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苗家有一种秘制的引魂水,难道是这个东西?
吟唱的声音随着风渺茫的四散开来,风鬼试图挣脱我的召缚,“再等会儿!”我努力地说服它。
如果它真的不听劝慰,那我干脆就放弃好了,改召风鬼?
猛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涌来,草鬼被吹得东倒西歪,风鬼作祟?
我没有召风鬼,它为什么会来?
“集中精神!召石鬼列阵!”应该是嗲能见到我发懵,大声提醒。
灯柱突然有反应了,路灯一盏接一盏地忽明忽暗,来了!
生魂如同节日的汽球,一个接一接在空中显现。
这么奇怪的现象,我还是头回看到,嗲能举起双手,“廷娃,再坚持一会儿,把它们送回各自躯壳。”
嗲能的右手执着一根细细的竹管,这竹管我很熟悉,他常常握在手中进行各种法事布阵的事情。
此时他的竹管轻轻指向其中一个生魂,那生魂立即象被戳破的汽球,变成一个小小的亮珠,一下子就飞不见了,余下来的生魂也被他一个一个变成亮珠回自己的肉身去了。
随着气流的涌动,草鬼和石鬼总是被弄得东倒西歪,我尽力保证每个生魂都被石鬼和草鬼托着,但是它们一旦被弄得东倒西歪,很难被聚拢,“嗲能,快点!”
连续几次重新排列,我有些精神力不够,所以才朝他大喊,但他依旧让我再坚持。
象这样气流涌动,我根本不明白这些气流哪儿来的,嗲能除了让我坚持,不再说别的。
头跳着疼,神经从脑门至后脑勺一下子抽紧。
非常难受,“再撑会儿,就快完事了!”嗲能的声音传过来,似乎在遥远的地方。
我还在努力地维持着草鬼和石鬼排列,生魂飞走的时候,石鬼和草鬼都会跳弹一下,冲乱了原有的排列。
最后一个生魂飞走的时候,我觉得浑身脱力,瘫软在地上,也不管那十字路口的地面脏不脏,就这么躺倒了。
嗲能拖着沉重的腿走到我旁边盘腿坐下,“这里风大,别躺,要把草鬼和石鬼送回,不然下一次你无法再召了。”
我只得爬坐起来,从来没觉得各个关节有这么不听使唤的时候,习惯性地想抓抓头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而且这种颤抖是我无法控制的。
我确定,自己没有害怕,为什么会抖成这样?
“你刚才用力过头,没事的,回宿舍喝点热的,蒙头睡一觉就会好。”嗲能说道:“送走它们,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本章完)
第625章 不能随意()
完全解决后,我环顾四周,这里是李谦所住小区斜对门的十字路口,与小区正门直线距离也就五十米这样,近得离谱。
看来嗲能是事先勘察地段后才把我拉出来的,事前没说,行法事时我一点没注意,不过,只要能解决就是好事。
嗲能依旧坐在刚才那个水泥地上,没有起来。
“休息下,我们去深东艺校!”
“什么?还要去深东艺校?呃……我刚才好象没看到李谦……”
“我也没看到。”嗲能叹着气说道:“我们兴许来得太晚,或者是李谦没有出魂,所以我们才没有看到。”
深东艺校的保安,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撑着脑袋看着四处监控,我们经过的时候,他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没什么闲心跟那保安打招呼,嗲能只是沿着栏杆外的绿植往西走,“廷娃,你能召树鬼了吗?”
“树鬼?”我长长呼口气,“说实话我很累,不过,我可以试试!”
不管再累,我都必须干活,嗲能说,很多时候,坏事的发生都是在你筋疲力尽的时候,整个寒假,我也没放弃跑步和锻炼身体。
树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召树鬼成功!
“嗲能,树鬼……”
“知道,我来问问。”嗲能接收我手中的树鬼跟它交流讯息。
大概是太久没有人召唤树鬼,树鬼显得很热情,问完讯息的嗲能慢慢走到我跟前,我坐在路牙上歇气,“深东,按道理不应该这么邪气重,我怀疑他们学校里头有人在从事一些阴暗的事情。”
我眨眨眼,嗲能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到了,但是这些字合在一起什么意思我却不懂。
是不是我脑子变笨了?
嗲能的手机突然响起,嗲能接起来听了以后,面色大变,“快,我们去接顾非!”
“那这儿怎么办?”我指指深东艺校,嗲能摇摇头:“明晚再来就是!”
我们一出来就叫了计程车,下车后他拉着我在狭窄的小巷子里狂跑一通,好在那地方不远,跑了几分钟就到了。
路灯那个有个人半倚着,我定睛细看,正是顾非,连忙跑上前:“小非哥,你怎么了?”
“没注意,被人涮了一下,哎哟,别碰,疼得很!”顾非声音都有点变调,但看不见外伤。
嗲能摸出一粒深色的药丸给他吞服。
“谢了哇!”顾非低声说着,“我没有什么事了。”
说罢歉然笑笑:“是不是打乱了你们原本的计划?”
