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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丁老八盖上棺材盖,又重新填土,然后问姥爷,孙寡妇的洞,到底挖到了哪里。
姥爷摇摇头,说道:“有一点我算错了,孙寡妇还魂,并不是借用了青龙山的龙气,而是有人打下了两根活人桩,帮助了孙寡妇……”
听姥爷提到活人桩,我连忙看看周围。
难道有人作孽,在这附近,活埋了一堆童男童女?
“确切的说,不是活人桩,而是死人桩,活人桩能以邪镇邪,死人桩却能以邪生邪,孙寡妇就是以邪生邪,这才还魂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姥爷的意思。
肯定是我爸我妈死后,有人把他们的尸体做成了两根死人桩,这才让孙寡妇还了魂。
挖开我爸我妈的坟墓,果然看到两人合葬的棺材,已经被人竖了起来。
我爸我妈死后还不得安生,我痛哭流涕,姥爷也是老泪纵横。
丁老八是埋葬我爸我妈的人,在无形中有了最大的嫌疑。
丁老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的站在那里。
“师父,蛤蟆,这不是我做的,这不是我做的……”丁老八喃喃的说。
姥爷拿着手电,去照隔开八卦窑和这边坟地的高墙。
高墙上的山水画,三丈宽一丈高,姥爷说这墙画,画的并不高明。
“老八,你别念叨了,师父心里有数,这一切不是你做的,而是在墙上画画的那个画师做的,当初你是从哪里,请来的那个画师?”
看姥爷并没有怀疑他,丁老八轻松了很多。
前段时间姥爷安排丁老八,在这里建起高墙,还要在高墙上画山水画。
丁老八不敢怠慢,本来想请专业的墙画师。
结果人家听说给坟地围墙画画,说什么也不来,高价也不行。
丁老八没有办法,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画画的人。
这个人对价格没有太高要求,他说自己本来就是画阴画的。
画阴画的,就是那种专门给死人,或者将死的老人,画遗像的画师。
姥爷说肯定就是他了,不过有点奇怪,那段时间我并没有走远,怎么竟然没有跟他碰面,发现他的异常呢。
“师父,那个画师跟我说,他画画的时候不能有别人在场,所以他都是在你和蛤蟆睡觉的时候过来的,我还以为他怕别人偷学到他的手艺,也就尊重了他的做法,我以为这是小事,后来没有跟你提起。”
姥爷没有怪罪丁老八,亲自动手把我爸我妈竖起来的棺材,又给放平了。
姥爷没有让丁老八动手,又和我轮番上阵,把我爸我妈的坟重新填好了。
“老八,青龙街的房子,我跟蛤蟆不去住了,还是你带着家人去住吧,这里的小楼,也不要再盖二层三层了,现在一楼的墙已经砌的差不多了,封顶吧,再建起来一个小院,我跟蛤蟆先暂住在这里吧。”
丁老八还想说什么,姥爷摆摆手,丁老八就打住了。
“老八,这里凶险的很,就算你所有的砖瓦,都用老君砖和将军瓦也没用,这种批量的老君砖和将军瓦,防不住孙寡妇这样上了尸体的半吊鬼,你们家的人住在这里,真要有什么事,你应付不了的,我跟蛤蟆就不一样了,我是鬼医,蛤蟆命硬,别说孙寡妇,就是山神爷,也要给我们爷俩一个面子。”
爷爷说的很坚决。
丁老八不再多说,只是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找了一个别有用心的画师,还被人家耍了一道。
姥爷又交代丁老八,不要把今晚的事,再告诉任何人。
房子最后就盖了一层,瓦房尖顶。
姥爷亲自动手,捏了两个瓦将军,烧好之后,放到了两边的脊瓦尽头。
房子前边一圈院墙,院墙的两边,用了十几块老君砖。
挂过墙皮之后,谁也看不到老君砖的存在。
大门是木门,材料用的是很少用的银杏木。
搬进去之后,姥爷算算时间,说阴家的人,最近差不多就要上门了。
135 纠缠成功()
