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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我昨天上车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校医室,而且我每天都睡不醒。”
郑世宏的笑容收敛,但还带着不甘心的态度说道:“如果想起什么,有什么事情为难的话,记得告诉老师。”
“嗯,我会的!”我诚恳地点点头,“谢谢老师。”
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泛起狐疑,昨天晚上出事,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这件事,他是知情者?
如果这样,我们就危险了!
顾非似乎看出我的顾虑,拍拍我的肩说道:“他跟王校那一派的!”
王校长,全名王德川,是实验中学的副校长,在郝校长调来之前,一直在本校当校长,经营多年,而且听说王校的两位兄长在市里省里也当官,郝校长孑然一身,受排挤只怕是理所当然。
不过,我也不能这么武断就下结论,顾非让我帮他把药品库好好盘一盘,一个下午,我都在跟瓶瓶罐罐和各色药品打交道,鼻子里呼吸的都是西药的味道。
“廷娃,你对实验高中以前的事情了解么?”顾非把最后的一盒药盘点完,放下手中的文件夹问道,“这所学校,原本是间战地医院。”
“啊?”我有点傻眼地看向顾非,用力摇摇头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实验中学的前身是战地医院啊!”
顾非笑笑,把文件夹归置好,哗哗哗洗过手之后,才说道:“嗲能说那个倒掉的楼有古怪对吧?”
“嗯,没错!”说是这么说,但嗲能并没有说具体古怪在哪儿,“他昨天……”
“他昨天去看过了,那里的阴鬼应该是属于怨气十足的,估计那儿出了什么事情,怨气冲破结阵,才会使得大楼倒塌。”顾非给我倒了杯热水,“喝吧,喝完了,等下拖地。”
“嘎?”还要拖地,你确定不是拿我当免费劳动力?
喝了一口水,我觉得脑子还是有点木,“小非哥,你听说过伏魂杵么?”
顾非惊讶地抬起头,紧紧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问道:“你怎么知道伏魂杵?这是一件上古法器,知道它的人,一定是鬼师近身。”
“拉乌爷爷告诉我的!”我只得说出实情,需要伏魂杵才能让我真正恢复自由。
顾非无奈地叹口气道:“我到深市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寻找伏魂杵!”
没有什么事,能比顾非告诉我的事情,更让我觉得惊诧,顾非到这里工作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寻找伏魂杵?
“你,你说啥?”我惊得眼珠子都要落到面前的杯子里了。
顾非抬起头,两眼虚空地望向窗外,幽幽地说道:“这个事情是以前的人留下来的事情,由于……唉,反正你就听一耳朵就行了,没必要问这么多。”
什么嘛!这些人都是讲话讲一半,实在讨人嫌!
入夜,学校周围的居民楼,都沉浸在暮色中,连路灯也昏暗得如同垂垂老人,有这么一两盏不时地闪一闪,以显示它存在,半空中还有着淡淡的雾气笼罩,整个学校都有一种凝重感,这是南国的夜特有的景象。
“这里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我没感觉到呢?”顾非喃喃自语,嗲能见状,小声说道:“你看那个旁边的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我转头看向那个倒塌楼房旁边的树,“那是什么树啊?”
“小叶榕!”顾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在深市待的时间不短了吧?连小叶榕都不认识?”
我搔搔头,这跟我在深市待的长短时间有啥关系?我只认识椰树,其他树都长得差不多啊!
嗲能指着角落边的树对我说道:“别走神,你看那个树洞!”
那个小小的树洞形成,应该跟锯掉的枝丫有关,我问顾非道:“喂,小非哥,几点了?”
“十一点二十多一点!”顾非看了下腕表答道:“快看,是不是出来了?”
顾非的声音急促,我顺着顾非的目光望过去,倒塌楼房旁边的那株小叶榕树洞虽没有什么变化,但我听到一丝带有恨意的笑声,我忙说道:“我听到有声音,可是,我看不到啊!”
还是看不到!我心里懊死,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看不到呢?明明在洞葬府我都看到了不可能的事情,后面在阔太家也看到了,突然看不见
似乎那声音渐渐靠近我们,“嗲能,那个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闻到了一股气味,腐败的气味!”
嗲能没有回应,我一转头,那两人不见踪影,我揉揉眼,他们确实已经不在我身后,去哪儿了?
又是一声带着幽恨的声音,也听不出男还是女,应该说地底下冒出来的声息,都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我深呼吸两下,平复自己紧绷的神经。
定睛细看前方,有两个黑影,借着路灯,能看出其中一个是嗲能,刚想上前,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另一个淡淡的黑影,那个人很瘦小,只是尾随着嗲能和顾非二人,难道我们又被跟踪了?我差点惊呼出声。
(本章完)
第79章 树洞()
头天晚上的惊魂十分钟还在脑子里没有消散,今晚又发生同样的事情了?我和嗲能是得罪了何方神圣?还是说别人是冲顾非来的?
