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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咋知道?”我把头转向嗲能那边,外头一团漆黑,倒还是能极朦胧地看到嗲能的被子动了动,大概是把手拿出来搁在薄被外面。
嗲能轻声说道:“当然是个厉害的鬼了,不然能把顺婆婆弄成这样?我外公在接诊时就没有问太多。”
“嗡漾都昨儿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儿。”我这才想起来说电话的事情,嗲能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事先发了短信,不然我哪里知道就要事先备火烧药呢?”
我好奇地问道:“嗲能,火烧药是你们家的秘方吗?”
“是啊!你想学?”嗲能的话语间有种狡黠的意味,“这个可不能轻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火烧药是不是你家的秘方?”
“没错!”嗲能笃定地说道:“这个药,用不了多少钱,还能不留疤痕,只是比较费事,少一样缺一样,都不行。”
“那为什么不推广开来啊?”既然用不了多少钱,为什么不作大范围推广呢?
“那药不好摘!不小心就会……唉,不跟你说了,天没亮,赶紧睡觉!”听见嗲能被子沙沙响了几声,又没动静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七点半了,嗲能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洗漱毕走到堂屋外,就看到嗲能正在把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搭到竹杆上晾着,回头见是我,便说道:“灶上蒸了早餐。”
我从蒸格上拿了一块米糕,又走到嗲能跟前:“昨天拉乌爷爷问我心口是不是难受的事情。”
嗲能闻言转过头:“没啥,你就是胸口有点寒气,晚上泡个药水澡出出汗就好了,没事的。”
哦!我顿时松口气,似乎这米糕也格外香甜。
四十九天到了,想想去年这时候,再想想今年的养蛊,总觉得不管是养什么,心里头都悬着针,动不动就被戳一下。
开坛,跳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象金色不象金色,象银色不象银色的四脚蛇似的动物,我的手还没收回去,它就在我指尖狠狠咬了一口,气得我一巴掌把它打进坛子里,我听到了金属铛的一声,哟,这家伙修成了金刚不坏身了!
嗲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集中意念!”
我心头一凛,与蛊沟通,这是大事!
蛊兄弟蛊兄弟,请你住到我家来,好菜好饭招待你……
我心里头念着这感觉象儿歌一样的调调,不过,坛子里的燥动马上就安静了,我打开面前的一个小盒,滴入鲜血,扔进坛子,隔着坛,我也能听见轻细的咀嚼声。
不多会,蛊有回应了!
这是应允的意思!
欣喜若狂,看样子这蛊是很健壮的,不象上次那个银色蚂蚁,一开始就不爱动弹,最后默默地登极仙乐,这个蛊,象熊孩子一样,在坛子里不停地在动。
蛊养成,我现在能干什么呢?
抱着蛊坛想走出来,嗲能看到后,眉头一皱,厉声说道:“蛊坛子不能见阳,说过多少次了?”
我被吼得一哆嗦,赶紧把蛊坛放回原处。
锁上偏屋,我们走了出来,再次去看望顺婆婆,她的伤看起来比先前好了许多,现在能坐起来了,也能动动,但是大幅的动作还是不行。
见顺婆婆说话间,稍微带了轻松的语气,于是我对拉乌爷爷的秘方更是好奇。
“幸好现在是夏天,能敞着,要是冬天就惨了。”顺婆婆的三儿子笑道:“好了不少,真的是万分感谢。”
嗲能摆摆手:“如果顺婆婆再年轻点,恢复得还要快,现在能动动是很好的,也不要动得太多,怕伤口裂开。”
走出屋外,嗲能问道:“兔兔他们要来了,你是准备搬回你外婆家呢,还是一直住我家?”
(本章完)
第770章()
蛊养成了,不过我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蛊,而且上次的蚁蛊没活几天就死了,这一次,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怀着不安的心,又问道:“嗲能,上次那个在州医院死掉的女的,后来有没有查清楚她的死因?”
