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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他是离开了,还是?”还是真死了?
顾俨摇摇头:“不知道,最近一周多没梦到过他了——估计不是走了,就是,就是”
“那们明天去找警方问问那几个死者情况?”
顾俨点了点头,“想明天白天再去那里仔细查看一下,然后去找警方。”
看他脸色惨然,明白他心思——他既然发现世上还有一个心灵相通兄弟,不可能扔下他不管——他们都是孤儿,他自己经小学老师养父母收养,大学毕业通过个人奋斗现在总算过得不错;可这个兄弟怕是没有他这般幸运,三十来岁还跟一帮亡命徒在废矿场械斗,料来没受过什么良好教育,不是社会混子就是个民工之类。
活了将近三十岁,因为是女生学习又一直不错,一路绿灯地上大学进外企、读研究生做企业,接触过层次最低也就是没什么文化打扫卫生大姐;退伍兵们虽也只是中学毕业,毕竟也是体制内出来规规矩矩上班人——可顾俨突然冒出这么一位横空出世兄弟!
问题是文华不是别人,那跟亲姐差不多——顾俨在家是甩手掌柜,家里大小事都要文华操心;这人死也好活也好,可别半死不活落个残废,文华以后这心可就要操大发了。
心中感慨着造化奇特和命运无常,回到房间发现电视信号不清楚,上网速度也奇慢,图片几乎打不开,只能把今天发生事情写下来发给雷霆——雷霆于是个神奇存在,现代商业社会游戏规则基本游刃有余,他远在天涯海角也帮不上忙;只是习惯于把各种心情起伏和奇怪想法都告诉他,他明白,包容,让放心依靠,给安稳力量。
前两天给他信他应该看了,给回了一封,让出差在外一切小心——这人虽是十年老党员,但对于描述灵异现象既不否认,也不嘲笑,只是很正统地回了一句“人不犯,不犯人”——各自在各自世界和规则中存在,人家不影响妨碍,也没必要非大惊小怪地去管人家——不是有那句老话: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
那牌坊街离着好几里路远,这小店只有一辆小货车,素不相识地也不肯借给们——第二天和顾俨只好放下几百块钱押金问店主借了两辆破自行车骑过去!店主知道们是北方人,尽量放慢语气用普通话劝们别去——说那地方没什么人住,素来是混混们打架斗殴地方,上个月还打死过好几个人,不是啥好地方。
在广州时候周末经常自己骑车出去玩,一看就是穷学生小白领,所以走到哪里问路借东西人家都热情相待;顾俨也是一副知识分子很无害样子,们俩心怀坦荡,自来不惧怕出门——所以旅游鞋牛仔裤骑个破自行车打扮成自助旅游样子,径自去了那牌坊街。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真遇到了劫道,们沿着各分岔路绕了一圈,待从那小巷里空荡荡临河房子里出来,忽然一股带着怪味东西蒙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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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九)绑架 。。。
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等清醒过来时候头很疼,勉强睁开眼,眼前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楚,空气中却混杂着香水和脂粉味道——看多了小说脑子里冒出一个很狗血想法,难道穿越了?这是穿到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来了?
闭上眼回忆一阵,记得是和顾俨在牌坊街那个小巷里被绑架,那顾俨呢——失去意识前最后印象,就是一个戴着帽子人手拿一块深色毛巾摁住了顾俨脸,把他拖向旁边一个院里停着白色面包车。
想张嘴叫顾俨一声,这才发现嘴上贴着胶条,手脚也被绑着,幸好脑子转得快才没“嗯”出声来——还是趁敌人没发觉观察一下形势吧。
问题是敌人是谁呢?和顾俨两个依法经营小商人在北京本地都没仇家,在这千里之外谁都不认识沿海渔村被人绑架了——俩虽然都有点儿家底,问题是昨天傍晚才来到这块儿宝地,一身打扮也就象俩自助游驴友,什么不开眼绑匪来绑架俩啊?这地方前阵子才发生械斗杀人案被警方封锁,匪徒还敢来绑票,地方治安乱到如此地步了?
身下硬邦邦好像是地板,耳边似乎有遥远轰轰声;手脚分不开,只能慢慢滚动身子,脚很快碰到一个立面;正要继续探索下去,整个地面似乎颠簸了一下,因为惯性滚了半圈,撞到一个软乎乎东西,好像是个人。
身边还有人,不知是不是顾俨!精神一振,等恢复平衡才回过神来——耳边那持续噪音是发动机声,处在一个行驶中,不是车,车发动机声没这么远;那缓慢颠簸,是船,还是一条不小船。
是了,这是个临海渔村,们被绑架之后然后就给送到船上,那这是要把们运到哪儿去?定下神来细听,耳边除了发动机噪音之外还有不少人呼吸声,还有女人睡梦中咬牙和哼哼声——现在大概是半夜,别人都在沉睡中,这船里人好像还不少,至少有好几个女人。
这人没遇到过什么大挫折,所以一向胆大,本来还怕绑匪兽性大发,发现不只一个女就倒不害怕了——可是四处黑咕隆咚,们被绑架时是上午,现在已经是半夜,不知道这十几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还有顾俨,他在不在这儿啊?
