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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蓝玉一扬手。竟抚上面前摆着地琴。两个美人。一个操琴。一个起舞。一个慵懒幽雅。一个艳丽仿若不是人间之物。
一时间。众人皆痴。唯之翰。拿起象牙筷。叮叮敲起面前杯盏。和着琴音。随着舞步。
舒禾越舞越快。最后竟是只见飞舞衣袂。与漫天飘洒地金粉。
最后琴音袅袅停下。而那最后一声清脆地叮声也停下时。舒禾也是一个急急飞旋。停了下来。扇面半遮颜。美眸半开合。只有额中那一枚花钿惊艳。
轻轻一个抬眼,一股子摄人心魂的美便投向了之翰。
许是舞得太急,舒禾面上红晕娇艳欲滴,酥胸也是微微起伏。
之翰上前,轻轻一揽。舒禾便跌在了他的怀里,娇羞无限。
“禾儿,坐到朕的身边来罢?”
满意地看着之翰,蓝玉的面上,是盈盈地笑意。蓝玉今日是怎么么?怎么的与昔日地眼中钉这般的默契?
若是说她们事前没有商量好,我怎么也不信。她们今日,连手演了这么一出戏,想必是达成什么协议了么?
“谢皇上。”舒禾轻点蝤首,眼波流转。之翰拥着她回到座位之上。太后见了,不大好的脸色也终于见晴。
其他的妃嫔依着份位逐个上来献礼,有歌舞,也有物品。
美人在怀,自是没什么心思再看其他妃嫔的表演。我站在一旁替他斟茶倒酒,心里,已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个妃嫔引起我的注意。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怯怯地站在之翰面前。脸上,竟是这后宫之中不多得的羞涩。眉目宛然,皆是一片还未长开的清醇。衣服饰物皆是淡雅,料子也甚为一般,看样子阶位不高。
“皇上,臣妾柳绿没有姐姐们多才多艺,只为皇上绣了一个扇面。”颤颤地呈上来一把扇子。
之翰接过来,展开。扇骨似是象牙。扇面是金色锦缎,上面绣了一副山河图。针脚绵密,均匀,绣得如同是画上去一般。可见其绣工精巧。再一翻转,竟又是一片兰草吐蕊。
“好!”之翰“啪”地合上扇面。“好绣工!”
柳绿拜,脸上,是毫不掩饰地笑容。那般真诚的笑着,竟是一种到了极至的美。连靠在之翰怀中的舒禾也比下去三分!
“现在是何品阶?”之翰推开舒禾,坐直了身。舒禾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回皇上。臣妾是良人。”柳绿在之翰的示意下站起,俏生生地站着,任凭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良人?今个开始,封为嫔,赐住玉裘阁!”
看着柳绿那欢喜的样子,心里竟有些讽刺。又是一个傻女子么?
第六十七章 吃醋
那夜,之翰招了柳绿侍寝。蓝玉和舒禾的脸,分明变成了绿色。舒禾恨恨地看着柳绿,柳绿却只是憨憨地笑着,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如今这后宫最具风头和权势的女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
蓝玉阴沉着脸回了自己宫里。临走的时候,望着柳绿,渗渗地笑了。
蓝玉走后不多久,宴会便散了。
独自回了荷香居,穿过寂寞的廊,走到小池塘。
塘中密密的莲花灯稀稀拉拉地亮着,风一吹,水面上的倒影不停摇晃。那些个孤独的烛光,零零地散着,随时都会熄灭。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只是我突然发现,再怎么挣扎反抗,可宫中,便是这样。也许刚刚你才离开那个怀抱,一转头,就发现,那怀里,已是另一个女子。
越是挣扎,越是痛楚。就如着满池的花灯,纵使再不甘,再不愿,也会熄灭。
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默默的想。
“女儿。”一声轻轻呼唤。玲珑窈窕的身影从廊后转出来,坐在我的身边。
“玲珑妈妈。”轻轻靠在玲珑的怀里。鼻子有些发酸。
“既是这么痛苦,那为何还要留在这?”抚着我的头发,轻轻地说道。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悉心调养,玲珑的神智已经变得很正常,只是依旧不能提以前的事情。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依旧固执地认为我就是她的女儿。
“因为我真地很想要等到他实现诺言。”我笑。自己。原来这么爱了么?连玲珑都看出我地痛苦。可为何。自己却依旧想要等?
