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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大家慢走,回去我就帮您训那负心汉,可得早日让您成一家人了。”李牧一手拍开雕花酒坛上的封纸,笑着说道。
刚走到门口的昭大家停下了脚步,笑着说道:“你要真敢训,那以后来倚翠楼,不收你银子了。”
“嘿嘿,您知道的,我也就嘴上说说,他可比我爹还厉害,打架我打不过他,讲道理也讲不过他,关键他下手还狠。”李牧讪讪笑道。
昭大家听此,笑着摇了摇头,向着楼下走去了。
“原来这倚翠楼是你家开的呀,你家不是开钱庄的吗?”蓝先武勾着李牧的肩膀,一脸惊奇道。
李牧闻了闻那雕花的酒香,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给蓝先武和自己的酒杯满上,这才说道:“我爹说了,从太祖爷爷开始,我们家的祖训就是什么赚钱干什么,你说这开青楼赚不赚钱啊。”
“怎么可能不赚,一个晚上少说也有几千两进账的吧。”蓝先武连连点头道。
“几千两?”李牧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蓝先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武哥,等会你那一千两银子要是不够,剩下的就我垫了吧。”
蓝先武到吸了一口冷气,看了一眼那秋水姑娘,凑过脑袋,小声道:“这听几首小曲,就要一千两银子了?”
“秋水姑娘的琵琶哪里是这么好听到的,估摸着我刚进院子昭大家就知道了,不然咱们想听秋水姑娘弹一曲,可不得排上两个月。一千两,你说多不多。”李牧笑着说道,端起酒杯向着蓝先武示意了一下。
蓝先武还是有些没转过脑袋来,端起酒杯和李牧碰了碰,一口饮尽。
白墨楼和秋水姑娘闲谈了几句,约好了去祭拜秋水姑娘师父的日子,然后秋水姑娘又是给众人弹了三首琵琶曲。
白墨楼闭着眼睛,露出了几分怀念之色,想来是想起了那位年幼时曾教他弹过琵琶的师父。
那曹师爱喝酒,所以总是在他弹琵琶的时候睡着,他就会偷偷去拔师父的胡须,拔了就跑。
三曲弹完,秋水姑娘面上也是有了几分疲惫之色,众人也是没有勉强她,让她下去歇息了。
秋水姑娘走了之后,四人说话才是开始大声起来,酒已经喝光了四壶了,反正昭大家已经发话,李牧根本没了那念头,索性就放开了喝。
李牧让那些丫鬟拿了十壶酒来摆在桌上,又是叫了一些下酒菜,便是让她们下去了。虽然这倚翠楼是他白家的,可他也不敢说这楼里的每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保不齐几人喝多了,就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酒过三巡,已经喝了不少酒的李牧正拉着也是有些迷糊的蓝先武数落着蓝月婵的刁蛮。看样子蓝先武平日里也没少被蓝月婵欺负,听李牧这么一讲,顿时就像是难兄难弟,这倒起苦水来,让一旁还算清醒的白墨楼和徐明远都觉得好笑。
徐明远酒量本来就不错,而且今晚喝的也不算多,此时还清醒的很,和白墨楼闲谈了一些近来长安发生的事,还有那些个发生在大宛边境上的大事。
南诏边境上近来安分了许多,朝野中对于讨伐南诏的呼声也是少了许多,应该是齐浩波用命换来的那份东西,开始发挥作用了。
不过南边才安分一点,北边草原上这个冬天却是有些难过,今年冬天草原上雪下得比往年早了半个月,饿死了不少人,所以今年的北方边境上迎来的北黎士兵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
好在朝廷早就有所准备,从关内道和河南道调遣的五万大军,配合着河北道的各部族,在退防一百里后,终于是将北黎的十万游骑挡在了朔州城外。
徐明远和白墨楼碰了一下酒杯一口饮尽,又是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嘴里嚼了嚼,咽下之后才是继续说道:“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去那里吧,还是不要再拖了。”
白墨楼听此,点了点头道:“好。”
沉默了一会,白墨楼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徐明远说道:“这段时间我听说说媒的人都快要把曾府的门槛踩烂了,里面不乏长安城里那些个世家公子哥的人,她是不是要来长安了?”
徐明远听着白墨楼这么讲,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微微点头道:“说是明年,也不知什么时候到。”
一直翻来覆去把那几句话和蓝先武讲了好几遍的李牧,却是突然凑过脑袋来,笑着说道:“你们说的是不是曾尚书府邸的门槛啊,这事我知道,我小叔还问过我要不要也叫个媒人上门提亲去呢。
听说三年前曾家大小姐来长安,恰巧与她有一面之缘的长安第一才子文华,还特意写了一首赞美诗,称其为天下第一美人,在长安名噪一时。
不过后来她又回剑南道了,这三年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不过能够确定的是尚未嫁人。听说今年可能会再来长安,可是引得长安城里那些个世家公子坐不住了。”
李牧说完,又是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徐明远道:“小白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今年一定会来长安?”