我跟姥爷搬到砖窑旁边的新房子之后,村长治保主任老铁邓老鼠一帮人,还来庆祝了一下乔迁之喜。
丁老八那排小房子,基本就成了砖窑的办公室,偶尔有工人回家晚了,也会留在那里睡上一夜。
冯二毛都好的彻底了,跟佟老师领了结婚证,整个人愈发的精神了,每天红光满面的出来,活蹦乱跳的样子。
冯二毛经常念叨,让阴家的人抓紧上门,他好报仇。
不过阴家的人,好像一击不中远遁他方了,两个多月了还没出现。
中间无法和尚又来了一次,姥爷把三根不化骨交给了他。
至于当初姥爷被公家拿走的那根不化骨,早已被无法和尚搞到了手。
姥爷以前跟无法和尚,稍微有点交情,无法和尚跟三爷爷,又有过算是狱友的感情,姥爷就问他,是怎么把那根不化骨拿到手的。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是用一根普通的人骨,刷上一点红色伪装一下,然后在夜里潜入衙门,换回了我铁佛寺的不化骨。”
这种到衙门里偷梁换柱的做法,被无法和尚说的很是随意。
这个无法和尚,不像那种迂腐的人,主动去官府说明,那是铁佛寺的东西,官老爷能不能还给我们。
要是那样,凭着现在铁佛寺的破落样子,无法和尚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推诿扯皮。
无法和尚真有点做大事不拘小节的风范,又让我对他另眼相看了。
无法和尚走后,姥爷又拉着我,把爷爷和孙寡妇的坟头铲平了,然后把我爸我妈的棺材,又偷偷埋到了青龙山上。
在山神庙对面那排松树的一头,姥爷说不要立碑了,蛤蟆你记住这个地点就行了,省的他们又被别人打扰。
埋在哪里我不在乎,但是不能立碑,这个我有点不能接受。
“可是也不能让我爸我妈,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埋在这里吧?”
“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再重新安葬他们,或者在这里立碑也行。”姥爷说。
那天晚上,姥爷钻进了孙寡妇坟墓的洞里,找到了那个洞的尽头。
出口就在孙寡妇曾经和爷爷,乱滚的山林草丛那里。
姥爷告诉我之后,我提着铁锨过去,把那个洞口也给堵上了。
我本来以为,孙寡妇会回来找我,结果她也没有出现。
“她想把你打成活人桩,也只是为了避开一死,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避开,找不找你,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她的怨念,都在薛屠子身上,薛屠子的尸体又在她手里,她想怎么折磨都行,又何必回来找你的麻烦。”
姥爷对爷爷当初陷害他,还是没有释怀,提起爷爷,姥爷还是没法称呼一声亲家,而是直呼爷爷为薛屠子。
我又问姥爷,为什么挖爷爷的坟墓时,一开始什么异常也看不到,等到姥爷拍了一掌,我又滴了血在上面,就能看到棺材底下破了个洞呢。
姥爷说这就是障眼法,是孙寡妇布下的迷魂阵,没有破解之前,别说看上去没有异常,就算我伸手去摸,都发现不了什么。
我突然想起,当初贾成祖扮成卖糖人的,用糖稀做出来一个穿山甲,那个穿山甲不但能在地上乱爬,还能伸出舌头,把地上的蚂蚁舔到嘴里。
我就问姥爷,贾成祖的穿山甲,是不是迷魂阵。
“这世上确实有那种绝技,或者是做糖人,或者是捏面人,甚至是剪纸或者打个绳扣,就能变出来一个活的小动物,但是贾成祖,被薛屠子一个猪尿泡,就给收拾了,他应该还没有那份功力,所以我感觉,他当时只是对你使了一个障眼法,你那会只是小孩子,迷惑一个小孩子,比迷惑一个大人容易的多。”
姥爷说到这里,又跟我强调,迷魂阵和障眼法,这两个有相同之处,但是又不一样。
一般活人只会做障眼法,鬼灵精怪才会做迷魂阵。
鬼打墙,就是最低级的迷魂阵。
普通人碰到鬼打墙,可以在鬼打墙里面,迎着阴风尿一泡童子尿来破解。
