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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那刹那变得凌厉起来:“在攻击的时候,要用拳面,而不是五指虚握象拍苍蝇那样,那是松骨,我想大部分男人都特别喜欢别人这么不轻不重的捶打,那是享受。”
嗲能将手握成拳,指着自己的拳头说道:“你们看,这里叫拳面,打人的时候,这个地方打人,跟对方接触。”
又指着自己的手指关节隆起处说:“这儿,叫拳锋,一般在特定的招式中,才会用到拳锋。”
说完,一把将我扯过去,拉着我的右手围住他的脖子说道:“比方说,霍廷是个歹徒,他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用刀比着我的颈部,而且,还被划出血了,这时候,你们不要害怕,颈部虽然很薄弱,但没有任何一个歹徒想成为杀人犯,他们只是想制服你。”
嗲能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却觉得他浑身都充满力量,只听他说道:“一般来说,右撇子在行凶的时候,他的脚都会这么站着,你们只需要用力踩在他的脚上,然后以最快速度用头撞击他的下巴,紧接着,以左手肘尖顶他的胸口,当然,能顶到他的心脏部位是最好的。”
随即,嗲能把动作比划出来,“女生通常力度很小,所以在用左手肘撞击之时,左手握成拳,用右手来推撞的效果会好很多。”
“还有,如果发现有人跟随,或者已经有危险,手上有什么拿什么砸他,不管是眼镜、发夹、手机、书本、书包,有啥砸啥,哪怕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也需要有零点几秒的反应时间。”嗲能又扯过我说道:“你们看,我的手在他眼前晃过………”
随着他的动作,我的眼睛本能地一眨一眨,“这是人的本能,就这么眨眼的瞬间,可能你们就能逃过一劫。”
嗲能讲了很多防狼术,惊叹这些知识的同时,每个女生瞧向他的目光都变得热辣起来。
好么,东西没学成,倒是春心乱动了!
半小时后,嗲能和一大帮女生来到操场,进行列队练习。
马明伸手扯着我衣领来到一边:“好好的,将军干嘛把全班女生留下?是要选美么?”
我费劲地把他的手掰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但还没来得及问他。”
马明斜眼看我:“你刚才就跟他在教室,都干嘛呢?”
“他在给女生上防狼术的课。”
“防狼术?”马明瞪圆了眼睛,“为毛?”
“我哪儿知道啊?”朝他翻翻白眼,又拍开他的爪子:“说话就说话,你干嘛老揪我衣领啊?”
马明咳了一声,低声说道:“昨天毛志文过来跟将军说啥?我发现你这家伙啥都不跟我们说!”
我刚想开口,那边体育委员又说要集合列队,只得低声说道:“晚上告诉你!”
吃完晚饭,洗完澡,还顺带着给吉安也搓了个澡,马明把衣服洗来晾上,走过来一拍我肩膀,“喂,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闻声抬起头,是嗲能,头发还在滴水,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嗲能扯过一条毛巾擦拭,“刚才你们想说啥?”
我放下玩了一半的手机游戏,正色坐到他旁边道:“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教女生防狼术了?”
嗲能把毛巾从头上取下来,搭在床栏上,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昨天晚上,胡颖出完黑板报九点多了,回去的路上被人非礼,而且手臂还被人用刀划伤,我正好经过。”
“哦,英雄救美呀!”何胜武阴阳怪调地做了个兰花指,突然想起什么,朝嗲能说道:“将军,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教防狼术的吧?”
嗲能咬了下嘴唇说道:“其实这个事情,发生好几起了,只是这一次在我们班上,女生又是弱势群体,我们班上也不全都是住校生,走读生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吧。”
马明和何胜武都安静下来,阿朗哥突然说道:“我今天进高二1班,同桌叫王凯奇,是深市土著,他说,东街口那个地下通道闹鬼好多年了,他有一次独自经过那里的时候被吓过。”
听到这里,我点头说道:“昨天陪毛子到那个通道,死掉的人魂魄尚未凝聚,所以没找到更好的训息,但是在那通道里有个影子,嗖一下就飘过去了,暂时没感觉到有怨气,要怎么引?”
我说的引,与召唤无关,是需要把它引到它该去的地方。
嗲能抬起头望向阿朗哥,“你那个姓王的同桌,有没有跟你说过被吓的内容?就是说他看到什么了?”
“一个血人,从头到脚都是血,分不清男女的血人!”
(本章完)
第137章 血人四()
阿朗哥的话,让我们在场的几个,除嗲能外,都齐齐打了个寒战。
“草!冻死我了,马明,是不是你开的窗?”何胜武突然嚷嚷起来,站起身去把窗关上。
“我开的窗!”嗲能平静的声音让何胜武关窗的动作顿了顿。
“你的王姓同桌住在宿舍吗?”嗲能抬眉问道。
阿朗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学校周围蔡王是大姓,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王家围,如果是,就肯定不会住校,再有,他穿的鞋,戴的手表都是名牌,家境肯定不一般。”
其实阿朗哥的条件也算好的,每隔两天他就会打电话给舅妈,汇报我们这边的情况,但跟深市这边的条件比起来,就差了许多。
嗲能略带着不解看向阿朗,阿朗则笑笑说道:“我是看他条件非常好,应该不会住在学校,不过我可以明早问问。”
“他所见到的,也许是我想知道的。”吉安趴到嗲能身上,尾巴一摇一摇,极慵懒的样子。
嗲能忽然拎着吉安扔到我身上:“你咋不带着吉安去地下通道?引不出来可以让吉安告诉你啊!吉安分明就是个灵宠,这都不会用,笨!”