“是么?帝王地诺言。值得相信么?”一句淡淡地嘲讽。让我地心凉了。是啊。帝王地诺言。真地值得相信么?自古帝王。有几个能抛却三千佳丽红粉?自己。又凭什么相信呢?
“可是。我想要信一次。”或许是傻罢?既是爱了。就不应顾及太多。
“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靠着相信。便能得来。”玲珑把我拥得更紧。“既是想要。那便要自己争取。”
楞楞地看着玲珑白玉般地面庞。心里不停地回味她说地那句。是么?自己争取么?那么。又该如何争取呢?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宫女罢了。要如何争取?
“不说这么多了。玲珑妈妈。要是有一天我累了。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宫里么?”或许玲珑说得很对。可是自己不想要将自己最后地尊严出卖。我。郇若晗。可以放弃。但。决不要。做他无数妃子中地一个!
“离开么?”玲珑喃喃,眼神迷离。“我要离开宫里,离开宫里……可是谁来带我离开?谁来带我离开?是芙儿吗?不,不是,芙儿不会回来了,不会了。那,是谁?是谁?究竟是谁?”
撕心裂肺地尖叫了一声后,双眼一翻,玲珑竟昏了过去。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提什么不好,怎么偏说了这样的话?
忙把玲珑****拉起来。背在背上,就往外跑。
请太医来瞧过后,说是没事,就是受了刺激。心终于放了下来。守在玲珑床边,心里有点内疚。
刚才她大叫的芙儿,究竟是谁?这个名字,已经在玲珑嘴里出现过两次了。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若是能找到她,说不定就可以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现在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大概也都够了年龄出宫了罢?
那么,之翰会知道么?毕竟当年,之翰曾经和玲珑生活过一段时间。
找个时间问问吧。
给玲珑掖好被角,并且吩咐宫女好啊伺候她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里。
推门一看,之翰竟在。
之翰靠在床拄上,睡得正香。轻轻关上门,坐在他的旁边。靠近,轻轻嗅了嗅,一股脂粉味杂在他特有的檀香味中,竟是分外的刺鼻。细看,他的衣服上,竟粘了一根长发,脖子上也有淡淡的胭脂。
心里滴溜溜地泛着酸,****一推:“起来!”
之翰的头“砰“地撞在柱子上,人也醒了过来。
觉得有些愧疚。不由放软了语气:“小心着凉。”自己这是何苦?难为了他,自己心里也不会好过,哎,情之一字,最是难懂。
“若晗,不高兴了么?”小心地将我抱住,看着我的眼睛。
“没有,”我赶忙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吃醋了么?”他捧住我的脸,轻吻我鼻尖。“不许撒谎,连听荷和寿喜都看出来了。”
是么?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么?脸上开始不自主地发烧。于是轻靠进他的怀里。
“只是我不想见舒禾,才点了那个柳绿。别放在心上。”搂着我,之翰轻声地解释道。我拧住他背上的一块肉,****一旋:“好吧,原谅你!”
“啊!”之翰叫一声,把我扑倒在床上,然后就呵我痒痒。我一时不防,被挠个正着。顿时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与他闹成一团。
许久才停下来,仰躺在床上。看着对方,各自微笑。
“之翰,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什么?”
“以后尽量别让我看见,好么?”
