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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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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的得利也更多;其次吴越有专门的撩浅军这支工程兵部队,几十年建设下来也更专业。
    在吴越和南唐相对和平的时候,南唐一方对于吴越疏浚太湖还是持有乐见其成的态度的——虽然你吴越在疏浚太湖过程中得利更多;但是溧阳、宜兴、广德等太湖西岸、南唐治下的县城,也多少可以从太湖的治理中得利不是?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而且前期投资南唐一方什么都不用出,只要无本生意坐享其利,那么这个利小一点也总比没有好。
    如今,和平年代的国策,在此刻自然是不得不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的。这条六到八丈宽的小河,虽然其宽度仅容两条沙船对向并行,但是河东岸的防御工事却是不少。
    当初吴越人挖运河的时候,直接就把挖出来的泥土在河东岸堆高了河岸,并且抽出约摸一半的施工土方量直接筑成一道长堑、两层土墙,形成了一道夹城的工事。
    夹城这种工事在五代时候还是比较常见的,主要是攻守城战役中。在一些存粮充足、防御坚固的城池战役时,攻方有时候需要长时间围城。为了防止守城一方九虚一实的出城偷袭反击,并且兼顾防备城外援军的目的,攻城一方就有可能在城池外面再修两道简易的城墙,第一道墙对着被围的城池,第二道墙对着外面。这样就能起到防止偷袭、长期围城的目的,攻城部队以及持久战所需的辎重粮秣,都可以囤积在两道城墙之间。
    在广顺二年之前,五代中就已经有两次非常著名的修筑夹城的战例了——第一次是梁唐兴替的年代,朱温北伐李存勖,梁军以夹城长围叛变的潞州;而第二次同类战例则就在四年之前,当初还没篡位当皇帝的郭威,以后汉重将的身份,从邺城出师,讨伐举旗反汉的李守贞。所以这种工事对于如今交战的唐、越两军来说,都是不陌生的。
    另外,在修筑河岸的时候,这个年代讲究一些的工程——比如江南河运河,或者是钱塘江海塘,还要用巨石砌个河沿,以免水流的冲刷使水土迅速流失、淤积。而东圩河却没有用这些河沿修筑的方法,而是在当初施工的时候削尖了一些新鲜、易存活的桑木、榆木桩子,****在河堤的土里面。
    因为这些木桩在低湿之地很容易扦插存活,自然可以达到类似于巩固堤岸、保持水土的效果。同时削尖密植的桩子也会形成类似于陷坑里面的哭竹枪效果,制约敌兵渡河的范围。
    最后,利用当初挖运河挖出来的剩余土方,吴越军此前数年还把从无锡至江阴的东圩河东岸的南闸镇、涂镇、青阳镇三处沿河镇子修了土墙、敌楼、加固了工事。每处镇城相距不过20里,在这三镇附近的河岸东部没有部署尖桩河沿,以便于吴越人自己需要渡河。而南唐军如果想要渡河登岸方便,也就被限制在了这几个登陆点的范围之内。
    ……
    腊月十八这天,柴克宏和朱匡业各自领了南唐宁国军节镇下属水陆军兵两万人,分别自常州、溧阳东出沿着东圩河展开兵力,初步选择了南闸镇和青阳镇两处渡河缺口,准备先行破坏吴越军此前修筑运河附带构筑的沿河防线。
    在他们对面,从无锡城到江阴,总计吴越军兵力应该都不满三万人,所以南唐一方初步调动那么多兵力也都是尽够的了。人马再多的话,在这些先锋战役中也施展不开。何况寒冬腊月的,江南的天气也降到了零度上下,积水都已经开始出现浮冰。这种天气下,把大军都堆在野外也是一种老师疲兵的拙劣手段,根据需求逐次投入兵力才是王道。
