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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情景,倒像是雷晓飞这个大哥哥在劝周梦蝶这个小妹妹。天下第一才女哪还有一丝成熟女性的风范,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女孩。
洪欣的告别,就完全没有周梦蝶的拖沓,她爽脆地向雷晓飞一抱拳,说道:“说来,你雷护法对我也有救命之恩,但我们现在已是同僚,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只盼护法你能早日助丐帮建成的巴蜀堂口。”
洪欣的利索,也让雷晓飞颇为欣赏,他回答道:“帮主放心,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尽力而为。”
最后,雷晓飞来到了皇太子面前,一时他不知应如何对这位皇兄行礼,普通的礼好像太轻,没有诚意;下跪的礼呢,他又做不出。
皇太子好像看出了他的尴尬,迎了上前,一把抱住了雷晓飞的膊头,对他说道:“你我已是兄弟,就不必多礼了。这几天,从丹爱卿和周爱卿的口中,我对你这个天才兄弟了解更多,你不仅仅文武双全,而且,还有多项技艺处于大华的顶级水平,更难得的是你还怀有一副爱国忧民的赤子之心,看来,这次我没有交错兄弟,兄弟你一定会成为大华的顶梁柱。”
“皇兄您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就着自己性格做事的小子而已,况且,我也不想做什么顶梁柱,我只希望能逍遥自在地过日子,所以,我请求皇兄,以后能给我更多的自由。”
“兄弟你的想法我知道,但大华的现况你也清楚啦,你就当帮皇兄我,当帮天下的黎民百姓,辛苦上一回。我承诺,大华安定以后,我一定给你最大的自由。”
雷晓飞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皇太子挥手招来了文武,对他下令道:“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这位兄弟,一定要保护他周全。”
第332章神功突破
众人被皇太子的这道指令惊愕了,文武是大内侍卫的领班,他除了保护皇上、皇太子外,还从来没有被委派过做别的事。今天,皇太子竟然把他派给了雷晓飞做护卫,也就是说,雷晓飞已经开始真正享受到了皇家的待遇啦。
雷晓飞连忙推辞道:“皇兄,文领班可是您的贴身侍卫,还是留给您用,我会武功,不用他人的保护。”
皇太子说道:“我知道你会武功,还有丐帮和武当做后盾,但你却没有江湖经验,而且,你是钦差大臣,没有个侍卫伴着,哪成体统?”
“但那也不用劳烦文领班呀?”
“不,就是让文武去,我这样做,第一是让人看出朝廷对你的重视,起到威慑的作用;第二嘛,你现在是大华的栋梁,不容得有丝毫的损失。你别再推辞了,就听从皇兄的安排。”皇太子断然地拒绝了雷晓飞的推辞。
雷晓飞只好谢过皇太子。文武也连忙跪下接令。
待文武起身后,旁观的张真人出言了,他对文武说道:“文武,看在你们文家在江湖上的声誉不错,而你又对大华忠心耿耿的份上,老夫指点你一条明路,你的隐疾,雷小哥的功夫能替你消除,以后你们就多多亲热啦。”
文武连忙谢过真人的提点。
告别过后,双方的人,都带着依依的别情,分头上了船。
皇太子他们上的是渡船,他们要渡过长江去湖北;雷晓飞和文武上的是客船,他们要逆流而上往巴蜀。
雷晓飞他们上的船,是停泊中最大的船,船有点样雷晓飞前世时的客轮的缩小版。客船的船舱用木做成,建有两层,底层做了很多长凳子,是让人坐船人坐的,一个船舱大约可以坐六七十人;二层是两个不大的雅室。
雷晓飞找到了船老大,问雅室有没有人住。当他听说还没人住时,就毫不犹豫地说要订下这两个雅室。
船老大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并不似有钱人的年轻人,说道:“客官,雅室很贵,要十两银子一间。”
