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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把萧来置身水深火热之中。”袁豹侯听到了信使的解释后,知道萧来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汉奸大叛徒,心中透出一丝的欣慰。想起萧来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安排在信使的计划里面,这就说明,萧来很危险。这时候又想到死去的水清兰,袁豹侯咬着牙,指着水清兰家的门问:“这是你的人干的吗?”
“你说什么?我的人做了什么?”信使好像还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信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别怪我袁豹侯翻脸不认人,蓝衣社从上到下腐败得不行,迟早要散伙,你别逼我袁豹侯第一个脱离蓝衣社。”袁豹侯狠狠地说。
“袁豹侯你胡说什么?蓝衣社几时说要散伙了?你嘴巴给我干净点。”信使骂道。
“清兰死掉了,这不是你们做的吗?”袁豹侯哽咽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心酸心痛,不能自已,哭着又说:“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杀人就杀人,杀人之前还把人凌辱了,你们真不是人,这是人干的吗?你告诉我,这是人干的吗?”
“什么?那个女人死掉了吗?”信使悚然一惊,手里面的枪脱落掉到了地上。
“干什么?你敢说不是你们干的吗?”袁豹侯骂道。
信使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原来你发疯就是这个,袁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这本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死掉了?而且还……”信使还要说下去,袁豹侯骂道:“你少给我猫哭老鼠,你说,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袁老大,你误会了,误会,一定是一个误会。”信使痛声说道。
“误会吗?呵呵,说得真好听。”袁豹侯哪里肯相信信使的话。
“我们也只是想了了萧来的心愿,不要让萧来有太多的牵挂而坏了大事,谁知道最后会酿成这样的后果。真是可惜,袁豹侯,放心,我一定命人去追查,我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这家伙非得要五马分尸了不可。”信使忿然说着,袁豹侯冷哼一声,信使矢口否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水清兰赤条条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深深镌刻在了他的心里,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噩梦,一个让他不敢睡觉的一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有个人突然从一个墙角一瘸一拐地蹦出来。
“小柯,你这个混蛋,你终于出现了。”看到那个一瘸一拐的人,袁豹侯扑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将一瘸一拐的柯一达扣在手里面。柯一达本来就受伤,给袁豹侯这么用力一扣,痛得他哇哇大叫,袁豹侯骂道:“我叫你看好水氏母子,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柯一达给袁豹侯紧紧扣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咦咦哦哦感叹。
原来柯一达乃是袁豹侯安插在水清兰家附近保护水清兰一家安全的。
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发生了水清兰被杀害的惨剧。
袁豹侯这一刻真有杀了柯一达的冲动。
“袁老大,原来你早就安排人下来看着,叫你的人告诉你,这事不是我们干的。”信使说着,袁豹侯一巴掌将柯一达打倒在地上,看着柯一达汩汩流血的大腿,还是不忍,问:“小柯,你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小柯对不起你,小柯真的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子,我恨我自己。”柯一达一脸的委屈,泪水簌簌而下,哭着说。
“这到底是哪一路人干的?”袁豹侯大声问道。
“日本人,是日本人,听他们的口音,绝对是日本人。”柯一达坚决地说。
“王八蛋。”袁豹侯一听到是日本人立马狂躁起来,恨得要把钢牙咬碎。
“果然不出我所料,袁老大,看来是日本人先下手为强了。”信使说。
“信使,你给我闭嘴,给我闭嘴。”袁豹侯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信使的声音,信使只是一个局外人,他不会理解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信使点点头,说:“我暂时不说话。”看到袁豹侯愤怒的眼神,信使虽然是袁豹侯的上级,但是他理性地妥协了。
袁豹侯转身揪住柯一达,大声骂道:“为什么不开枪?为什么不杀掉他们?”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柯一达哭哭啼啼的。
“你是不是有心袒护他们,是不是?”袁豹侯恨不能一口咬死柯一达。
“大哥,我老实交代,我老实交代,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不要冤枉我,我真的开枪了,只是我来晚了,我真的来晚了。”柯一达哭道。
袁豹侯问:“又去赌钱了是不是?”
柯一达马上跪在地上,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人都死了,人都死了。”袁豹侯仰天长叹,悲恸无比。
“大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杀掉那个女人了,他们还抱走了这个女人的儿子,我看到了,拿着枪就跟在他们后面,我想把那个小孩抢回来,我杀掉了一个日本人。大哥,他们有五个人,我子弹少了,我只杀了他们一个,我被打伤了,他们派出两个人追着我,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大哥,我知道我无能,可是我真的尽心尽力了,你饶了我吧,大哥。”柯一达悲声说着,袁豹侯一拍大腿,他怎么把水清兰的孩子给忘记了,听完了柯一达这一番陈述,看到柯一达大腿上的枪伤还血流不止,连包扎都来不及。袁豹侯不禁爱怜起来,把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扯去半片俯下身子来给柯一达包扎伤口。
“大哥,我对不起你。”柯一达还在自责。
“没事,没事。”袁豹侯变得从容许多,他的心里现在只想着如何把孩子找回来。又问柯一达,说:“真的是日本人干的吗?认得那日本人吗?孩子也是他们抱走的吗?”
