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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以往那么嫌恶了。”
李吉恼火地瞪他一眼。
接下来,李半仙从他的手提箱中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开始调配一种非常复杂的东西,瞧上去就跟那些欧洲的邪恶女巫一样。
“这些…;…;都是些啥药剂啊?”金虎对那些罐子中花花绿绿的粉末特别好奇。
李半仙瞧了他一眼,淡淡解释:“全都是骨灰。之所以有各种各样的颜色,是因为从坟里刨出来时,尸体腐烂程度不一样,会掺杂些有颜色的霉菌,然后捣碎后,那些霉菌的颜色就掺和到里面了。”
“呕!”金虎立马恶心地退后三步。
李半仙轻笑,没多久,终于调配完毕,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白骨指环摆在地板上,咬破手指,蘸着骨灰粉,混着自己的血,在地上绘制出一个八卦图案。
然后,那小小的八卦图就像小电视一样,出现一副画面:
一个裹在道士黄袍中的小小孩子,满脸天真无邪地看向一个浑身低着血,正向他走来的魁梧凶手。
它的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堆的尸体,全都在汩汩淌着鲜血,但小孩子哪里懂得生离死别的悲惨?他心智未开。浑浑噩噩,当那个满脸血污的凶手将匕首伸向他娇嫩的皮肤时,那个凶手有个古怪的习惯——他是大拇指、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捏住了匕首,小指高高翘起。
那也不是啥古怪癖好,实际上,我们身旁也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习惯,因为人的尾指很脆弱,指骨最尖细,特别容易掰断,所以人会有本能性的保护。
可是,落在那孩子眼中,他居然以为是个游戏,所以同样翘起小指,天真地用牙牙学语般的稚嫩嗓音,含混不清地说:“拉勾勾…;…;拉勾勾…;…;”
匕首寒光掠过。
一截断指凌空飞起,断在地上。
我们都能听到那男人疯狂的狞笑,然后就是一刀刀将可怜的孩子凌迟至死!
那个混蛋展露出极其精湛的刀工,居然将每一片肉都像是酒店切肉机那样精准地切割成2厘米大小,5毫米厚薄的样子,何止是丧心病狂?简直就是吃人恶魔!
最终,鬼孩子从被剔光皮肉的骨骼中飘出来,它的三魂七魄,汇聚到那一截小指中。
于是,那一截小指骨,成了复仇恶灵寄居的阴阳通灵之物!
小指却被凶徒察觉。捡了起来,塞入口袋,哼着一首诡异的民歌,离开了行凶地点,一脚将剩余的尸骨都踢到了河道中。
我们清晰看到那个定格的凶徒的脸,所有人都骇然失色,因为那赫然正是年轻时的何天豹!
“卧槽!果然是那个瘪三,何天豹平常就阴森森的,现在一看,他肯定脑子有病才会这样虐杀一个娃娃。”李吉暴跳如雷。接着满脸的恐惧。因为我们将白骨指环夺来的举动,肯定会激怒何天豹,到时候我们就得面对那样一个心理扭曲变态的怪物。
“你们说,他把孩子蹂躏杀死也就罢了,干嘛非得切成肉片,而且用塑料袋装好带走?”金虎也是面色煞白地问,“他不会是跟沉默的羔羊里汉尼拔一样…;…;吃人上瘾吧?”
“或许吧。”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这种疯子,到处都有的是,就别去揣摩它们的动机了,我们又不是那些变态,哪能按照他们的思路去思考?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是美国心理医生给几个变态杀人狂出题测试,其中有一道题。就是说:当你晚上推开窗,从家里往下看,瞧见一个杀人犯在街角将一个女人分尸,而且,恰好他也抬头跟你四目对视,这时候杀人犯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对着你凌空指了指。心理医生问那些变态,杀人犯的这个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的答案惊人的一致。”
我问他们:“不如你们猜猜。杀人犯究竟啥意思啊?”
金虎一拍大腿:“那还用说?那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当然是警告这个目击者,告诉他:你如果敢对警察乱说的话,老子就宰了你!”
李吉也点点头:“虎哥说的没错,还能有别的意思吗?杀人犯都对着目击者晃手指了,那就是戳着鼻子警告的意思嘛。”
我冷哼一声,告诉他们:“那一群变态杀人狂填写的答案却是,杀人犯是在用食指数你住在哪一层楼!”