    当然,普通士兵的战略眼光和认识定然都是不高的。对于李弘冀也柴克宏腊月出兵的决策,南唐军中普通士卒怨言者甚众。柴克宏也只有低调地向麾下各个偏厢都指挥使、指挥使、虞侯们解释,让他们逐级向下传达非寒冬出兵不可的理由。
    约摸过了一两日,南唐军也在东圩河西岸面对南闸镇、青阳镇一带的地方立起了营寨、修筑了一些攻城器械,以及浮桥木筏的半成品。而到了这个时候,经过内部宣传,南唐军基层好歹都明白了这个道理——虽然寒冬出兵不是什么明智的抉择,但是他们也正是靠着如今的天气、导致淮北的汴河、永济渠部分封冻、北朝转运不济无法出兵南下。所以,南唐唯有抓住这个气候不利的季节出兵,才能打出时间差、实现把吴越军和后周军分而治之的效果。
    在南唐军的忙碌之中,大战前的准备基本完成了,眼看着天色渐暗,又一个昼短夜长的冬日即将过去,柴克宏与朱匡业合计了一番,柴克宏建议道:“朱都帅,来日你我两军便三更造饭,令士卒饱餐,随后四更进兵渡河吧。好歹,先突破这几处土城,再谈其他。”
    
    第143章 莫非天意
    
    月黑风高杀人夜,而且还是一个微微飘了几点霰雪的杀人夜,对于出兵攻战之类的事情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柴克宏带着数千刚刚饱餐了一顿肉食、还用这个时代来说度数最高的白酒(虽然也才二三十度)痛饮一番、驱寒壮胆之后的士卒,在微微积起雪被的荒原上行进。无锡附近一带,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形,连一个起伏的丘陵都不太容易找到。每到冬日,就只有一望无际植被凋零的田亩。
    虽然已经顿兵河沿两日了,对面的吴越军肯定已经日夜加强防备,夜袭起不到任何偷袭的突然性,但是柴克宏仍然选择了夜战。
    原因无他,哪怕对方知道你会去,有防备;但是夜幕的掩护,好歹可以让南唐军在渡河的时候,不易被吴越军埋伏在夹城之后的弓弩手提前太久侦测到;在河面上抢渡的时候,遭到箭雨集中洗礼的概率也会小得多。只这一点的好处,就足够支持柴克宏做出夜袭的决定了。
    东圩河须臾就进入了南唐军选锋的视线,虽然天色比较黑沉,但是毕竟薄薄的积雪可以让地面的反射率充分提高、让光线的利用率比没有下雪的日子增强数倍,二三十米开外有流水淙淙的河流还是可以感知到的。
    扛木筏、撞木的力夫们,浑身只着了薄薄的棉甲,也没有带什么武器装备。毕竟他们的任务,是把尽可能多的负重体力节省出来,好扛起更重的木筏和攻城撞木用的。一艘艘木筏被丢到东圩河里,很快就堆积起一些可以前进的浮桥——
    毕竟这只是六七丈宽的河流,比一般城池的护城河也宽不了多少,而且作为运河,水流落差还是很缓的,否则水流太急的话不仅不利于行船稳定,还会导致太湖水被长江水倒灌泛滥。故而,木筏等大件的浮物入水,竟也不易被冲走;有些原本就有六七丈长以上的大木、由十来条汉子合力才能扛起,丢进河中的时候更是有可能直接横跨运河两岸卡在淤泥里。
    “全部冲过去!正面六个营的人马直接架飞梯登城、撞木撞门!两翼偏厢指挥使的人散开,在刺木桩后面隐蔽,分批把木桩拔掉!”柴克宏见架桥的力夫已经干完活往后推了、身着铠甲手持利刃的先登选锋则接替了架桥队的位置、块要踏着浮桥、木筏冲到河对岸了。于是立刻开始低声而又沉着地喝令。
    当然,另一个导致柴克宏出声喝令的原因是,到了这一步,再隐蔽行踪也没有必要了——河对岸的夹城城墙上,已经有吴越军的弓弩手开始放箭了,很显然,他们已经被发现。
    “嘣~嘣~”的弓弦声一阵阵一波波地连环回响,密密匝匝的箭雨几乎如山岚漫卷一般吹拂而至,当先一条由三根合抱粗细、八丈长短巨木构成的壕桥上,整整二十多个南唐军士卒被正面飙射而来的密集火力全部扫倒。不是中箭后惨叫落水,就是被连续七八根箭矢射中后硬挺挺地直接钉死在巨木上。