头晚的枪声,让我很是震惊,血肉之躯去真枪实弹比,傻子才上去呢!
那瘦小的影子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躲在不远方的一株树后,看样子是在监视,我该怎么提醒嗲能?
肩上突然被猛地一拍,我整个人吓得跳起来,转头一看,是同寝室的何胜武,他正好奇地打量我:“病西施,你在这儿干啥呢?这么晚了,你在看啥?”
“没看啥啊!”还有,那个病西施是神马意思?
何胜武突然神秘兮兮地靠近我:“你们,是不是懂得看阴阳的?”
我茫然地摇摇头,看阴阳跟鬼师,完全不是一回事啊!但也有点相关就是了,我又机械地点点头。
何胜武眉头皱紧:“你到底啥意思?是还是不是?这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
我想了想,据实答道:“我不大会看,但嗲……呃,周大军同学他会看,所以……你问的这些,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具体回答……”
努力想讲清楚点,但又怕嗲能说我将他的信息胡乱透露,何胜武双手环抱,低声说道:“我爷爷有个朋友会看,据说是开了天眼的,但他不轻易给人看,只给有缘人看,我挺佩服你们这些人。”
说着,他向我伸出手道:“重新认识下,我叫何胜武,现在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哦哦!我叫霍廷!”我忙伸手与他相握,他低声说道:“你们这时候出来是干什么?”
“现在我也说不明白,你要是没事,可以在这儿观察下。”对于何胜武这个好奇宝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总觉得他的眼睛象两把钩子,要把真相给钩出来似的。
何胜武见我不答,也就静静站在我旁边,一声带有恨意的笑,再度于耳边响起,我茫然四顾,还是看不见!
我应该就是个盲人吧?
耳朵好使,但什么都看不见!
“你看到什么了吗?”何胜武注意到我的异样,好奇地问道。
我不想跟他说太多,因为嗲能并不喜欢普通人知道他的事情,我想了想说道:“我在找周大军同学呢,他让我在这里等他。”
“病西施,要不我们也到周大军那边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何胜武的眼里闪着光,他就象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完全不受环境影响。
他不知道我们身边有鬼魂,我知道啊!
忙拉住他说道:“先别过去,我们去的话,他要顾及我们,行事可能不方便,等等再说!”
何胜武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懒得理他,把头扭向一边,似乎那个鬼又离我远了一些,刚刚明明离我很近了,这会儿飘远了好多。
不是嗲能不在,那鬼魂才有发挥空间么?现在飘这么远?我又不会打死它。
何胜武吸吸鼻子说道:“什么味道……”
“啥?”我不知道他啥意思,看他一眼,见他的目光望向操场,眉头紧皱,既然他的注意力被转移,正合我意,也不管他,再度望向倒塌的房子。
意外出现,我看到了那个倒塌的房子里冒出来一股黑色,在路灯下犹为引人注目,这是阴气么?会致人于死地?
抓住栏杆,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尽量放轻,“喂,你干嘛这样走路?”
“嘘--小点声!”我连忙按住他的肩,“先别起来,蹲着!那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的?”何胜武问道,嘴角还带着笑,可是为什么他是一脸的惊喜,而不是一脸的惊吓?现在的中学生胆子都大到这种地步了?
没好气地朝他翻翻白眼:“别问我真的假的,没空理你!”
蹲到一边,那阴气带着旋风,胡乱肆虐,一些落花还有树叶都被吹得转到半空,我就看着那黑黑的旋风在半空中不停转呀转,只在那倒塌房子的上方,却并没有吹过来,我马上就明白,嗲能应该是在那周围设了阵,那阴气活动的范围变得有限。
我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闭上眼,用意念召鬼,原本以为草鬼怎么地都会出来一趟,可惜的是草鬼没来,石鬼来了!
带着石子儿特有的滚动声音,撞到我的鞋子旁边,石子儿在不停地转圈。
“咦,这颗石子儿咋回事?”何胜武惊奇地低喊出声,“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奇怪的石头!不停地在转圈!”
“不停转圈,说明危机四伏!”我皱着眉头说道:“你先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安静会儿!”
“哦哦,我知道了!”何胜武说道,带了点不好意思的意味,“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所以有点过头了!”
确实有点,刚想说什么,顾非跑过来说道:“嗲能让你过去!”忽然看到何胜武跟我在一起,顾非脸色变了变。
“您是那个顾医生!”何胜武又惊讶地喊出声来,我被他烦死:“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
大概是我态度极不友好,又凶巴巴的,何胜武吓了一跳,不敢再吱声,低下头。
“快,赶时间!”顾非推了我一把,我也不敢管那个神叨叨的何胜武,把他丢下,就跟顾非两人往倒塌的楼房住跑去。
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了刚才有人跟踪的事情,顾非轻笑道:“不用管!”
