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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能开始轻轻哼吟,声调抑扬顿挫,跟平时说话完全不同,但又不象苗家的山歌,那种语言,是我十六年来从未听到过的,古怪至极,却又能透入灵魂。
那影子在半空中晃动了下,嗲能又接着轻轻哼吟,嗲能的样子非常奇怪,表情在不停地变幻,有同情,有怪责,有认真,还有烦躁,他是在跟影子交流吗?
不多久,那影子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屋内熄灭的灯在影子消失的同时就自动亮了起来,我觉得僵直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
再定睛看嗲能,才发现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扯了两张桌上的纸巾递给嗲能,我走近的脚步声让嗲能微眯的眼睛完全睁开,我发现嗲能的眼睛与平时不同了,此时的眼睛黑得象两口古井,我想起在洞葬里看到的那个棺材内的头颅,眼睛是两个黑黑的洞,就如同嗲能此刻的眼瞳!
我扯了个大大的惊喘,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意识到面前的是鬼师嗲能,不是那个洞葬府的尸体,定定神,艰难地问道:“你还好吧?”
门被打开,阔太夫妇走了进来,外面很热,两夫妇都弄得满头大汗,赶紧扯了纸巾抹汗,又见到嗲能面带疲色,忙向前问候。
“屋内的女鬼,我已经送走了,不过那个怨鬼还不行,三天后我会再过来。”嗲能借着我的手站了起来,他的手十分冰凉,我转了转眼珠,望向那阔太。
阔太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说道:“大师,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怨鬼究竟是因为我们还是因为什么事情在怨呀?”
嗲能见那阔太瑟缩的样子,遂温和地说道:“大姐放心,这个怨鬼并不是怨你们,但是,她的尸体跟这个房子有关!”
“啥?”阔太听闻,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一把抓住嗲能问道:“您是说,那怨鬼是死在这间屋子的?”
嗲能皱了下眉头,那阔太便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这屋子比别家便宜了百分之二十,说是说人家移民,等不及,我就知道这便宜占不得,我家那该死的,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被怨鬼缠上了!”
嗲能见那阔太越说越激动,忙安抚道:“这个怨鬼并没有死在这个屋子里,但是,她的确是死在这个方位的!有人作了法,让她动弹不得,一般人无端被人限制自由都会生气的吧!再加上你们前两天做了什么事,惹她生气了。”
瘦子慌忙走上前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去做的吗?”
嗲能摇摇头道:“暂时没有了,我只是需要回家准备些东西,三天内再过来一趟,你们家里就彻底没事了!不过,这费用我要收一百万!”
我们准备告辞,那瘦子突然让我们等等,他走上楼,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很旧很旧的盒子出来说道:“这个是我外公的一个朋友的遗物,我看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我外公的那个朋友是很了不起的阴阳师,说不定这个对大师有点用处,请收下吧!另外驱怨鬼的一百万,我明天就会转帐过来!”
嗲能接了过来,朝瘦子点点头。
谢绝让瘦子开车相送,我们步行走出了别墅区,嗲能一直沉默着,我忍不住问道:“嗲能,你就不害怕那个怨鬼会害人吗?”
嗲能摇摇头:“会主动害人的鬼是少数,不自觉害人的鬼是多数,但也就是让人病一场,不至于害了性命,如果是恶鬼就不一样了,区别对待吧!”
咕噜噜,肚子因为饥饿而鸣叫,在夜里听得清清楚楚。
“饿了?”嗲能笑着问道。
被他的笑容晃得眼花,我只能傻傻点头。
嗲能拍拍裤兜说道:“去吃夜宵吧,我今天挣钱了,请你!”
等吃到的时候,我很不爽地说道:“嗲能你太扣了吧?就请7-11的咖喱鱼丸?还是小份的!”我不满地嘀咕,嗲能就是个掉钱眼里的鬼师!
吃了两粒鱼丸,我好奇地问嗲能,“那个阔太家是不是很招鬼?刚才我觉得她家窗帘背后有东西。”
(本章完)
第19章 一口就能把你脑袋咬下来()
嗲能清亮的目光洒在我脸上,喝了口雅哈咖啡才说道:“你想多了!鬼魂一直都站在你背后,但你的眼睛却只看着窗帘,所以说你真的很迟钝,我如果是鬼,一口就能把你脑袋咬下来!”
“哇!你要不要说得这么血腥?”我不爽地咧咧嘴,再看面前鱼丸还沾着鲜红的蕃茄酱,突然间没了胃口,都是嗲能害的!
回到家洗了个澡,才觉得人格外疲惫,但也许正因为疲劳,反而毫无睡意。
打开空调,嗲能盖上了空调被,但他并没有睡,只是靠在床头记东西,忽然问道:“廷娃,你是因为家离实验中学近才考的呢,还是因为你喜欢实验中学的学习气氛才考进去的?”
我头也没抬地说道:“都不是,因为我初中就在实验,高中懒得换了。”
嗲能看我一眼,没再说话,但我却对他的驱鬼行为产生很大的好奇心。
“嗲能,你刚才在阔太家唱的那个是啥经?好听是好听,就是我一个字儿都没听懂!”