柯一达想都不想就急急点头,又说:“大哥,我绝不骗你,真的是日本人。”
“难道他们开始要为难萧来吗?”袁豹侯转脸看着一旁面带忧伤的信使,问道:“信使,这个关头,你也不要隐瞒我,萧来就是你的‘潜龙’计划里面的‘潜龙’,是吗?”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信使还在装糊涂。
“我就知道蓝衣社无缘无故追杀清清白白的萧来不会没有理由,想不到你们使用这样的方式将萧来送入日本人那里。把我们全给骗了,当事人也骗了,信使,你手段真是高明啊,难道就不怕我错手杀掉萧来,你的计划泡汤吗?”袁豹侯问。
“嘿嘿,你不会那么轻易杀掉萧来的。”信使说。
“原来你早就料到我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不会杀萧来。那么萧来被说成是叛徒、汉奸,要杀萧来的人那就真不止我们蓝衣社内部锄奸了。”袁豹侯问,他觉得信使这般冤枉萧来,好像天衣无缝,每一个漏洞信使都有想到吗?
“我是搏,我太相信萧来的能力,我相信他不会那么轻易死掉。”信使淡淡地说。
“萧来被迫逃进了日租界里面,有幸遇到那个大岛舞子小姐,这个出乎你的意料吧?”
“呵呵,这对于萧来更有利。”
“你不要告诉我,萧来是被迫进入日租界后你才告诉他,他成为了‘潜龙’。而你们互相之间的通讯是靠你交给我的那一条疯狗,你故意让我杀掉大岛舞子原有的狗,然后又让我放掉那条疯狗,那条疯狗是条情报狗,对吗?”袁豹侯把信使的阴谋层层剥开,信使脸色有些无奈了,呵呵一笑,说:“袁老大说得真是好。”
“现在‘潜龙’暴露了,萧来很危险,对吗?”袁豹侯又问。
“我不知道,现在我想过,日本人找上了这里,萧来可能要遭殃了。”
“我就知道,按照你的手段和风格,你会比日本人更早除掉萧来,你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杀掉萧来呢?”袁豹侯越问越深入,信使都有点不愿意回答。按照信使的风格,暴露了的情报员,不是自我了断,那就是派人去除掉,以免后患无穷。
“我现在还不了解实情。”信使说得有些敷衍。
“呵呵,信使,现在的萧来只怕已经死在你派去的人手里,清兰死掉,如果萧来也死掉的话,我袁豹侯绝不会放过你。”袁豹侯恶狠狠地警告信使,信使脸色微微一颤,说:“袁老大,你多虑了,多虑了,我想,这里面的一切跟你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呵呵,我真期待你信使到底安排什么花招。”袁豹侯冷笑。
“我会让日本人日不能安夜不能宁,我会让这些侵略者一个个不得好死,我最终还是要把这些混蛋赶出国门。袁老大,凡事不能意气用事,或许,还有比你想象得更美好的事情等待着咱们。”信使说话玄机颇多,袁豹侯一介武夫哪里理解得过来,不过,之前那个什么黄耳狗送信的故事,他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信使,我姑且再信你一回。”袁豹侯说。
“袁老大,我还想你帮我一个忙。”信使说。
“干什么?你心里面又有什么歪想法?”
“水小姐的死,我不希望萧来知道太早。”
“呵呵,为什么?这个必须得告诉他。”
“不行,不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干扰萧来的情绪,他要是知道水小姐被日本人杀掉而且还活生生凌辱,萧来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哼,那你想瞒萧来多久?”