    偶有几个悍不畏死、又身披重盔铁甲、手持巨盾的大力勇士。看上去也都是都头、军使一类的中低级军官。在吴越人箭雨射过来的时候,靠在一起顶着铁皮包面的巨盾猛冲,堪堪冲过了木桥,却听一声如闷雷余音的回响响起,随后三四重铁甲、数面巨盾竟然连同着几具身体被一并串成了羊肉串一般的形态。
    几具尸体余力未消,竟然被射飞起来往后腾腾地飞出数丈之远,钉在了河西的堤岸上。这时,有几个侥幸刚好经过尸体旁边的南唐士卒,才看清楚那是一根长约九尺、通体浑铁的巨箭。
    “不好!是三弓床子弩!”一箭之威,居然令尸体旁边十几步内的南唐军士卒气势顿时为之一挫。虽然床子弩的射击频率很慢,上弦绞动折算到后世的话,约摸半分钟才能射一箭,消耗的上弦人力又多。但是这种武器射击对偷袭敌军的心理挫动则是非常明显地——因为这意味着,敌人早有准备,不然不可能仓促接战就使用床子弩。
    南唐人的攻势略微顿挫了数息,随后硬着头皮的先登选锋继续举盾冲杀。吴越人的箭矢也依然如同循环播放一样瓢泼挥洒,数台床子弩自然也捞到了几次表现得机会,渐渐找到了合适的纵向封锁浮桥的射击尺度,每次开火,都可以钉上一串人肉串。
    当然,在先登选锋全部展开冲锋之后,柴克宏少不得让跟在后面的南唐军弓弩手也在黑暗中排开阵型、布好大面积的藤牌木牌遮蔽,随后对着对岸的吴越军夹城阵地进行盲目的抛射压制——
    根据此前白天的侦测,柴克宏知道,南闸镇附近的东圩河宽度在七八丈,河东岸的堑壕和羊马墙还要占据差不多的宽度,再后面则是一丈半高的夹城土墙。也就是说,如果南唐军弓弩手在河西十几丈开外站定列队、只要根据经验对着三十丈、也就是约摸八十步外的距离盲目抛射,就可以把弓箭射到吴越军据守的夹城城头。不过瞄准这种事情,在这样的距离和黑夜环境下,就纯属痴心妄想了。
    这完全就是拼人命的消耗,所幸南唐军目前不缺乏人命,就算以三换一或者五换一的局部伤亡比突破,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吴越人要防守的夹城全线有八十里长,就算派出两万人马守护夹城,平摊到每一段也就很少一部分兵力。而南唐一方却可以集中兵力击其一点、取得突破,所以绝对伤亡人数便不会多。以柴克宏的坚韧心智,他完全知道该怎么干。
    ……
    当河西悉悉索索地发出轻响的时候,陈二蛋正靠在夹城土墙的木橹上,以一种半睡半醒的惺忪神情放哨。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比那些正睡死的士兵和彻底在一旁喝酒躲懒的同僚要清醒得多——谁让他是一个五年前从留从效哪里投诚过来的泉州降兵呢?在彭城王殿下的嫡系军队当中,这样的降兵自然是要干苦活累活的。
    所以,河里传来“噗通噗通~”的木筏浮桥丢进水里的声音时,还保持着一分警醒的陈二蛋为了自己的小命,立刻扇了自己一耳光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随后定睛一看,已经有一小撮一小撮的黑色人影开始往河里丢东西,甚至踏进河里。
    “凯哥,敌袭,是敌袭!”陈二蛋匆匆忙忙射出一支响箭,随后转身踢了一脚他的上司什将张凯,他们两人当初是泉州一战中一起投降了顾长风、当带路党端掉了几个烽火台、杀进泉州城的,张凯当时在投降前是个队副,尽管是个软骨头老兵油子,但是到了吴越军中,发现吴越军的待遇和军纪确实比当年泉州的清源军要好得多,所以这些油子居然也激起了一些上进之心。五年下来,张凯已经做到了什将,算是升了半级、副职转正。
    张凯虽然喝了点酒,裹着衣服蜷在那里,但是毕竟是多年老兵油子的滚刀肉警觉性了,吃陈二蛋一踹,马上跳了起来,端着弓箭看了一眼,随后大喝一声“兄弟们抄家伙,弓箭手放箭!二蛋你去把猛火油扛到木桩垛堞背后,刘三王五对两边的阵地吹号示警,右边的营有床子弩!。”