大概是吸入昏迷剂有反应,头一直疼,加上四面漆黑又被绑着,琢磨了一阵儿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就听到身边叽叽喳喳小声说话声,睁开眼才发现天亮了,因为房间里有了亮光,虽然只有两个小天窗,光线也可以看清舱里情况了——身边都是女人,一群年轻女孩子,对着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什么。
可是她们说不是普通话,也不是粤语,好像就不是中国话,反正听不懂——还有,她们并不像被绑着手脚。
这是什么状况?顾俨呢?顾俨不在这里,这里是一群年轻姑娘!都是黄种人,而且肤色偏暗,看来也是亚洲人——心中灵光一闪,这么多东南亚国家女孩子聚集舱底,这不是传说中贩卖少女蛇头吧?
看过一些报道,国改革开放之初很多蛇头打着办移民幌子,骗无知怀着淘金梦想年轻人到国外去,年轻女孩子到了国外既无身份,又无长技谋生,为了还高额欠款往往沦为妓女——现在中国经济经过三十年发展,应该很少这种无知少女了;可是东南亚其他国家未必没有——看这帮年轻女孩儿低声谈笑,举止轻松,显然是心甘情愿跟着人走;只怕也是心怀淘金梦而被骗了。
天,堂堂北大研究生,碧野青川总经理,被绑架后不是被敲诈勒索,而是卖给蛇头了?这是什么绑匪啊?到底知不知道们是谁啊就绑架?
不一会儿有人送饭下来,撕开嘴上胶条,让两个女孩儿喂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用粤语和英语尝试与她们沟通,大家连说带比,连蒙带猜,终于搞明白她们是越南女孩子,这艘船会把她们送去台湾打工,运气好话就能跟当地人结婚——而对于她们好像并没多少好奇心,只是好心地劝不要太逞强,应该听老板话,否则会受罚等等——看来被送进来时已经给定位成“杀鸡给猴看”鸡了。
手袋不知到了哪里,问她们有没有手机借用一下,她们说没有,就有手机也被老板收走了——看着这帮充满幻想却连自己命运都把握不了年轻女孩子,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吃完饭就让她们带话给老板,有话要说。
过了一会儿有个男人过来,撕下缠着手腕和小腿胶带,把带到上层舱房。推门进去,就见对面两个男人一坐一站——顾俨也在,却是歪在沙发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吓了一跳,扑过去叫道:“顾俨,怎么了?”站着男人喊了一句什么也没听懂,他过来一把把拉开——这人力气真大,就跟个纸片似就给他甩到了一边。坐着那个穿红T恤用粤语问:“们是什么人?”
这正是想问——在广州工作了五年,虽然回京两年好久不说粤语了,早上卷着舌头跟那帮越南女孩儿说了一会儿也基本找到了感觉,回过头望着他道:“正想问们呢——们是北京人,到这边来旅游,们为什么抓们?”
对面两人面色黑黄,显然不是中国人,看到手袋和顾俨包都放在他桌上,里面东西连口红纸巾等摆了半个桌面,们俩证件自然也在——刚毕业,身份证没顾上换,还显示是北大研究生;顾俨也因为公司纳税额足够高、老陈帮他们两口子把户口都迁到了北京,这样孩子上幼儿园上学就方便多了——们两张身份证都显示是北京人。
现在虽不知他们是什么人,但这些东南亚人说绑架就绑架,显然不是什么良民,们俩家底当然能瞒尽量瞒;谁知道红T恤问:“龙骏去了哪里?”没听清,问他:“说谁?龙骏?龙骏是谁?”那人就指着顾俨问:“他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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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十)勒索 。。。
这一点早想好了:“顾俨是金融专家,金城投资操盘经理,他书《让钱动起来》近几年一直是金融理财方面畅销书,在各大书店都能买到,可以上网去查。”
红T恤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操作一阵脸色更黑了;抬头问:“那们到矿场去干什么?那里并不是旅游地方。”
这个问题很尖锐,顾俨来寻梦这种离奇事件就算说出来人家也未必信,更何况他们要找那个叫龙骏,却把们俩绑了来——十分怀疑龙骏是不是顾俨那个兄弟,顾俨跟他长得比较像,所以才有这种李代桃僵倒霉事——顾俨现在昏迷不醒,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对他动了刑,说话自然更要小心。
好在早有准备:“金城投资准备买入一部分精诚集团股份,们来做调研——听说精诚矿业旗下一个矿场发生了多人被杀命案,这个消息要是被报出来肯定会影响精诚股价,所以们过来看看是否属实,影响面会有多大。”
这些都是事实,说完就以攻为守:“们把顾俨怎么了?”红T恤也不理,跟另外两个叽里呱啦开始说,也听不懂,但是听他们提到好几次“龙骏”;过去看顾俨,这回也没人拦了。
顾俨歪在沙发上,头软软垂在一边,过去叫了他半天叫不醒,急得又质问那红T恤;站着那个扒拉开,过去拉住他胳膊,顾俨一声大叫醒了过来——见他满脸都是冷汗,抱着胳膊身子不住颤抖,怒道:“们对他干了什么?”
