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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地看我一眼。宫醒棠点点头：“唱吧。”
“嘿嘿”地干笑两声后。****地吸了一口气后。清了清嗓子。然后——
一曲《死了都要爱》下来后。宫醒棠脸色有些发蓝。
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半晌。都没敢开口说一句话。估计是被吓到了……曾经。我地歌声。被人喻为惊天地。泣鬼神。由此可见。我那歌声地杀伤力有多么强悍了吧？
“真没想到你……”宫醒棠摇头半天。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什么太打击人地话。
我嘟嘴。“我问过你拉！你自己一个劲地叫我唱地。”
宫醒棠苦笑。动了动嘴唇。大概是想说要是早知道我唱歌这样，是绝对不会提议唱歌吧？
“哼，不见得你就比我唱得好。”我不服气地哼哼，不过，唱了这么一翻后，心情果然好恨多。
挑挑眉，然后就那么靠在那，闭上眼睛，宫醒棠竟然真的开始哼起歌来。
还别说，宫醒棠唱歌真不错。
温柔，干净，纯粹。虽然一直是低音，但是那低沉的声音，却一直落到人的心底去。将你心里的疙瘩都舒缓开来。
谢谢你，宫醒棠。其实，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医术好，长得好看，却很自恋的人。可是今天，我发现，你其实，很在意别人，也很细心。
静静地靠在他的腿上，停这如同天籁的声音。心中宁静无比。
也开始，认真地思考今天我和之翰之间的矛盾。
或许，我们的观念是不一样的吧？明明知道，之翰也是迫不得已，明明知道，蓝玉的孩子不能生下来。可自己，就是狠不下那心来。
可想想蓝玉，想想舒禾，想想太后，她们哪一个又不是这样狠？是他们自己将之翰一步步逼成这样的。在这个宫里，你不狠，只能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为了打击舒禾，蓝玉不惜步步为营，竟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做赌注。
而太后，为了保护自己，不也是牺牲了舒禾，来保全自己么？
之翰他，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姐姐牺牲了幸福才得来的皇位，不过时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没错，这个宫里的人，都没错。
无论是蓝玉，还是舒禾太后，都不过时为了替自己的家族获得利益，让自己在这深宫里活得更好，不是么？
如果给她们选择的机会，大概，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进宫吧？
她们都没错，错的只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太善良，是我自己太懦弱，是我自己太执着，是我自己太武断。
我执着地以为，生命不应该随便地糟践，可我却不曾想过，在这里，这个战场上，你不杀人，那么你就得死。
我从来不曾想过，之翰在这宫里，活得多么艰辛。而如今他一日日地有了自己的权利，一日日地有了对抗逆臣的实力，难道，他还能让自己继续被威胁么？不能，无论是为我，还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那个牺牲了自己的公主二姐，都不能。
可我却那样地伤了他。
“若晗，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小皇帝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宫醒棠停了，静静地看着我，神色悲悯。
我点头。“可是，你说，我们有希望吗？”
宫醒棠的眼睛里，有一丝悲凉，有一丝心疼，还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深邃的东西。“曾经我父亲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虽然你想要的，不一定都能得到。可是你也要努力，因为，若是你等不到最后一刻，那你就永远也得不到了。”
可是，坚持，是需要动力和毅力的。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我还有没有。我想要之翰的爱，可他是皇帝，我是宫女，他是残酷的君王，我是相信人人平等的未来人。我们之间，可以找到平衡点么？能够融洽么？
宫醒棠突然抱住我，温柔的，轻轻在我的眼睛上一吻。我挣扎，他却抱得更紧，并且在我耳朵边上说：“你让小皇帝来决定。你看他，是否还要你们在一起。”
我有些呆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又是亲亲一吻，点在额头。宫醒棠的吻，和之翰的，完全不一样。一个温柔若水，一个却是无论如何都带了霸气的侵占。
不同于掌心的温暖，宫醒棠的唇，是凉的。印在额上，是一种绝望的冰凉。
他幽深的眼睛里，盛放的，是一种叫寂寞的花朵。
“你爱他。不是么？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么，我们就让他来决定吧。诺，他来了。”耳朵一痛，竟然被他轻轻地咬了一下。
脚在那一瞬间离地，风在耳边上呼啸过后，双脚再次着地。不敢相信地眨巴眨巴眼睛。着房顶，少说有五米吧？他就这么地带着我飞下来了？
“宫——”
“嘘！他在你背后。”
艰难地转头，之翰果然就在不远处，刚好和他回头看我们的目光对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心虚了。慌忙转开，趴在宫醒棠的胸前，心怦怦地跳了个厉害。
第九十五章 吃醋
不用看，我也知道之翰正在往这边走。
纵使离了这么远，我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怒气。