一说到这儿,金虎和李吉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时候,我注意到李半仙的神色居然自始至终都没啥变化,一直都陷入沉默中。
这小子莫非被鬼上身了?
我心中一惊,赶紧拍拍他的肩膀,生怕李半仙中邪。
“干嘛?”李半仙被打岔了思路,顿时猛一哆嗦,摆出警惕的姿势,右手的袖筒中悄无声息地滑落出一柄桃木剑,然后他非常警惕地瞪着我,满脸紧张兮兮的样子。
金虎立刻挡在我身前,抽出两柄匕首,双眼紧眯,问李半仙想干嘛。
“我…;…;”李半仙尴尬地搁下桃木剑,懊恼地说,“抱歉,刚刚我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恐怖,所以一下子有点神经兮兮,请勿见怪。干咱们这行的,整天都是提心吊胆,被各种脏东西惊吓,也就难免会有点神经质。”
他又将桃木剑收回去,我瞧那玩意闪耀着鎏金色泽,一大堆的符文就跟霓虹灯似地,瞧上去特别的豪华,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然后,李半仙四下张望,对李吉摆摆手:“你,出去站着,给我们望风,千万别让任何人靠近。”
我们都清楚,李半仙是想打发开李吉,有些秘密不想分享给他。
李吉也很识趣,毕竟他俩以往关系很糟糕,没必要死皮赖脸地呆着。
“现在,我知道天一观在20年前的那场灭门惨案的真凶是谁了!”李半仙咬牙切齿的低低咆哮,满脸狰狞,所有儒雅荡然无存,“就是何天霸何天豹两个杂碎!”
第两百章 尘封往事()
李吉一怔,神智恍惚起来,变得极其惊恐:“你是说…;…;20年前那场浩劫?天一观莫名其妙惨遭屠戮,所有道童、侍者、甚至无辜的香客都被杀个精光,次日醒来,所有人头不翼而飞,那些尸体却留在原地的那件事?当时,这件恐怖事件吓得上云市小儿止夜啼,令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门。”
李半仙状若疯狂,咬牙切齿:“我们全新的天一观。是一些幸存者在之后新建的。本来,天一观在风水先生中极有威望,称得上是李叔手中的一条臂膀,可从那之后,就彻底沦为三流势力,无人问津。现在想来,必然是何家聚义堂一脉,为了酝酿阴谋,在接下来夺取风水局,才那样丧心病狂!”
“真狠呐。”金虎攥拳。露出一抹惶恐之色,“你们说,何家那群杂碎居心叵测,阴谋也是这样狠毒,而且策划得特别深远。步步为营,一点点砍断风水局原来高层的臂膀,现在的他们肯定更加老谋深算了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上一根烟,吧嗒抽着。感觉苦涩入愁肠,感觉肩膀上的压力骤然加大。
众人亦是默然。
灭门惨案,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何家人在二十年前居然就已经能够轻描淡写地做出来,而且,隐瞒得这样久!何天豹甚至将那一截小指骨保留至今。
那可是大屠杀的见证啊,换做我做出那等罪孽的话,哪敢保留这种东西?
就像一个杀人犯,他如果每天都瞧见当年的凶器依旧搁在自己的抽屉中,就不会每晚都做噩梦吗?
何天豹却不会,他早就虐杀幼童上瘾了…;…;那个杀人魔!
“想扳倒何家人,只怕难如登天。”金虎长叹,宽慰我们来试图缓和僵局,“但也无需吓破胆,稍安勿躁便是。就算何天霸何天豹那些杂碎再丧心病狂,他们终归是血肉之躯,只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们也得完蛋!”
金虎说这话时,我却猛然回忆起我在小黑屋中,对何天豹的那惊鸿一瞥。
我瞧见。何天豹的躯壳中似乎隐藏着一只恐怖的恶魔!
