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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老爸抓住我胳膊说道:“千万要小心!”
直到进电梯,老爸都站在门口,胜武不解地问道:“阿廷,你爸怎么这么不放心你?你也太不可靠了吧?”
他话刚说完,余光就看到嗲能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我瞄他一眼,没说话,主要是没有想说话的念头。
出电梯就坐地铁,胜武想叫车,嗲能制止了他,原本老爸说开车送,也被嗲能拒绝,“已经九点了,大晚上的到墓地去,不论谁都会拒的,正常的人都会拒,我们也别难为人家,地铁出来走进墓园也不到一公里。”
走进地铁我叹口气,要转两次,估计我们回来就只能步行了。
“不管看到什么都告诉我!”嗲能在我肩头捏了捏,“我们今晚主要就是看有没有象史密斯太太说的那样,别的坟也被撬了。”
青云公墓在夜里的安静,超过了我的想象,那是一种没有生命、没有空气流动的静。
主干道上,都有昏黄的照明灯,我想是为了墓地管理员巡查的需要。
沿着主干道往上走,嗲能开口道:“廷娃,我记得丹姨是A122那排的吧?“
胜武忽然说道:“好象有人来了!”
(本章完)
第397章 撬开的痕迹是新的()
我们停在原地,果然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而且是拖着脚跟走路,显得很散漫,我看了眼嗲能,他没有表情地站在原地,我忽然想起我撞进洞葬府的那天傍晚,见到嗲能时,就是这副表情。
也许当时,他是听到了脚步声,才站在那里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可这里,并不是罗司寨,上来的人,不可能跟我们有同样的理由。
那脚步声渐渐近了,对方咳了一声,听声音是个男人。
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心里在抱怨那人怎么走得这么慢吞吞,跟发不动的摩托车似的。
终于那人的全身显现在我们视线里,昏暗的灯光下,他穿着公墓管理员的制服,是一身黑色的工作装,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
嗲能把手电筒打开,照向那个管理员,没想到就这个动作,把那公墓管理员吓得怪叫一声,手中的文件夹啪地掉落地上。
来人是张禹期,他看清楚是我们后,把文件夹捡起来,嘴里还低低地咒骂自己运气糟糕。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张禹期走向我们,“你们怎么晚上来?”他应该仅仅是被我们吓了一跳不爽,并没有因为我们晚上来有所抗拒。
他咬着嘴唇看向我们,半晌才道:“晚上来公墓的非常少!”
嗲能看向他,“我们只是来确定一些事情,如果您能作见证,那就最好了。”
“确定一些事情?”张禹期的语调微微上扬,“跑到墓地来确定?”
“跟公墓有关!”嗲能言简意赅,“兴许……对青云公墓来说,不是什么小事。”
我们来到A122排,走到里面,一块黑色的墓碑处停下,嗲能从背包的侧面拿出一个东西,我这才看清,他把夏鲁带出来了!居然还坐进地铁!咋办到的?
还没等我想通这个问题,夏鲁被嗲能放到地上,它想往那几株柏树处跑,但是有个很高的石梯,它下不去,又转回来咬嗲能的裤腿儿,用力地拖着。
嗲能会意,跳下去,把夏鲁放到柏树跟前,我听到了夏鲁的尖叫,或者说,是充满了攻击力的咆哮,从来不知道这么小的东西身上还蕴含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柏树纷纷摇晃起来,夏鲁爬到其中一株柏树的中间,用尖利的爪子刨了几下,窜下来后又同样爬到另一株柏树,反复几次,我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轻了!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象天很热,在一间象蒸笼似的小房间里,停电了,电风扇都开不了,而你却跑了八百米,又闷又难受的时候,忽然滴的一声来电了,空调吹出了沁凉的风。
除了舒服,我说不出其他的感受了。
夏鲁小小的身体瘫软下去,嗲能把它塞到我手里,“抱着,它今天很辛苦。”
“哦!”我接过来它小小的身子,我看到它宝石般的眼睛闭上了,如果不是它的肚子因为呼吸一起一伏,我肯定认为它翘了。
胜武点点头道:“果然这柏树的阵法不一般,居然能克制阴灵,什么人干的?”
他说完跳下去,从旁边捡了根树枝起那土埋了符下去,另外几株亦是如此。
“我就不信了,沾了何家的符,它还能上天。”何胜武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道:“将军,抓紧时间吧,趁管理员还在。”
张禹期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看着我们,我试探地问道:“你……不觉得很奇怪?”
“嗯?”张禹期看向我,推了下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为什么要觉得奇怪,我们殡葬专业在学墓陵设计时,风水学是必修课啊,这些年杂七杂八的事儿,也见得多了,慢慢习惯的。”
终于见到一个见怪不怪的人了,何胜武朝他笑笑,走到嗲能跟前,嗲能看向每个墓碑,手电筒亮光指着右侧的第四个碑道,“胜武,你去看看那个。”
我想跟着过去,嗲能却拦住了:“你站在这儿,不要动!”