好吧,既然小非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用管了,走到那株树前,树洞的黑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但稍微靠近点,就觉得寒气逼人,看来,这里真的有魂灵盘踞着。
“你站在这个位置!”嗲能上前来我一把,把我扯到树洞正对面,“如果有什么东西出来,你就用这个矿泉水瓶子收了它!”
嘎?我没听错吧?用的矿泉水瓶?
嗲能的目光紧盯着那个树洞,低声说道:“原本地底下的东西,被我关到树洞里了,所以那几个东西拼了命的想逃出来。”此时那小叶榕的树枝不停地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本章完)
第80章 我聋了!()
里面有东西在挣扎,似乎马上要破笼而出,嗲能冷冷地看着那个树洞,不一会儿,真有东西从里头钻出来,嗲能却一动不动,只是盯着。
细细碎碎的声音说明,那东西确实是个活物,但在昏暗的路灯下,根本看不清楚,直到鼻中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蛇!”蛇在蠕动着前进,向我们游过来,我们全部爬上了废墟较高的地方,嗲能手指弹了弹,我能看到一些浅浅的粉末在我们周围荡开。
此时已是初秋,虽然南国入秋晚,但是蛇这种爬行动物,入秋后就开始懒洋洋的不动弹了,过了国庆,开始罕见,此时的地上,少说也是百八十条,“嗲能,你关的是几条蛇么?”
实在不相信嗲能会把蛇当成灵鬼之类的关起来,还关在树洞里,这简直就是它们渡假的美好场所吧?
摸摸下巴,暂时还难以理解嗲能的做法。
蛇钻了不少出来,它们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都纷纷绕道而行,我望向旁边站着的嗲能,他依旧只是平静地看着那群蛇从身边游过。
不摆麻将脸会死啊?
心里暗自腹诽,这时,耳畔传来了轻轻一声男人的叹息,紧接着,轻轻的一声抱怨,这是女人的!一声接一声,完全不同的声音,这里究竟几个魂灵?为什么现在又要放这些魂灵出来了呢?
阴黑的雾气飘过来,在树洞口盘萦不去,象夏天斗进斗出的蚊子,蛇不接近我们,但是却围着我们,没有离去!与我们在对峙!
我们站在废墟上,离蛇还有段距离,但这感觉却很糟,没有人会在自己的退路被封死的状况下,还能泰然自若,面不改色的,若有,这人一定是能力超常,或者脑子有病,也不知道嗲能是哪一种。
顾非看到我僵硬地抓着矿泉水瓶子发呆,便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怕蛇哈,怕蛇以后就麻烦了!”
“怕蛇正常,关键看怕到什么地步。”嗲能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廷娃,还愣着干啥?把瓶盖打开!”被嗲能的喝声惊了一跳,这才发现我们的周围已经掀起漫天迷雾,连路灯的光芒都被遮掩,而且阴气阵阵的风不停地扫过来,卷起树叶和灰尘,形成回旋,有沙尘进了我的眼睛,难受死了。
看到我在揉眼,顾非三两步跑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的瞬间,我听到好几声尖啸,那声音象汽车在高速路上猛然急刹一样,非常刺耳,如同一把尖厉的小刀,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痛得我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按今天知道的医学知识来说这个声音呢,就是:当声音传到内耳时,首先引起外淋巴波动,继而影响中阶和其中的内淋巴,从而刺激毛细胞产生生物电,后者沿听神经和听觉传导路向听觉中枢传导,听觉中枢对接收到的信号进行分析和综合,从而产生“听”的感觉。
但是,如果内耳和听觉传导器以及听觉中枢功能出现障碍,就会出现感音神经性耳聋,有的是外界原因,比如织布车间,或者战场枪炮声,有的是病理原因,称之为病理性耳聋,而我这是--被鬼害的聋!
因为接下来,好一会儿,我的世界里只留下了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张开嘴,我发了个啊的音,能感觉声带震动,耳朵却听不见,引以为傲的鬼耳没了不说,以后要成为聋子了?
巨大的恐惧席卷过来,如同海啸掀起的涛天大浪,我可咋办?学聋哑人的手语,然后去特殊学校跟那些残疾人士在一起吗?不禁打个冷颤,这太可怕了!
恍神间,发现自己正走在去宿舍的路上,何胜武和嗲能扶着我,顾非已不知去向。
何胜武很高兴,隔着我跟嗲能说着什么,嗲能时不时回应一两下,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还有脸上的笑容,嗲能招牌式的酒涡。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想大喊,可我听不见!甚至不知道我喊出来的声音,是不是我想发出的声音!
这时候,才深切感觉,能听,也是一种幸福!
但现在他们聊的,听不到,也没法掺和进去,只能闷不作声,我现在真正尝到了,闷不作声,是个啥滋味儿。
走进宿舍,我一头就栽倒在床上,两眼望着上铺床板发呆,枕头边有一块小石头,那颗小石头,因为形状很象长颈鹿,就被我从学校花坛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