良久,他看着我,“恩。”
第六十八章 柳嫔
蓝玉最近的改变竟是翻天覆地,再也没见浓妆眼抹,也不再穿得鲜艳。就连说话,亦不再飞扬跋扈。但不得不说,这样,更美了一些,就连之翰,去到她宫里的时候,也不再是满脸的嫌恶。
柳绿继蓝玉,舒禾成了宫中第三个潜力股。原来,柳绿竟是和舒禾一起册的那几个妃子中的一个。先前也是一个宫女。
对于柳绿,我却是不讨厌,只觉得可怜。看样子,她,是真真的爱上了之翰。可做为宫妃,你爱上了,却不代表皇上也能如你所想的那般回报于你。
舒禾自从冬至那日过后,之翰竟再没传一次。这一来,竟连太后也急了。
“皇上,太后说好几日没和皇上用膳了,今日天气好,请皇上去凤鸣宫里用午膳。”凤鸣宫里的一个执事太监大清早一下早朝便来。
正批奏折的之翰皱皱眉,显是不乐意。但终究还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知道了,先下去罢。”那太监忙退了下去。
“若晗,今天怕是又为舒禾罢?”之翰放下笔转头看着我,一脸烦闷。
“恐怕是,最近舒禾那你可是问也没问。就顾着柳嫔娘娘了。”我酸不拉叽地说着,之翰一脸无奈地看着我。没办法。谁叫俺们心里不爽呢?是吧?
“若晗,你别老是这样行么?我也是没办法呀。”轻轻把我拥在怀里,就要去亲我噘起的嘴。每次都用这一招!哼,不买帐!
“哼,是呀,没办法,没办法不沉浸在温柔乡里,是吧?”轻轻一挣,跳了开去,回头做了鬼脸。“还不快批奏折,你要它堆得像小山吗?还是,你又想让我帮你看?”
“堆着吧,你帮我看!”之翰坏笑,猛地扑过来,“我这不是沉浸在温柔香里么?”一边说着,咸猪手就伸了过来——挠我痒痒!
正闹得欢呢。就听见寿喜那太监专利地声音:“柳嫔娘娘求见~!”
一下就没了兴致了。忙整整衣服。拿上抹布。去“研究”那些个古董花瓶了。一边檫。一边哀怨地朝之翰抛“媚眼”。之翰干巴巴地笑了笑。然后咳嗽一声:“宣!”
“皇上~”柳绿婷婷地走了进来。手上果然又拿了个食盒。这柳绿。近几日总是做些什么吃食拿到御书房来。
宫里别地娘娘早已看不惯。听说大小都给过几次小鞋了。连太后也颇有微词。只她自己竟还是没事一般。依旧是日日来。
若说是想之翰。可也不象。因为每日之翰除了去蓝玉那看看。基本都是在她那过夜。而她也奇怪。只是每日送来说几句话便走。从来不会多做停留。
而之翰也是。按说妃嫔是不可出那后宫宫门地。对与柳绿。之翰却是特许了。连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之翰这么做。无非就是把柳绿推到了后宫地风口浪尖上。
“爱妃又给朕做了什么?朕不是说过了吗?就不要操劳了叫御膳房做就好了。”之翰走上前去,接过食盒。然后亲切地和柳绿说道。
“臣妾不累。”柳绿轻靠在之翰的肩膀上,一脸幸福。一旁的我赶紧把头转过来,虽然明知道之翰不过是在作假,可是心里还是很难过。总忍不住想,对我,是不是也是在作假呢?
“绿儿,中午和我一起去凤鸣宫用膳罢?”之翰揽着柳绿的肩膀,温柔地说。替柳绿默哀三分钟……
怎么觉得之翰是故意的要把柳绿推到风口上呢?
“这。”柳绿果然也很是怕太后老人家,脸都有点白了。犹豫地之翰:“臣妾去,不好罢?”
“没什么不好的,有朕在,你还怕什么?现在也差不多了,寿喜,备撵!”将那食盒搁在我面前小几上,冲我眨眨眼睛。然后拥着柳绿就往门外走。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跟上去。
太后,已经整了我几次了。现在,到凤鸣宫。都是听荷跟着。
只是今天,这柳绿怕是不好过了。不过好歹她是后宫里的娘娘,再怎么着,也不会象我那样凄惨。对吧?
