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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老鼠连声表示理解,得到鬼计粉的配方,他已经很满足了,不再计较姥爷收老铁没收他了。
邓老鼠说完,连告辞都忘了,拔腿就跑。
“这家伙,肯定去采购配料,制作鬼计粉去了。”老铁说道。
我喊老铁一声二师伯,老铁说我这辈分,突然一下子上去了,成了蛤蟆的长辈,我这还有点不适应呢。
姥爷说蛤蟆,也别喊大师伯二师伯了,显得拗口,你就喊大爷和二大爷吧。
姥爷这是有两方面的意思。
一个是淡化丁老八和老铁,是他徒弟这件事,省的我一喊,外人就知道了姥爷和他俩的这层关系。
姥爷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让丁老八和老铁,把我当做自家人看待,以后多关照我。
让我没想到的是,姥爷竟然没有传授给老铁,什么抓鬼除妖的法术,只是教给了老铁很多的药膳食谱,祝由术什么的,只字未提。
不过老铁没有计较,老铁包食堂之前,是一个厨子。
对他来说,药膳食谱就是老本行,正好和他的经营契合。
老铁很开心,从早晨学到了晚上,告辞一声,回家实践去了。
晚上的时候,丁老八回家了,姥爷把我叫到面前。
“蛤蟆啊,我这两个徒弟,一个是做建材,一个是做饭菜,至少以后你不缺房子和饭食了,你对姥爷的安排,还满意吧?”
看姥爷心情很好,我跟他开起了玩笑。
“衣食住行是四样,这还差两样呢,你要不要再收两个徒弟,把穿衣和交通,也给我解决了啊。”
姥爷笑笑,说那两样我不在行啊,不过我现在,还有看风水和祝由术这两种法术,还没找到传人,再看看吧,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在砖窑又住了好多天,姥爷用了各种方法,想要除掉我血里的毒,结果都没有成功。
村长和治保主任来过,村长承认江万朝的事,是他穿针引线的,又道歉说不该把姥爷在这的事说出去。
姥爷说蛤蟆欠方老师的人情呢,你说了,反而让我能还上一点人情,这个我不怪你,但是其他人,千万不要说了。
村长点点头,治保主任又汇报,钱已经交给陈一枪儿子了。
姥爷谢过治保主任,让丁老八买来酒菜,请村长和治保主任吃了一顿饭。
邓老鼠有一次过来,忍不住得意洋洋,说鬼计粉真好用。
原来莲花乡那边,前两天有个死人诈尸了,满街乱跑,弄得鸡飞狗跳。
邓老鼠一包鬼计粉撒出去,诈尸的死人,立马趴下了。
“哼哼,老铁这家伙,拜师了不假,不过他没变成抓鬼的道士,也没变成治病的大夫,又戴着高帽围着围裙,操起了菜刀,做回了厨师的老本行,看来鬼医老前辈,对我不薄啊,哈哈……”
丁老八顺着邓老鼠的话,夸他法宝无敌,又给他一根烟。
“鬼计粉的配方有七种,那天我师父只说了六种,还有一种是什么?”