嗲能轻哼一声说道:“少说话,我带你去喝点热的。”
我们二人搀着顾非走到一家吃夜宵的地方,叫了一大份牛杂汤,牛杂汤里有份量不轻的姜丝,嗲能舀了一碗汤给顾非,“喝了再说话。”
我这才发现顾非的面色发青,嘴唇有点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应该是感觉到寒冷才会这样吧?
今天并不是特别冷,能让顾非变成这样,也只有先前的事。
顾非接过碗,一口一口将牛肉汤喝下去,刚喝完,嗲能问老板要了一瓶小支的郎酒递给顾非,他一口酒一口牛肉地吃着。
不多会儿,小非哥的两颊就有了淡淡的绯红,嘴唇的颜色也好看多了。
嗲能手肘撞撞我:“你也吃点吧,我们要把顾非送回去。”
我夹了些牛杂吃着,这汤喝起来确实不错。
老板见我们一来就把汤喝干了,又煮了些汤给我们倒在牛杂盆里。
嗲能难得地给了个笑脸,向他道谢。
“不知道哪来的,莫明其妙,没有什么人敢跟我们鬼师一族横冲直撞吧?”顾非喝了一口酒说道:“一点没防备,光想着那些生魂能不能尽早送回去。”
又看向嗲能:“你怎么样?上次修为受损还没有痊愈是不是?”
嗲能双眸下垂,“这倒没什么,廷娃能帮忙召鬼,而且一直维持鬼桥不断,所以送生魂很快,如果象你一样一边召鬼,一边送魂,我肯定支撑不了太久。”
原来是这样,这才是要拉我出来的原因啊!
“小非哥,不用担心,我现在多少也能帮上忙了,而且能闻到,也能听到一些东西。”我劝慰道:“不用太担心我的。”
顾非叹口气道:“怎么能不担心,我们这里面,就你,每天走在钢丝上。”
我嘿嘿笑笑,“我知道,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嘛,你们不都在帮我?”
顾非又说道:“我明天就得去京城了,庆娃打电话给我,说的就是曼华的事情,这曼华是不是跟你们有什么过硬的交情?”
我将自己跟毛子的关系,还有曼华与她家的关系一一说清楚,末了又笑问道:“小非哥一直都不清楚吗?”
顾非将最后一口酒喝完,用手背擦擦嘴说道:“我知道曼华跟你们走得近,这么说来,她完全是受害者,而且还有个拎不清的养母。”
我们都有同样的发现:想帮的人,总认为我们别有所图,不想帮的人,却是低声下气来求。
难道说人们的心理从来都是送上门的有鬼?
可怜曼华独自承受,如今她应该是心里头明白,却说不出道不明。
吃完东西以后,我才忽然发现顾非的左右两手的颜料不太一样,左手明显比右手颜色略深。
好奇的上前握住,左手冰凉,右手却比我的手还热乎,“小非哥,你这算是阴阳不调吗?左右手不一样的温度呢?”
顾非看我一眼:“刚才被算计的,本来没事。”
说着,顾非笑道:“还以为你们怎么也赶不及救我,没想到你们来得很及时,我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人吧!”
回到顾非住的宿舍,这里陈设十分简单,多余的杯子都没有,“随便坐吧,我现在一个人住了,另一位老师搬出去跟他母亲一起,所以对面位置空下来,我一个人更自由。”
刚来的时候,顾非是偶尔外出,现在,顾非经常到凌晨才回,而教职工宿舍,与学生宿舍还有一道铁门相隔,平素我们也不能随意到顾非的宿舍去。
(本章完)
第626章 练胆()
“小非哥,我们男生宿舍到你们教职工宿舍铁门的钥匙你有没有?”
如果小非哥有钥匙,我们也不用每次出门都跟保安打招呼,直接跟着小非哥出门不就行了?
小非哥半躺在床上笑道:“你以为我什么权利都有吗?”
好吧,小非哥是没有钥匙的,那嗲能平素出门都报备么?多麻烦?作为实验中学的一份子,总是频繁地走进走出,怕是学校有不少人说闲话。
小非哥也许是过于疲惫,说话间就蔫蔫的眼睛一闭一闭,要入睡了。
跟小非哥道晚安后,往回走时,见铁门半开,我们便往回走,结果刚走进铁门才几步,就听到有人喝道:“站住,你们干什么?”
我们闻声一转头,阴影处走出来一个黑黑的身影,路灯将影子从背后投射过来,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们干什么的?”那人又说了一遍,看他的身形,高大健壮,想必也是很结实的。
嗲能毫不客气地打开手机电筒,一束强光就照在那人身上,那人被强光这么一照,本能用手去摭挡眼睛,就那么一刹那,我看清了那人的脸,讶然喊出:“体育老师?”
那人如梦方醒般地认出我们:“是你们啊?怎么从这个门出来?”
他的语气不象刚才那么严肃,转为拉家常的语气问道:“平时你们翻墙跳围栏什么的,怎么今天倒从这儿走了?”
