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尉迟鹤出来水牢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着水牢里面。她表面镇定,心里其实也担心再出了什么乱子,皇上不在后宫还有一个夏玲珑伺机营救这个要犯。她主要害怕后宫的一干人无辜遭殃,愁云布满容颜沿着石头台阶向水牢外面走。
“皇后娘娘,奴婢回来了!”独孤离容色光亮,一身绯红衣裳出现了。
尉迟鹤欣喜若狂心里直觉得老天真是疼惜好人呢,连忙拥抱娇小的她。旁边的红月和碧罗也高兴地看着,就是不习惯皇后这么随性没有仪态。
“我留下的信上就说,我要回来啊!怎么。”被抱着的独孤离还是温和婉转的南月国巴地的口音。
尉迟鹤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紫琴道:“紫琴,去吩咐御膳房的人多做些烤肉夹饼子,待会儿,你亲自和绯剑把膳食送到这里给各位禁军。”紫琴应声而去,尉迟鹤和独孤离坐在花厅内室靠窗的方椅子上。方才自己再水牢的举动是一种久违的习惯,观察力和机智胆识三重合一,让她此刻透过窗纱吹进来的夜里的凉风舒缓一下神经。
“我见到我父亲了,他就是以前的摄政王燕恪。”独孤离低声地说着。
尉迟鹤在金国时候听尉迟如风说,这个摄政王燕恪曾经雄心勃勃,现在被禁止踏足燕京居住渤海郡,应该是一蹶不振了。现在,竟然和自己好朋友独孤离有关系,脱口而出说:“那你和皇上成了堂兄妹了,是否应该找个机会相认啊?”
独孤离面色无波澜,浮现一点冷清黯然地说:“我只是放心不下皇后您,我娘她把原本修筑在凤藻宫的暗道拆毁了。那时她受制于夏贵妃,不得已而为之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她!”
独孤离说完还跪下了,尉迟鹤连忙把她扶起身说:“离儿,快不要这样。这个事情,刚才我也是从犯人口中得知的。想不到,这夏贵妃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对我。”
尉迟鹤因为独孤离对她下跪而直接称呼自己“我”。
独孤离连忙问道:“是里面的东哲说的么?”
尉迟,就鹤就大致把东哲的狂妄话语告诉她,也把东哲和燕云石的微妙关系低声说给了独孤离。独孤离眸色微微闪烁一丝轻蔑,还是柔柔的语调说:“那么皇上也有这么个同父的弟弟了啊。”
一个眉眼风流的禁军小头目悄悄来到永宁宫门口。正巧夏玲珑的贴身宫女出去了尚食局领了些果子酒,看见了这个禁军头目并且认得他和夏贵妃有过密切往来,就带他进去了里面。
“原来如此,今晚值夜你可在?”夏玲珑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解药”东哲竟然就被关在了凤藻宫后面的地下水牢里面,她也是刚刚回宫不,她妖冶的脸上还面纱半掩蔽着可怕的雪白色斑点。
那眉眼风流的禁军小头目,还以为她掩蔽着脸是为了避开男女之嫌,恭敬地退后一步不敢再仰视夏玲珑。
夏玲珑见他如此,还以为是讨要传递消息的报酬。她麻利地脱下手腕上黄金镶嵌翠玉的手镯,宫女见状看见夏贵妃摆手示意她,她就接了去递给那个禁军头目。
那头目才是个从七品的小校尉,那里见过如此贵重的首饰,赶紧跪地谢恩。
夏玲珑久经世故的丹凤眼瞅着他的贪婪,缓缓地说:“本宫原先执掌着东宫的,好东西多的数不清楚,你再仔细说说,那个水牢如何进去。”
子夜的凤藻宫,凉风徐徐吹过牡丹园内墨绿的牡丹枝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守夜的三等宫娥在过膝的窄袍宫装外面披着粉紫色斗篷,互相依偎着轻声说些彼此之间的闲话来渡过这个不算漫长的夏夜。
尉迟鹤因为独孤离回来了她就睡的踏实,她心疼她的占卜师不让她再去留守水牢的外面,独孤离就住在临仙殿右侧的一间正房内。
凤藻宫三道宫墙后面的湖畔,七八个夏玲珑的暗卫用淬了毒药的羽毛矢悄无声息,放倒了受护白石花厅外的禁军。
夏玲珑黑衣蒙面站在外围指示着,那些人谨慎又动作灵敏地对准郎红月的时候被发现了,红月双手轮换使用双锤生铁银瓜几下就让一个暗卫丧命了。
