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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的小动物,丁老八都傻了,没想到货郎有这个本领。
姥爷对丁老八点点头,说道:“我说过让你跟他过招,就是你跟他过招,你不出手还等什么,难道想把蛤蟆,拱手送给他吗?还是因为你贪生怕死,不敢过去,或者是舍不得手中的那块砖头?”
姥爷这么一说,丁老八只好硬着头皮,对着货郎走过去,脚下画着圈晃晃悠悠的差点摔倒。
幸好丁老八最后还是稳住了,把手里的老君砖,对着货郎的头扔了过去。
眼看老君砖进了八卦的地盘,就要砸到货郎的头上。
货郎嘿嘿一笑,手臂挥舞一圈,那五只神兽,对着老君砖扑了过去。
丁老八没想到,神兽碰到老君砖,不但那些伪神兽,都烟消云散了,还聚在一起,化作一个小小的火球,在八卦上面一滚,点燃了满地的酒气。
货郎一下陷入到了熊熊大火之中,他没想到有这个变故,突然把当初那件黑色的大氅拿出来,披到了身上。
货郎又想像上次一样,来个金蝉脱壳。
不过他拿出大氅的时候,带出一阵风,吹动了地上的石榴籽,那些石榴籽化作火星,全部烧到了大氅上面。
货郎连着大氅倒在地上,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姥爷手一翻,手里多了一个东西,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大牙。
那个大牙,有两寸多长的样子,周边还带着小锯齿,显得很是锋利。
“杨老板,老八输了,蛤蟆我拱手相送,你输了也要挂上一点彩头,我只要你一只手就行了!”
姥爷说完,用脚擦掉地上的八卦,走到货郎身边,那个大牙一挥,把货郎的右手给砍了下来。
货郎的右手手掌,已经被火烧焦了,不过右手上的几根手指头还好,只是烧掉了一点皮。
货郎被烧了,终于给冯瞎子报了仇,我多少有一点欣慰。
丁老八还在发愣呢,我过去跟他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
“师伯你真厉害,一块板砖定乾坤,一招就给这家伙,来了个五雷轰顶,三昧真火焚身,你跟我姥爷也就短短十几天,没想到你进步神速啊!”
丁老八摇摇头,说蛤蟆你别取笑我了,根本不是我的功劳。
丁老八说完,围着还在燃烧的货郎,慢慢转了几圈,还观察周围的地形。
丁老八是想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姥爷把货郎的手掌捡起来,吹掉上面的灰尘,又掏出一个小布袋。
姥爷把货郎的断手,放到小布袋里面,又塞了一些草叶子进去,提着布袋进了房间,从门缝里,我看到姥爷把布袋,放到了一盆清水中间泡着。
货郎的这只手,姥爷留着肯定有用处,不然他不会这样保存。
当初老铁咬下来的手指头,被大玉儿拿走了,我想到那只手上,保存完好的手指头,难道姥爷是想,把手指头给接到老铁的断指上?
货郎最后烧的只剩残渣,再也不可能复活了。
117 刀蛋退烧()
我正想着老铁的时候,丁老八突然一拍脑袋,很兴奋的跑过来。
“蛤蟆,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师父他老人家,布的这个八卦阵,表面是用五瑞做文章,其实已经通过地气,把八卦窑里面的地火,引到了阵法中心,货郎一发功,我扔出去的老君砖,突然引动地火,这才把他烧了,这些都在师父的算计之中,根本不是我的本事。”
丁老八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所谓的八卦窑,就是中间烧炭,然后通过火道,引火进入放着砖坯的窑洞,烈火围绕八卦转一圈,最后通过大烟囱把烟排出去。
姥爷的八卦,是按照这个八卦窑的地形,画出来的,等于是个小八卦窑。
刚才烧死货郎的火,其实就是砖窑里的火,被姥爷引到了这边。
那可是能烧出老君砖和将军瓦的灵火啊,货郎这个阴物,怎么可能躲得过灰飞烟灭的命运。
我跟丁老八想不明白的是,姥爷又没有挖地道,是怎么把火引到这边的。
还有货郎每次含一口酒在嘴里,怎么吐到地上,就能变出东西来。
我跟丁老八两个,一起进了房间,问姥爷这两个问题。
“货郎虽然没有化妖,但是也有吐阴成物的本领,他吃了不少人的生魂,体内阴气很多,酒在嘴里,体内那些打散的生魂,化作阴气进入酒里,吐到地上的时候,那些酒水有阴气支撑,就能化成活物了,不过并不是每个吃了生魂的跳尸都能做到这个,要配合鲁班术里的吸水吹生符才行。”
姥爷说到这里,看看丁老八。
姥爷已经把鲁班术,都教给了他。
丁老八对我点点头,说蛤蟆,师伯也学过吸水吹生符,这几天我好好学学,说不定我也能做到货郎那样。
我又问姥爷,他是怎么把地火引到阵法里面的。
“要说水是见缝就钻,火也一样,地下的泥土都是透气的,能生长万事万物,当然也能通过地气过火啦,我只是用了一个,五雷引火诀……”
姥爷说到这里,不愿意再往下说了,打发我跟丁老八,都回去睡觉。
姥爷关上了房门,我跟丁老八哪里睡得着,又来到外面。
地上的货郎,已经烧得萎缩了,只剩下一个西瓜大的灰球。
丁老八脱下自己的脏衣服,把灰球包了起来,宝贝一样的抱回房间里去了。
我简单洗洗,回到房间里上床之后,又想到了老铁。
