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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回想当初陆家岙的细节,舅公家原先就住在陆家岙,后来是因为农村改建之类的,他们才迁到镇上住到小舅妈的房子里,但老宅一直都在的,也许是为了阿朗哥读书能有个好的环境才迁的吧。
现在想想,从见到那个黑漆大缸后,我就没再去过陆家岙了,也不知道那十二金甲像现在怎么样了。
记忆中,好象那个大间里,并没有什么灰尘,但大间外面却厚厚的灰,还有不少杂草,虽然不至于荒凉得跟倩女幽魂里的兰若寺,拍聊斋也是足够了。
舅公曾说,这个大空屋是处理一些犯错的人,犯什么样的错,才会被装进大缸里去?
脑补了一个场景出来:一个被剁去四肢的人,披散着头发,装进大缸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简直就是电影《垂帘听政》中慈禧对咸丰帝的丽妃所施的髭刑,只因咸丰帝夸她“手柔脚软身段美”,使得慈禧极为嫉妒,趁咸丰病重之时,把她手脚砍了塞在酒缸之中。
看过这个电影后,我几乎对清宫剧极为抗拒,觉得清代的女人一个个都比毒蛇还狠。
后来学了历史,才知道这个典故在历史上确有记载,只不过是吕后下令,丽妃的角色换成了戚夫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作这么不切实际的联想,“阿朗哥!”我低低问旁边坐着的阿朗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跑到陆家岙一个很破旧的大房子里,里面有十二具金甲人像,那些人像都抓着剑,然后中间是一个黑色的倒扣着的大缸?”
阿朗哥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嗯,是的,不过那边有一天晚上失火,听说烧得干干净净,就在我们去过没多久,整个陆家岙都轰动了,逢人就在说这件事,基本说了大半年才渐渐没人讲了,他们还说火光里冲出来一个影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人总是这样,会把一些悬而又悬的事情,夸张了再夸张,没影的事情,楞是编出点细枝末节,然后听话的人,再根据这些细枝末节进行艺术加工,最后整件事情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笑道:“这事情你也信?”
阿朗哥摇摇头:“失火的时候,我们全家正好都在你爷爷家吃寿酒,根本没在陆家岙,他们说得神乎其神的,也有很多阿叔阿伯他们不让自己女人说这些没边的事情。”
是啊,如果每个女人都传个话,那这事情就越传越乱了。
好好的,怎么会失火?真是搞不明白,现在的人,大多都不象过去那样用柴火了。
“不过,我怀疑,是人为的!”阿朗哥忽然凑我耳边低低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咳了起来,嗲能听闻,便让服务员给我们拿壶白开水。
喝了两口热白开的阿朗哥,很快就不咳了,他看向我,挑了下眉头:“我们去玩的那次,就看到一个穿老头衫的男人从后门跳了出去,凭背影,我认不出是谁,但应该是我们陆家岙的人,也不知道那个破木屋里有什么宝贝,还需要他后门跳出去,那个屋子,后门是被封起来的,有什么事情值得那个人急急从后门跳走,而不是正大光明从正门出来呢?”
阿朗哥的分析,让我也陷入沉思。
“喂,走啦!”身子被人推了两下才回过神,“嗯?走了?”
何胜武愕然笑道:“你不会在吃的过程中睡着吧?”
嗲能跟阿朗说道:“药放在桌上了,小纸包里的药你今晚全部吃了以后明天如果不好再另配,我跟胜武有事要忙,晚上给我们留门就行。”
我和马明还有阿朗哥回到宿舍,大伙洗漱完后,马明擦着头发说道:“杨姐给我们看的那张图纸,小时候,我听爷爷说过,这个叫什么定魂阵,具体的记不清了。”
阿朗哥对此挺有兴趣,追问了几句,马明才细细道来,他小时候在一个叫云定的地方,那里地势平坦,发生过好几次战斗,据说一位姓张的将军就战死在那里,由于张姓将军小字云定,那里就改名叫云定了。
姓张的将军战死后,魂灵不肯离去,满腔抱腹空悔恨,于是总在下暴雨的时候,只要闪电,就能看到他的脸在半空中浮现,血红的眼睛,狠戾的表情,钢牙紧咬,正如他杀敌的气势,兴许在战场上,能使敌人闻风丧胆,可是面对贫民,就不是这么美好了。
云定人,只要夏天一到,就会害怕雷暴,因为张将军的魂灵,总在雷暴时出现,在闪电时将他那张脸带到民众面前,心理稍微脆弱的,都被吓得魂不附体。
此事,终于被某位高人知晓,他便将张将军的棺椁取出,另外作法,用十二把剑对应着他的棺材,深埋于地下十二尺,自那以后,这位张将军的魂灵就没再出来闹过。
我们所说的鬼,大约跟西方人所说的Ghost是同个意思,西方人还有个词,叫Spirit,但这个词更中性些,我们全部归结为一个词--魂灵!