心跳的越发地厉害，简直就要跳出来了。
“若晗，将来若是你要出宫，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带你走。”就在我心跳快得自己都快受不了的那一瞬间，宫醒棠突然在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清晰地听见一声皮肉交响。不待我反应过来，宫醒棠一个趔趄就飞了出去——
回头，是之翰盛怒的脸。
猛地拽住我的胳膊，****一拉，将我摁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那金线绣的龙，将脸摩擦得生疼。
“小皇帝！”眼前一片金黄的时候，听见宫醒棠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玩闹般地喊之翰。****挣了下，回头，看见宫醒棠依旧妖娆的笑容。
“不许你这么叫朕！宫醒棠！”之翰咬牙切齿，松开我，快步走向宫醒棠，我注意到，他紧紧攥着的拳头。
“不要！”我扑上去，****拉住之翰。“不要！”
之翰回头，眼底，是嗜血的光芒。那样凶狠的眼神，让我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松手。”他开口。只两个字。却如同从地狱深处发出来。
我摇头。手上抓得更紧。
“松手！”之翰喝。脖子上地血管狰狞如同恶龙。这一刻。我怀疑。他真地还有理智吗？看他地眼睛里。完全是一片愤怒地火焰。完全找不到其他地应该属于人类地情感。
“若晗。松手。”宫醒棠笑着对我说。神色无比温柔。这一刻。那绵绵地情意。从眼底灿烂地开放出来。藤蔓一般布满了周围地空气。
若不是知道他是做戏。若不是知道他喜欢听荷。我几乎都以为他爱上我了。
然这样一来。却是吧之翰地怒火再次挑拨到一个不可控制地高度。
之翰就那么地拖着我，一步步地靠近宫醒棠。而宫醒棠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着之翰。面上的笑容，因了我焦急担忧的眼神，越发的灿烂，妖娆。
看着之翰越来越靠近宫醒棠，我的心也蹦到了嗓子眼。
“之翰！不要！”终于在之翰挥出拳头的那一瞬间，我尖叫出声。尖叫的同时，眼睛也紧紧地闭上了，我怕，看见宫醒棠飞出去的画面。
半晌，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小心地睁开眼睛，之翰的拳头，离宫醒棠美丽的脸，最多只有一厘米。宫醒棠依旧在笑，笑得自信。笑得眼睛微眯，媚惑无比。
“若晗，你真的这么担心他吗？”之翰将头转到一边，语气淡漠，生冷，陌生。“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他颤抖的手，抖得那么厉害，紧紧攥成拳，垂在身侧。你在难过吗？可为什么又要说出这样的话？
“那好，我成全你们。”顿顿，之翰转身就走，留下这么一句近乎飘渺的话。
我当时完全蒙了，傻愣愣地站在那，就那么看着之翰一步步地越走越远。
“傻什么呢？你真不要你家小皇帝了，准备和我私奔吗？宫醒棠猛地一推我，说出这么一句来。
这才回过神来，拔腿就追，跑到他后面，一把拽住了他：“之翰——”
之翰停在那里，缓缓转过头来，嘴角一抹嘲弄的笑容。
那笑容太刺眼，刺得我眼睛都痛起来，刺得我眼泪不听话地就掉下来来了，刺得我不由自主地就松了手。
“你要走，还是早点走吧。”见我哭了，之翰无奈地收起了那抹嘲弄的笑容，摸摸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停他这么一说，泪涌得更加厉害。抽抽噎噎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拽住他的手，死死的攥着。不让他走。
之翰盯着我的手，没动，只是幽幽地问了一句：“你这是何苦？”
我拼命摇头，不肯放开。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他。
之翰伸出手来，我以为他终于动摇了，可他却是——用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手指，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感官无比清晰。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的温暖，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他动作的利落，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绝望。
“之翰——”我绝望地看着他，喃地叫他的名字。
之翰回头，轻轻一笑，“若晗，以后好好保护自己。”眼神清澈，忧伤满溢。
“不！”倔强地再次去拉他的手，却不曾想，他避开了。我一咬牙，扑上去，树袋熊一样抱住他的腰，双腿一盘，就那么挂在他的身上。
“我不要！”
感觉到他背脊的僵硬，我一连串地叫到：“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宫醒棠还在等你。”之翰背脊渐渐软了下来，可语气依旧很冷。却是一种外强中干的冷，一种强撑着的冷。
“我又不喜欢宫醒棠！”不待他说完，我便大声地反驳，将他的话音盖过。
“那你喜欢谁？”之翰冷冷的语气中，带着那么一点点贼兮兮的感觉。
“我喜欢——”刚要说我喜欢你，突然感觉到他似乎很期待。心念一转，“我喜欢那个小气，爱哭，花心的大猪头——龙之翰！”
之翰一僵，接着转过头来，眼睛里是满满的欣喜。
“可是他抱你。”那个语气啊，酸得不行。
“他长那么漂亮，你就把他当女人好了。我被听荷抱抱，也没什么。再说，你还不是喜欢过他？听说还非要让人家做你的妃子呢！”我坏笑，果然，之翰一听我说他喜欢宫醒棠，脖子都红了。
“好了，你们小两口和好了，我回去檫药去了。小皇帝，你下手太重了！”宫醒棠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边揉着被之翰打得乌紫的脸，一边戏谑地笑着说道。
