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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拉乌爷爷怎么做的,比一般的人做起来香很多,也酥脆很多。
问他呢,他说是用混合油炒的。
呃……好吧,我是不会炒了,只好看向嗲能,阿樱也看向嗲能,丛娃见我和阿樱的反应,也把脑袋转向嗲能。
“怎么都看我啊?”嗲能夹了一粒花生进嘴里,茫然地看向我们。
我笑道:“我们这里面,也只有你会炒花生吃啊,所以大家都看你。”
正吃着,大力捶门的声音传来,嗲能一愣,“吃饭时间,谁会来敲门?”
对本地人来说,吃饭时间上门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无论是否亲戚,嗲能放下碗筷站起身撑了伞走出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阿有的声音传来:“出门还没下,谁知道一下子就大雨了,好在我机灵,带了雨袍。”
雨袍就是长身雨衣,山民一般习惯穿长雨衣,这与他们经常在山间行走有关。
拉乌爷爷见阿有,就乐了:“阿有,你平常不是会看日子吗?怎么今天淋得跟倒毛鸡一样?”
阿有把雨衣脱下挂在屋门口任它滴水笑道:“我早上有事去趟州医院,想着回去时间更久,干脆就来了。”
他带了个大背包,中司离毒物谷确实近些。
拉乌爷爷热情地拉着他坐下来吃饭。
晚上,我把阿樱和丛娃送回外婆家以后,回来走到门口就听见阿有对嗲能说道:“我也纳闷,我叔说那个女的身上乱七八糟的鬼。”
我走进屋,他俩都抬起头,嗲能便说道:“他叔看的那个就是州医院的。”
阿有他叔?不是说老阿娅的门生吗?
嗲能又补充道:“老阿娅的门生不肯出手,阿有他叔是门生的三弟子。”
这么说阿有跟老阿娅还有关系?与西丹有关?
“别用那怀疑的眼神看我,我叔就是在山里头瞎转摔折了双腿,后来被老阿娅救了,本来要直接让他回家的,是拉乌爷爷开口,老阿娅才让我叔在那儿住了半年。”
阿有急忙将过往说了出来,“因为我叔从小就对医术特别有兴趣,后来老阿娅就指点了他三年多。”
“这也算因祸得福了!”我感叹道:“你阿叔挺有福气的。”
“是,我也这么觉得。”阿有接过话说道:“不过,这次在州医院碰到的那个,以前还真没有碰到过。”
我竖起耳朵,看着阿有,嗲能微微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问题还是在听阿有说话。
“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阿有说完后,补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这个谁又知道呢?
嗲能忽然说道:“明天要进山,不如今天半夜就进!”
阿有笑道:“可以是可以,那祈祀礼,还是不能少的。”
嗲能点头:“我这回让我外公帮忙祈礼。”
阿有站起身:“那事不宜迟,我们尽快?”
天亮了,我们已经进谷,由于持续不断的雨水,有些地方已经泥泞不堪,我摔了两三次了。
好在,毒物倒是捉得很充分,“居然下雨还能抓到这些鬼东西。”
嗲能笑道:“那是当然的,下雨,洞穴被淹,这些东西就要出来透气,一抓一个准。”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这一次,阿有说要养蛇蛊,所以他抓到的其他毒物,基本都给我了。
在谷内又转了一天一夜,雨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密。
晚间找到一个山洞,看到洞内有个火堆的痕迹,就知道这里多半是有人生活过的,洞内还有一些干柴,应该也是原先住在这里的人存的,居然还是干燥的,这可便宜我们了。
嗲能燃起了火堆,洞内被照亮,火光映得我们的脸都红通通的,阿有大概收获不错,心情蛮好,唱着山歌小调。
把吃的东西拿出来,我才看到阿有带了馒头,他拿了把长刀挑着烤了烤,还掰了一些给我吃,烤得热烘烘的馒头当然是喷喷香的。
嗲能拿出两块卤牛肉,切开也挑在刀尖上烤了递给阿有,又拿出土豆扔到火堆里,“这个晚点吃,我这儿还有几个萨琪玛,先吃着垫垫,应该是……”忽然我们明显地感觉坐的地上有动静。
(本章完)
第765章 你找死啊()
突然的震动,让我们三个人都静了静,我看向嗲能,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左手还保持了在包里翻东西的动作。
阿有的眼睛看向洞顶,嘴里由于含着东西,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睁得很圆,象只受惊扰的仓鼠,警惕地看着对方。
又是一阵震动,这次的震动比刚才那下要严重多了,“嗲能是不是地震?”
嗲能摇头:“有可能是别处的泥石流,不过应该离我们这里还有点远。”
“那就是某个寨子?”不要再发生罗司寨被埋在土里的事了吧?
嗲能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说道:“离苗岭还有距离,没事。”
这么说,与岩罗十八寨都没关系喽?
“怪不得我小舅说罗司寨的那条河干了,说不定就跟这事儿有关!”我随口说道,“不是正常情况有洪水、地震、龙卷风和泥石流这种极端天气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些异相吗?”