太后宫里的事情我自是无从得知,但是宫里的另一件事情,却是传到了我的耳朵中。
听说蓝玉的宫里,有个很奇怪的宫女。
但怎么个奇怪法,却都又说不清。于是,我准备亲自瞧瞧去。
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蓝玉被一个人搀扶着正在慢悠游地走着呢。慌忙闪身躲在树后,只偷偷地去瞧她们。
近一点,就看见蓝玉旁边那宫女很奇怪。宫女走路,都是经过训练的,要柔韧若拂柳。可那宫女却不是,走起路来很稳,稳得有点奇怪了都。身材也是比一般的宫女略平薄些。
再看她扶蓝玉的姿势,也不同于其他宫女。因为一般都是象征性地扶了胳膊,而这个宫女,却是几乎都将蓝玉揽在了怀里。
而蓝玉似乎也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那宫女身上。很是奇怪。若说蓝玉精神不好,可也不象。她与那宫女有说有笑的。
“你说,舒禾还有希望么?”当她们从我面前过时,听见蓝玉这么问了一句。
然那宫女一开口,却是吓我一跳。那嗓音,很粗糙。那宫女说:“舒禾?你们皇上是不会让他们舒家好过的。你别忘了,那皇帝的哥哥们是怎么死的!”说罢,那宫女阴阴地笑了起来。我听在耳里,毛骨悚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宫女,越看越别扭,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也是,那么,新进的柳嫔呢?”蓝玉也跟着笑了几声后再次问。
“那个柳嫔,不足为惧,没看出来么?那皇帝把柳嫔推出来,不过是为了转移这后宫的注意力罢了。他真正在乎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宫女!”那宫女顿了顿,说道:“反正,这宫里,只有你怀了孩子,也不怕什么了。无论是柳嫔,还是那宫女,迟早都……”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只是笑。
我在一旁听得心彭彭直跳。若这宫女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口中的宫女,是我么?这宫女到底是什么人?怎么……
不自禁地冷汗涔涔而下。
第六十九章 斗后宫
待到她们走后,我也拔腿狂奔。目标:凤鸣宫。
跑到凤鸣宫前,却又怎么也迈不进去一步了。若是自己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进去了,那又该如何收场?
可柳绿,又该如何?
忽想起冬至那夜,她那怯怯的眼神。心里,一种叫愧疚的情感蔓延开来。
在凤鸣宫外来回走了半天,终究还是叹口气。慢慢地往御书房去了。之翰,你是真的要把柳绿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么?
刚过午时不久,便见之翰回来了。柳绿大概是回了玉裘阁罢。迎上前去,将之翰拉进后面的小间里。
“之翰。对于柳绿,你是什么看法?”我死死盯着之翰的眼睛,肃穆问道。之翰见我如此,楞了一下后,不自然地笑了笑。拥住我,笑说:“怎么,你吃醋了么?”
“不是吃醋,你,到底如何看柳绿?”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
之翰脸色僵住:“平白问这个做什么?怎么看,就是一个妃子罢了。”语气,竟有些不耐。
“是么?一个妃子?”我冷笑,却一直看着他。
“若晗,你究竟是怎么了今天?”之翰皱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问你。柳绿在你眼中。是一个妃子?”许是心里不舒服。不由得声音竟渐渐加重。最后竟是厉喝般问:“还是一个棋子?一个你引起后宫争斗地棋子!”
之翰地眼神一下就冷了。他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地心。缓缓地凉了。看来。果真如那宫女所说。柳绿。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之翰。为什么?”迷茫地看着他。喃喃地问。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之翰叹口气。上前抱住我。“若晗。这些。不要管。好么?”
“为什么?”泪滑落。不知道为我还是为柳绿。
“别问。若晗。你别问。”之翰痛苦说道:“后宫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