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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过的事情,不会再说第二遍。敢拿这东西指着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老头这么说,他的脸上还是带着一副难看的笑。
而这个时候,老烟杆捂着肚子咬着牙跑过来,立马把我手上的桃木棍给夺了,丢到一边,他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对那老头说:“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头根本不去看老烟杆,而是盯着我,仔细地打量着,然后说:“当然,你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自然也不能跟你一般的见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当中散发出几分冷厉,看得我一个哆嗦,眼前发黑,就开始有点儿眩晕。
“别!”老烟杆喊出一个字,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叫我意外的很,他竟然会为了我向这老头下跪。
老头突然扭头盯着老烟杆,那眼神立刻就变了,不单单是刚才的冷厉,而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他沉沉地说道:“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我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改变的。本来我对你的事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如果你硬要往上凑,就不是变成了一张驴脸那么简单了!”
“是是是…;…;”老烟杆连连答应,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算了,我今天过来本就不是为了张阳的事,你们拿走了我的碗,难道要让我饿肚子讨饭不成?”他说着,又看向了院里的王建国,继续说:“不过,倒是让我撞见了这么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可要管管了!”
他的碗,难道说那个青瓷碗是这催命老头的,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找到他的门上,我还真够背的!
不过,他说不是为了我的事,我倒也松了一口气。
催命老头盯着那王建国看了一阵,然后,往院里走去,他后边的大门无风自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
旁边的老烟杆都被吓了一跳,缓缓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伤的不轻,我扶他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他盯着那边的王建国,看起来还是非常紧张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啥。
王建国显然是被惊着了,刚开始还想跑,后门开着,可催命老头动都没动,后门就关上了,他出不去。到后来,王建国甚至想要从院墙边的水道眼钻出去,也被那老头一把揪住脖子给丢了回来。
我担心这老头会把王建国给弄死了,二丫都没了,王建国再没了,他家就太惨了,我就说:“我舅爷他是被人上了身,你别害他!”
那老头回头瞪了我一眼,目光冷得跟冰霜一样,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种事,我能看出来!”
老烟杆看着我,一脸的苦涩,打手势,示意我千万不要再说话了。
这回王建国不跑了,回头跪在老头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那脖子里还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估计是在求饶。
老头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给我磕头?你还没这个资格,起来吧,坐那儿,吃饭!”
这话叫王建国一愣,他抬头看了看老头,老头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我完全听不懂这几句,就低声问老烟杆,可他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一直看着王建国那边。
刚才飞扬跋扈的王建国不见了,他很听话,蹑手蹑脚地坐在了桌子旁,开始往嘴里扒拉剩下那多半碗夹生米。
老头则缓缓地绕到他的背后,厉声一喝:“孙玉梅!”
我发现,这个名字触动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我旁边的老烟杆,他一个哆嗦。
老头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王建国还在吃饭,而在他的后背上,竟隐约有个黑影扭过头去,老头跟她说道:“阳间的事只是阳间的事,与你无关,你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害人害己,这么多年了,你该断了牵挂,去你该去的地方,上路吧!”
这话说完,那黑影就不见了,王建国一软,一头栽在那碗死人饭上,也不知道情况咋样。
老头走到王建国身边坐下来,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头,摸了起来。
“他干啥?”我低声问旁边的老烟杆,总感觉他这么做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啊,你先别吭气!”老烟杆让我不要再说话了,老头要是能忽略了我,我今天晚上兴许还能躲过一劫,他肯定是这么想的。
摸了一阵子,就看到老头从王建国的衣服里摸出来一只很旧的红色绣花鞋,上边好像还沾了些泥巴。在看到这一只绣花鞋的时候,我看到老烟杆身体抖动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神色,也说不清楚是啥,但是很浓重。
奶奶说了,王建国就是因为早上出门被一只鞋给砸了,才中了邪,看来的确是这只绣花鞋的问题。老头拿着那只鞋,走到了老烟杆的旁边,他说:“这东西还你,你想留就留着,不想留就烧了!”
老烟杆接过了那只绣花鞋,捧在手里,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他双手在发抖。这意思很明显,鞋子是留给老烟杆的,难道说绕了这么一大圈,王建国中邪这事都是老烟杆搞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先下手为强,不让王建国找事?
“好了,我先走了!”老头说完,大门自己就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旁边的老烟杆却站起来,他提醒了一句:“您的碗还在这儿呢!”
催命老头头也不回的说:“有人说过,用完明天就给我还回去,还要给我烧纸钱,我不能让他言而无信!”