我想说的话全被噎回去了,确实是没想起来。
“对了,我们宿舍养狗的事情,校长和班主任是知道的,但是这里一般不允许养,所以大家还是注意点。”嗲能正肃着说道:“它虽然是只小狗,跟我们一样,也是生命,在自然界,生命都是平等的。”
何胜武点头道:“将军,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
嗲能低下头,用手理了下头发,抬头问道:“女生宿舍请银仙的事情,你们很想知道吧?”
何胜武立马正襟危坐,“我们一直都很想知道,但又怕问出来不合适。”
嗲能抿了下嘴唇,这使他的酒窝十分明显,叹口气道:“其实所谓的银仙,笔仙碟仙之类,召来的,都是死去的阴灵,召得好,这个鬼玩心重,就陪你玩两局,召得不好,来的是恶鬼,就会出事。”
“你是说,阿清她们的死,是因为恶鬼?”马明骇然地吸了口冷气,又在房间里左右逡巡,嗲能笑着拍了他的肩说道:“我跟霍廷在这里,还有吉安在这里,是不可能有阴灵的。”
我看到马明一脸放松的表情,觉得很逗比,其实马明性格还是蛮简单,他母亲去世后,跟我们反而亲近了许多。
何胜武眨眨眼问道:“她们召来恶鬼,恶鬼出于什么原因把她们弄死了?”
嗲能啧了一声道:“恶鬼的形成不是偶然,大部分恶鬼都属于起心的不良,人类还有无差别杀人,更何况是鬼?一般来讲鬼跟人并不相交,可若是硬去召鬼,那只能说是这个人一心求死。”
“那现在,恶鬼呢?被驱走了?”马明小心翼翼地问道:“它们,不会还在这个屋子里吧?”
说话间,他的眼睛又在屋里转了一圈。
我能理解马明这种心情,换作是我,住到一个召过鬼魂的屋子,并且知道有三个少女死在屋内的情况下,肯定晚上会睁一只眼睡觉啊。
嗲能很简单地否定了马明的话:“我没有驱过鬼,驱鬼,对鬼是一种不尊重,就象你住在某个地方好好的,突然被人赶走,你心里头是啥想法,那鬼就是啥想法,只不过它打不过你,只能离开。”
马明了然地点点头道:“我还以为一定是要驱鬼的呢!”
我不理解为什么要驱鬼,鬼是没有皮囊的真实再现,原本好好的地方,不能待,换作任何一个,心情都不会好吧?
“廷娃,走!”
被嗲能这一声喊得有点懵,我呆呆地看向他:“走哪儿去?”
“当然是去地下通道!”嗲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套上,里头是雪白圆领T恤,下身穿着黑色牛仔裤,脚上是黑色休闲鞋,看起来特别精神。
本来我也想学他,但我的连帽衫拉开后,是名侦探柯南里的兰新一对,只好囧囧的又把拉链拉上。
“看来尸体就是这样躺着的!”嗲能咬着嘴唇看向地下通道那个画着的人形图案,两天过去,依旧清清楚楚,警戒条都还在。
我将毛子头天晚上跟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又复述给他听,嗲能一边听,一边微皱着眉头,忽然他的目光一顿,我顺着望过去,消防栓处有一个浅灰色的影子,这次不是我眼花!
嗲能低低吟唱了几句,那个灰色影子缓缓飘到我们面前,借着微弱的地下通道灯光,我清清楚楚看见了,面前这个影子,整张脸都血肉模糊,鼻子嘴巴根本看不清楚,只有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看着我们,有一只眼珠还半搭拉在眼眶外,鲜血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忍不住说道:“喂,你能幻化成生前模样么?这么个邋遢样子,丢不丢人啊?”
嗲能转过头看我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明显地惊讶,他在惊讶什么呢?
灰色影子身上的血褪了下去,很快,一个长相英俊,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是他的打扮跟我们这个年代差了好远,是一种过时很久的款式。
我知道,应该用意念与这个男鬼沟通的,但是我总是不习惯,只好走到一边,有嗲能在,肯定不需要我出面,他解决起来更快。
没想到,嗲能也没有用意念跟这个男鬼沟通,“这种大翻领衬衫,是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很流行的,你是那时候死的?”