顿了顿,李牧有些难以置信道:“你不会真的把曾府大小姐给勾搭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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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家少爷也常去
关于曾清怡之事,文华并没有多提,倒不是不信任李牧和蓝先武,只是此事关乎着曾清怡的名声,而且他们本身又没有发生过什么,所以他只是含糊带过。
不过李牧可是人精一样的人物,虽然酒喝得有些迷糊了,但是还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见徐明远不愿多说,他也没有多提,只是饱有深意的看了徐明远几眼。
长安宵禁,反正他们几人也闲来无事,犯不着大半夜地翻坊墙回家,所以再喝了一会酒后,李牧又是重新把那几个丫鬟叫了上来,换了一桌下酒菜,然后再让他们去请了两个善歌善舞的清倌人来。
那些丫鬟之前可是听到李牧和昭大家的对话的,此时对李牧自然是恭敬有加,很快便是请了两个秀丽的清倌人来。
一夜载歌载舞,酒醉金迷,直到屋外天色渐明,一声声晨钟响起,李牧才挥了挥手,示意那已经换了五波的清倌人退下。
桌上的酒瓶早就被丫鬟收走了,草草算来,四人一夜间也是喝了二十几壶。不过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脸上有几分疲惫之意,但也没有谁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蓝先武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了一叠银票,粗声问道:“在哪里结账?”
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走上前来,恭声道:“回公子,一共是两千两百两银子。”
蓝先武眼睛一瞪,有些不信道:“要这么多?”
那丫鬟笑着点了点头道:“秋水姑娘四首曲子,昭大家吩咐收一千两银子,二十五壶上等女儿红五百两,剩下的是五位姑娘献舞和献曲的费用。”
李牧起身揽着蓝先武的肩膀笑道:“武哥,你就把那一千两银子递给人家吧,剩下的我出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清点出了十二张递给了蓝先武。
蓝先武听此,嘿嘿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对,反正是你家的买卖,转手又回了你口袋。”把那两千两百两银票递给了那丫鬟。
“转手可回不到我口袋来。”李牧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从那叠银票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那丫鬟,柔声道:“你们四个姐妹站了一夜也累了,下去歇息吧,拿去买点胭脂水粉吧。”
那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银票,冲着李牧盈盈一福道:“谢公子。”其余的三个丫鬟也皆是出声道谢。
像他们这种没才艺的陪酒丫鬟,又不愿出卖色相的,一个月能有几两银子已是顶天了,平日里要是碰上阔气的客人,说不定还能有一二两碎银打赏,这二十五两的打赏,可是少见的很。
一行四人出了倚翠楼,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昭大家和李牧小叔那莫名的关系,李牧在倚翠楼就别想睡姑娘了,不过徐明远从李牧叫上蓝先武的时候就知道,李牧决计不会在今天开荤的。
昨晚白墨楼的话虽然只是笑言,不过那点意味却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一夜未眠,又是喝了不少酒,四人皆是有了睡意,便是直接在倚翠楼门口分别了,李牧顺道送蓝先武回府,而徐明远则是坐白墨楼的马车。
坐上马车,徐明远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这才看着脸上也是有着疲惫之意的白墨楼问了几句话。
昨天在秦兆雨那里证实的事情让徐明远有些慌了神,昨夜喝了一夜酒,他也想了不少东西,想要找到他的爹娘,或许还要从那块云机令入手。
不过白墨楼身在长安,消息比在蜀州时要闭塞许多,也只是知道半个月前阴阳双煞被找到,后被太华剑使苏昊击杀。
不过却是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云机令,云机令的踪迹再次成迷,此时在关内道已经聚集了不少江湖人,都在寻找云机令的下落。
虽然云机令再次消失,不过江湖上关于云机阁将要再次出世的消息也是甚嚣尘上,除了引发了一些恐慌之外,也是有不少人期待起新的云机榜了。
这些年倒也陆陆续续有人排了一些江湖人的实力排行榜,不过都没有云机令那般得到众人认可,而且排这榜的基本上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多半死在了那些不甘自己名字局与人下的江湖人手里。
云机令一时没有找到,不过江湖上倒是有几场年轻一辈的交手颇受关注。
其中一场是太华剑使苏昊和武当真人宋霖在关内道的一战,据说两人交手过百招,宋霖稍胜一筹,当然也没有真的将那苏昊击败。
不过江湖上有关宋霖胜过苏昊的传闻,已是开始流传,徐明远听此倒是觉得颇为爽快,也不知那傲的不行的苏昊会是何等表情。
还有一场就是南下的快剑陈遥碰上了二塔寺比丘,两人也是大战了一场,不过因为在场的人不多,所以胜负有许多种说法。
流传最广的说法是陈遥收剑之后,说了一句:“你这破碗再刺两剑就破了,还是给你留着吧。”然后飘然离去。
在缘来客栈见识过陈遥懒散和无赖性子的徐明远,很确定这话也就陈遥说得出口了,看来陈遥和那二塔比丘虽然打了个平手,陈遥却还是信心十足。
徐明远还顺口问了一句师月欣的消息,不过白墨楼说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有关于她的传闻,只不过关内道离奇死亡的几个江湖人的帐,却莫名其妙地算在了她的头上。
对此徐明远心中也是只能冷笑,师月欣并非滥杀之人,这些事会被扣到她的身上,多半是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有意而为的。
在他看来,从那所谓的正派的太华剑派出来的苏昊,才是真正的冷血之人,又何曾将他人性命看在眼里。
马车在齐府门口停下,徐明远又提醒了白墨楼一遍明天前去秦兆雨那里治病的事情,看着马车离去后,这才敲门进了院子。
徐明远一夜未归,小夏开了门,揉着惺忪的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徐公子,你是不是上青楼去了呀?”