他的声音一点点消散,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中。
我突然觉得,这老头好像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老烟杆说他是那边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回头看到,老烟杆还在抱着那只绣花鞋,在轻轻地抚摸。
“孙玉梅就是那个要饭的,对吗?”我问。
老烟杆点头。
“她是个女的,那时候还很年轻,很好看,对吗?”我继续问,可是老烟杆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早已经老泪纵横了。没想到,老烟杆还能有过这样一段往事,或许这就是刚才他的血来对付王建国不管用的原因了。
奶奶的情况我并不担心,因为我觉得如果奶奶就在刚才没了,催命老头一定会把她也带走的,他没那么做,就说明奶奶没事,王建国也没事。
我自己仔细地捋了一下,问了老烟杆,确认一下,烧掉的那口红棺材是不是就是孙玉梅。
可他说,当年村民们只是拿了一张席卷着孙玉梅给埋了,根本没有啥大红棺材,一个外乡要饭的,哪有那闲钱,更何况还是特殊时期。
我又问他王建国这事是不是他做的,老烟杆却说,他没那本事。
这么说来,事情就让人有些难以琢磨了,为啥偏偏在烧了大红棺材后孙玉梅出现,还上了王建国的身,这背后好像有着难以摸透的阴谋味道。我总感觉好像有着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的一切,红棺材的出现,孙玉梅的出现,都是这样。
王建国院里的事处理好之后,奶奶跟王建国也都没事了,不过他们估计得到明天才能醒过来。我、小甜还有老烟杆回家,刚出门,就看到前边一个人向我摆手,是个女的,我一看就是一愣。
她穿的便服,还是白色的裙子,短发到肩膀那儿,显得干净利落,比穿警服更漂亮了。
“林警官,您咋还没走?”我问。
我旁边小甜的脸色就有点儿不好看了,她还上前一步,环住了我的胳膊,帖我贴的很紧,好像是在宣示主权。
“我要是走了,谁帮你们抓坏人啊?”她故意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在向小甜挑衅。
“啥坏人啊?”我尴尬地问。
这时候,旁边墙角那儿有“呜呜”的声音,好像是被堵了嘴。我瞅了一眼,人被捆的那叫一个结实,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都快认不出他是谁了,但仔细一看是王孬蛋那孙子。
“打得好!”我心直口快,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问她:“你咋知道我想打他的?”
这话问得林曼曼就有点儿疑惑了,不过,她还是说:“必须的啊,这种败类就得往死里打,以后见他一次我打他一次。”
这么彪悍的女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林曼曼继续说:“刚才你们在院里忙活的时候,他一直趴墙头偷看,手里边还拿着这个东西…;…;”
“啥?”我问。
林曼曼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我,我一看,竟然是个红布缝成的布娃娃,巴掌大小,那红布的颜色一看就不正常,像是被血染成的一般。布娃娃做的很难看,嘴咧着笑,给人一种阴邪的感觉。
“你再看背面。”她说。
第十四章 夜里黑狗哭()
我翻过去一看,上边竟写着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生辰八字。
因为我的出生很特殊,所以,生辰八字都是后来老烟杆通过推演给算出来的,知道的人很少,我估计我奶奶和我爸都不知道,知道的恐怕就只有我爷爷和老烟杆,可是他们吗?反正我不信。
“虽然我不懂这个,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是我把他给绑了,你可能会出事的哟!”林曼曼说道。
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得亏这林曼曼没走。
我过去,把王孬蛋嘴里边塞的东西给拽掉,问他:“谁给你出的主意?”我知道就凭王孬蛋,绝对想不出这种害人的法子,他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且,还是一个知道我生辰八字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啊,张阳…;…;不…;…;阳哥,我也是被人给坑了啊,有个人给了我一百块,说让我找准机会拿针戳小人的脑袋,我想着这活多简单,一百块呢,就干了…;…;”
“哪个人?”我问。
“不知道啊,我也不认识,也看不清他的脸,就是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头,不信你自己看,那一百块就在我右边口袋里呢,都给你了,求您了,阳哥,放了我吧!”
我从他口袋里摸了一下,果然掏出一张钱,只不过不是我们平时用的钱。上边“天地银行”几个字很显眼,分明就是一张阴阳钱。
我拿着那张钱给王孬蛋看,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张大嘴巴,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他都成这了,恐怕从他嘴里也问不出啥东西,我就在回想刚才王孬蛋说的,黑衣服的老头,还用的是阴阳钱,是那催命老头,可也不太对啊,他应该不知道我生辰八字的。
看来,得想办法搞清楚催命老头到底是个啥身份。
这个点儿已经很晚了,折腾了前半宿,累得不行,准备走,王孬蛋说:“阳哥,阳哥,别走啊,别把我一个人丢这儿,我…;…;我怕…;…;”
我回头冷了他一眼,说道:“为了一百块阴阳钱害我的时候,你就不怕我变成了鬼来找你?”