阿有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前些天也是听到寨子里有人说原先罗司寨有条河干了。”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罗司寨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而且罗司寨到王家寨虽然有距离,可是讯息方面,常常互通有无。
好在只是震了两下,就没有后续,不然我会担心我们这个山洞要垮。
夜里的山中,除了雨打在树梢滴滴答答的声音外,山洞内还有滴答的水声,钻在睡袋里,有热乎乎的火光烤着,倒也没觉得冷。
其实硬梆梆的地面,睡着并不舒服,不过有嗲能和阿有在,我倒是很安心地就阖上眼。
清早,阿有和嗲能低低的说话声把我吵醒,他们俩都钻在睡袋里并没有起,应该是其中一个人生了火,这会子阿有正伸出一只胳膊,拿了一根很长的树枝在翻弄着火堆。
“醒了?”嗲能抬起头看向我:“天气不太好,正在下冰雹,我们最好别这么早出去,过会儿再走。”
下冰雹?我不禁探出头想看个究竟,山洞外阴沉沉的,哗啦啦的声音说明外面是不安静的。
面前忽然窜过什么东西,吓我一跳,仔细看,却是一只壁虎,那尾巴已经没了,兴许是因为没了尾巴,它窜得非常快,眨眼间就在我面前消失了。
“还要下多久啊?”我有点不安,这样的极端天气肯定让人心烦意乱。
阿有嗯了一声,“起码半把个小时,过了还要再下阵暴雨才停,我们正中午出谷好点。”
“阿有,你好厉害啊,看起来比我小,居然也会看天气。”所有人里面,可能只有我最没用吧!
心里哀叹两声,这鬼师真不好当!
阿有笑出声来:“鬼师就是了解自然界的人啊,不然当什么鬼师?连天气都不会看的人,是不配当鬼师的。”
我不服气地说道:“那也不是所有的鬼师都会看天啊!”
阿有嘿嘿一笑:“有血脉传承的鬼师就可以,没有的就不行。”
嗲能动了动笑道:“我看手机的天气预报就是这样,下雨了,它才转成雨点的图,有太阳就出现太阳,而不是象我们出门之前看看天就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想起宿舍几个人,每回出去玩之前总要问一句:将军,今天下不下雨啊?
实在是很有趣。
“廷娃,别傻笑了。”嗲能突然说道,“你怎么现在经常爱傻笑呢?从不上学开始,就发现你不是发呆就是傻笑。”
“有么?”我没发现啊!
“我看到好几次了!”嗲能的声音带有明显的笑意,显然在打趣我。
阿有忽然叹口气,幽幽说道:“半夜的时候收到了消息,那个女的,死了。”
“哪个女的?”我没反应过来,“谁死了?这谷里头也有信号啊?”
“州医院的那个女的!这里信号有时会有,但不强!”嗲能说道,“我手机有一两格信号,再往里走一点就没有信号了。”
我记得很多山洞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据说喀斯特地形,经常都没有信号,谷里能有个信号,还真不容易。
上次来的时候,好象都没有手机信号嘛!
“我们上次去的地方,要沿山走得深些,这次是在另一边。”嗲能解释道,“对了,你叔有没有说那女的怎么死的?”
“没有,他只是说那个女的死了。”阿有说了一下,打个呵欠道:“再眯会儿吧,现在外头也不太亮。”
就是,天暗正好睡!
在一阵甜香的食物香气中醒来,嗲能和阿有正在烤黄粑,真香啊!
我爬坐起来,走到山洞里头,用暗河水洗了把脸,苗岭山区就是这点好,大部分山洞里头都有暗河,都能洗手洗脚。
卷起睡袋扎好,嗲能把烤好的黄粑用玉米叶垫着递到我手中,“吃吧!”
背包中能有的吃食,我们都拿出来吃掉了,出谷却很费劲。
原本的小桥由于连日大雨被冲得不知道去了哪里,河床也暴涨了不少,怎么过河是个大难题。
阿有脸上眉毛也皱得很紧,“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我还以为没事的。”
“搞不好是上游出了什么事。”嗲能说道,“我们往前面走走看下,那边原先有座石桥,不是木头搭的,应该没有关系。”
雨依旧不断地打在身上,隔着雨衣也能感觉到雨水在背上流下,山里的风硬,雨水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
山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而且很容易就滑跤,某处还有小小的泥石流,幸而我脚快,三步并两步就躲开了。
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那里果然有座石桥,但桥身有一部分已经在水中了,嗲能朝我们挥挥手:”快,抓紧时间过去!“
我有点紧张,在这么湍急的水中行走,弄不好就会被河冲远,可是又必须……
嗲能和阿有突然蹲下,我顺着他们的动作也略弯弯腰,这才发现,从上游冲下来一个人!我想弯下腰伸手去救,嗲能和阿有两个人却把我拉起来,同时吼道:“你找死啊!”