刚进门的徐明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
“嘻嘻,你不用紧张。”小夏顺手关上门,笑着说道:“以前我家少爷也经常去呢。”
第二百二十章 十年与二十年
小夏年纪小小,知道的东西却是不少,连徐明远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笑着推脱说累了,让小夏不用叫他吃早饭后,直接回了房间。
接连两天没怎么睡觉,一躺上床便是睡意袭来,徐明远直接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才起床洗漱吃中饭。
一天的时间徐明远都没有出门,摆了条躺椅到院子里,晒着不算暖和的太阳,一边看着书。
白墨楼明天会去看病的事情,徐明远也是托齐月茹和秦兆雨说了一下,因为之前就答应了,所以秦兆雨倒也没有说什么。
年过了之后,云台司的事情倒也不多了,而那刑六指和杨啸的死,也是没有翻起什么大浪来。
朱雀房这边有无崖把关,此事自然不会和他们搭上关系,而玄武那边似乎也对此事没有很大的兴趣,或者说有人将此事压了下去。
反正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杨啸潜逃回长安之后,杀了和他关系不错的刑六指,尔后在兴丰客栈上吊自杀了。
这个结论显然经不起推敲,不过朱雀房和玄武房却是同时保持了某种默契,将此事就此揭过。
徐明远他们自然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不用让自己牵扯其中。
不过从这也是可以看得出,杨啸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而藏在他背后的庞仲秋,也是想直接断了这一臂,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
庞仲秋可不是刑六指,此时急不来,只能让无崖先收集一些资料,再做打算。
徐明远还想过将此事询问一下陈乔,不过后来又被他放弃了,还是决定等到证据足够时,再找他参详一下。
第二天一早,徐明远和齐月茹、小夏刚刚吃好早餐,门外便是传来了敲门声。小夏开门一看,易和白墨楼都在门口了。
徐明远让已经买好了菜和鱼的易带着齐月茹先走,他则是上了白墨楼的马车,让卫佟跟着易。
快到坊市西南的时候,徐明远便是让卫佟把马车停下了,他和白墨楼下车,直接走过去。
白墨楼的马车虽然低调,不过在这有些落败的永兴坊里还是太过显眼了,徐明远可不想让人家知道藏在孙府中的秦兆雨。
徐明远带着白墨楼避开行人,从小巷旁的小门进了院子,今日易倒是记得将钥匙带来了。
进了那精致小院,易正在厨房门口给那瘸腿黑猫剁鱼,盘腿坐在躺椅上的秦兆雨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他身后的齐月茹正神情认真的从布囊中摸出一根根银针,刺入秦兆雨的后背。
徐明远和白墨楼在院门口站定,看着秦兆雨脸上不断变幻的神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师父也不好当啊,虽然收了个天赋极高的徒弟,可这才学了一个多月就开始在师父身上试针了,看秦兆雨那表情,可真是痛并快乐着。
一刻钟后,齐月茹开始收针,等到全部银针都收回了布囊的后,她才有些期待的看着秦兆雨说道:“怎么样,师父,是不是觉得浑身舒坦了。”
秦兆雨伸手把腰上还没拔下的那根银针拔了下来,神情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比昨天不痛一点了。”
齐月茹面色一垮,拿过秦兆雨手上的银针,嘟着嘴轻声自语道:“是你自己非要我帮你扎针的,现在又来嫌弃我……”
秦兆雨笑着摇了摇头,这才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徐明远和白墨楼,目光在白墨楼身上顿了顿,眉头微皱,冲着他招招手。
徐明远冲着白墨楼点了点头,白墨楼便是抬腿向着院子里走了进去,走到了秦兆雨的身前,略一拱手道:“在下白墨楼,感谢秦神医肯施救之恩。”
“先用不着谢,你这病该是有不少年了吧,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能多活几年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待会可别失望了。”秦兆雨摇了摇头道,又是伸出了右手说道:“把手给我吧。”
徐明远脸色微变,有些担忧地看着白墨楼的背影。
白墨楼倒是脸色不变地伸出左手,淡然道:“若能多活两年便是万幸,又岂有失望之理。”
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