪,直接去了卫生队泡病号,扬言准备调走,打死也不呆在野狼大队了。
小黑去卫生队看吴大富时,吴大富正躺在床上,一张脸被人打成花卷样,见了小黑,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失败,真的太失败了,我还以为在走之前见不到你了。”
小黑说:“走,往哪里走?”
“我要调走,我再也不想在这鸟地方多呆一天,他们不是人,简直就是牲口,好歹我也是未来的亿万富翁,多少应该给我点面子,可他们打起来就把我往死里揍啊,你说我一大老爷们被他们揍成这样,我还有脸混吗?”吴大富说完,眼泪又淌了下来。
“你这样的怂人还好意思把自己当爷们?不是嘴里讲点粗口喷点大粪叨根小烟就叫爷们,爷们是一种激情,一种霸气,一种豪迈,一种叫雄性荷尔蒙武装起来的勇往和担当,你去医院检查检查,看你有那种分泌物吗?”
小黑不但没安慰吴大富那颗受伤的心,接着恶狠狠地骂道,“你说你当兵换了多少个单位,哪个单位你呆住了,不是吃不了苦,就是被人打跑,做人做到你这个境界,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你早就该滚蛋了,野狼大队没有怂人,二连更不应该有你这样的窝囊废。”
吴大富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小黑说:“连长,好歹我也是未来的亿万富翁,你多少应该给我点面子,你这样说,太伤我尊严了。”
“我呸。”小黑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你这样的人也配说尊严,尊严不是靠别人施舍的,也不是用钱买来的,是靠你的拳头打出来的,不过,这种话你这一辈子也听不懂,还好你马上就要滚蛋了,你自己不滚,我也会让你滚,你这样的人不配做二连人。
小黑说完鄙视地瞪了吴大富一眼,转身离去。刚出卫生队不远,就见吴大富抱着自己的被子跟了上来。
“你跟上来干吗?你不是准备滚蛋吗?滚蛋的时候别通知连队,二连不会有人来送你。”
吴大富说:“我还没学你的腿法呢,要滚蛋我也要让别人尝尝挨揍的滋味,好歹我也是未来的亿万富翁,这样滚蛋我不服。”
一连两天,全连人苦练着刚学到的腿功。尤其是吴大富,像打了强心针一样,练得废寝忘食。
王有才看到战士们的变化很惊奇,对小黑说:“我最佩服的不是你的腿上功夫,而是你的嘴皮子,几句话,就让战士们从瘟鸡变成了嗷嗷叫的小老虎,你狗日的不当指导员真是白瞎了那张嘴。”
小黑说:“你少悠忽我,对抗训练一结束,你麻溜地给我让位子,不然老子也攥着你耳朵找大队长去。”
王有才的脸一红,“你小子不讲究,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黑说:“对了,嫂夫人回去前,你有没有滋润滋润她那块荒地?”
王有才说:“滋润个屁,像她这种觉悟不高的农村娘们,就该让她干旱着。”
小黑笑了笑,“她没求你,向你认个错什么的?”
王有才说:“求了,跪在地上认的错,不过老子没搭理她,不然这小娘们以后还不得骑到咱脖子上来拉屎。”
小黑说:“你真够爷们的,能让她跪着给你认错,我对你真是心服口服。”
王有才言语中有了几分得意,“男人嘛,必须够爷们,你也得注意,你那媳妇长得像仙女,可不要把她捧上了天,不然你以后日子不好过。”
“我跟你没法比呀,现在我都得跪她面前说,媳妇,我错了,我都一年没见女人,我想死你了,你就让我上床吧……”
小黑说完一阵暴笑,王有才的脸瞬间变成五花肉。小黑接着问:“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搞明白,你不是有洁癖吗,你跟你媳妇亲嘴时,舌头上是不是也戴着安全套啊?”
王有才恼怒成羞地拍了拍桌子,扯着嗓门吼道:“甄美南——你他妈给我滚进来!”