不远处的夏玲珑小丹凤眼狠戾一闪,丢出一个纸包给另一个暗卫,类似雄黄味道的粉末很快蔓延到毫无防备的郎红月身上,她咳声连连就倒下了。
里间的单碧罗才往外间走出,巧妙地吸气憋气也假装咳了几声就踉跄地倒在地下了。
夏玲珑俯身搜出单碧罗身上的钥匙,打开了长长的台阶底下的水牢铁门。
窄长的甬道尽头,是她朝思暮想的另一个他。但她没有看到,只有迷雾重重当中的森林听的见流水潺潺声。她喊了一声:“东哲!”回应她的是山谷回荡的回音。
“怎么会如此?”夏玲珑昨夜只是被燕恪敷衍地给了一颗药丸,并没有修炼解除她的毒,她此刻心浮气躁到绝望了。
混迹江湖多年的她还是勉强提起精神,把自己从燕恪那里学来的巫术,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灵光乍现一般意识到这不过是精湛的幻术。
“不要停下,这是幻觉,把松明点着,搓一点自己的头发燃烧就不会害怕的。”夏玲珑命令自己的随从暗卫步步谨慎地继续行走着。
那个随从不知是否就真是头发燃烧了一撮的缘由,大胆地行走在森林中。夏玲珑紧紧跟在后面。
经过了三个关卡的阵法,夏玲珑都用她自己的方法破了幻术。
远远就看见铁链拴着手脚高大魁梧的东哲脖子没有支撑的耷拉着,夏玲珑也是遇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眼前是和自己亲密过的男人此刻这般光景,她心疼,懊悔夹杂着对燕云石的恼怒。
她挥手示意随从,那身手不差的侍卫上前欲去砸开铁链,太粗重砸不成。单碧罗身上的钥匙只是铁门的钥匙,没有打开铁链的钥匙。
夏玲珑没有办法,只有趁着夜色继续上去水牢外面想办法去。
忧郁急速地走出水牢门口长长的石头台阶的时候,抬眼一看,高处的入口尉迟鹤与手拿罗盘的占卜师独孤离怒目而视着低处的夏玲珑。
………题外话………情节已经进入高峰时期
第九十七章 我和他历经艰险,而你只是来履行指婚的()
夜风掠过身后窗外的湖水吹到皇后尉迟鹤与占卜师独孤离的身上,两旁的禁军点燃松明,橘红色火光把两人还是少女的脸庞照的如同硬版画一样肃穆。
台阶下的夏玲珑娇小的身躯,伴随着方才见过情人的激动,恐惧袭来颤抖着双腿此刻连她自己也是始料未及。
她做梦都想不到,对于燕云石的这个表妹尉迟鹤,她这些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撄。
她一贯地自负在天下女人面前,美貌,能力,她的能力是巫术和自认为女中豪杰的谋略。她不甘愿的问道:“皇后娘娘不在凤藻宫好好地待着,出来这里作什么?偿”
尉迟鹤白色寝衣外面罩了一件粉红的交领常服袍子,因为这个袍子的领口和衣摆没有那么多的蟠扣。但这颜色衬托自己冰雪肌肤分外娇俏,甚至稚嫩气息过浓。此刻表情淡定清冷,一听到夏玲珑这般说她,眸色顿时锋利如剑锋对视着台阶下的夏玲珑:“贵妃娘娘,别来无恙啊!本宫原来以为你就在永宁宫修身养性,不再出来了呢。把面纱拿掉吧,不然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江湖女子出现在此地。”
自己脸上的雪白斑点很清楚就在黄亮的肤色上面的,在自己仇恨的女人面前此刻才最为生不如死。她嘶哑着嗓子说:“臣妾遭了风寒,揭开面纱会把风寒传染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如若不好……”
“不要,谁敢!”在尉迟鹤招手示意单碧罗扯下她面纱的时候,夏玲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抗拒开了。
怎奈她虽然也手持长剑,但身手不及碧罗的力道,很快面纱被扯下她布满恐怖雪花斑点的脸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那些禁军们平日里训练有素面无表情,值夜的红月碧罗的面具脸根本从没有表情的。
尉迟鹤,独孤离本来就不屑夏玲珑的,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在脸上。皇后尉迟鹤始终冷清无波澜的脸,转移话题开口说:“夏贵妃与那里面的巫师是和关系呢?”