雷晓飞二话没说,掏出了银票,交给船老大。十两银子坐一次船,确是价钱不菲,那是普通人家半年的伙食了。
雷晓飞之所以要住这两个雅室,并非他不能捱苦,也不是他有钱了,要摆阔。而是他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来思考,考虑到巴蜀后,如何开展工作。
雷晓飞现在虽然被人称天才,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两世为人,真正说是从政的,还是近半年的事,而且,那官职,也不过是一个参谋类的官,只专一地从事一个项目。而现在,他要去独当一面,当一方的最高长官,那官职,相当于前世的省委书记,从没有在官场混过的他,一下子被推到了这么高的一个位置,不由他不产生压力。所以,他准备用坐船的工夫,来梳理头绪,寻思如何做起。
客船是从雷晓飞前世大概是湖南岳阳左右的位置,到四川的重庆左右的位置。这段水路,在雷晓飞的前世,机动的船也要走上两天两夜,这人力的客船,而且又是逆水行舟,雷晓飞简直不敢想象要用多少时间,他向船老大查问时,船老大也只能含糊地告诉他,如果水流不大的话,要十多天吧。
雷晓飞并不赶时间,这段时间正好能让他充分思考。
客船除了雷晓飞两人外,还有三十多个乘客。船开时,包括雷晓飞在内的所有乘客,都站到了甲板上,观赏沿途绮丽的风光。
开船的时候,已是下午。这段水路的水流不急,江面开阔,所以船走得还算快,雷晓飞估计,船的航速是每一小时十公里左右。
雷晓飞住的雅间前,有一个上楼梯的驻足处。这片小地方有两平方米大,建有围栏,是凭栏观景的好地方。雷晓飞此刻,就正在凭栏观景。
江两旁的山峰,倒影到了江面上,那倒影,被永不停留的江水带动着,形成了一幅流动的山水丹青;极目远眺,江两旁的山峰,不知是笼罩在雾中还是水汽中,像披上了一层轻纱,更添朦胧的美感;蓝天,青山,碧水,交融在了一起,让人融入了一幅自然的画中。
雷晓飞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两个小时,让如画的美景来冲淡心中的离愁;让凌厉的寒风,来驱赶心头的别绪。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雷晓飞才回到雅间,开始他的巴蜀治理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觉间,月已中天,雷晓飞冥思苦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久坐的身体有点僵了。他起身到了外面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然后活动了一番手脚,才重新回到雅室,继续刚才的思路。
又一番苦思后,还是一无所获,雷晓飞就索性放下,练起太极功来。
此时,月已西斜,船上万籁俱寂,只剩下呼呼的江风在吹,和船底下那并不明显的流水声。雷晓飞沉入了空明的境界,对外在的事物已一无所知。
平日,雷晓飞每日无论多忙,都要练上两趟太极功,今天,可能是在船上没事做的缘故,也可能是这里的空气、环境特好的原因,雷晓飞练了两趟后,意犹未尽,就继续练了下去。
近段时间里,雷晓飞感觉到自己练功的进展颇快,体内的气流,已从原来的一丝,扩展到了一线。那一线的气流,随着雷晓飞的指令,在体内的经脉中畅通无阻地不停循环,每到一个穴位,就像到了一个加油站,气流在那里一转后,就以更加欢快的步伐,流向下一站。
功运了五周天后,雷晓飞感觉到气流有突破的迹象,他欣喜之下,继续练了下去。
再运功在全身经脉来回走了几趟,雷晓飞感觉气流变粗了,全身的经脉也开始随着气流扩大,就像无数根可以膨胀、收缩的管子,当流量增加时,管子也随之膨胀,既能让气流通畅通过,又无损自身。
雷晓飞的这个经脉扩充,得益于那次对敌彭长老的负伤。负伤后,雷晓飞不停勤运太极内功疗伤,让自己的经脉随着太极内功的一次次冲击,扩容了。