邓老鼠看看丁老八,就像丁老八要夺走他的传家宝一样。
“丁老板,鬼医老前辈,给我的配方纸条下面,还有四个字:不得外传,不好意思了,不能告诉你。”
121 自食其力()
丁老八听邓老鼠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追问。
我其实也很好奇,鬼计粉的配方,最后的一味佐料到底是什么。
不过姥爷不说,丁老八不敢问,我也不敢问。
邓老鼠有了鬼计粉之后,还算比较低调,没有到处嚷嚷,或者给别人平事抓鬼,只是自己偶尔去盗墓,揣上两包以备急用。
老铁推掉了单位食堂,还有医院停车场的声音,按照姥爷说的,拼上所有的家底子,在县城开了一家饭店。
饭店名字就叫“铁锅菜”,很接地气的名字。
名字虽然有点土,但是地方可不小。
老铁亲自下厨,依靠姥爷给他的药膳食谱,做出了几道特色菜,很快打响了名头。
治保主任来了对我说,老铁的饭店,成了大姑娘小媳妇的最爱,什么痛经不调的妇科病,吃药不好,在老铁那边吃饭就能吃好。
我以为治保主任是跟我吹牛,结果丁老八抽空去县城转转,回来说确实是那么回事。
现在不但有医院要买老铁的秘方,就连县妇联,都想给老铁发个“妇女之友”的牌匾。
隔了两天,老铁过来看姥爷,带了好多东西,还非要给姥爷磕个头。
姥爷背对我们正在洗手洗脸,头也不回的说,师徒如父子,别跟我客气啊。
看老铁非要磕头,丁老八说道:“师弟啊,这不年不节的,你给师父磕个什么头!”
“师兄,我以前虽然赚了钱,但是大家都说我是靠着自己的姐夫,现在是师父,教了我手艺,我终于扬眉吐气了,是师父让我挺起了脊梁骨,我不给他磕头给谁磕头啊。”
听老铁这么说,姥爷转过身来,说你要是这样说,那师父就不推辞了,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人能靠自己立足,你现在自食其力,很好!
丁老八给姥爷搬来椅子,姥爷正襟危坐,接受老铁的跪拜。
没等老铁跪下,丁老八抢先跪倒,给姥爷磕了三个响头,说没有师父,我哪有今天,我是大师兄,我先磕了。
老铁说我拉屎你屁股痒痒,我要谢师你倒是先磕头了。
“我是大师兄,你是老二,怎么还跟我计较这个呢。”
换换笑笑打打闹闹,这师兄弟也算活宝一对了,惹得姥爷哈哈大笑。
老铁听说丁老八把青龙街的房子,送给姥爷和我了,非要在县城送我们一套房子。
“老八的这套房子,到时我跟蛤蟆也只是暂住,以后还会交给他的,你说县城的房子,你可以买,但是不比非要送给我们。”
老铁说那不行,蛤蟆都叫我二大爷了,我必须做到二大爷的本分,等几年蛤蟆大了,我把买饭店的欠账也还上了,就送蛤蟆一套婚房。
那天晚上,丁老八和老铁,都陪着姥爷喝了一点酒,把姥爷哄得很开心,大家很晚才散场。
丁老八说到做到,真的在砖窑这边,靠近孙家村的一块空地上,找来工人打地基,准备建个小楼,让家里人都搬过来住。
这边小楼正在建,姥爷又让丁老八,在埋着爷爷奶奶孙寡妇,还有我爸我妈的地方,砌起来一道高墙。
“老八啊,风水里面,最忌讳的就是把坟墓,放到火窑旁边,这种风水叫做引火烧身,时间长了,附近必出短命夭折之人,所以我才要你竖起这座高墙,把这边的砖窑和小楼,和那边的几处墓穴隔开,你再找一个好一点的画师,专门画墙画的那种,在高墙面对墓地的那一面,仿照青龙山周边的地形,画上一副山水画,借着青龙山的龙气,压住沉沉的墓气,这样就没有大事了。”
丁老八点点头,一一照办了,过段时间,小楼主体已经建好了。
姥爷说等到小楼粉刷好墙壁,我们就搬到青龙街去住。
这段时间,姥爷不让我到处走。
每天闷在这里,时间长了,我挺想念佟老师和花花的,至于冯二毛,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冯二毛这家伙,以前经常来砖窑这里溜达,最近怎么一次也没来。
忍不住我就问丁老八,他是不是跟冯二毛闹翻了,怎么冯二毛不来了。
“我现在烧窑这么忙,村长在这边打麻将我都不让,我哪有闲功夫跟冯二毛那家伙瞎搅和,而且他现在忙着追佟老师呢,没有空出来玩儿。”
弄了老半天,虽然佟老师带着花花,住进了冯二毛买的新房子,但是娘俩一条心,根本不让冯二毛进那个家门。