我实在是很想知道他刚才吟哼的是什么调调,为什么以前在罗司寨从来没听过?
嗲能又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用笔写着什么,不死心的我接着问道:“是不是安抚鬼魂用的?教教我呗,以后要是碰到了,我也安慰安慰人家,让鬼魂好好去投胎,不要再贪恋红尘了,咋样?”
嗲能轻哼一声,却不理我。
嗲能你怎么能这么傲娇?不就是个鬼师么?
你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呢!
躺下来,给他一个后脑勺,老子懒得理你!
第二天刚醒,就接到死党毛子的短信:蜻蜓你回来没有?
我坐起身,旁边的嗲能早已不见人影,大概又出去做什么事了。
我回:回了,干嘛?
毛子:今天我过生日啊,KAO,来钱柜KTV聚啦!晚上请你们传统香辣蟹咋样?
我:行啊,都有谁?
毛子:就我们几个,啊对了,还有刘盼盼,她考进一中,我把她也叫上了。
我:我带一个朋友行不?
毛子:女朋友?
我:男的!
毛子:行啊!一个月不见,你搞上男人了?
我:滚粗!会不会说人话?是我外公老家那边的!
聊完没多久,嗲能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根竹管,一进屋就翻衣服,“廷娃,我先洗个澡,洗完我们一起到古玩城去转转,霍叔叔说一会送我们过去。”
古玩城,在城东面,梧桐山脚下,这里进进出出都是些爱折腾的,我从来没来过,不过嗲能也许爱好收藏古董。
“嗲能,你在这里转了两圈了,到底看中什么了?”
一向是个不爱逛街的人,陪着嗲能连逛了两圈,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起毛子的话,对他说道:“今天我有个发小过生日,下午三点去FT区的钱柜唱歌,我跟他们说了可能会带你去。”
“哦,行啊!”嗲能回答得漫不经心,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没走心。
不过,既然他说行,那就当他是OK的,忽然,嗲能的目光落在一个陶瓷笔筒上,那个笔筒看起来很新很新,一点不象古董,但嗲能却走上前去跟人论价了。
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淘到这个破笔筒,反正他做事,向来跟正常人不同。
从古玩城走出来绕到小路上,这里好些人在卖菜,嗲能买了四头蒜,居然塞到笔筒里!
我表示脑子有点短路:“嗲能,好好的笔筒都被你塞大蒜了,你买这个究竟是要干什么的?”
“塞大蒜啊!你不是看见了吗?”嗲能没好气地朝我翻翻白眼,“眼睛都能看到的,还问什么问?多此一举!”
好吧,我脑子又发昏了!
回到家,嗲能又洗了个澡,我发现作为一个苗家人,他实在爱干净得过份了,不过自从他来到我们家,我觉得家里开始在执行ISO9001的质量标准,地板永远都光可鉴人,犄角旮旯都没有一点灰尘。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嗲能,你把我身上的鬼气放出来,那下午我死党他们碰到我,岂不是都会见鬼了?”
嗲能走上前,在我后颈上碰了碰,又喃喃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只听他说道:“好了,没事了!”
我追问道:“我身上的鬼气是什么鬼啊?”
嗲能立即答道:“主要是催命鬼!就是要夺舍的那个千年鬼蛊师!而且你身上沾了洞葬府好多鬼气,随便放一个出来,也足够吓坏一群人!”
我被嗲能的话吓得抖了抖,“嗲能,我真的还有救?”
嗲能看我一眼说道:“就你这身板,又不爱动脑子,又不爱操心想事情,救得挺没劲的,不过,对我来说,这是场挑战!”
救得没劲?
我心里头翻来覆去就在想着这句话,为什么救我就没劲?我也是条性命啊!
钱柜KTV,是个集自助餐和K歌聚会一体的地方,不是周六日,因此价格并不贵,7个人要了个中房。
一见面,我扯过毛子就介绍道:“毛子,这是我朋友艾……”
嗲能打断了我的话:“你好,我叫周大军,GZ苗岭来的。”
说毕,嗲能朝他笑笑,毛子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你好,我叫毛志文,叫我毛子就好了!周同学长得很帅啊!”
嗲能笑笑:“哪里哪里!”
我在一旁看嗲能一脸真诚的笑容,总觉得画风非常诡异,这货还能笑成一副“谦和”的模样?
旁边的刘盼盼插嘴道:“到我们了,赶紧进去吧!”