邓老鼠一去不回,也不知道老铁现在是在哪里,要是过两天,他们还不来这里找我,我就要去找他们了。
第二天,邓老鼠和老铁没有盼来,倒是盼来了陌生的一家三口。
傍晚的时候,丁老八把砖窑里整理了一遍,该发走的货也都发了,就有了半天的闲暇时间。
有姥爷和我在,丁老八就不需要留下那些工人镇场子,每天一下班,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天黑之后,我在灯下,跟姥爷学下象棋。
丁老八在厨房里忙活,菜刀剁着砧板的声音不断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大片的砖坯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突然闯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看到有人来了,姥爷抬起头,丁老八也从厨房里走出来。
我从姥爷身后伸出头,看到过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妇。
两个人都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不过衣着干净利落,明显不是庄户人家。
男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年龄很小,还穿着开裆裤。
看到不是来找茬的,姥爷没出声,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女的走到姥爷面前,带着哭腔说:“李大夫,孩子老是发烧,现在都烧的迷糊了,求求你救救他。”
听口音应该是市里人,市里的口音,跟我们县里还是有点区别的。
看到是来求医的,丁老八想看看姥爷治病的手法,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不过我有点纳闷,这对夫妻,怎么知道姥爷姓李的呢?
而且还知道姥爷是个大夫,他们肯定是别人介绍来的。
这段时间,除了村长治保主任,知道姥爷在这里,其他人还不知道呢。
丁老八的工人,都是老实人,姥爷是何许人也,他们从来不打听。
姥爷伸手摸摸小男孩的额头,说:“这烧已经很高了,中药药性很慢,来不及了,你们抓紧去医院吧。”
那个男的听姥爷这么说就急了。
“李大夫,这都断断续续发烧好多天,大小医院跑遍了,都没有什么效果,您老人家行行好,看在我们从市里,大老远赶来的份上,麻烦您帮帮忙吧。”
姥爷一时心软,答应了,试试小孩的脉搏。
“生理上没有大问题,孩子是不是吓着了?”
我们这边遇到有小孩子反复发烧,吃药打针不管用,就说孩子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吓着了”。
女的听到我姥爷这么说,连连点头。
“李大夫,孩子就是吓着了,我带他散步的时候,被一只大狗追了好远,孩子回家就开始发烧了。”
“当时你们是不是路过墓园,那条狗,就是从墓园里跑出来的?”
听姥爷这么问,女的愣了一下,说李大夫神机妙算,就是这样的。
看着天色黑了,姥爷搬来两把椅子,让他们坐下。
姥爷先问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又看看小孩的虎口。
我伸头看到小男孩牙关紧闭,眼睛无神,一声不吭。
姥爷让男的把孩子抱好,从厨房拿出一个鸡蛋和一把菜刀,跟我妈当初给我招魂一样,姥爷把菜刀放到地上。
姥爷手里拿着一个鸡蛋,在小孩的头顶、眉心、喉咙、胸口、肚脐,都滚了一遍,最后连大腿根和小鸡鸡那里也滚了两圈。
姥爷滚鸡蛋的时候,那个小孩子眼睛翻了翻,盯着姥爷手里的鸡蛋。
姥爷姥爷把鸡蛋竖着立在菜刀上,左手扶着鸡蛋不让倒,回头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女的忙回答:“叫江万朝,江水的江,千万的万,朝廷的朝。”
姥爷右手对着市里的方向招了招,嘴里轻轻的呼唤:“江万朝,回来吧。”
姥爷就这样连唤了三声,右手捏个剑诀往鸡蛋上一指,嘴里又念咒语。
“混沌通法界,拜请祖师降灵来,敕!”
姥爷的手拿开,鸡蛋就那样竖着站在了菜刀上,稳稳的一动不动。
鸡蛋站好之后,那个小男孩哇啦一声哭了出来,眼睛里有了生气,小鼻子翕动几下,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他,一个劲的往女的怀里钻。
姥爷抓住小男孩的手,再次看了看他的虎口,说没事了。
姥爷把鸡蛋递给男的拿着,说道:“你们在县城,有落脚点吧?回去抓紧把鸡蛋用油煎了,给孩子吃下去,再用清水擦擦身子,明天天亮就没事了。”
男的捏着鸡蛋,看看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问道:“光一个鸡蛋,能行吗?要不要吃点补药,给孩子补补身子?”
姥爷摇摇头,说孩子太小,千万别给吃补药,否则适得其反。
夫妇俩掏出一厚沓票子,姥爷摇摇头,坚决不收钱。
“说句不该说的话,万朝、万朝,万国来朝,这孩子的名字,起的有点大了。”姥爷说。
夫妇俩对视一眼,同时说:“李大夫,要不要给孩子改个名字?”