嗲能摇头:“嗡漾都后来没传信过来,说不定那些人已经走了,不过那女的死因我还没有去问过,再说这些事情也太多了。”
最近这段时间,连胜武他们都没有信息传来,大概是忙得不行,只在昨晚收到一条邬玉琴的抱怨信息,说是暑假要补课,因为下半年升高三了!
天,都快高考了啊!
感觉时间飞一样就过了,还没什么感觉,就往高考班迈进,可惜,高考班里没我。
也不知道嗲能是怎么想的。
这天晚上,拉乌爷爷唤我近前,“廷娃,我的意思是,你再进一趟洞葬府!”
去洞葬府?我震惊地看向拉乌爷爷,这确定不是自己找死?
嗲能咳了一声道:“我跟外公陪你一起去!”
陪我一起?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呢?
看出我心中的疑惑,嗲能说道:“只是为了确定某件事。”
确定什么事呢?嗲能和拉乌爷爷都缄口不言。
“什么时候去?”我的意见肯定是不作数的,只能寄望于他们的安排。
“鬼节之前!六月二十五吧!”拉乌爷爷想了想就拣了这个日子,那么距离今天也就十来天功夫了。
“廷娃,你妹妹要过来,什么时候?”
拉乌爷爷又发问道:“你到时还是住这里吧,等去过洞葬府以后,再回你外婆家住,我给你们打过鸡骨卜,就快得解脱了!”
拉乌爷爷笑眯眯地说完,就往后屋走去,每隔两天,他就要给顺婆婆换药,顺婆婆儿子每天照顾得很殷勤,现在这样的儿子已经不多见了。
孝顺的孩子,总是有福报的,拉乌爷爷对顺婆婆三儿子每每夸奖,终于有个姑娘被打动,在门外唱情歌了!
我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女追男的情歌哩!
不过,咳咳,唱得很是肉麻,我和嗲能听到都有点不好意思。
嗲能只好傍晚带我去外公家掇饭,席间说起顺婆婆三儿子被寨子里的姑娘求爱时,外婆笑道:“不是很好嘛!你看阿樱整天都说,以后她看中了就到人家门口去唱歌!”
阿樱嘟着嘴:“阿奶,看你,净说些没边的事儿!”
我们都笑起来,小舅舅推我一下:“哎,你那两个妹妹好玩不,听话不?”
“你上次没见?”我不解地转头问他,外婆笑道:“上回兔兔来的时候,他不是在城里嘛!”
我这才想起上回兔兔来时,小舅在城里做事,一直没能回来,但这次为什么又在了呢?
外公外婆对于我这两天回家吃饭表示很高兴,菜也多了不少,我们每天晚上五点就过来,九点钟才回去,这么几天后,拉乌爷爷说我们不用晚上出门了,因为顺婆婆的三儿子答应跟那个女孩去打堆。
打堆,就是谈恋爱处对象的意思,多半是在大石头后面,因为石头能够存放上千年,所以苗人总是喜欢在谈恋爱时候跟石头贴得近点,这样可以情比金坚,爱到海枯石烂。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过这种风俗一直都存在,只是我了解到的,都是花前月下,总跟柳树缠在一起,这柳树都快被文人们催成仙了。
不是说柳树是闹盈盈,拐枣树是乱蓬蓬,槐树是阴森森?却从来没有人赞石头呢?
这天晚上,洗漱毕,我把衣服也搓洗了晾上,嗲能和我的晾衣杆抬到了棚下,“你咋今天这么勤快?”
我一愣,摸摸鼻子:“那是因为明天兔兔就来了啊!”
嗲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后天嗡漾都和八罗也来,阿有说他也来,我明天去称点牛肉干,再买几瓶雪碧,后天就在屋里头吃点东西吧?”
我连忙点头:“明天要不要去买点菜?兔兔他们……”
嗲能摆摆手,“不是说无人陪伴嘛?我们要去飞机场接呢!”