浸沉在练功中的雷晓飞,并不知道此时天已初亮,连隔壁的文武,到了雅室外头活动手脚也不知道,他只在还停地催动气流在经脉中流转。
气流越转越快,也越来越粗,终于,在气流汇成了麻线般大小时,定格了,运转速度也回归到了正常。
雷晓飞的太极功,在此刻突破第二层,到了第三层的境界。
第333章玄功新试
玄功的突破,让雷晓飞欣喜若狂,练到了太极功的第三层,就象征着他可以告别单身生涯了,再也不用怕像胡医师一样,一辈子单身了。
张真人原来估计,雷晓飞应该在两年左右,可以把太极玄功练到第三层。这两年的估计时间,张真人已把雷晓飞的悟性、韧性、体质、协调等都算计在内,而且,还加入了因为太极是他的提议,所以他应该对太极的理解比常人更深刻的因素。如果换了别人练,最少也要练个五年六载。
但当时的张真人千算万算,却算少了雷晓飞那超强的总结能力。与洪欣的切磋,让他体会到了太极的柔;从负伤后的修复中,让他领略了太极的厚;在创“打狗棒”时,又让他认识了太极的可变通。正是在这一次次的领悟、总结、提升中,让雷晓飞的玄功提前得到突破。
玄功得到突破的雷晓飞,当然就要试一试自己的功力去到哪个程度啦。他张目四顾了下,见雅室的墙上挂着一顶斗笠,大概是让人在雨天出雅室门时用的吧。那挂着的斗笠有大半米直径,离雷晓飞打坐的位置约有一米五左右,雷晓飞运起玄功,向着斗笠用了一招太极拳中的“揽雀尾”。
“揽雀尾”是太极拳用“吸”字诀的招式,运功发招后。套上锁定的物件,然后往需要的方向带。
雷晓飞运功套上斗笠后,就猛地一发劲,把斗笠向自己这个方向引。
只见斗笠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墙上摘下,然后平行地向雷晓飞这边飞了过来。斗笠飞到了离雷晓飞身上还有半米时,才掉落到了船舱上。
本来,以雷晓飞现在的功力,完全可以把斗笠“吸”到自己的身前,只因他对刚练成的三层气劲,控制还不到位,回力时,过早、过猛,以致后力不继。
但能达到如此后果,雷晓飞已经心花怒放,一个本来被判了不能练武的人,现在竟练到了能隔空取物的境界。这情形,就像雷晓飞的重生,本应必死之局,不但没死,还变成了年轻。所以说,能学到高深武功,对雷晓飞来说,其意义不亚于他的重生。
正在雅室外面活动手脚的文武,被斗笠落地的响声惊动,他忙收势,问道:“雷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雷晓飞起了身,边走去开门,边答道:“文大哥,没事,我没事。”
雷晓飞拉开门后,文武警惕地往里面瞧了下,才放下心来,他朝雷晓飞恭敬地行了个礼后,才对他说道:“雷大人,您无论在官场,还是在江湖上,地位都比我高,您就别叫我大哥了。”
文武说的没错,在官场上,雷晓飞现在是正三品的钦差大臣,比文武的四品侍卫领班高几阶;而在江湖上呢,雷晓飞无论是丐帮的太上护法,还是武当的传功长老,哪一个的地位都要比文武高,更不用说他还是张真人和洪七公的小兄弟这个身份啦。
雷晓飞对文武说道:“在公事上,我们按正的那一套来做,但在私下,我们就不必那么拘谨,我这人最烦是俗礼,以后,我还是叫你文大哥,你就像认识我的人一样,叫我雷小哥也好,叫我阿飞也好,这样,不更随意些。”
“这……”文武的思想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这种没大没小的行为,在当代可是有违常伦呀?
“好啦,高峰高二哥不也叫我雷小哥,面而你还是他的领班呢,就按我说的这样叫吧。”雷晓飞截住了文武想推辞的话,转了个话题对他说道:“文大哥,刚才你听到的声音,是我在试功力时,把斗笠弄到地上发出的。”
文武乃一介武夫,对武功上的事当然就兴趣盎然了,更何况,张真人临别时说过,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大人,能治好自己的隐疾,这就让他对雷晓飞的武功更有了解的欲望,他忙问道:“雷大……小哥,能说说是什么一回事吗?”