夏玲珑一听,她并没有诋毁和嘲笑她的脸,心思就转换到自在又狡诈了。她温婉地说:“他是我修道时候的师弟,臣妾只是无意经过来探望他而已。”
尉迟鹤因她这种强词夺理的行径,冷笑一声:“夏贵妃私入帝后未公开之禁地,杖责二十押入宫正司,严加看管。”
单碧罗上前拿住夏玲珑,跟在夏玲珑身侧的她的暗卫已经被紫琴和绯剑制服住了。
“本宫要见皇上,皇后你不能够只手遮天,皇后要蓄意谋反……”夏玲珑双眼发红如同企图蛰人的毒蛇。尉迟鹤用夏玲珑方才用过的毒粉沾上她的面纱,快速塞住她的嘴。
吩咐碧罗和绯剑将夏玲珑绑好,让跪在内室的一侧。尉迟鹤走出白石厅房对外面的禁军们说:“全部站出来,本宫看看。”
尉迟鹤从水牢里面结界被破坏发出的轰隆声开始,她就在想这水牢如此隐秘,会是谁走漏了风声呢。除了皇上的贴身侍卫红绿二人,自己的四名贴身女侍卫没有可能。那就只有这一队五十人的禁军了,她眸似寒光如锥肃然审视每一个禁军士兵。
有一部分被夏玲珑撒下的毒粉昏迷倒地的,灰衣铁甲站的笔直目不斜视,他们几乎没有额外的表情。尉迟鹤粉红袍子也站的笔直双手背负在后,持续审视了半个时辰。这些禁军的性质和现代的武警是同等的,服从为首要职责。
尉迟鹤眸光一直都没有忘记站在桃树下的那个小头目,他的盔甲有半臂蝙蝠手护,手护外的铁鞘内臂剑端正地佩戴着。尉迟鹤忽地踱步到他面前说:“你的臂剑是个装饰物么?连一星半点的灰尘都没有沾染过。”
那个长相风流的小眼睛头目感到莫名其妙,他正要开口回答。
尉迟鹤接连厉声发问:“这里是陛下没有公开的机密地方,里面竟然进去了路过探视犯人的女人。而你的臂剑一次都没有拔出来使用过,可见你是蓄意放人入内的。红月可在?”
才刚刚被占卜师独孤离救醒的郎红月过来听命,尉迟鹤对她说:“本宫知道,你有权行使禁军的责罚,你意下如何?”
皇上燕云石出发云州之前是有嘱咐过她的,她也是忽然顿悟了事情的蹊跷。她命令身旁的禁军道:“身为禁军小校,不尽力职守。解除他的盔甲,杖打二十,即可。”
这个小眼睛眉目风流的禁军小校,在趴下被仗打的那一刻才不敢小瞧这位新皇后。他原以为夏贵妃就如宫内的人们传说的那般手眼通天,出手大方。才收到黄金镶嵌翠玉的手镯还喜滋滋的呢,那里会料到夏贵妃此刻就如待宰的兔子被绑在里面动弹不得。
他挨了杖刑不敢喊出来,也挨的心服口服的。
只是那夏玲珑被绯剑和红月轮流杖刑,就疼的昏死了三次。泼了凉水又继续杖刑把二十下打足够了,她本来就身中蛊毒这二十杖打的肝肠欲裂,胆气耗尽。被送到宫正司里面的牢房,就扑在地上了。
看见夏贵妃被打成了这般光景了,完全和不久前进来的猖狂判若两人,那位五品宫正头伏地一直都不敢抬头。
皇后尉迟鹤清冷的面色在此刻换上温和,对跪伏在地的宫正说:“玉袖,快起身勉礼吧!你在宫正司十四年没有出过过错,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只需要和往常尽职即可。”
那个宫正很惊讶,皇后才来一个月就已经知道她一个中阶女史的详细和姓名,连带着感激地颤声谢恩起身。
皇后尉迟鹤与占卜师独孤离进入宫正司的牢房内,独孤离不惧黑漆漆又弥漫浓重潮气霉气的牢房,她在里面仔细地打量着。
尉迟鹤凑近夏玲珑身边幽幽地说:“你在燕国可真是天女下凡,一手遮天哪!”