“不…;…;不是,阳哥您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一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王孬蛋还故作神秘,他被绑着,量他也耍不出来啥花样,我就让他们仨先走,然后蹲下来问:“说吧,啥事,你要是胡说,我就把林警官喊回来!”
“别,千万别,我好好说。”他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阳哥,你有没有觉得你那小女朋友有问题啊!”
“你才有问题呢!”
“不…;…;不是,阳哥,你听我说,就昨个晚上,我跟支书不是去你家把二丫给抬回去了吗,支书家里安排好,我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到俺家门口我就碰见了你女朋友,她一上来就掐着我脖子不放,要不是支书又突然过去找我说报警告你的事,我没准就被她给掐死了。真的,她那劲儿可大了,我看她就是个女鬼,阳哥你可悠着点儿…;…;”
王孬蛋这话说的不像是假的,因为在我和小甜拿着坟头碗到大门口碰见他的时候,他的确被吓得不轻,那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要说小甜是鬼,我也不信,爷爷和老烟杆能看不出来?我天天跟她在一块,也没见她没有影子或者怕太阳光啥的。
不过,这王孬蛋好像也没必要编这么个事骗我,难道昨天晚上小甜真去掐过他?这怎么可能!
“阳哥,我…;…;我这都已经交代完了,能不能把我给放了啊?”王孬蛋一脸谄媚地笑问。
“放你,不存在的!”我起来扭头就走。
“阳哥,阳哥,你别走啊,阳哥…;…;卧槽,孙子,你大爷的,说话不算话,你给老子记住,啥时候落到老子的手里,老子非弄死你…;…;”王孬蛋立刻变了一张脸,他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我真放了他,他也不会念我的好。
我加快步子跟上了小甜他们,林曼曼问我王孬蛋说了啥,我说,他也没说啥,瞎球扯,想骗我放了他,没门儿。说这个的时候,小甜倒是没吭声。
老烟杆好像还是没有缓过来,他还是拿着那只绣花鞋在端详,整个人还在回忆里没出来。
我问他没事吧,他摆了摆手,然后,又想到了啥似的,跟我说:“阳娃,明儿个你过去给老头烧纸钱,能不能帮我一事。”
“杨爷爷,你说。”
他欲言又止,最后想了一阵子,又说:“唉…;…;算了,算了…;…;对了,阳娃,明天你去给那老头烧纸钱,多烧点,最好带些贡香啥的,想害你的人可不少,也没那么好对付,你跟他搞好关系,没准你有危险的时候,他还会出手帮忙!”
“他会帮我…;…;这可能吗,他不是一直想要我死吗?”我觉得,就算老头饶了我两回,也不代表他是好人,说不定哪天他就把我魂给勾了。
“你不懂,凭他的本事,要抓你早抓了,不会两回都放过你。我看他倒是对你没啥恶意了,甚至还有好感,刚才我跟你说的你记住了!”老烟杆强调道。
我点了点头,记住他的交代,但他在这些交代之前要说的事他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是啥,我估计还是跟孙玉梅的事有关,但他不想说了,我也就没再问。
到家的时候,我家大门开着,爷爷在大门外头在吆喝着,好像撵啥东西。
跟爷爷说了那边的情况,我又问他:“爷爷,您刚才撵啥呢?”
爷爷看起来很困的样子,他说:“哎哟,也不知道咋了,我刚才在屋里听见外边有啥东西在哭,就出来看看。也不知道哪来的一条野黑狗,搁咱家大门口哭呢!”
“啥,狗还会哭?”我惊讶的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小甜和林曼曼也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对,是在哭啊,你看,一边哭还一边挖坑。”爷爷指着脚边的一个坑,那坑挖的很奇怪,一头大一头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棺材,爷爷继续说:“阳娃,就你放假的前几天,东队有家,半夜有条狗去他家门口哭,也刨了这么个坑,第二天那家的小娃子去河里洗澡就淹死了,那事我去看了,找着的时候,人都泡的没了形儿了。”
“张爷爷,不能这么玄乎吧,那孩子没准就是去河洗澡抽了筋,出了意外呢?”林曼曼说道。
“林警官,这是你不知道啊,黑狗哭坟,这在农村是有说法的。还有,这农村的娃子蛋们洗澡,那说是洗澡,就是一帮子娃子蛋们到河里闹,都是赶着晌午天热的时候去,也不会一个人去。东队赵家那孩子就奇怪,才六岁多啊,吃了晚饭才出去的,那孩子平日里挑食,就那天晚上吃了两大碗面条呢!”爷爷说。
这确实够诡异的,说的我心里犯嘀咕。
“反正这也不是啥好事,阳娃,你最近出门啥的都小心点儿。也不早了,你给林警官安排一下,早点儿睡吧,我明儿个去问问你杨爷爷,看有没有啥破法,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