(本章完)
第766章 阴阳水()
“为什么不救那个人?你都不能确定他死了!”眼睁睁看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就这么被冲远了,我无能为力,只能满腔愤怒挥着手朝嗲能大吼。
阿有拍拍我肩:“不是我们不救,而是在桥上这种情况,你没办法救的!第一,水流太急,他冲下来的速度非常快,你要是伸手去救,有可能被他一下子带下水;第二,桥身有一部分在水中了,你要是伸出手,他在拉你的时候,我们完全不能给你借力,这桥没有桥栏的,弄不好,我们三个都会被冲走,这种情况,凶多吉少,你要想救人,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自身安全才可以!”
嗲能两把将我扯到桥对岸,表情严厉:“你吼什么?活人跟死人都分不清楚,瞎叫唤!”
阿有点头道:“你没发现那个人已经死了吗?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再说这么大的山水冲下来,我们又是在山脚,就算掉进河里没死,也会被这样的冲刷给溺死。”阿有说到后面,声音里也带有一丝无奈的悲怆。
我稍微冷静下来,我望着河道弯处,那最后一抹黑色闪过的地方,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那人,也许跟我们一样,也是为了养蛊才进毒物谷的,居然就这么命丧于此。
“进了谷,就是听天由命,我们每次进谷前都把命交出去了,由山谷神决定我们的死活。”阿有回头看着被雨幕半遮掩的山说道。
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忽然觉得以前在我眼中神秘的毒物谷,在此刻竟狰狞起来,这里究竟吞噬了多少条性命?
一路回到家,我们三个都没有话。
家里没有人,拉乌爷爷多半是被什么人请去做事了,嗲能烧了水,我泡了个热气腾腾的药水澡。
阿有也洗了个澡,将换下来的衣服团吧团吧塞进一个塑料袋里,从嗲能家要了几块糕,连夜就赶回王家寨,我拉着他想让他明天再走,阿有摇头:“那些毒爬,都是能感觉气味的,在嗲能家留一晚,回头我家,它们就待不住了!”
嗲能也没虚留他,倒是从碗柜中拿了米糕和一些吃食给他在路上充饥。
我只好约他下个月碰面,阿有朝我们挥挥手就下山了。
嗲能在门口刷那个金属手套,那是抓毒爬的时候戴的,有不少的泥点沾在上头,我的眼前总是看到那个穿黑衣的人从上游被河水冲下来,从石桥底一晃而下,在弯道处黑色一闪,就再没踪迹,这情形反复在眼前回放,我感觉脑子都有些发沉了。
“别想了!”嗲能忽然说道:“你以为他们在进谷之前不知道吗?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进谷,所以,死亡是自己选的,不是你不救。”
我转过头看向嗲能,嗲能沙沙地刷着我和他的金属手套说道:“我们进山都会祈祀,就是占卜进山谷的命运,如果很不好,我可能就不带你进山了,当然,我外公决对也会禁止的,他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
拉乌爷爷年纪渐大,如果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肯定会受不了,能预知危险,当然是能规避就规避的。
“你认识阿有多久了?我倒是对他印象很不错。”我不愿意再想那山谷里的事情,就转移话题。
嗲能停下刷洗的手,略想了想道:“很小吧,阿有不是嫡系,但他特别有天赋,而且他鬼师的灵脉很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王家寨,比我们岩罗这一带,要复杂得多,阿有大大小小的遇险,少说也百来次了,现在决定了他是小鬼师,并且已得传承,也就没什么人敢害他。”
我有些震惊,“那王家寨现在的鬼师……”
“是他堂大伯!”嗲能低下头又继续干活,最后把洗干净的手套,挂在门檐下。
“这个手套抓过毒物,所以要在谷里先冲过水,才能拿回来慢慢洗,不然在屋里洗洗,毒水就渗到地下了。”嗲能把雨鞋搭在椅子,又将雨衣撑开晾好。
“别在门口待着了,山里都是下雨当过冬,这会子风透骨凉,回屋里,我们煮点锅子吃就睡吧。”
嗲能说完转身就回到屋里,搭了个锅子,切了几片五花肉在锅子里慢慢熬着,出了油后,掺入开水,沸了以后就把豆腐和青菜扔进去煮来吃。
“也不知道拉乌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呢,都快九点了。”我看着墙上的挂钟说道,“我发现这边的人,生病了都不到医院去。”
在嗲能家,每天都有人上门求医,什么肩胛痛、膝盖痛之类的,各种病症。
有的一进门,拉乌爷爷就会直接对送人来瞧病的人摇摇头,嗲能说,那就是差不多了,人灯尽油干让他松快的去吧!
嗲能看看我,这才说道:“我们这里,鬼师和蛊师,都是能治病的,外公心肠好,不给银不给米他也治,经常送药,所以他在附近十里八乡都很受尊重,再说,我们家也没有穷到非要别人送银米来才给治啊,漫山遍野都是能治病的药,有的时候,普通病自己家里也能想办法解决了。”
这倒也是,俗话说千年苗医,万年苗药,家家户户都有些能治病的方子。
我们刚吃两口,拉乌爷爷就回来了,带用油纸包了只烧鸡。
“哟,两个小鬼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