马明说完这些,笑道:“这个是我爷爷讲的事情,他说得有鼻子有眼,那边也确实有个地方叫将军坟,但是坟在哪儿,我从来没看到过,爷爷说坟地挖到十二尺的地方,那高人才喊停,不过,听人家讲,那高人在每把剑的剑柄上都压了一块金元宝,然后棺材里,放了一粒定魂珠,说是任何妖魔鬼怪都害怕这粒定魂珠。”
(本章完)
第260章 先帮我办件事()
嗲能清冷的目光转了过来,定定落在马明身上,但马明并没有注意到嗲能的目光,嗲能又缓缓转到我身上,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才问马明:“定魂珠的事情,你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吗?”
“这……”马明茫然抓抓头发:“我爷爷不知道,他说是老辈子的人说的!我也查不到历史上的张云定将军,姓张的都大概查了一遍,没查到。”
嗲能抬起头道:“你爷爷有没说定魂珠被盗的事?”
马明睁大眼睛:“定魂珠被盗?不会吧?”
母亲还在家的时候,曾经说过,定魂珠是玄界至宝,所以各界的人马对它都趋之若鹜,但定魂珠被盗之事,母亲在饭间曾对老爸说:定魂珠、伏魂杵,都是玄界不可多得的珍宝,母亲还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这猪脑袋,什么都想不起了。
“阿廷!”马明现在也顺着阿朗叫我阿廷了,“你捶脑袋干嘛呢?”
我抬起头,马明、何胜武和嗲能都愕然地看向我,我放下手,讪讪地说道:“我觉得好象忘记了一件什么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阿朗哥放下手中正的画的素描铅笔,抬起眼睥睨:“我怎么觉得你能记起的事情就没几件呢?”
哐啷!
隔壁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坏了,何胜武咬着嘴唇道:“朱益辉这么多天没来上课,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是我发那个视频弄得很麻烦啊。”
我扁扁嘴,这还用说么,连日来那些记者围在校门口天天拿长镜头拍来拍去的,咱们实验高中什么时候搞得这么热闹了?最近两天刚刚消停,也不知道校长花了多少钱,弄了多少事。
“胜武,你当时看到朱益辉那惨样,你就没去帮忙,就这么拍啊?”鲁迅先生曾写过二十多篇与看客有关的杂文,我发现多数的看客,都带着渴血的目光,不但麻木不仁,而且冷漠隔膜,非常令人痛恨,一直以为我离这样的看客很远,当这件事,发生在胜武身上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拍之前,我就喊人了,不然你以为会有人跑过去啊!”何胜武很不高兴地说道:“我是想把他被打的惨样公布出来,你以为那些老师不知道吗?他们看到的,打得更惨的都见过,但是,有多少个老师会站出来,义正言辞警告那些施暴的人?”
我恨恨地瞪向他:“可这儿是实验中学,重点高中!”
嗲能冷冷地说道:“那又如何?不是照样死人,照样有校园暴力,照样有高年级的勒索低年级的?照样有些人不按流程办事么?这跟是不是重点高中没有任何关系,校园暴力,也并不是现在才有,古来有之。”
阿朗哥笑道:“我以前在的中学,某次班里的班长因为什么事情跟同学打起来了,结果就全校通报批评,后来我病了,到一所名气不那么好的学校去,人家跟我说,学生都在忙着打架,呵呵,有意思吧?”
大概是我所处的环境很单一,或者说是我这个人没有接触过那些打群架,那些会勒索低年级学生的人,在我的印象中,实验中学“很干净”,可是现在,朱益辉的事情,打破了我原有的认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实验高中,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美好!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学校,喜欢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实验升学率高,而是学校的学习风气很好,班上同学们的求知精神和友爱,使我很乐意待在学校。
嗲能低低说道:“我是觉得被欺负的人,应该是太会忍让才发生这些不愉快的,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退让,兴许事件不会发展成这样。”
没错,人的本性就是得寸进尺,如果把对方的念头掐死在想得寸的状态下,也就没有后面什么事了。
上次我们在那个小吃街被打也是如此,“哎,我好久没有召唤草鬼了,要不我唤一唤它吧!”
“唤它干嘛?”嗲能丢个白眼给我,“草鬼也有草鬼的事情,别动不动就唤它,又没事情让草鬼帮忙,你迟早会演变成狼来了!”
那三个男的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让我心生无趣。
嗲能站起身,“胜武,这几天你可能会比较辛苦,抓紧一切时间睡觉,我们半夜要出去!”
为什么嗲能办事儿总喜欢半夜啊?白天办不了吗?
何胜武道:“要不改在明晚?我回家可以取几件法器,不管有用没用,拿来再说。”
嗲能想了想道:“也好!”
睡下后,我脑子有点混乱,杨姐说的十二勇士被起出,玄衣铁剑,又是明代宣德年间,问题嘉广园当年的旧址,是一片荒地,深市档案,也没有什么特别存在。
若是这个旧址在88年开建前发生过什么,周围的居民应该是知道的,但我在深市这么多年了,从未听说过,也没有在本地的报纸或者论坛中看到过什么秘闻,如此说来,而这个尸体埋得这么好,却没有人知道,应该是秘密进行的。
但从墓制规格来看,按伐折罗的贴子来说,这些黑衣勇士,就这样被装到棺材里,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样子,说不定,是心甘情愿赴死。
这种情况,有点怪,象邪教的催眠一样。
据说在四十年代,有人将某种精神麻醉药物给士兵服下,这些人上阵后,就只会杀杀杀,力竭而死,这些黑衣勇士,是不是也被同样的药变成无私无畏,勇敢忠诚,从而视死如归了?