雷晓飞把自己的试功过程,告知了文武。
文武听了雷晓飞的叙述后,心中掂量:如果换了自己,对一米五远左右的斗笠,一掌把它击碎的话,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如果让他像雷晓飞一样,要把斗笠吸取过来的话,那他就力有不逮了。要做到那种地步,除了功力以外,就是要对发出的功力,运用到得心应手的地步,也就是说,不管这个年轻的大人功力如何,单是运用功力这一环,他已比自己优胜。
其实,文武的想法也不尽对,他练的内功属阳,而雷晓飞的太极功属阴。刚阳的功夫,出招后就没有回头;而阴柔的功夫,却是以灵活为多,出招后,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尽管文武的内力比雷晓飞要高,但这些带巧劲的工夫,文武就做不出来。
文武小心翼翼地问雷晓飞:“雷大……小哥,不知能否告诉我,你练的功夫叫什么?”
江湖中,打听别人的功夫,是一种禁忌。但文武太想医好自己的隐疾了,而且,如果能医好自己的隐疾,说不定就能医好所有练自己这门功夫的人,好可是全家族的幸事呀。所以文武只好硬着头皮向雷晓飞打听。
“我练的是太极功,这种功夫是一种极阴的功夫。”两世为人的雷晓飞当然看出文武的焦急,他就开门见山地对文武说道:“这也是张真人说的,能治你隐疾的功夫。”
文武一听,立刻心潮澎湃,自从练成了“霹雳掌”后,自己的心和肺就从来没有间断过痛,每月这一、两次的阵痛,就是用内功也压不住,而且,越压越痛。近年来,随着自己的“霹雳掌”越精进,这两个部位也越痛,痛的时间也越长,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当他得到雷晓飞的确认,自己的隐疾能治好时,能不心潮澎湃?
“雷大……小哥,不知能不能用……”文武本来想出言,看能不能跟雷晓飞做个交换,看能用什么条件,来换这套能治自己、自己家族的隐疾的功夫。但话才出口,文武就想到了,自己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跟人家交换。
眼前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官阶比自己高,而且曾听高峰说过,他已是个腰缠万贯的富翁,所以,名和利,自己给不了他,就算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传功夫,人家这方面也不一定比自己差,况且,他还结交了张真人和洪七公这两个江湖大豪,并担任了天下闻名的两大帮派中的重要职务,他要学这两派中的任何功夫,还不是探囊取物?
想着,文武不禁沮丧地苦起了脸。
第334章求功治伤
雷晓飞看到文武瞬时的表情变化,由极度激动到万分沮丧的过程,就奇怪地问他:“文大哥,你怎么啦,表情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
文武是个直心肠的人,他也不隐瞒,把自己的交换想法告诉了雷晓飞,最后,文武朝雷晓飞跪下,迫切地说道:“雷大人,我真的想不到可以用什么东西,来交换您这套功夫。但这套功夫,对我的家族来说,无疑就是灵丹妙药。为了我文家的整个家族,我只好厚着脸皮求大人您啦,还请大人您赐告交换的条件,我们文家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完成大人您的条件,来换这套惠及文家子孙后代的功夫。”
雷晓飞并没有当即表态,只是让文武起来后再说。本来,以雷晓飞那古道热肠的性情,而且张真人也已对这事已表过态,他会理所当然地把太极无偿地传授给文武。但文武来了这一套,倒让雷晓飞为难了。
在当代,人人敝帚自珍,你如果对人冒然提出,无偿把技艺传授给他,那人肯定会怀疑你别有用心。加之雷晓飞和文武又不熟,如果他表态无偿把功夫传授,肯定会招来文武的猜疑,但交换条件嘛,雷晓飞又怎会提?所以他迟疑了。
雷晓飞沉吟了一会,想到了一个迂回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