那人鄙夷地说了句什么,顾俨伸手拉住,缓缓摇了摇头;问他:“受伤没有?”顾俨道:“胳膊扯脱了臼,刚才给接上了。”看他手腕上两块紫黑印子,问道:“他们折磨了?”顾俨道:“他们应该是认错了人,非说叫龙骏——他们没打吧?”
们俩正互相慰问,那红T恤又用粤语让们拿五百万来赎命,钱拿来就可以放了们——看来他们已确定抓错了人!一听就开始大叫,说们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有那么多钱?——站着那人就气势汹汹要来打,顾俨赶紧答应下来,拉住让别再喊叫。
其实倒也不想真跟他们讨价还价,肯要钱就好办了,们手机都被他们收走了,要钱至少就可以跟家里联系——给罗展鹏打电话,不信他找不到人来救们!故意这般做作也是为了麻痹他们——俩打扮得就像两个驴友,让他们把们当成普通老百姓,救们人就更容易得手;也省得他们狮子大开口再往上加码。
管他们要手机往家里打电话,那两个人就把手机还给俩,可是这海面上信号根本接不通,最后还是用他们卫星电话才打通——打是罗展鹏手机,刚说了一句“展鹏,是兰亭”,就听他骂道:“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玩疯了吧?手机都不开!”
刚才红T恤跟说了,让只说下海游泳遇险为人所救,要500万谢人家救命之恩;语气平板地把这番话说出来;罗展鹏就骂:“怎么不把淹死——到哪儿去游泳了?横穿太平洋游到日本去了?”说确实是在太平洋上,不知道是到日本还是去台湾,但是人家要500万才肯放们。
罗展鹏道:“500万,上哪儿找500万给,命值500万?”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骂。气得叫道:“命当然不值500万——可是和顾俨现在都在人家手里,不给500万人家不放们。”罗展鹏道:“顾俨跟在一起吗?有他在怎么会让这么疯?让他接电话。”
把电话递给顾俨,他才说了两句电话就被那红T恤抢走了,恶狠狠地用粤语吼了两句,又猛地踹了顾俨一脚,顾俨一声痛呼;旁边那人又一扯头发,也禁不住尖叫一声,红T恤就威胁说不给钱就把们丢到海里喂王八。
罗展鹏估计这回才信了,就开始跟他讨论怎么把钱送过来问题——那人就让他把钱汇到一个账户,罗展鹏应该是怕他们收了钱不放人,要找个地方面对面交换;两个人说了半天,最后商定明天下午把们放在台湾一个大商场门口,可以拍个照片发彩信为证,罗展鹏把钱汇到他们台湾渣打银行一个账户上。
估计是看和顾俨都手无缚鸡之力,茫茫大海上们也跑不了,那几个绑匪也不怎么在意俩,把俩单独锁在一个舱房里就走了。们俩低声交换了一下被绑后遭遇——顾俨说他醒过来就发现被扒光了,今早就被叫过来逼问是不是龙骏——看来这几个凶神恶煞绑匪是龙骏仇家,而顾俨和这个龙骏显然长得很像才会被人认错。
舱房一角有个探头,估计是有监控,俩不愿意多提那个龙骏;手机信号不通,也没办法和外界联络——好在那帮人虽然又凶又暴,跟们无怨无仇应该也就想拿们换点儿钱,并没有伤害们意思——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罗展鹏尽快安排人到台湾来接们,至于这500万能不能省下谁也不敢说。
吃中饭时候顾俨用左手拿勺子慢慢舀着吃,想起他右臂一上午就没动,拿过来帮他拌匀了饭;然后就逼他把上衣脱下来,要看看他伤。
顾俨性子温和,当然拗不过,衣服脱下来只见身上好几处青一块紫一块,他说那些人要试他是不是龙骏,偷袭了他好几次——他一个文弱书生当然躲不开;还有被卸脱了臼右臂肘关节肿大了一圈,一碰他就哆嗦,当然不能动了。
顾俨是投资专家,一向温和无害,他给打得这样惨,贴身衬衣都被冷汗浸得潮乎乎,气得敲门大叫了半天,叫了人来问他们要消肿喷剂和镇痛药——文华跟亲姐一样,顾俨就相当于姐夫,平白无故遇到这种倒霉事,被人绑架要钱也罢了,居然还给打成这样,简直气得要死。
那帮人说没有说药,给了一瓶白虎活络膏;顾俨说可以,他小时候跌倒摔肿了妈妈就给他用这个揉;不过这东西有味,还是吃完饭再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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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十一)迷乱 。。。
这一折腾饭都凉了,本来就不好吃,现在更加没胃口;气呼呼地喂他吃了些,自己吃不了两口也懒得吃了,就开始给他敷药——这活儿也没干过,自然是笨手笨脚,顾俨也不吭气,闭着眼随摆弄。
好容易弄完上身,裤子顾俨无论如何也不肯脱,死活不让管了——看他疼得一身身汗,给他上药就跟上刑一样,也不好意思再勉强他;估计他这么疼也很耗费体力,很快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也忙活得够呛,就歪在椅子上眯着。
中午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