我们五个人互相都熟识,只是嗲能跟我的死党们互不相识,但十五六岁的年纪,很容易就能熟悉并攀谈起来。
我向嗲能介绍道:“瘦高个子的叫李伟松,是从青市来的,数学特别好,我们总叫他教授;小胖子叫吴兴业,我们都叫他胖子;穿蓝T恤的这个叫蓝景辰,唯一的女生叫刘盼盼,再有就是毛子,刚才你已经见过了。”
嗲能的目光在李伟松的脸上打了个转,眉头皱了一下,拉了拉我,示意我跟他出去一趟。
(本章完)
第20章 鬼师从不免费干活()
“干嘛呢?有啥话不能在那儿说么?”虽然觉得奇怪,但嗲能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把我扯哪儿去说悄悄话。
“那个,瘦高个,姓李的,是你的好友?”嗲能似乎是跟我再次确认,而不是询问。
“嗯啊!”我点头道:“我跟他小学一年级就同班了,对人挺好的。”
嗲能啧了一下,说道:“他身上沾了点鬼气,跟阔太家的那个怨鬼是一模一样的气息,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有点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那怨鬼是他杀的?不能吧?他晕血啊,初一的时候,我们班一个男生跟人打架,头打破了,流了血,结果他一看到晕过去了。”
嗲能歪过头,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才说道:“晕血是心理因素,说明他可能见过更可怕的事情,就象小孩子在医院打针时弄得很痛,给他心理造成阴影,下一次再打针就会出现强烈的拒否反应。”
被嗲能这么一说,我心里沉了一下,挠了挠下巴问道:“那我直接去问吗?还是由你出马?”
嗲能摇摇头:“我只是向你确认,他是否值得我出手救一次。”
“啊?”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嗲能朝我摆摆手,“我可不会白用功,要收钱的!”
尼玛!又说到收钱!
“你大爷的,老子没钱!”我气呼呼地把脸别向一边,“爱救不救!”
回到包厢,一口气喝了半支可乐,还是觉得心里堵得不舒服。
“蜻蜓,大军呢?你俩不是一块儿出去的么?”毛子这个不知好歹的上前来问我,“擦!你俩不会手拉手去上厕所?”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嗲能推门走了进来,紧挨着我坐下,一股淡淡的药草气味就飘了过来,他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鬼师从不免费干活,哪怕是斗法,也是要有彩头的!这是行规!”
我还没反应过来,嗲能接着又说道:“我不解他的鬼气的话,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有,你好好用功感应一下啊,现在天还没冷,你都不用意念感觉?”
说完嗲能就往旁边挪了一点,懒洋洋向后一靠,开始跟旁边的毛子聊起来。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正在拿麦唱歌的教授。
我跟李伟松在小学三年级和四年级期间,一直是同桌,他的成绩很优秀,为人也热情大方,若不是他的体育课成绩差,几乎可以说是十佳好学生了。
被嗲能说到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一点让我特别难以接受,我低下头,不知道要怎么办,也不晓得嗲能是怎么收费的,象那个阔太一样,光订金就收一万,想想就脑仁疼。
问父亲要钱?
李伟松又不是他儿子,老爹虽然不是寇老西儿,但是这样的钱,在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支付过,父亲可不属于那种愿意做冤大头的人。
可李伟松……他父亲去年癌症去世了,他还算理智,今年跟我一样考进实验高中,但是,他家的家境……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感觉现在他的性命捏在我手里,嗲能就是这个意思,让我眼睁睁看着教授去死!
要是我不给钱,教授死了,我是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嗲能你简直不是东西!
“蜻蜓,你不舒服吗?”刘盼盼挨近我,水汪汪的眼睛睁圆了,我闻到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儿,甜甜的,跟花蜜似的,怪甜腻的感觉,好象还是嗲能身上的药草味儿更提神解暑!
朝刘盼盼摇摇头,我看向嗲能,此时的嗲能正拿出手机跟人交换电话号码,他清亮的眼睛在灯光下格外耀眼,每眨一下眼睛,就让人感觉月光宝盒被开启了一次似的。
用手背拍了下他的腿,再扯了下他的衣服,嗲能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只能凑近问他:“嗲能,你要收多少钱啊?我所有的零花钱加上过年的压岁钱只有一千多块钱……”
嗲能黑漆漆的眼睛直视着我,我不禁瑟缩一下:“喂,你少这么看人好不?知不知道你那眼睛有多吓人么?”
“别人的话,五万起步,你的话,五百起步好了!反正我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嗲能开始闲扯,我只好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好了好了,不扯这个。”
“喂,你俩有JQ啊!”胖子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咋这么有爱哩?嘿嘿嘿!”
“腻奏凯!”我推了他一把,嗲能的身份,不能随便透出,他仅是个少年鬼师,我们是为了寻找伏魂杵,嗲能在我家住的日子里,每天都东跑西颠找这个东西,但一无所获,这一点我非常感激他。
胖子原本就是插科打诨,“不跟你们扯了,刚才看到有人端了虾,我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
胖子拉着蓝景辰出去了,刘盼盼表示要吃美容水果,也跑出去,并且把正哼哼叽叽唱《青花瓷》的毛子也拉走了。
包厢里只余下李伟松和我们三人。
我用眼神问嗲能,是不是现在要告诉他?
嗲能走到教授身边,只是随便说了几句,李伟哥松就面色大变,几乎是抖着嘴唇大叫:“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吓得我赶紧上前捂住教授的嘴,“你小点儿声啊,这是在外面!”
李伟松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