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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周,胜武几乎不跟同学说话,整个人变化很大,一个原本开朗热情的学习委员,变成了淡漠话少的男人。
他只跟嗲能说话,跟我的话都减少了一半,原有的逗趣说笑没了,换成了一板一眼的对话。
“胜武,你对女厕所闹鬼的绯闻知道多少?”我看向正在专心看书的胜武问道:“邬玉琴只说了一半。”
胜武抬起头看向我,“你怎么对女厕所感兴趣了,我们这年纪,不是应该看全校的漂亮女生吗?”
我朝他挥挥爪子,“胡说什么呢?不是说二楼西侧女厕所总能听到哭声?”
胜武朝我眨眨眼:“是的,听说过,也听到过。”
“听到过?”我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向胜武:“何胜武同学,伟人告诉我们做事要实事求是啊。”
胜武轻轻哧笑一声:“听到就是听到,没听到就是没听到,你脑补什么呢?”
我想说自己没脑补都不可能,问话的方式已经说明我正在脑补。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我不死心地问道,既然听到过,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胜武垂眸收拾桌上的书本道:“两三天前?半夜听到的,你们这些天半夜都出去,所以我就一个人在学校里转悠。”
“我们一出去你就转悠?”
他可够勤快的呢。
不过,胜武大概地说了几句,老爸电话就打进来了,让我到校门口去,得,女厕所闹鬼这事儿,我还是只听到一半。
这叫什么事儿嘛!
“胜武你周末不回家吗?”
“不回,家里人出去了,表舅公死了,我家人都去奔丧。”胜武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有些奇了,一般不是亲舅或者亲舅公死了,才去奔丧么?胜武家却是表舅公死了才全家去奔丧?
看出来我有些意外吧,胜武淡淡一笑:“我爸在他表舅身边养了五年,情分跟亲舅没什么两样。”
我点点头,这就容易理解了,感情与亲舅一样的表舅去世,小的们去拜唁那是正理。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不去的话,就回我家吧,嗲能明后天才回。”
胜武皱着眉头,一副不想答应的样子,我只好说道:“我俩妹妹,你去了,也能帮个忙带带。”
胜武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于是匆忙地收拾了东西上车回家。
老爸对于我带同学回家住的做法,早就习以为常,自我上高中以来,胜武经常到我家里住,连新妈妈都觉得是正常的,偶尔周末没摽在一块,新妈妈还会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一到家,南南和兔兔就抱上来不肯放,亲亲热热地叫哥哥,新妈妈揉着腿说是前些天跟朋友打网球,现在还在腿疼,所以晚饭只能是我和胜武俩做了。
俩小的立即喊道:“海鲜火锅!”
我们俩,似乎可以不用动脑筋。
晚上开吃时,老爸收了个短信,“嗲能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哦哟,他明天最迟六点要出发,住亮马河酒店呢,亮马河到机场,怎么地,也得一个半钟吧!”
新妈妈笑道:“多半嗲能有人送吧?”
“九点半,近四个小时,机场到家地铁一小时,到家是下午了。”老爸说道:“岚儿,明天你做点雪团子点心,他到了能填填肚子。”
新妈妈点头,“没问题,明天多做点冰镇一下,味道更好。”
雪团子,类似于大福这样的两个软乎乎的团子,味道当然是好的,不过那也得馅料要揉得好才行。
吃完火锅,胜武拖地,老爸他们带着俩妞妞到楼下散步去了。
我慢吞吞洗着碗,慢吞吞擦着灶台,收拾完以后,才弄水果。
墙角箱子里有一箱芒果,一箱百香果,冰箱里还有葡萄和车厘子,多半是新妈妈知道我们要来,所以特地买的吧。
我切了芒果和百香果,洗了车厘子,将葡萄拿到水里要洗的时候,胜武凑过来看一眼道:“倒两勺面粉进去,很快就能洗干净。”
我尝试着放两勺面粉,果然三下两下就洗得干干净净。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嗲能发来的:曼华情况不妙,我和顾非会连夜救治。
我回了两个字:收到。
后来嗲能就没再与我联系,直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嗲能才背着背包到家,脸上满是疲色,一坐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喝水说话,就睡着了,新妈妈心疼地说道:“你们这些孩子也太重责任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办吗?非得让自己这么累。”说罢,从房间里拿出一张薄毛毯。
我让嗲能在沙发上躺下来,新妈妈把薄毯给他盖上。
老爸拉过我轻声问道:“嗲能到京城干什么?”
“救人!”我简洁地说道,顺便把陈曼华的事情在老爸跟前连说带笔划地都交待了。
老爸皱眉,低头:“这曼华妈妈不会是心理不太正常吧?你要是得这病,别说人家主动上门,就算人家主动上门要我倾家荡产,我也会毫不犹豫把钱给出去,她不是亲生的吧?”
胜武笑笑:“霍叔叔,您真神了!”他笑眯眯地朝老爸伸个大拇指:“真被您说准了,曼华妈妈跟曼华真没血缘关系,所以先前曼华离家出走了,我们当时就觉得曼华妈妈做得太过份,后来才知道不是亲生的,所以也就能够被原谅。”
老爸眉头一挑:“不亲生能被原谅?这是什么话?我可不信!这种母亲不是专门拿来让人不幸福的吧?”