“哼，以后不准你再出现在若晗面前，不然——”之翰哼哼，恶狠狠地说着。充满威胁。
“再说吧！小皇帝，你可要守好了——免得那天真被我勾引跑了。哈哈哈”自恋无比地笑着，宫醒棠转身。
看着宫醒棠华丽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痛……
第九十六章 愿作鸳鸯不羡仙
“若晗。你告诉我，这玉佩，你是怎么拿到的？”之翰举起手，那玉佩，就挂在他的大拇指上，滴溜溜地晃荡。
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之翰这么在意？难道这之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那个黑衣人破窗而出的黑衣人怀里掉出来的。”我诚实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这事，有些不对。
之翰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喜。惊喜？再仔细看时，眼睛里，却又是担忧，伤感……莫非是我看错了？
“若晗，你确定是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之翰郑重地再次问道，那神色——让我以为，他问的是什么关系天下的大事……
心里的疑惑就像雪团，越滚越大，再次点头，之翰竟然狂喜着将我一把抱起，****在原地旋了几个圈。
“哈哈哈哈——若晗，谢谢你！”转完圈，又将我****地楼在怀里，来了几个热情的亲亲。
晕头转向地任之翰又搂又亲，心里却是越来越好奇。之翰，难道这玉佩，有什么不可告人，却又很重要的秘密？
“之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买凶杀蓝玉？”闹完后，我一本正经地问他，企图旁敲侧击点什么出来。
之翰突然变得沉默。一言不发地放开我，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半晌，转头看我，“若晗，若是我说不是我叫人去杀蓝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虚伪？”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也郑重地点头：“之翰，我会。”
“这件事情。地确是我做地。我实在不想冒险——”之翰勉强地笑笑。不尴不尬地说着。手里拿着一本奏章。翻开。眼神落在上面。
“我知道。今天是我太过分了——”叹口气。上前。将之翰手中地奏折抽走。然后倒过来。再塞进他手里：“之翰。要是你不愿意说。我不问。”
之翰窘迫地看了我一眼。脸脖子都红了。“谢谢你。若晗。现在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背负太多。那些东西——不需要再多一个人背。”
之翰。真地是不想让我背负。才不说地么？
或许是吧。可之翰。你这样。只会让我寝食难安。只会让我越发想要知道。只会让我不敢再相信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要的，是这个效果么？可我要的，是生同寝，死同穴。共患难，齐开心。
而不是，这样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连实话都不肯和我说！那样，我和你的那些个嫔妃有何不同？那样，我何苦还要留下来？
“若晗，等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在那之前，你别问，好么？”之翰将我揽在怀里，柔声的说道。
我能有别的选择么？我只能选择点头，不是吗？之翰，你的那个该告诉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会不会一直都等不到呢？
“若晗——”沉默之后，之翰突然在我耳边呢喃。
“恩？——”我抬头，看见他闷闷地脸。怎么了？
“以后，不许你单独见宫醒棠。”之翰现在，分明就像个霸道的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心都只想要将自己的玩具夺回来，而且夺回来后，都不许别人再看一眼。
“你很霸道。”我嘟嘴。点他额头：“要是我命令你不许去见你的妃嫔，你行不行？”
“那不一样。”转头避开我的手指，将它握住，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不过是被宫醒棠抱了一下，你就这样，那你和你的妃嫔们亲热的时候，你想没想过，我会怎么样呢？”恨恨地说着，****去揪他。
之翰呲牙，却是任我揪着，动也不动，眼神愧疚：“若晗，我知道。对不起——”
“哼！才不稀罕你的对不起，又不能当饭吃！”再****地揪了几下后，恨恨地把手放开：“你要是能一个月不去见你的嫔妃，我就再也不和宫醒棠单独见面！”
“真的？”之翰眼睛一亮，欣喜地看着我，“那拉钩！”说着，竟然真的伸出小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好啊！”我也伸出手去，勾住他的小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互相缠绕的小手指，象是两只交颈的鸳鸯。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之翰，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爱情。互相的忠贞，彼此的唯一，平淡的相守。
这些，你能给我吗？你说，能，所以，我选择相信你。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
“皇上，秦大人求见。”寿喜敲门，恭敬地禀报到。
“哦。宣！”之翰松开我，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若晗，你先下去。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