姥爷说:“孩子五行缺水,一个江字都补不齐,最好把朝字前面,加上三点水,改为潮水的潮,既补五行又去霸气。”
“万潮,有连绵不绝之意,真是上上之选。”男的心服口服,连连点头,两口子千恩万谢,抱着小男孩回去了。
他们走后,丁老八才说,小男孩可能是县长的孙子。
118 风尘仆仆()
我问丁老八,他是怎么知道,那个小男孩,是县长的孙子。
我记得三爷爷办丧事那会,县长和县长夫人都来了。
但是县长的儿子,根本没有露面,那会我还以为,县长没有孩子呢。
丁老八说县长确实有孩子,没参加丧事肯定是因为,人家那会有事,来不了呗,也或许是县长,不想让儿子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吧。
我还是有点纳闷,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县长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丁老八说道:“蛤蟆,这个你就不懂了,县长那么大领导,自己都不想被别人打扰,他的孩子肯定也很低调,不是特别亲近的人,不会知道的。”
姥爷点点头,认可了丁老八的说法。
“江万朝,确实是县长的孙子,多年以前,方老师跟我闲聊,就说过假如县长有了孙子,就叫江万朝,这个名字,是方老师给起的。”
我立马问爷爷:“那生的要是女孩,又是什么名字?”
姥爷笑笑,说方老师重男轻女,没给女孩准备名字,他认为学而优则仕,所以给孩子留下江万朝这个名字,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孩子长大能当个大官。
确定了江万朝就是县长的孙子,姥爷治好了他,欠三爷爷的人情,也算是还了一部分,我暂时能够安心一点了。
我估计是那个孩子生病以后,到处求医。
村长知道之后,把姥爷回家的消息透露给了县长夫人。
县长夫人或许是现在还恨我,也或许是觉得,曾经对我们家很苛刻,她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她不好出面,就让小俩口带着孩子来了。
我又问姥爷:“姥爷,为什么说那个孩子名字大了呢?我听过很多小孩的名字,比这个万朝还大呢。”
姥爷说:“名字大不怕,要看叫这个名字的人,能不能降住自己的名字,有的人名字叫的大,反而能够增加一生的运势,就算碰到一般的煞,光是自己的名字就能给化解了,而这个江万朝,一只从墓园里跑出来的狗,身上也就带着一点阴气,就能把他给吓成这样,这就说明,他根本降不住自己的这个名字,所以我说,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点大了。”
丁老八很快弄好饭菜,大家坐下吃饭。
丁老八最先吃好,抹抹嘴问姥爷:“师父,鸡蛋站在菜刀上,到底有什么神奇,怎么能治好小孩发烧的呢?”
姥爷答道:“我发现孩子的脉象,并没有多大异常,但是他的虎口那里,青筋凸起颜色发暗,这就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七魄不稳……”
姥爷说到这里,我想到之前我妈给我招魂的事,忍不住插嘴了。
“姥爷,我之前有同样的症状,不过我妈说是我爷爷,用小人把我的魂儿弄走了,怎么这个孩子,七魄出了毛病,而不是魂有问题?”
姥爷先跟我和丁老八讲了魂魄是怎么回事,还有鬼和尸,跟魂魄的关系。
我跟丁老八听了,想起冯二毛当初在这里,说的那一套理论。
看来冯二毛还是有两下子,当初他那一通牛皮,基本都说对了。
姥爷一愣,说冯瞎子肯定不会教冯二毛,他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听冯瞎子说过三言两语,自己总结出来的呗。”我说道。
姥爷用手摸摸下巴,说道:“这么说来,冯二毛还算有点悟性,并不像传言里那么不着调。”
“一般的惊吓,都会导致七魄不稳,其实魄是魂的基础,七魄不稳了,后面离灵魂出窍就不远了,所以江万朝的症状,跟蛤蟆当初差不多。”
姥爷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师父,那有一种说法,叫人被吓得丢了魂儿,这是怎么回事?”丁老八问。
“像江万朝这种,无意中被惊吓,先是七魄不稳,病情恶化的话,才会危及生命灵魂出窍,你说的吓丢了魂儿,那是有鬼怪故意吓人,在人被吓的七魄不稳的情况下,直接摄走了人的魂魄,并不是人被吓得丢了魂儿,明白了吗?”
丁老八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您老继续说,鸡蛋为什么能治疗七魄不稳。
“生鸡蛋是混沌之物,类似于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的状态,先用鸡蛋在小孩七魄所在的七轮上滚动一下,起到稳定七魄的作用,然后立在菜刀上,以此集中小孩的注意力,让他七魄集中,这样就让他从惊吓中缓过来了。”
我问姥爷,这个说法,有没有什么科学解释。
“要非说有什么科学解释,那就是对病人,进行了心理暗示。”
姥爷说到这里,又说自己年龄大了,熬不住困,先睡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姥爷用鸡蛋,在江万朝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