“哦对!”突然想起来,我们还得去飞机场接,不晚点的话是上午十点半,晚点就不知道了。
拉乌爷爷到别的寨子去了,按理,他今晚是不会回来的,“嗲能,我养的那个叫什么宝蛊的,我回外公家住,它会不会死啊?”
嗲能叹口气:“不会死!你都问了N遍了,每天这么问,你不累啊,还有,你那个是四宝蛊!唉!最后活下来的是小蜥蜴!”
“小蜥蜴?它饭量够大的!”想想后院被它啃掉的食物,我就觉得自己养不活它。
嗲能哼了一声,“蛊都是食量极大的,没钱你还养什么蛊?”
现在还没摸准它的脾气,暂时只能是提供足量食物,还没有把它完全训服,不过它应该是已经习惯于我的气味了。
每次碰到它的时候,它都极安静,不闹事。
乖乖的,就是好宝贝,嗲能说一个蛊最少能活两三年,但生命通常都不会太长久。
每次喂的草药,我都习惯于喂嗲能教过的能解的毒物,如果是不能解的,我没有喂,因为养蛊,只是为了驭灵术的学习,不是为了放出去害人。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嗲能就把我唤起来,我们坐着车来到镇上,又从镇上坐车到城里,再从城里从大巴到机场。
我们到的时候,妹妹们的飞机刚到,由于南南不足5岁,所以由新妈妈陪同一起来到寨子里,老爸由于工作的原因要下周才来。
兔兔看到我,眼睛一亮,小身板灵活地绕开众多行人,直接就从栏杆底下钻出来,南南也有样学样,直接就扑到我身上了:“哥哥,我好想你啊!”
嗲能把南南抱起来,新妈妈走出来,说着路上的趣事,取了行李后,我们直接往中司寨而来。
新妈妈将送的礼物拿出来,南南和兔兔都很乖巧地顺着我的辈份挨个叫人,我的舅舅和舅妈们也十分亲切地都表示欢迎,阿樱见到新妈妈给她的一部新手机,开心得不行。
(本章完)
第771章()
丛娃得了个变形金刚,他拿在一边很开心地玩着,还跟小舅说:“这个手是可以这样动的!”
兔兔和南南晚上都非说要跟着我们睡,外公外婆都笑得忍不住,最后将两个小的都带到嗲能家。
这俩还跑到顺婆婆跟前去露了个脸,顺婆婆见到很是高兴,送了两个银镯子。
新妈妈的休假只有十二天,阿有、嗡漾都和八罗一到,兔兔觉得很有趣,家里也很热闹,阿樱也放假了,带着就东钻西钻到处玩耍。
有了两个小孩,好象我和嗲能就开始忙碌起来,兔兔每天最喜欢的就是拿着纸不停地画画画,南南就喜欢摸各种各样的草,或者就蹲在地上跟蚂蚁聊天。
六月二十五,这天的天气还是象往常一样,盯着背晒,正午,我们来到了罗司寨的,以前觉得罗司寨好大一片屋子,现在看到罗司寨掩在土下,觉得好象就只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
空间,只有这么点大么?
嗲能带着我从侧面走过去,从山谷绕转了一下,接着,就看到沿途燃过的火把灰烬,拉乌爷爷一直没有发话,背着手走在后面。
我总觉得空气中有种凝固的紧张。
其实我知道,是内心的某种不安在作怪,视死如归四个字,不可能在我身上办到,我看周围的人,也没几个能达到这个地步的,所以心安理得于自己的胆小,按老爸的话说,胆小不是什么坏事,做事情不三思而后行的,大多没有什么建树。
我也不要求自己将来能成就什么伟大事业,首先任务,是不让自己变成短命鬼啊!
