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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这个萧来可真是不简单,竟然把我们给骗过去了,惨了,惨了,那我们岂不是跟丢了人。真是可恨,可恨啊。”小虎一时间真是有点无法原谅自己。小陈松开那个假的“萧来”,叹着气,看着天狼星说:“金蝉脱壳,厉害了,厉害了。”
“嗨,杀了几个日本人,解气了,解气了。”天狼星则是看着地上死去的日本特务的尸体自我安慰着。小陈说:“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头。”
“那他怎么办?”小虎看着那个伪萧来问天狼星。
“让他走吧,傻乎乎,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小陈说。
小虎听了小陈的话,看了一眼伪萧来,推了一把,说:“走了,走了,回家去吧。”那个伪萧来等到允许,赶紧连滚带爬往短巷外跑去。天狼星把手枪收起来,说:“任务失败了,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跟上头交代。”
“是那个小子太狡猾了,老狼,咱们还是先回去,这个小子只要一天没有离开上海,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小陈说着就往短巷外面走去,小虎和天狼星看着死掉的日本特务的尸体,虽然给萧来骗了一局,心中不解恨,还是勉勉强强对自己有个交代。三个人走到短巷外面的时候,迎头撞上来的却是老彪这一伙青帮的江湖兄弟。
当然,撞上是撞上了,毕竟不认识,擦肩而过,倒听到老彪嘴巴里面不干不净地骂着萧来是个混蛋是个大骗子。等老彪这一伙人走后,小虎不禁笑起来,小陈骂道:“笑什么?咱们还不是一样给骗得一头雾水。”
“估计这伙人比我们还火气。”小虎笑道。
“那就不知道了,看样子这个萧来还真是越来越令人上心了。”天狼星说。
“我们怎么也干掉了几个日本特务,他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小虎说。
“老狼,吃过一次亏不算什么,这好像是第二次了,这个萧来真是可恨。”小陈心里面还是放不下萧来这个对手,跟萧来较起劲来,那真是不容易。上一次他们来杀萧来,本来就要得手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袁豹侯出现了。这一次,本是个天赐良机,萧来一个金蝉脱壳,把几伙杀手都给骗过去了。
“那我们想一想,萧来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呢?”天狼星问。
“不知道。”小虎摇摇头。
“刚刚我查看了一下,装扮成萧来的这个人是个乞丐,刚才我们追着萧来的时候很巧的就是路过一个乞丐集聚的地方,想必萧来早就溜到里面部署一切。”小陈分析着,还蛮独到的。天狼星沉思了一下,说:“那萧来还在那个贫民区?”
“我们现在马上回去杀掉他。”小虎有些激动了。
小陈摇摇头,说:“他一定逃跑了,他不会还傻乎乎地在那等着我们的回马枪。我琢磨着他想离开上海。”
“怎么说?”天狼星问。
“现在上海已经容不下他了,上海各界都想要他的命,他一定会去车站,那是他唯一可以逃生的地方。我如果是他,我会马上往车站跑去,刻不容缓。”小陈说到这里,天狼星和小虎急忙点头称是,如同久旱逢甘霖,天狼星拉着二人,说:“现在去车站,估计还来得及。”
“嗯,他现在估计是乞丐打扮,咱们看准了。”小陈提醒一句。
虽然这一次杀萧来失败了,天狼星三人经过分析后发现还是有机会的,眼看萧来会从车站逃跑,三个人歇息都免了,赶紧收拾好心情往车站跑去。
上海市火车南站,虽然已经是半夜12点的时刻,里面等车的人还是很多,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大袋小袋。夜风有些微凉,火车轨道上冷冷清清,虬曲纵横的轨道静悄悄地贴在大地上。候车厅里面的大钟,秒针和分针互相拼抢着,滴滴答答,争分夺秒。火车的影子还是迟迟没有来到,这让等候的人多少有些毛躁了,有人开始吵闹起来,有人开始烦躁。
萧来从贫民区里面换了一身乞丐装后大摇大摆就往火车站走来,他很自信,杀手们都给他骗过了。来到南站的时候,他有些不爽了,去南京的火车晚点了。
他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快点坐上去南京的火车,他要离开这里。眼看战乱频发,日本人侵略的脚步慢慢逼近这个大城市。在被组织迫害陷害后,他对这个世界一点人生观也没有了,他只想着退出,离开这个行业,他不想这么做的,真的走投无路了。
躲在一个角落里面,眼睛干巴巴看着大钟上的分针和秒针。
火车的影子还是没有出现。
萧来有些不耐烦,还想着如何逃票,现在连火车都迟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不给他活路,就在火车姗姗来迟的那一刻,他欣然要上车的时候,他被袁豹侯逮了个正着。袁豹侯把萧来拉到一个角落里面去,一把将萧来按到墙上,厉声问:“萧来,总算让我亲手逮到你这个狡猾的王八蛋了。”
“袁豹侯,你想干什么?”萧来甩开袁豹侯的手,反骂了一句。
“我想干什么?你逃跑,我来抓你。”袁豹侯一脸正色地说。
看到袁豹侯,自己逃跑的计划只怕要落空了,萧来恼羞成怒,说道:“袁豹侯,这一回你就做一回猫头鹰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我没有得罪你吧?”袁豹侯哪里肯,说道:“你得罪的不是我,你得罪了谁你心里面清楚。”
“连你也不相信我吗?”萧来有些痛苦了。
“屁话,我不相信你我能一个人来逮你?”袁豹侯说出这话的时候,萧来不禁一把抱住袁豹侯,带着哭腔说道:“大哥,还是你理解我萧来。”这个袁豹侯还真是一个人出现,他刺杀组的成员只怕已经被他调离了。萧来看到这一幕,心里面沾沾自喜,又说:“只要我能离开,我萧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少罗嗦。”袁豹侯推开紧紧抱着自己不放的萧来,又说:“你这到底是惹谁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不要脸的事情。一定是内部搞错了,我还希望大哥帮我打听打听调查调查。”
“这个不用你说。”袁豹侯深思着。
“大哥,我们两个给蓝衣社卖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大哥,你懂我萧来的为人,祸国殃民的事我哪里干得出来?”