晚上七点半,嗲能醒过来了:“嗯……”他慢慢坐起来道:“实在太困,估计那边顾非也跟我差不多一样累。”
(本章完)
第628章 出四个()
看起来顾非也是经历了一番劳累。
新妈妈不知道又给嗲能熬了什么汤,小小的一蛊递给他,“喝吧,喝了一块儿吃饭!”
嗲能道了谢,接过来慢慢吃着,桌面摆好,我们端着碗开始吃饭。
老爸指着桌上的菜说道:“你们多吃点,唉,读个书也是费牛劲了。”
饭后,胜武一定要帮我一起做家务,新妈妈却过来说道:“不用了,嗲能刚刚回来,你们先去聊聊吧,早点睡,别熬太晚,廷娃,我煮了果茶,去喝吧。”
新妈妈不知道总是从哪里学一些新的花样吃食,每次回家她都能端出来一些惊喜。
嗲能洗漱完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笑道:“你们也这么早就洗漱了?”
“没,岚姨说你刚回来,让我们早点陪你一起说说话。”胜武说道,“要喝果茶吗?热乎的。”
嗲能点点头,将他的杯子推过来。
喝口果茶,嗲能的面色如同那纯色的窗帘一样,很沉肃,“没有我想象的这么严重,但是曼华也是要受罪的,至少是一段时间没法子上课,谁能想到过个国庆就发生这种事呢?”
胜武说道:“那个欣欣小屋有什么来头么?你跟顾医生都没查到?”
嗲能点头:“幕后之人非常狡猾,我们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可能是由于他们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嗲能有些沮丧地说道:“从来没把心思往欣欣小屋上想,后来把生魂送回去以后,顾非就受到反噬,所以之后我也不敢随便用引魂之术将生魂送回肉身了。”
胜武叹口气:“我长这么大,随着我爷还有我大伯学习玄术,我一心只为了消灾脱晦解厄,没想到会有被人赶出来的一天。”
我闭上嘴,没有接话,压根不知道怎么接话,劝和不劝,都不合适,安慰的话我又觉得太假。
“你是因为没有接受过挫折,其实很多人对都我们这类人特别抗拒,所以我总认为被拒绝是正常,被接受才应该高兴。”
嗲能说出上一番话,我应声道:“确实如此。”
有时候我也知道当鬼师的人,由于某些原因,总是被人误解,所以他们性子总是冷冷的。
不过,老爸说自从他来了我们家,变得象个孩子,开始爱笑了。
说明嗲能以前从来不爱说说笑笑,到了我们家后,才开始有所改变。
胜武一直都象个快乐的大男孩,只是国庆后就变得冰冰冷冷,仿佛是一夜入秋。
相信与胜武熟悉的人都会觉得讶然难懂。
胜武用力抿了下嘴:“这次过去,都搞定了吗?”
嗲能点头:“没错,我们都搞定了,曼华的妈妈我一个字都没跟她说,顾非和顾庆也懒得理她,没见过这么个无聊的娘,千方百计不想让女儿活着。”
“没准儿,这才是她的目的?”我试探地说道:“不是说她总是拒绝咱们几个吗?”
嗲能微微皱眉:“没想过这种情况,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几个又聊了会儿,才躺下来睡觉:“哎,一宿没睡,还是回来舒服,在外头每一分钟都在忙,我昨天到今天腰都站得僵硬了。”
嗲能捶捶两臂,“我先躺躺,你们也最好早点睡,后天又要去学校,下月初强降温,我们得把厚衣服翻两件出来,倒春寒,人体感觉很冷的。”
在天气预报的准确度方面,嗲能比电视有用多了,他能够说清楚是上午雨还是下午雨,要带伞还是不用带伞,下雨要下几天,自从有了他,我就没看过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信息,反正看了也没用。
“早睡吧,咱们别这么八卦人家的娘了。”胜武声音不大,足够我们听清楚,“将军,明儿在家做点你上次弄的什么糕吧。”
“冲冲糕吗?”嗲能撑起身子问道?
“啊,对对对!”胜武一提起这个就双眼发亮:“这个的味道我超级喜欢,不过你做的机会太少,认识你这么久,才吃过三次,最后那次还是凉的。”
嗲能笑笑:“那我先把糯米泡上。”
过会儿,嗲能回来问道:“胜武,你爷跟你联系了几次?”