明代的事儿,也没办法问清楚啊!
唉!如果能面对面的问就好了。
面对面?
对啊!嗲能不是可以么?可以让嗲能试试跟那些勇士交流才是啊,说不定就有结果。
只是嗲能现在……
均匀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阿朗他们三个都睡沉了,嗲能的呼吸很绵长,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阿朗哥已经买来了早餐,我们照旧要跟着吴校长练太极拳,我在下楼时,跟嗲能说了问灵之事,他颇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有难度,在这之前,你先帮我办件事。”
(本章完)
第261章 和将军一起去()
具体什么事,嗲能没有说,他匆匆赶到吴校长练习拳脚的地方,跟吴校长大致说了几句。
我对吴校长原有的印象,就停留在初中考进实验中学时,在开学典礼上,他说的欢迎新生的话,“实验中学,就是为了实现梦想而做的验算!”这句话牢牢刻在我脑子里,把初中三年,都当作实现梦想的验算。
嗲能的出现,完全改变了我原先的人生轨迹,马明、还有何胜武,他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被改变了呢?
还有李冲,如果那天他在七点正时分站在花坛前,只怕会受重伤,甚至死亡,还有邬玉琴,还有高三的105宿舍的师兄们,还有新妈妈……嗲能说,象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不经意,就改变他人的命运导向。
定魂珠,又是个什么样的珠子呢?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猫儿眼?还是夜明珠?
头天晚上,脑子瞎转的空档间,忽然想起还没跟毛子联系过,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毛子,你在家干嘛?没睡吧?】
毛子:【没睡,外婆不舒服,在照顾她,放心吧,我周一就会回学校上课了!】
有他这句话,我顿时放下心来,手机一震,忽然又收到一条毛子发来的消息:【我想跟学校申请,调到你们班,你看行吗?他们几个都在一个班,就我不是,你跟表哥还同班呢,我总觉得一个人挺无聊的。】
这是毛子第一回在我面前表达出心底的孤独感,亲人去世,他内心的空落,我感同身受,我也曾经历过,所以,特别能理解。
【毛子,我不知道能不能调班,不过,我们班主任不是级组长吗?明天到学校我问问呗?】
【好,谢谢你蜻蜓!】
放下手机,终于无事一身轻地睡着了,梦里,我摔进了中心公园的那个湖里,冰凉的湖水呛得我好难受,想喊,湖水进了嘴,想呼吸,湖水从鼻子呛进嘴里,想咳,想呼救,但我眼前,只有阴冷的湖水,面前是绿绿的一片,越沉越深。
湖水,被什么东西划过,感到一阵水**了过来,睁开眼,面前一条白白的长长蠕动的身体,细细的鳞片,这是鱼还是蛇?
那东西飞快地动了动,转过身,居然是易秋蝉!
从恶梦中惊醒的我,翻身坐起来,怎么会做这么恶心的梦?秋蝉在我印象中,就是个春之精灵的所在,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去亵渎她?
还是说,秋蝉出了什么事?
看时间是凌晨四点半不到,但也顾不得了,直接发了微信,没多久,又抓起手机看看,理所当然……没有回复,轻叹口气,又躺下来。
“啪!”脑门挨了一记,嗲能原本清朗的声音,由于睡意变得嗡声嗡气,“要睡就睡,拱来拱去干什么,你一动我的床也跟着动,失眠就去操场跑圈!”
被嗲能这么一凶,顿时不敢吱声,只好闭眼装睡,没几分钟,就睡沉了。
今天我醒的时候,就看到嗲能正在给阿朗哥探脉,又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最后说道:“我给你放包药,中午吃完饭,泡来喝了,睡一觉,就不会再有事了!”
阿朗哥大概睡相不好,所以头脑上有几根头发倔强地顶在头上,懵懂地点点头。
嗲能则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打完太极拳,时间已经不够我们再回宿舍了,直接进了教室,我把头晚毛子跟我说的想法透给马明,马明倒是赞成,他觉得毛子是个很容易接触的人,平时性格阳光,若是能在一个班,说不定共同语言更多。
第一节课一完,我跑去跟嗲能也说了一遍,嗲能看了看我手机上毛子的消息,嘴角微微一勾:“我说呢,半夜三更,听到你手机咕嘟咕嘟叫了两三次,原来是跟毛志文勾搭呢。”
“你觉得怎么样啊?”我是想毛子能进我们班的,发小嘛,天天待一起,都习惯了,进高中身边没他们的影子,总觉得哪里缺了,现在想想,应该是近十年都打打闹闹在一起,猛然身边熟悉的面孔没了,心里都会有着挣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