他又用电筒在左侧的墓碑上照了照,走向左侧第二块墓碑,看以后,就绕到后面,接着走过来,问张禹期,“那个坟也是打开过的,而且痕迹挺新,有人来撬坟,你们不管吗?”
张禹期的表情变了,张大了嘴,完完全全是震惊,何胜武拍着手走过来道:“那儿也打开了,里头有粒暗红色的小石头,不过我没拿。”
张禹期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接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这件事,这,这可不得了,我得向上头反映。”
说着就抽出了手机,嗲能却按住他的手说道:“先别慌,看看只是这一排呢,还是说整个A区的女人的坟都被打开了,因为我旁边那个男人的墓没有被打开过。”
张禹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嗲能啧了一声道:“虽然这事儿挺烦人,但是既然我都来了,那就先查前后各三排,如果都有,再排查整个A区,如果整个A区都有,那就不是小事了。”
我看到张禹期拿着文件夹的手都在发抖,胜武上前拍拍他道:“大哥,您这模样可不行,您也得跟着查,查完后我们在小猫这儿集中说各自查到的情况。”
终于张禹期咬牙答应,一人两排,我看到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不到半小时,各自都回来了,嗲能皱着眉:“有点奇怪,只要是年轻照片的女性墓都被打开,老太太的没事儿。”
胜武走过来道:“我这儿也是这样,有的夫妻墓也被打开过。”
张禹期走过来,他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搓了搓脸,这使得他的眼镜又滑下来,挂在了鼻尖上,看起来象个小老头儿。
“怎么办,怎么办?这要是让墓主的亲戚知道了,事情就大了,我肯定会被推出去当替罪羊。”张禹期抱着头在原地转圈。
我还没见过一个成年男子惊恐成这样,嗲能一把扯住他,“难道你们交接的时候,都不兴检查?这些撬开的痕迹都是新的,应该就在今年内!”
(本章完)
第398章 这就是阴阳道()
这会儿,张禹期反而表现得有点傻傻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副表情,应该说从我们来这里开始,他就有点神经质。
“老段在这里的时候,从来没说过这些事情,我每天都从下面的E区走到这里,再绕过D区下去,从来没想过坟会被人打开!”
张禹期恨恨地说道:“我工作刚好满十年,居然遇到这种事!”
嗲能垂下眼眸,轻轻摸了把夏鲁,习惯性地啧了一声:“这也没什么,我们不会传出去,你只要坚称是你自己发现的,然后告诉上面的人,最好全部检查一遍,最后想办法把检查结果告诉我,行不行?”
张禹期抬起头盯着嗲能看了好几秒钟,才答应:“好!”
他当场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尽管他压低了声音,但我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挂下电话,他走了过来,“我已经说了,上面说立即组织人过来检查,趁现在还有地铁,你们赶紧回去吧!”
我看向嗲能,不知道他什么想法。
胜武上前道:“好,我们现在回去。”嗲能上前跟张禹期再次交换了联系方式,这回QQ微信什么的,全部都要过来了。
最后一程地铁跑了几步正好赶上最后一班,出地铁后一看,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胜武转头看向我:“饿了?”
“嗯啊!”我看向嗲能的背包侧面,夏鲁蜷缩起来,就象一把折叠伞,但我还是不相信凭着安检机,嗲能包里的小动物会不被发现。
算了,这不是我现在需要关心的问题,很多事情到他跟前,都会转个弯。
嗲能叹口气道:“我也有点饿了,去麦当劳夜间餐厅吧!”
胜武一扭头,“晚上借我睡衣,靠,从昨天到现在我就没好好休息,又困又饿的。”
麦当劳的东西一下肚,我就得自己能发芽了,接着困意袭来,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疲惫。
“走吧!快一点了!”嗲能轻轻敲打着桌子说道:“差不多就行了。”
回到家再洗漱完,把身子往床上一摊,呼!“今儿够累的!”
嗲能啧了一声:“如果你真的学了驭灵术,每天都会象打仗一样累,而这个累,是不会有止境的,没人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我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漆黑的屋里嗲能的表情,但是光线依旧很黑,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坚毅的下巴。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嗲能居然还睡着,真是罕见。
我坐起来,蹑手蹑脚下床,再看阿朗哥也在睡,咦?今天是怎么回事?
走到客厅,老爸和新妈妈已经起来了,今天没冲茶,老爸喝的是咖啡,大约是因为新妈妈早上搭配的是面包的缘故。
老爸看到我,指指桌上的面包,“冰箱里有牛奶,想吃自己倒去!”
洗漱完我坐到桌边,卧室门被打开,嗲能出来了,走出来看我一眼道:“胜武还没起?”