原来小黑一回来就听说了王有才的风流轶事。
小黑休假走后,连队必须有主官二十四小时在位,王有才把媳妇扔招待所,让她好好反省,写出深刻检查,一连几天也没理会。收假前一天,甄美南对他说:“嫂子说她明天要回家。”
王有才说:“回就回呗,她检查写了没有。”
甄美南说:“她说最应该写检查的是你,让她给你写检查,门都没有。”
王有才拍着桌子骂道:“这个农村娘们,反了她,这样吧,你让她晚上过来,我让她当面做出深刻检讨,不认错,看我不抽掉她一身皮。”
甄美南走了两步,王有才又把他叫回来。“你别跟她说做检查的事,等她过来我当面给她提要求。”
当晚媳灯后,张美花来到连部。王有才让站第一班内务岗的甄美南把值班员坐的桌椅从连部门口搬到连队门外。甄美南搬出去之后,王有才又出来看了看,指示再搬远点。
甄美南说:“再远我就搬到操场了。”
王有才蛮横无理地说,“让你搬你就搬,哪他妈那么多废话?跟下一班岗交待,今晚不准搬回来。”
甄美南只好照办。岗站到一半,想上厕所,经过连部时,听见里面咚的一声,像有东西从高处落到了地上,就贴在连部门口听。
屋里传来王有才的声音,“你都踹我八回,你这农村娘们心咋这么狠呢?”
张美花哭着说:“你的心不狠?我大老远来看你,你把我一人扔招待所,你要不喜欢农村娘们就算了,明天我就回去,回去就离婚。”
王有才说:“这不是小黑那狗日的休假了吗,我必须在连队值班,媳妇,我错了,我给你跪下还不行。”
张美花说:“你跪吧,跪一辈子也别上我的床。”
王有才说:“媳妇,我错了,我都一年没见过女人,我想死你了,你就让我上来吧……”
甄美南不敢听下去了,赶紧溜号。第二天一早进连部打扫卫生时,看见连部两张床的白床单都撤了下来,放在床下的洗脸盆里。甄美南端起准备去洗,被进来的王有才拦住,说他自己洗。
甄美南说:“哪有连长指导员自己洗床单的,这是我们通讯员的严重失职。”
王有才显得很不自然,故意板起脸。“我说自己洗就自己洗,你哪那么多废话?”
甄美南看着王有才那张脸,突然想起昨晚听来的话,绷不住笑了。“指导员,是不是床单上也画地图了?”
王有才踢了甄美南两脚。
甄美南边躲边说:“指导员,我错了,我给你跪下还不行。”
甄美南说完溜了。王有才对他的背影吼道:“甄美南,你狗日的敢瞎咧咧,老子撕烂你的嘴。”
狗日的甄美南,冒着嘴被撕烂的风险,还是把这事咧咧出去了。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又到对抗训练的时候,万霸天亲自主持,让互相没有打过的单位继续抽签。
除连队以外,大队机关各处也组成一个队,部门副职以下领导及人员全部参加,由副参谋长徐春来领队。
谁也不敢跟机关队来真格的,把他们揍了,以后少不了挨收拾。因此,机关打了五场,赢了前四场。
万霸天看出跟机关打的连队是在假打,就命后面跟机关队打的一连,如果再假打,连长不用干了,直接去农场。刘一豹没办法,硬着头皮打,连队一半的功力还没使出来,机关队就惨败而归。
让领导没面子,那就是做下属的严重失职。再次对抗前,主管对抗训练的李参谋做了手脚,让机关队抽到和二连打。他这样安排,是看到二连五战五败,已溃不成军毫无斗志。
现场抽出对抗单位后,就一对一对地抽格斗对象。
万霸天说:“你们领导不能光看,也要亲身参与。”
徐春来一听,立即带头站了出来。拿着花名册的李参谋似乎有心要讨好领导,翻了翻花名册,叫出了吴大富的名字。
一个堂堂少校副参谋长跟一个“残废”兵打,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李参谋为什么点吴大富?当然是希望徐春来赢得轻松些。连部文书和通讯员一般情况下忙于连队的杂事较多,跟战斗班的战士相比,训练少得多,这叫灯下黑。何况大家都知道吴大富是野狼大队著名的残废,前段时间被人打得连台都不敢上,这就叫月亮下摸柿子,照软的捏。
徐春来全副装备走上场,向二连方向招了招手。吴大富一阵哆嗦,望着小黑。“连长,我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