冯二毛现在没人管没人问,天天在旧房子里,饥一顿饱一顿的。
冯二毛能这么老实,没有出去坑蒙拐骗,主要是因为,他还没把佟老师搞到手,唯恐再在佟老师心里,落下什么坏印象。
毕竟之前大胡子去砸门那一次,冯大师头顶尿壶,出尽了丑。
砖窑的人,毕竟是在丁老八手底下吃饭,虽然慢慢知道了姥爷的身份,但是他们对姥爷来这里的事,都没往外说。
给丁老八盖房子的人,人家是从包工头手里拿钱,可不管这些了。
那天有个工人,在河里洗澡,结果耳朵进了水。
一连两天都很难受,去医院看吧,感觉这点小事不值当的,也怕花钱。
结果第三天来上班,他总感觉耳朵里有水声,一不小心,差点从搭好的架子上摔下来。
丁老八和包工头怕出问题,就让他休息一会。
结果这个人耳朵里越来越难受,歪着头使劲控,也没把水控出来。
姥爷知道了,就把这个人叫到麻将屋前面,让丁老八拿了一点火纸,放到一个大碗里,烧成了灰。
姥爷卷了一个小直筒,把烧出来的纸灰,吹到了那个人进水的耳朵里。
过了一会,姥爷让那个人歪头,对着他另一边太阳穴,轻轻一拍。
从那个人耳朵里,滚出来几个吸满了水的纸灰球。
姥爷再吹进纸灰,等到拍出来的纸灰球,不是那么潮湿了,就说没事了,水都吸出来了。
丁老八看看地上的纸灰球,说这个我也能想到,但是我掌握不了力度和纸灰的用量,尤其是拍的那两下,火候很难拿捏。
那个人晃晃头,感觉耳朵里不难受了,突然翻身跪倒,说您肯定是李大夫。
姥爷说你怎么认识我。
那个人说李大夫你忘了,三十年前,我还不到十岁,耳朵进了水,你就是用这个法子,把水给我吸出来的。
姥爷笑了,说从一个小孩子,到现在的模样,你的变化太大了,我没认出来,不过你这耳朵,耳道很特别,以后洗澡游泳,尽量不要潜水了。
那个人谢过姥爷,又去干活了。
结果没过多久,附近的人都知道当年的李大夫,从劳改队出来了,还在丁老八砖窑这边住着,纷纷过来叙旧。
这样姥爷的行踪,就再也瞒不住了。
冯二毛得到消息之后,就像一只苍蝇,发现了裂缝的蛋,自行车差点蹬得飞了起来,过来找我姥爷了。
姥爷当时拉着丁老八,上山溜达去了,冯二毛一来,正好碰到了我。
我坐在麻将屋前面,捧着一本小说,嘴里嗑着瓜子,装作没看见他。
冯二毛还拿自己是冯大师,过来踢踢我的脚。
“臭蛤蟆,鬼医老前辈呢。”冯二毛说。
我没理他,冯二毛狗胆包天,居然揪着我耳朵,把我提了起来。
“臭蛤蟆,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好你个冯二毛,明知我姥爷回来了,还敢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现在我可不怕他!
我掰开冯二毛的手,对他说道:“冯二毛,你乖乖的,喊我一声叔叔,我就告诉你。”
122 老鼠剧毒()
我说完之后,还学着姥爷那天,接受丁老八和老铁跪拜的样子,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又指了指面前的地面。
“二毛,喊完叔叔,跪在这里再给我磕三个响头。”
冯二毛一愣,没想到我这么神气,他有点摸不清我的底子了。
冯二毛正在寻思,我怎么如此有底气的时候,姥爷和丁老八回来了。
丁老八指着冯二毛,对姥爷说这就是冯瞎子的孙子。
确定面前就是鬼医李悬方,冯二毛平常张开就能跑马的嘴,这次也不敢吹牛皮了,腼腆的跟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说不出来话。
我知道这家伙是在装,想要给姥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姥爷扫了一眼冯二毛,摇摇头一言不发,走进了房间,留下冯二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哎哎哎,丁老八,是不是你在鬼医老前辈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怎么他老人家理都不理我?”