童子尿破解不了的话,那就把鞋子脱下来,鞋尖对着脚后跟,把鞋子倒着绑在脚上,人也跟着倒着走。
要是这样也破不了,那就把童子尿尿在鞋子里,然后绑在脚上倒着走。
姥爷就这样,告诉了我普通人破解鬼打墙的招数,但是就没有告诉我,修道之人,该怎么去破解鬼打墙。
姥爷虽然是鬼医,但是他不但医术好,其他方面的法术也很厉害。
丁老八跟着姥爷,学到了鲁班术,而且还参透了货郎吐酒化小人的窍门。
有一次丁老八喝多了,看姥爷出去了,就对我说,蛤蟆,看大爷给你表演一个小魔术。
丁老八用筷子,夹了碗里一块豆腐,用勺子几下就把那块豆腐,划拉成一个小人模样。
丁老八用筷子一点那个豆腐小人,又念了几句咒语。
那个豆腐小人,就在桌子上的碗筷之间,钻来钻去。
姥爷突然回来了,丁老八吓了一跳,结果他一走神,那个豆腐小人就像喝醉了一样,在桌子上歪歪斜斜的走,一下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而老铁,不但学会了药膳,用几道铁锅炖菜,让事业逐步步入正轨,还靠着姥爷给他接的那根手指头,玩刀玩的神乎其神。
一把二斤多沉的厚背菜刀,老铁只要用后来接上的那根手指头,就能挑的在手上转来转去,转的人眼花缭乱。
在我看来,老铁的刀功,已经直逼我爷爷当初的水平了。
冯二毛身体恢复之后,就天天来缠着姥爷,要学算命的手艺。
“太师爷,我爷爷当初死的突然,一点手艺都没给我留下,你老人家发发慈悲行行好,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教给我一点吃饭的手艺。”
“你爷爷不教你算命,那是为你好,他生前都不教,虽然他是我的晚辈,但是我也不能轻易推翻他的遗愿啊。”
听姥爷拒绝,冯二毛可没有放弃。
“太师爷,您老人家可怜可怜我吧,邓老鼠那个混蛋到处宣传我的糗事,现在青龙乡的人,都说我是个假冒的大师!”
“这段时间,我一分钱都没赚到手,就连偶尔打个牙祭,甚至是抽烟的钱,都是从小佟手里要来的!”
“太师爷,我爷爷在的那会,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软饭啊!”
“您老人家要是不教给我一点吃饭的手艺,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省的现在天天花女人的钱,这软饭吃的我没了骨气。”
冯二毛见天的来哭诉,每次都拉着姥爷的袖子,一口一个太师爷,表情痛苦语气真诚。
这时冯大师已经不是在吹牛了,而是影帝上身,净演苦情戏。
有时冯大影帝演到动情处,涕泪齐下,拉着姥爷的袖子就擦眼泪擦鼻涕,等到冯二毛走了,姥爷的袖子已经蒙上了一层白胶。
到姥爷这里哭诉,已经成了冯二毛影帝生涯的必修课。
那天冯二毛又来了,姥爷看他来了,慌忙卷起了袖子。
冯二毛这次抱着姥爷的裤腿,又开始哭诉了。
“太师爷啊,你看我每天空手上门,还在你这里蹭吃蹭喝,今天我想买一瓶好酒,孝敬您老人家,结果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小佟要钱……”
“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打起了花花储蓄罐的主意,我用镊子从储蓄罐里,往外夹钱的时候,被花花抓了现行,花花那个瞧不起我的眼神……”
“太师爷啊,我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冯二毛说到这里,又用姥爷的裤腿擦鼻涕。
姥爷使劲挣脱裤腿,一脸的无奈,终于被冯二毛得逞了。
136 敲破锣煞()
冯二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都蹭到了姥爷的裤腿上。
姥爷一脸的无奈,挣脱了被冯二毛擦的白花花的裤腿,又把一块手帕塞到了冯二毛手里。
“二毛,别哭了,太师爷答应你,教你一点东西吧!”