上一次吓得失魂落魄,跑出来的时候压根没看清楚周围,这次往洞葬府走,却是很仔细打量周围,山洞有点象在半山腰这样,并不在山谷底,所以,被冲平的罗司寨顶,基本与洞葬府水平。
好象天气不是太好,有点闷闷的,天上也灰扑扑,看不到太阳,与前两日的晴空万里相去甚远。
每往前踏一步,就觉得天暗了一分,待行到那洞口,整个天都沉黑下来,狂风集卷乌云,布满天空,象电影《2012》来临的海报,看着分外让人心惊。
“莫停,走啊!”后面的拉乌爷爷催促道:“看天没有用,天救不了你!”
拉乌爷爷说着,又轻轻推了我一下,快到洞口去,马上到了,看天要下雷暴,要赶快过去!
我初次到罗司寨,似乎也是这样的天气,总有点心里惙惙不安的样子,但想想拉乌爷爷和嗲能都在,应该也没什么好怕的。
刚到洞口,一个炸雷就打在身边,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噼噼啪啪,足有龙眼大小的冰雹就无情地砸下来,这降冰雹的密度,象有人把一筐龙眼兜底倾泄似的,有几颗砸得凶的,跳进了洞口。
背后是若有若无缠得乱七八糟的缕缕阴气,外面是吹得峭硬的山风,搭着间或的水气,还好我多个心眼带了冲锋衣,不然,肯定吹得跟傻帽似的。
“廷娃,你上次是在哪里躲雨?”拉乌爷爷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回头看了看,定定神,往洞顶看,“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站的位置呢,洞顶上会滴水,当时就是滴在头顶,我才转身看的,然后就感觉……”当时的感觉是有人猛力在我背后推了一把,但是回想起来,那股力道之大,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拉乌爷爷和嗲能都盯着我,我只好把当时的事情说清楚,嗲能低头想了想道:“洞葬府附近天气变化剧烈是常见的,廷娃到的那天好象确实是有点异相,不过,我没太留意,反正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应该是在哪儿摔倒过,腿上膝盖都有泥灰。”
在哪儿摔,可不就是在这个洞葬府摔的么?
不过,今天这个洞葬府好象没有那天阴暗,急速的冰雹如同流星一样,飞过就算了。
拉乌爷爷手中捏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对我们说道:“你们站这儿别乱动,我先进去探探再说。”
拉乌爷爷一步一步走进洞内,靠近那些密密麻麻排放的棺材,我看着就心惊胆颤,不由把目光转向嗲能,他看着拉乌爷爷走进去,又转回了头,“不用紧张,我外公经常来的。”
拉乌爷爷是鬼师,寨子里每去世一个,他就会送一次,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进来呢?
洞内很暗,看不太清楚拉乌爷爷走到哪里,他走路踩到的小石子滚动声音之类的,时不时传过来,也被山风和山雨给冲得没影了。
连续几个雷就在谷外炸开,我总担心还有一个雷炸在山顶就会引起塌方了。
嗲能忽然低低说道:“我们进谷的时候,镇西泥石流,不过没什么大事,还是阿刀说的,我也没有注意到。”
“你什么时候又跟阿刀联系上了?”我有点意外,“没见你跑过去啊!”
“这世上有个文明利器叫手机!”
拉乌爷爷走过来了,我和嗲能赶紧跑过去把他扶到洞口,我能看到拉乌爷爷额头的汗珠,“回吧!”拉乌爷爷疲惫地说道,“已经搞清楚了。”
往回走,嗲能还采了些草药,回到屋子时,顺婆婆的三儿子给我们带话,说是刚才丛娃来过了,让今晚到家里去吃饭。
看拉乌爷爷确实很累,嗲能煮了点粉来吃,吃完后拉乌爷爷就去躺下了。
没两分钟,嗲能回来蹬掉拖鞋,半躺在藤椅上说道:“我外公,是去问因果了。”
问因果?这不是佛家人才需要做的事情么?现在连苗家人也要问啦?
我没办法开口问什么,低头想着自己这悲催的两年,自从滚进洞葬府,好象每天都在跟各色各样的鬼打交道,居然都会养蛊了,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