冯二毛说着拉住了丁老八。
姥爷没有点破他和冯瞎子的关系,丁老八也就没有说出来。
看来姥爷自有打算,那我暂时也不能泄露,冯瞎子和姥爷的关系。
不然冯二毛肯定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姥爷不放。
丁老八甩开冯二毛,说道:“二毛,他老人家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说。”
丁老八说的客气,但是我可没给冯二毛留面子。
“二毛,我姥爷只看病人不看闲人,你要是身体没病,抓紧滚蛋吧。”
冯二毛抬手想打我,结果看看姥爷的房间,他怕惊动姥爷,就收回了手,不甘心的推着自行车,还回头看我姥爷的房门。
丁老八现在鲁班术在身,估计是想到了冯瞎子,突然有点可怜冯二毛了,走过去站到了冯二毛身边。
“二毛,你爷爷冯瞎子对蛤蟆有恩,但是你经常在背后诋毁蛤蟆,恩情被你给浪费了,以后记住了,对蛤蟆客气一点啊。”
听丁老八这么说,冯二毛有点不服气。
“我爷爷他老人家,可是因为这个臭蛤蟆这才去世的,他当初还差点坏了我和佟老师的好事,哼哼,我冯二毛恩怨分明,对这个臭蛤蟆恨之入骨,假如鬼医他老人家,是因为这个不理我,那我冯二毛以后也就不来了。”
冯二毛说完,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没想到冯二毛对我恨得这么深。
换个角度想想,我又有点理解他了。
冯瞎子是他的靠山,因我而死。
佟老师是他的女神,差点被我搅黄了。
冯二毛恨我是应该的,这么一想,我就不是那么讨厌冯二毛了。
冯瞎子是姥爷的师侄,又救过我的命,姥爷对冯二毛,不会不管不问,暂时不理他,只是为了压压他的心性。
姥爷本来还打算过段时间再理冯二毛,结果没过几天,出事了。
那天早上,冯二毛骑着自行车,还戴着口罩,慌慌张张的过来找姥爷。
丁老八和我拦着他不让进。
冯二毛登时急了,说他中毒了,只要鬼医老前辈才能给他解毒。
我跟丁老八还以为他玩花样,结果冯二毛拿下口罩,对着我俩哈口气。
真是臭气熏天!
我和丁老八连连后退,确定冯二毛没骗人,丁老八就去敲开姥爷的房门。
看到姥爷开门了,冯二毛戴好口罩,一把窜了过去,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姥爷。
姥爷展开纸条,看过之后,面色沉重,把纸条递给了丁老八。
我伸头一看,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字。
“鬼医,你可识得此毒?如果识得,你又能否解毒?”
看来是有高人,拿冯二毛当试验品,在他身上下了剧毒,然后又点名让姥爷解毒。
拿活人做文章,这个高人,肯定是邪道上的。
姥爷让冯二毛坐到阳光下,撸起冯二毛的袖子,给冯二毛把脉。
姥爷叹口气,把把脉的手收了回来,问道:“二毛,你这两天,是不是经常会觉得浑身僵硬,睡倒就不想起来?”
“老人家,就是这个样子,早晨我睡醒之后,感觉浑身僵硬,眼皮都差点没有睁开,幸好我有防备,睡前在右手缠上了五帝钱,右手这才能动,我先活动右手,接着挥动右胳膊,慢慢的强撑着坐起来,这才恢复一点活力。”
姥爷点点头,又问冯二毛,纸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
冯二毛说纸条是今天早晨发现的,就放在他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