要换做别人,早就破涕为笑了,不过冯二毛是影帝,还是懂的循序渐进,并没有暴露出,与刚才的惨状截然不同的欣喜。
“谢谢太师爷。”冯二毛用手帕在脸上擦了一把,平静的说道。
那天之后,一连半个多月,姥爷拉着冯二毛,在周边的山山水水转悠。
姥爷教冯二毛怎么看风水,还就地取材,利用地形山势给冯二毛讲解。
要说冯二毛平常坑蒙拐骗,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那绝对是一把好手。
姥爷和冯二毛在外面,最后转了一次,回来的时候,姥爷还在我面前,夸冯二毛来着。
“二毛这孩子,脑子好用,讲了一点什么,他就能举一反三。”
本来我还不信,结果第二天,姥爷带我上了青龙山,满山的转悠。
“我怀疑孙寡妇并没有走远,她应该就潜伏在青龙山里。”姥爷说道。
爷俩最终转了两圈,没有找到孙寡妇,我们就在山神庙前面歇歇脚。
山神庙上面的桐油漆还在,姥爷这段时间上山多少次,并没有给清理掉。
姥爷说山神爷被泼了漆,他要是给洗掉了,等于是打山神爷的脸,说山神爷自己没本事,还要一个凡人给他帮忙,那样山神爷说不定会生气。
姥爷的意思,山神爷什么时候自己有了法力,什么时候自己洗掉桐油漆。
我也没有多说,转到三足石鼎的背面。
短短几个月,当初石鼎背面,那副甄珠儿坐着,看小女孩玩耍的图案,已经消失了,又变成了原来的铭文。
我就问姥爷,石鼎上面的图文变换莫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姥爷好像不太喜欢,继续谈论山神爷这个话题。
我问了之后,姥爷顾左右而言他,随便用两句不相干的话来敷衍我。
我们刚想走的时候,冯二毛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冯二毛一张嘴甜着呢,开口就跟姥爷和我卖他的好。
“太师爷,小师叔,我今天到下面看你们,结果听说你们上了山,我怕你们出事,连忙爬了上来,你们没事就好。”
我心说我跟姥爷在一起,能出什么事!
就算真的出事了,姥爷要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冯二毛来了又顶个屁用。
不过冯二毛这么一说,姥爷只是点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一片孝心。
没办法,我和姥爷只能等冯二毛休息好之后,然后大家一起下山了。
姥爷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我干坐着有点无聊,就想考考冯二毛。
我记得那次,我在这里差点被活埋的时候,杨木匠说山腰这片空地,在山神庙这里,往上是一溜斜坡,这在风水里叫做珍珠落玉盘,是风水宝地。
不知道当初杨木匠,说的是不是骗人的。
我就问冯二毛,你看看山神庙前面,是个什么样的风水。
冯二毛坐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沙土上画来画去。
冯二毛把这里的地形山势,一一画了出来,又用手在图上点来点去。
冯二毛分析过之后,终于看出了一点眉目。
“蛤蟆小师叔,从咱们这里望去,山腰往上一溜长斜,下面的空地好比一个圆盘,像是个珍珠落玉盘的风水宝地。”
听冯二毛这么说,姥爷看看周围,又看看冯二毛,不过没有发话。
当初杨木匠说这里是珍珠落玉盘的时候,冯二毛并不在场,不过也不排除杨木匠的话,时候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