“我自有分寸。”
“我希望不是一辈子,嘿嘿,没有不透风的墙,信使,你自己看着办。”
“我无所谓,就看你是否也无所谓了。”
“好,我答应你。对了,我想把孩子夺回来,信使,我希望你帮我。”袁豹侯说。
袁豹侯想,水清兰没了,不能孩子也没有了。
“呵呵,随意,我能帮就帮,只要我能帮得上,但是,你千万别意气用事,跟日本人血战,这事我不提倡。”信使笑道,袁豹侯摆摆手,说道:“好,一言为定,此仇不报非君子,信使,这一次你敢诓骗我,你就等着见棺材,我先去料理清兰的遗体,回头找你。”
袁豹侯说完就往水清兰的房子走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袁豹侯脑袋清醒了许多,心痛依旧,但不能沉沦于丧心病狂。
看着袁豹侯的背影,信使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这个袁老大,死掉的又不是他的女人,他这是何苦呢?”一边的柯一达说道:“大哥他心里有这个女人。”
“哈哈,想不到啊,他袁豹侯也算是个有情郎,小子,你的腿伤得很厉害,我带你去医院。”信使一番感慨后,扶起柯一达就往小巷外面的医院走去。
萧来悠悠地醒过来之后发现大岛舞子正趴在自己的病床上酣睡。
“她对我还真是好。”这是萧来脑袋里面第一个想法,看着秀发遮去半边脸的大岛舞子,萧来心情很乱,他居然没有死掉。萧来感到外面阳光普照,明媚无比,心中油然冒出一种说不出的美好感觉。想动一下,头挪一挪就会很痛,他感觉自己受伤的地方正是颈椎部分。
那一天,跟大岛舞子争论着的时候,一根针状的东西从窗外飞进来。
深深扎在了他背后的颈椎部分,他扑倒了,血从嘴巴里面呛然而出。
萧来以为自己要死掉了,那时候,昏天暗地,有一种地狱般的感觉。
隐隐还可以听到大岛舞子对自己的呼喊,但是,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后来依稀感受到大岛舞子叫来了车子将自己送去了医院,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
现在,还很疼,萧来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萧来,你怎么样?怎么样了?”大岛舞子突然醒过来,看到一脸苦涩的萧来,赶紧过来把他扶起半身靠着床头。
“舞子,我没事,没事了。”萧来故作镇静。
“我真怕,真怕你会死掉。”大岛舞子鼻子一酸,泪水淌出来。
“我不是好好的吗?你想哪里去了?”萧来嘲笑着大岛舞子。
“我就是担心。”大岛舞子眼睛红红肿肿的,还撒起娇来。
“呵呵,你啊,都昏睡五天五夜了,舞子小姐真让你给吓坏了呢,就害怕你成为植物人。我们怎么劝说,舞子都要守候你,说直到你醒过来为止。”这会儿进来一个挺三八的护士,给萧来换药就换药,换水就换水,嘴巴长得像个机关枪一样,说话滔滔不绝。
萧来被说得面红耳赤,很不好意思,大岛舞子也是赧然低首。
等这个八卦无比的护士一走,萧来就感慨颇多地跟大岛舞子说:“舞子,谢谢你,为难你了,萧来真的对不起你,又让你瞎操心,我干脆死掉算了。”
“别,千万别说‘死’字,你刚刚醒过来,我等你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你再说一个‘死’字,我可就要生气了,我会不理你。”大岛舞子说着削了一个雪梨给萧来,萧来哪里咬得动,得让大岛舞子一小片一小片地送到嘴巴里面,然后才能艰难地咀嚼。
“我知道,舞子是这个世界上对我萧来最好的人。”萧来洋溢着无比的幸福。
“萧来,那个杀手,我们抓到了,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大岛舞子恶狠狠地说,她一向温柔善良,语气平和,为人和蔼,这一刻会狠起牙根儿来,那样子怪模怪样,逗得萧来呵呵笑起来,说:“是吗?我真想见识见识这个杀手。”
编号502被日本人抓住,萧来很意外,要说抓住编号502这个人真不是拉一张网那么简单的事情。大岛舞子的话听起来也不是假的,萧来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编号502怎么样了?或者是可以和他说上几句话。
蓝衣社派人杀掉自己,杀手却被抓住,萧来心中难免有千万种奇怪的想法。
“那个人招供了,萧来,他真的是蓝衣社派来的杀手,编号502,绰号‘响尾箭’,本名朱独活,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呢,我们为了帮你抓住他被他的箭射杀了好几个人,幸亏我们大日本的神枪手顾月风先生在,他一枪就把那个杀手打落了。”大岛舞子说。
“顾月风?听说过。”萧来点点头,说。
顾月风号称是东洋第一神枪手,据说打枪是百发百中,无人能及,很早就在中国的东北做事,枪法成为一时美谈。萧来在特务班做学员的时候,曾经听老师们说起过这个顾月风,即使是那个教枪法的老师也对那个顾月风甘拜下风。
“响尾箭”朱独活遇到了东洋神枪手顾月风,还真是一次顶级的较量。
最终是朱独活的箭输给了顾月风的子弹?还是别有原因?萧来疑问不已,顾月风来上海了吗?只是他来干吗来呢?萧来对这个顾月风突然出现在上海,表示忧虑。
“舞子,那个杀手现在怎样了?”萧来问。
“就地处死。”大岛舞子说。
“什么?就地处死吗?”萧来惊讶不已,按照日本人独特的思维,抓到这样的一个那么大能耐的杀手,哪能轻易就杀掉,非得要审讯一番,把杀手肚子里面的东西都知道完后才下死刑。萧来知道,日本人喜欢虐人,不会那么快处死。朱独活的死,萧来感到不对劲。
“是的,是我开的枪。”大岛舞子狠狠地说。
“什么?舞子你。”萧来感到无语得很。
“他差点就把舞子心爱的萧来杀死,我自然不会放过他,那一天,我还是第一次开枪杀人,哼哼,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恨死这个杀手了。”大岛舞子说着,萧来感到一阵恍惚,他明白了,这个朱独活死的也太好了,就地解决。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头才能过鬼门关。大岛舞子这样的轻率和冲动,一定把喜多丸、顾月风、佐佐木英彦一干人惹恼了吧。
话说喜多丸在这群人里面还算有些实权。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