男鬼看向我们,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流露出欢喜,可是,他根本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死,也不知道在这里徘徊多久了。
“那你的躯壳在哪儿?”魂灵,向来只会在尸体周围晃悠,除非有修为,就会跑得远一些,这是嗲能告诉我的,这个男鬼在地下通道晃荡,那躯壳,肯定就在这个附近。
男鬼头部轻轻向前斜,便开始移动,它象只打了氢气的汽球那样,轻轻浮在半空,而后虚影就紧紧贴在消防栓的正上方。
嗲能指着消防栓说道:“你的躯壳,在这个下面?”
男鬼摇摇头,目光投向墙壁,我刹那间觉得整个人都被沉浸在冰水中,那男鬼的意思我懂了,他的躯壳被嵌入了墙里!
(本章完)
第138章 血人五()
经过地下通道的人,全部都与尸体擦肩而过,却浑然不知!
“你对自己为什么在这儿的来龙去脉知道吗?”
风从地道口吹过来,我觉得有点冷,嗲能没有一点感觉的意思,反而认真地询问那个男鬼。
“那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对什么人或者地方特别有印象么?”
“在这儿多少年头呢?”
……
无论嗲能问什么问题,这个年轻的男鬼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摇头,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嗲能的眉心皱起来,我想他应该也是作无米之炊的巧妇之难。
这下子,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你一直在这里转悠,究竟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呢?而且你的出现,已经给不少人带来惊吓了。”
嗲能的话,让这个男鬼带着愧意低下头。
抛开这个男鬼此时的形态不言,就这么看他显现出来的影像,应该有个家境不错的出身,而且还能感觉到他透出来的书卷之气。
象这样的人死了,难道他的家人就不会找一找?
对啊,他这种就属于典型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是,除非拍出照片到公安局询问,或者广发贴子,不然怎么知道答案呢?
可是照片?呵呵,人家是鬼!
我拉拉嗲能的袖子说道:“回去问问阿朗哥,他能不能帮忙!”
嗲能一脸不解地看向我:“帮什么忙?”
“画像!凭画像去询问!”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嗲能略一思忖,倒是点了点头。
又跟那男鬼交谈了几句,嗲能跟我一起回去。
途经大门口,那保安本来撑在办公桌前,正一脸猥琐地跟什么人讲电话,目光及处,见到嗲能,马上脸绷紧,变成了立正姿势。
应该是那天晚上银仙的事,给这保安大叔带来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看嗲能的神情,我能清楚的在他脸上看到畏惧的神色。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睡熟,“早点洗洗睡吧,玛德,这两天我又缺肉又缺觉!”我不高兴地抱怨道,“食堂天天炒京包菜,就不能换个花样。”
嗲能扫我一眼,脱下外套就进了浴室,我大大咧咧躺下来,吉安跳到我床尾的小鞋盒里,尾巴摇一摇,就侧卧躺着睡觉了。
奇怪的是,我洗完澡,嗲能居然还没睡,只是站在窗前发呆,我用手背碰他一下问道:“干嘛呢?大半夜的玩深沉啊?”
嗲能转过头,他漆黑的眼眸看起来很深远,只是看我一眼,却没有说话,再度看向窗外,我躺下来没再理他。
第二天一早醒来,嗲能已经不见影子,宿舍只有我跟何胜武睡得鼻子吹泡,我坐起身,揉揉眼,又看了下时间,确定自己没有睡过头。
但是这么安静的宿舍,我总觉得好奇怪。
洗漱完,何胜武还在蒙头大睡,这家伙,难道想迟到么?
何胜武整个脑袋都钻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头顶的几缕短发,也不怕把自己给闷死,我上前拍拍:“何胜武,快起了,要迟到了!”
何胜武一点反应都没有,象条僵蚕一样,一动不动,我没好气地掀开他的被子,“猪!快起--”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字,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后面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
没有什么比床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更让人惊悚了,我惊叫起来,屋子里突然光线变暗许多,大门被推开,一股寒气吹进来,原来马明和阿朗哥回来了!
我连忙跑上前,手足无措地说道:“阿朗哥,何胜武死了,浑身都是血!”
我指向何胜武的床,却发现他已经站起来,身上的血浸透了衣服,流到衣服下摆,又滴到地上,每一滴血落到地上,都发出极轻微的嗒声。
何胜武满脸是血,而且那血还不断地从他头顶涌出,每靠近我一步,我就觉得背上的皮肤绷紧一点,他越走越近,我感觉自己绷得象埃及的木乃伊。
我伸手想拉旁边的马明,却摸得一手湿黏,摊手一看,满手都是殷红的血,再转头一看,马明与阿朗哥也浑身是血,我的心提到最顶点,却喊不出声音,阿朗哥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象烧红的炭一样火热,我的手不但沾上了鲜血,还被烫得生疼,还在阴测测地唤我:“廷娃--”
不对,阿朗哥咋会叫我廷娃?他一向都是叫我阿廷,纠结之间,醒了过来,面前是嗲能放大的脸,他正瞪圆了漆黑而又明亮的眼睛象看稀奇似的瞧着我。
“做恶梦了!”嗲能用的是陈述语气,而不是疑问语调,我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