“那个叫大岛舞子的女人呢?”
“她是我朋友,如果没有她只怕我就死在你们手里了。”
“朋友吗?”
“是的,很纯粹的朋友,你不要想歪了。”
“上面的事情我越来越想不通了,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蓝衣社这样下去干脆解散算了。你想不到吧,信使竟然要我去杀一条狗,真是倒霉死了,杀一条狗比杀一个人强吗?唉,真不知道是不是在耍我?”袁豹侯这时候却是向萧来大吐苦水。一想到被派去杀一条狗,袁豹侯心里面就是窝囊得很。
“杀狗吗?”萧来吃了一惊。
“就是杀大岛舞子养的那个小畜牲。”袁豹侯说。
萧来讶然,这个他也想不通了,想不到多多是被袁豹侯勒死的,他看着袁豹侯,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叹了叹气,火车开始鸣笛了,他心一震,赶紧说:“大哥,我得走了,我的事,麻烦你了。”
“去吧,我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的。”袁豹侯摆摆手,说。
“大哥,谢谢你。”萧来伸手在一起抱住袁豹侯,他们的兄弟情义可不简单。看到萧来这么地留恋自己,袁豹侯心里也不好受,拍拍萧来的后背,说:“快走吧,这里面埋伏了不少的杀手,你的骗局很快就会暴露,他们很快就会想到你会来这里。”
“我知道了。”萧来赶紧放开袁豹侯,然后往火车的入口处走去。这时候人群涌动,孰友孰敌?萧来也不管了,以他现在的乞丐装扮,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认得他。看着萧来就要上火车,袁豹侯跑到前面去,一伸手将一叠钱塞进萧来的口袋,退后几步挥挥手,说:“等你安全了,捎封信给我,让我也好安心帮你。”袁豹侯的举动让萧来很不安,那么多的钱,这个袁豹侯也太够意思了。他进了火车后,找了一个靠着窗边的位子坐下,从窗口里面对袁豹侯招招手,也不再说什么。
这一下,萧来总算是把心情放松,眼看火车就要启动,自己就可以告别上海了,逃过了此劫,心里面总是一把辛酸。看着窗外来来回回走动的人群,看着火车站外的建筑,上海的影子倒映在他的心田。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萧来乐滋滋的时候,这一趟火车却是不对劲,自己上车半个小时了都没有开动,晚点吗?本来就已经迟到了。萧来感觉有些怪异,对他而言,这一趟火车充满了种种古怪的现象。好像是某种力量死活不肯让他离开上海,火车迟迟不肯开动,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看着窗外,袁豹侯已经离开,该上火车的人都上了,火车就是一动不动。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萧来有些慌了。
自己寄予厚望的去南京的火车竟然没有准时开动,萧来敏锐起来,赶紧从座位上起来,他知道,这一趟火车他不能再坐了。萧来要离开这一辆久久没有开动的火车,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待下去会出事。萧来的警觉不错,他刚刚站起来就听到有人骂道:“该死的日本人,他们居然把火车拦下来了,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日本人”三个字传到萧来的耳朵里面。
萧来整个人不由得抖了一下,自己逃跑,日本人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这时候的他赶紧去找火车的门,他必须马上离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辆危险的火车。但是,萧来还没有走几步,大岛舞子就看到他了,他想跑。
大岛舞子举着枪叫道:“你再跑,再跑我就开枪了。”
萧来停住脚步,想不到,带队来缉拿自己的会是大岛舞子。大岛舞子没有在家里面哭她被袁豹侯勒死的多多,而是神气十足地拿着枪出现在自己要逃跑的火车上。大岛舞子走到了萧来的面前,看着萧来这一身乞丐的打扮,说:“萧来,别逃了。”
“我不逃了,不逃了。”萧来也识相,摆摆手,无奈地说。
“喜多丸课长还想给你一次机会。”大岛舞子说。
“是你帮我争取的吗?”萧来问。
“你好好珍惜吧。”大岛舞子说。
“我无赖一次就够了,不敢有下次,真不敢了。”萧来点点头。
“萧来,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是逃不出上海的,何苦呢?”大岛舞子说完一招手,几个日本特务就赶上来抓住萧来。萧来看着大岛舞子,他不想再说什么,自己千方百计还是没有逃出一个女人的手掌心,他不怨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个日本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自己。
第六章 密图