夏玲珑雪花斑点布满了小脸人自负美丽已经成了习惯,略厚的反翘上唇翘的更加高,嘴角血丝溢出来牙齿也是血还是昂起头颅说:“对,因为皇上稀罕我,我和皇上是共同渡过艰险的,我还救过他。而你,不过因为是他姨母的女儿,来到燕国履行那一个指婚的约定的。”
尉迟鹤装作才刚刚得知这些的样子,表情好奇有惊讶地期待着夏玲珑继续说。独孤离鬼精灵地蹲在夏玲珑身后,也不知在做啥。
夏玲珑抚摸胸口连续咳声缓和了肝脏,还是得意的说:“你应该要有自知之明,你长的像没有张开的树干,而我是一株朝气蓬勃的牡丹花,我能给皇上的你给不了。”
尉迟鹤不是原主少女,她仔细在琢磨夏玲珑的话,她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话怒发冲冠的。
独孤离在夏玲珑的身后对尉迟鹤摆了摆手,尉迟鹤心里一下就意会了。她握住夏玲珑的手,神色无波地说:“天女公主,多谢赐教。玉袖,拿一把水银镜子来为夏贵妃梳妆吧。”
很快,宫正玉袖接过女史递给她的水银镜子和梳篦,准备扶夏玲珑起来梳头。
尉迟鹤从玉袖手上接了镜子声调平和地说:“本宫来执着镜子吧,这样玉袖就方便梳头篦头的。”
玉袖感激地道谢,尉迟鹤优雅地就着松明把镜子举在亮处对着夏玲珑,她就站在镜子后面嫣然一笑。
夏玲珑的头一面向镜子的一瞬间,她征住了。水银镜里面清晰非常地出现了雪花斑脸的骇人样子,脂粉完全遮盖不住成脂粉印子满脸粉红粉白的滑稽的很。镜子旁边又出现尉迟鹤细致无暇如凝脂的绝色容颜,她惊恐张大的瞳孔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啊!”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尉迟鹤把镜子还给宫正玉袖,看着昏厥的夏玲珑叮嘱她:“好生看住她,免得寻死觅活的出人命。”
让一个人认清楚事实以后,没有想到对方有如此脆弱的心理。
尉迟鹤从车撵上下来,背负双手踏着月色走入临仙女殿的路上就在琢磨:“这女人的美貌就这么重要么?在现代花大钱整容就能轻易解决的事情,古代的女人就这么重视的犹如宿命的通行证。
殿门口占卜师独孤离站着等尉迟鹤,她柔软的声音说:“奴婢有要事要与娘娘您相商。”
尉迟鹤见她美眸璨璨生辉,就知道有好事。
进了临仙殿内,独孤离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球放在一个桃木架子上。她坐下也让尉迟鹤过去近前坐着,她说:“我已经收集了她后脑的发丝绑在她的衣服后襟上,这里也有她的头发,待会儿她的魂魄会让她的影子在这个球里面的。”
尉迟鹤惊讶地会意到了,就问:“可是夏贵妃?”
独孤离点头说:“我这个摄魂术专门为了对付她而练习的,待会儿,她出现在里面,您可以问她话,她就会如实回答的。不过,她根本不会知道是谁在问她。”
果然,白色水晶球里面浓雾逐渐散开来,出现了夏玲珑打坐在牢房里面的印象。
独孤离梦呓般地问里面的夏玲珑:“玲珑啊,你是何时来到燕国的啊?”
里面的夏玲珑打坐的姿势变成了,傻坐陷入回忆的模样呆痴痴地说:“玲珑十六岁就和部落众人,还有部落儒士萧新德千里投奔到燕国的。”
尉迟鹤想起了录音笔这个现代玩意来,只好拿了纸和笔。也学独孤离缓慢地梦呓般的声音问:“玲珑,我是你母妃啊,你在燕国过的好么?”
夏玲珑还是痴呆地回答:“母妃,女儿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