“从去年开学到现在,一共两次,我还一直以为他去世了,其实他活得好好的。”胜武有些不解地说道:“不太清楚为什么他总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特讨厌他这样,做点事情跟中情局出来的一样,总神神秘秘的。”
“冲冲糕,是挺好吃,就是有点甜……”吃的时候我很爱,但过后又觉得很甜。
嗲能:“我少放糖就是。”
熄了灯,胜武在小床上幽幽地说道:“曼华这次吃苦吃得透透的,不知道对她这个养母是什么想法了。”
我和嗲能都叹口气,这话,我们一直都在心里念着很多回,但没有好好去想过曼华自身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据胜武原先的说法,曼华是有感应的,想必也知道我们几个曾去她家想帮忙。
毛子为这件事,急得跳脚不安,我们都知道,所以开学那天他发烧了,应该是急的。
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胜武的呼吸渐渐和嗲能一样,都变得又轻又绵长,就我一个人在黑夜里还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醒的时候,嗲能和胜武都还在睡着,这让我觉得很新鲜,因为嗲能总是比我醒得早,或者说是全家人里醒得最早的。
我知道自己一动,嗲能肯定就醒了,他呼吸还很均匀,说明正睡得香,那我还是保证不动弹的好。
打个呵欠,继续闭上眼睛,结果又睡着了,这次醒来时,已经能听到客厅胜武和嗲能在说着什么,还有兔兔的脆脆的笑声。
我刚撑起身子,李冲就打电话来了,“知道么?咱们理科跟文科班的男生要举行练胆会了,时间就在周一晚上十二点,我们班出四个,陈国庆,我,邓传龙,李仲清,跟八班的比。”
我无奈地长长叹口气:“唉!练什么胆啊?不会是脑子进水吧?”
(本章完)
第629章 练胆会()
“你这话说的!”电话那端的李冲很不高兴地说道:“是男人才有胆子!”
“那你们怎么个练胆会啊?”我觉得他们真够无聊的,是不是男人,又不是胆大就能决定的。
“就是废旧教学楼的实验室去写个名字啊!”李冲嘿嘿一笑:“那个实验室不是说原先是医药公司的吗?后来说是实验失败死了几个研究人员,于是那儿就废弃,再后来变成实验中学的地盘,规划进来后最初是作为教职工办公室,现在一直没用。”
“去那儿写个名字就表示……”
“就表示你通过练胆会了。”
“这不是没事儿瞎折腾么?”
“阿廷,生命在于折腾啊!”李冲苦口婆心地劝道,“有机会一定要参加,好好证明下自己。”
洗漱完走进客厅,嗲能正好端出一大盘冲冲糕,新妈妈夹了一块喂南南,老爸喝着咖啡就着冲冲糕,边吃边点头。
我也抓了一个,滚烫滚烫的,三两口下肚后,把练胆会的事情跟嗲能和胜武说了一遍。
胜武直着脖子把冲冲糕咽下去,大概是这玩艺儿温度太高,他捶着胸口说道:“烫死我了!”
转头又道:“练胆会?李冲怎么会参加这么没水平的会?他脑子还在家么?”
嗲能说道:“管他在不在家,没胆子的人就喜欢借用这种无聊的游戏来证明自己,往往事得其反,不过这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嗲能说得也对,这事跟我们没关系,管这么多干嘛?
吃完冲冲糕,胜武陪着两个小的到小区楼下的儿童滑滑梯处玩了一圈,嗲能接了个电话说道:“海家兄弟找我有事,我可能中午不回来吃饭,胜武来的话,你跟他去买只土鸡回来,我晚上做辣山鸡给你们吃。”
嗲能背上包匆匆走了,老爸坐到我旁边问道:“你们那儿,学生中间出了什么事情吧,毛子外公给我打了电话,说文文心事重重的,每天连脸都不想洗,失恋了?”
我挑眉:“他失恋?咋可能?缠人缠得这么紧,要失也是人家失吧?”
老爸指指茶壶,我给他倒了一杯,他喝着说道:“你们这群孩子就是这样,有点什么事总不肯跟家里人说,这天底下,只有家人是亲的,外头的人始终是外人,有些事儿能说,有些事不需要说。不过呢,我还是坚持你们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最好,但不要自己想保密但满身都写着:我有秘密你快来问吧!这就不好了。”
我点头:“老爸,您究竟是想说什么呢?”
“毛子是不是出事了?”老爸的脸严肃起来,忽然发现这样的老爸看上去很威严、很可靠的样子。
我将陈曼华的事情又细述了一遍,之前也说过,但这次说得更为详细,老爸点点头道:“早恋,也没什么,你们这几个孩子本性都是好的,我不担心。”
不担心那找我聊什么咧?
我心里暗笑老爸说话都有点迂了。
一小时后,胜武回来了,说是别人给了他辛苦费,他想中午请我们吃饭,我说出嗲能不在,他摇头道:“将军回头我们三个单独掇一顿。”
胜武这次收的钱有点多,所以请的也很好,这里叫醉月楼,消费的多是些金融大亨或者是业界精英,我们这样的人到醉月楼,跟装潢什么的都不搭配。
好在是坐包厢,胜武朝我嘿嘿一笑:“这个醉月楼的老板,是我爷爷当年救过的人,所以我能拿个好折扣。”
不一会儿,一位温文儒雅,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来到包厢。
只看他的言谈举止,总觉得他不象是商业界的,倒象是个做学问的教授,而且气质风度都不一般,是现在高学历的人都开始学做生意了,还是生意人开始学着进学求知了呢?
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