我咬了一口面包:“不知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住我们家呢。”
老爸在我后脑勺弹了一下:“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自己的同班同学住这儿都能忘了。”
说罢,叹口气,兔兔手中拿着面包,吃得很安静,从我出来到现在,她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乌溜溜的眼睛不断看向我。
嗲能也坐下来吃早餐,“终于睡得很好,我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阿朗哥也打着呵欠出来了,“阿廷,你今天起得比我们都早啊!”
“嗯,你们起得晚,我才吃惊呢!”我想也不想地答道。
从阿朗哥到家里来,一直到现在,才是我第一次起得比他们早,这让我多少有些成就感。
等我们全部都吃完早餐了,胜武才蔫蔫起身,洗漱完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朝嗲能问道:“今儿我们还得去么?”
“不去,今儿休息。”嗲能头也不抬地答道:“要是没睡够再去睡吧,反正床管够,被子管够,嫌吵的话,我带兔兔出去玩。”
兔兔放下芭比娃娃,跑到嗲能身边,惊喜地问道:“去儿童乐园可不可以?”
嗲能捏捏兔兔的脸:“可以!”
“噢噢噢!”兔兔开心得在屋里又蹦又跳。
新妈妈赶快给她一个制止的表情:“嘘——不可以这样,楼下要提意见的!”
兔兔马上停止蹦跳,挨着嗲能玩她的芭比娃娃。
胜武啧啧叹道,“这么可爱的妹妹,唉,我也想要一个啊!”
老爸呵呵笑道:“拿走拿走!送你了!”
事情的发生,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还没等我们把墓地的事情理顺,清明节就来临了。
老爸趁这三天跟阿朗哥回了老家扫墓,新妈妈也带着兔兔回去给她的爷爷扫墓去了。
家里突然这么一安静,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试图想多说些话,驱散心里空空的感觉,嗲能只是嗯嗯地不说话。
“滚去睡觉,别看火影了!”嗲能推推我说道:“我们半夜就要出门。”
又是半夜!
为什么嗲能总喜欢半夜起来做事啊?
可能我脸上不乐意的表情让他看得太清楚,他拉着我的衣领就把我往浴室推,“快点洗完去睡,三点钟出发!”
我除了依照他所说的做,真不知道能干啥。
在我正是好眠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脸,还有人拉我胳膊,“猪,快三点了!”
我很不乐意地爬起来,“我才睡下啊!”
“你看看时间!”嗲能手机在我们面前晃过,我被晃得眼睛都花了,看哪儿都一团阴影,就象有阿飘在跟前挑衅似的。
勉强睁大眼,嗲能把灯打开,一个劲儿催我,全部换好后,跟在嗲能后面就走了出去,走路脑袋还一点一点的,我实在太困了。
嗲能把我拉到北门,“你看那边!”
我沿着他手指的方向,那里有很多影子,灰白的,一个接一个,排着整齐的队伍,沿途还有许多肃立的影子,手中举着火把,那火泛着幽幽的黄绿色,让我想起大蛇的眼睛,嗲能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这就是你家楼下的阴阳道!”
(本章完)
第399章 有一定时限()
从他到我家开始,就听到他在说阴阳道,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亲眼目睹过,那些影子,依稀还能辩出容貌,有老人,有壮年男子,有妇人,居然还有婴儿。
这些人基本都象完整的人形,并不象外国动漫中的麻袋形状,我忍不住说道:“人死了以后还是那个样子啊,我都没想到深市有这么多死人……”
嗲能轻轻叹气:“并不是任何时候阴灵都能过阴阳道的,有一定的时限。”
我转头看向嗲能,路灯下,嗲能的眼睛正闪耀着黑水晶般的光彩,“嗲能,我们在这站着一直看下去么?”
嗲能看我一眼,指了指北面,有个方向就好。
往北大概走了四五站地儿,嗲能拉住我,“到了!”
“到哪儿?”这是个立交桥的桥下,四周仅一盏灯,光线细得如同绣娘手中的丝线,根本不足以照明。
我不懂来这里干什么,不过嗲能接下来的话让我吓一跳,“你的脚下,应该有尸体才对。”
哇啊!我吓得大叫一声跳开,差点踉跄着摔到道中间去。
“吓成这样干什么?”嗲能皱着眉说道,“小小的尸体就把你吓得魂不附体,你将来可怎么驭灵啊?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忧。”
也许嗲能是有口无心,也许他是怪我胆子小得跟针尖似的,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我瞪他一眼,不想说话,每次他都这么毒舌,真不知道罗司寨的人怎么受得了他,拉乌爷爷还说他不够开朗,象个兵蛋子。
哪里象兵蛋子?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能从拉乌爷爷嘴里说出来。
每次毒舌的人时候,他都开朗得很啊!
嗲能从旁边不知道哪株树下捞出来一根棍子,一下一下地戳着我刚才踩着的地方,很快,一堆东西就呈现在眼前。
那是一堆左缠右绕的蚯蚓!
一根两根的,倒是没什么,可是一大堆缠在一起,让人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走到几步外深吸一口气,就听到嗲能冷冷的声音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