嗲能说道:“我们从顾医生那儿来,他有点不舒服。”
体育老师点头道:“那你们快回吧,下次不要走这个门,这门平时都是上锁的。”
“您有钥匙是吗?”嗲能开口问道,而且他笃定的语气,我觉得这话都不象问,倒象是肯定他的判断似的。
体育老师嗯了一声,两手一挥一挥,象赶鸭子似的,让我们回宿舍了。
刚掏出钥匙,里面就有人开门了,是胜武,“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晚才回?”
“被一些事耽搁了一下。”嗲能说道:“你休息吧!”
胜武看看我俩,把罩衫搭在床尾就钻被窝了。
一觉睡到闹钟醒,这才感觉眼皮实在是粘得太紧,睁不开似的。
“廷娃,快起!”嗲能唤我道:“给你打包了牛肉粉,再不吃,汤浆干了就不好吃了啊。”
十分不情愿地爬起来,“哎,好困!”
“中午回来补一觉吧,早上抓紧时间。”嗲能又说了一句,我只得起床洗漱。
早上的课并不是什么要紧的,我倒是没有太费劲,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中午,食堂一吃完,嗲能就说要去顾非那儿,让我先去补觉。
“赶紧去补睡吧。”嗲能把我赶回宿舍。
一倒下就进入酣沉的梦乡,我在一路奔跑,不知道躲什么,但无论上山下海钻地入水,都被追踪着,心里有着强大的不安。
后来不知道谁在我脑门上贴了一张符纸,那追逐的人望而生畏,没敢再追,我则大摇大摆地回家躺在沙发上养神去了。
只是今天这沙发,好象特别宽呢?坐下来,还能有一半的余地?
旁边有人摇我,我试着挪过去点,给对方留出位置,但那人好象很胖,我挪了两次,他都嫌弃不够敞亮,睁开眼睛,是毛子。
“你可真难叫醒啊!”毛子见我睁大了眼睛,感叹一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睡得休克了!”
“滚!你个乌鸦嘴!”我没好气地推开他。
毛子说道:“快点吧,刚才将军打你电话,你叫不醒,我就替你接了,他说顾医生发烧了,他在那儿陪着,让你下午帮他跟任课老师请个假。”
李冲转回头笑道:“将军还用得着请假么?哪个任课老师不买他帐?”
毛子哼哼两下,接着有点困难地问道:“那个,曼华她……有消息吗?”
我一愣,才说道:“本来小非哥今天就要去京城的,但他现在发烧,就不好说了,我问下。”
通话中,嗲能的回答是他正陪着还在发烧的小非哥去机场!
这么说嗲能也要去?
答案是肯定的,他说道:小非哥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放心他独自一人去面对曼华的病情,尽管顾庆医治水平较高,阴邪之事,谁又说得清?
毛子想问的事情,当然是没有结果的,那就只能等嗲能传回音了。
李冲忽然说道:“我们学校有人说学校二楼西侧女厕所半夜总有人哭,去夜自修的人听到好几回了。”
我想了想道:“我问问胜武,看他是不是有空。”
李冲举起两手竖在身前,“我可没说让你管这事,只是当个新闻说说。”
下午,一到教室,邬玉琴就递过来一支芬达:“阿廷,你听说没?”
“嗯?”我懒洋洋地回应道:“听说啥?”
“我们这楼,西侧的女厕所闹鬼喽!”
我看向李冲,李冲朝我挤挤眼,却不接话,邬玉琴看到李冲朝我们挤眼睛,很不高兴,“李冲你啥意思,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使眼色是想干啥?”
“没啥!”李冲收敛了表情,扮出木然的样子,“你们聊!”
邬玉琴把她的芬达递给我:“我手没力,帮忙拧开!”
她清清嗓子说道:“3班有人练胆子,玩接力赛,就是在放学后,有人在厕所第三个门背后贴了张纸,到的人在上面签个名,第一个进去的人把纸用胶布贴上,最后一个去的人把纸撕下带回来。”
这样的话,每个进去的人,都能看到前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到了这里。
“后来有发生什么事吗?”
我好奇地问道:“没发生情况,你不会跟我说这个很无聊的话题。”
邬玉琴朝我伸伸大拇指,刚想开口说什么,上课铃响了,老远就能看到老师拿着书朝班级走过来。
嗲能没来上课,化学老师就跟没发现似的继续上他的课,有机化学,跟无机化学相比,延伸性更强了。
好在周五下午的课并不多,两节以后就大扫除回家。
我回宿舍收拾了下东西,把嗲能的那个床单被套也收来,准备带回家时,手机铃急促响起。
(本章完)
第627章 一样累()
电话是新妈妈打来的:“廷娃,你爸开车去接你了,他到了以后会跟你联系,你在学校稍微等会儿,我现在去接两个小的。”
南南九月就上幼儿园了,据说她第一天上幼儿园是睡在门口的地上,不跟大家一起睡的,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哭,现在好多了。
李冲和毛子都回家了,我答应毛子,只要嗲能跟我一联系,就帮他问曼华的近况,胜武还坐在旁边看书。
开学一周,胜武几乎不跟同学说话,整个人变化很大,一个原本开朗热情的学习委员,变成了淡漠话少的男人。
他只跟嗲能说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