    吴越军夹城中,守军虽然大部分在睡觉,但是好歹也是穿着铠甲睡的,兵刃弓箭都放在手边,加上也是知道这几日南唐军必有袭击,因此反应还算快捷。
    陈二蛋和张凯因为当兵多年都是做的哨卒戍卫,所以目力不错,而且这个角色在各个兵种中来说,对个人武艺要求其实不高,只是要求弓箭要有准头——毕竟那些敌楼哨橹上的士卒,就算投入战斗也只有用弓箭杀敌不是?弓箭要是用的不好,是没有资格当专职的哨兵的。
    传令和示警的活儿完了之后,陈二蛋和张凯以及同一队的二十几个弟兄,自然就是专心对着西面进攻的南唐军士卒放箭了。陈二蛋自从五年前的泉州之战后,至今还没遇到过防备敌人夜袭的战役,紧张自然是多多少少会有的。尤其是不知道敌人会从哪里冒出来、有多少兵力,更是给防守的一方造成一些心理压力。
    不过,三五支弓箭射过之后,陈二蛋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了。
    对面的南唐军弓箭手都开始盲目的抛射压制了,但是吴越军那些站在木质的敌楼望橹当中的弓箭手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威胁——因为他们所在的楼橹是有木质的厚实顶盖的,抛射的弓箭除非从侧面的木柱空窗之间、或者横开的射击孔里射进来以外,别的角度是伤不到楼橹当中的吴越弓箭手的。至于那些直接站在夹城土墙上、靠着木桩垛堞遮蔽大半个身子的弓手,则因为没有顶棚的保护,还有可能被大角度抛射的弓箭射中头面肩膀。
    南唐军的压制弓箭散漫、低效,导致吴越人渐渐静了下来,似乎天地之间只有面前的敌人、手中的硬弓、空中的箭雨。其余事物,都已经超然于异时空了一般。
    陈二蛋觉得自己的目力似乎远超过他自己的想象,黑夜之中,虽然没有月光,只有靠星星的微光和偶尔火箭扎在木头上的火光照耀,但是他依然可以看清对面敌军的位置和距离——虽然看不清头脸面容,但是这也够用了。随着心逐渐静了下来,吴越军的箭矢准头也越来越高,与盲射的南唐军几乎不可相提并论。
    当然,陈二蛋和张凯,还有其他吴越戍卒当中的弓手都不知道的是,他们之所以在暗夜当中看得比南唐兵远、清晰。其实都是因为他们平时军中吃的大锅饭里面,多出来的那种原本没见过的橙红色圆片状蔬菜,以及殿下要求的、偶尔拿肉食下水给普通士兵们加餐补补营养。胡萝卜和动物内脏的效果,潜意默化之中让士兵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改善了他们夜战的能力。
    
    第144章 五代朱可夫
    
    天色渐渐亮了。两个时辰的强攻,没能起到应有的效果。黎明前的黑暗中,吴越弓弩手的弓箭虽然不能说长了眼睛一般精准,但是技术至少高出南唐军同行两个数量级。数以千计的南唐军卒在渡河、填土、扫除桩砦、以及撞门的时候被吴越人射翻在地。
    好不容易打开一些局面的时候,却因为几次反复拉锯、给敌人的援军留出了足够多的时间,以至于南北两个方向上、数千人的吴越守军在确认南唐军的主攻突破点位置之后,疾驰而来增援。夹城内的甬道本就比外面野地里的路要好走、便捷,内线作战的吴越军兵力集结后,柴克宏就更没有希望了。
    五更三点,当天色微明的时候,吴越人最后发动了一波总反攻——对着几队扛着大盾、遮蔽同伴用巨木撞击砦门的南唐军,城头上的吴越人丢下了好几桶猛火油,然后用火箭扫射,在夹城的门前形成了一片炼狱。
    身先督战的柴克宏本人,也身中了三根箭矢。也多亏了他身着重甲、把箭矢的大部分动能都挡住了。而且黑暗中吴越人视力再好也无法和白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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