袁豹侯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这壶茶喝起来有点苦涩,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了。他没有忘记,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刺杀目标萧来送上了火车。他也没有忘记,这个刺杀目标又被日本人送下了火车。萧来逃跑出来的那一天,看着萧来上火车,本来以为萧来可以逃之夭夭,想不到正当他要离开火车南站的时候,火车里面出了乱子,日本人竟然拦住火车搜人,一会儿,萧来就给大岛舞子从火车上带了下来。
萧来和日本人的关系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袁豹侯给不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于萧来的信心,袁豹侯是有的,但是,萧来屡次跟日本人在一起,袁豹侯心里就没有好的滋味。如果萧来真的是叛徒汉奸,自己那么卖力帮助他,这是助纣为虐,是不符合蓝衣社规矩的。
越是往深处想,袁豹侯就越是不明白,萧来跟日本人是友是敌?是友嘛,日本人完全可以送萧来离开上海,萧来自己何必一个人潜逃呢?是敌呢?又说不过去,日本人对萧来看上去是那么的友好。
喝着苦茶,袁豹侯的脑袋越来越清醒,睡不着,想太多,反正给萧来这个好兄弟的事情弄得是无头苍蝇乱飞乱撞。萧来是被冤枉的,自己又该如何去帮萧来查清呢?
袁豹侯想得脑袋都爆了也没有什么线索的时候,信使来了。
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信使,在短暂的时间内两次出现在袁豹侯的面前,这还是第一次。袁豹侯有些奇怪了,这个信使一个月也难得见一次,看到信使到来,袁豹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想着被派去屠杀一条小狗的事情,心里又很憋屈。
给信使倒满一杯茶,袁豹侯发现这一次信使不是一个人来找自己。
信使居然牵着一条狗。
看到这一条两尺多高的中型恶狗的时候,袁豹侯倒的茶水都漂洒出来。他惊讶地问道:“我说,你家卖狗的吗?这一次的任务跟狗有关?”信使把狗拴在一边,端着袁豹侯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就喷了半口出来,骂道:“怎么这么苦?”
“我怎么知道?”袁豹侯表示没有解释。
信使知道袁豹侯的脾气,上一次给的任务让袁豹侯有点没面子。这时候袁豹侯正火着,信使也不想惹了他的脾气,放下茶杯,指着自己带来的这一条狗说:“这是条英国卷毛寻回犬,我一个朋友养的。”
“这个和任务有关吗?”袁豹侯不解,他细心打量起那一条卷毛寻回犬,肝红色,两尺多高,长得甚是强壮,有猎犬的风范,被毛厚而细致,卷起来的毛发覆于皮肤之上,看上去怪丑陋的。这种英国卷毛寻回猎犬算是比较古老的犬类了,袁豹侯对狗类没啥研究,看着这条狗还算长得强壮,心里面也有些畏意。
“你怎么老是想着你那任务呢?”信使说出这句话,袁豹侯马上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信使是何用意。信使出现一向是颁布任务来的,哪里还会闲聊这样的事情。这一次信使带着一条卷毛寻回犬来自己家,看上去倒像是来闲聊家常的。
“没有任何的任务吗?”袁豹侯感觉怪怪的。
“这条狗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他放到我这里来已经很多天了,我想让你去还给他。”信使的求助还真是让袁豹侯不敢恭维,听到信使这么一说,袁豹侯端起一杯苦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除了我,你就不能找其他人了吗?”
信使摇摇头。
“为什么?”袁豹侯感觉信使就是要跟他作对一样。
“因为我跟你熟啊,我跟你是单线联系的。”信使回答。
袁豹侯不得不感慨了,信使都是单线联系吗?袁豹侯知道一直给自己送任务就眼前这个人,想到这里,他也见怪不怪,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你自己还给人家就是了,干嘛要扯上我呢?”他这是明摆着不愿意帮信使的忙。
“袁老大,咱们的交情如何?”信使问。
“君子之交淡如水。”袁豹侯回答。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帮我的忙了?那也好,我说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不行,袁老大,这一次你必须要帮我,我这几天没空,要不,你先帮我养几天。”信使降低了要求,袁豹侯呵呵大笑,说:“你是要吃定我了,下策都准备好了。”
“真的,帮我养几天。”信使再一次强调。
“不行,不行,我照顾自己都是个问题。”袁豹侯还是没有答应,信使站了起来,说:“袁老大,你反了,反了,我不管了,这狗你非得给我养不可,我走了。”信使说完就离开椅子往大门外走去,袁豹侯要去拦住信使,信使的脚步很快,好像一个刚刚扔下了炸弹的暴徒一下子跑得比风还快,袁豹侯追到门口的时候,信使已不知道跑哪去了?回到房间里面,那条卷毛寻回犬正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