自从在桃花村时,我就能偶尔瞧见一些常人所无法看到的东西,尽管说,往往只是一些征兆,我也很难确凿无疑地说那究竟是啥,但我却隐隐觉得有蹊跷。
或许,何天豹早就…;…;不是人了。
“我们该联盟,共同铲除何天豹。”李半仙扬起头时,我们仨瞧见,他的双瞳中布满猩红的血丝,牙齿咬得嘎吱响,显然恨意难平。
我点点脑袋,知道李半仙是要将我们当初秘密的协议半公开。
“当然,欢迎半仙加入。”我欣慰地说,“有您鼎力襄助,我们肯定如虎添翼啊。何家人虽然凶残,又势力庞大,但这些年安逸享受,他们也肯定松懈了很多,你们瞧何天霸的照片比以往发福了好几圈呢。而且。现在风水局未来主人的争夺日益白热化了。”
“哦?说来听听。”李半仙对高层的事情并不太清楚,于是问我。
我压低嗓音,分享他一桩秘密:“因为常年纵欲,加上李吉的诡绣有漏洞的缘故,李天华已然丧失传宗接代的能力,久治不愈。呵呵,我敢直说:李天华从今往后都不会有儿子!”
“作孽太多了,阴德有亏,当然就报应在子嗣上,他这就叫断子绝孙!”李吉阴森森地说,满脸畅快。
我淡淡地瞥他一眼,心想:李吉你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你俩就是蛇鼠一窝,他这辈子都在作孽,你这辈子都是帮凶,一个是虎,一个是伥。
李吉却也瞥向我,不满地质问道:“在李半仙将那只鬼孩子制服后,我被窃取的一些记忆碎片就回来了。现在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在李天华的别墅时,金文你居然把送子娘娘底纹的秘密告诉了李天华。而且,你还劝他找一个刚烈纯阳的老兵魂魄。万一他真能办到的话,恐怕真的可以绵延子嗣。你究竟想干嘛?”
我叹了口气:“我只想博取他的信赖罢了。就算我提出一个近乎完美的诡绣方案,又能怎样?李天华现在也已经感觉到两个姨父的威胁了,他现在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惹来杀身之祸。我就是在吊着李天华的胃口,呵呵,你们瞧见农村赶驴时,骑在驴背上的人,用钓鱼竿在驴的前面放一条胡萝卜吗?李天华就是一头蠢驴!”
“李天华是一个枭雄,如果你把他当蠢驴,恐怕,最后他把你干掉时你才会发现真正蠢的是自己。”李半仙谨慎地提醒我。
我笑笑,摇摇头:“没事。你们既别低估李天华,却也别太高估他,尤其是被诡绣折腾一回后,把他弄得元气大伤,现在基本上沦为一个废人了。而且,趁着他被那个色鬼魂魄影响沉溺美色时,何天霸把他身旁的一些亲信都除掉了,所以他才很无奈,只能信赖我。一头被扒光牙的老虎,还有啥威胁?就是一只大花猫罢了。”
“是啊。”李吉火冒三丈,眼中满满都是愠怒,“不瞒你们说,李天华精虫上脑,变成一只人形泰迪的时候,居然还…;…;居然还…;…;”
他支支吾吾半晌,才切齿痛恨地小声嘟囔:“强上了好几个往日的亲信,荤素不忌。男女不限…;…;”
“噗嗤。”
李半仙笑出声来,拿古怪眼神盯着李吉的屁股,吹个口哨:“真是又圆嫩又挺翘,两扁不如一圆,日屁眼赛神仙啊。”
李吉就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样,一下子瞪圆双眼,欺辱得就像要喷火一样。
“好了,说正事。”我赶紧劝阻他们,心里很无奈。不止何家人内部矛盾重重,我们这个小团体也有很多龃龉。隐藏着很多冲突。像李吉那种混蛋,平常趾高气扬的,得罪的人多得没法数。
“言归正传!李天华没有子嗣,风水局的未来继承者,就只能从何天霸的儿子和何天豹的儿子中选择,然而,这其中又有问题了。”我意味深长地瞥了李半仙一眼。
李半仙一拍手,双瞳冒着精光:“是啊,何天霸的儿子还小,尚需得培养个三五年,才能勉强成材,接掌风水局不会引起众怒。何天豹的儿子,现在就已经可以尝试着去风水局历练历练了!如果再耽搁个几年的话,按照风水局的传统,何天霸是哥哥。他的儿子算是嫡长子,接掌风水局名正言顺。何天豹的儿子却是庶出的旁支,只能算勉强够格。”
“传统?何天霸和何天豹会遵循传统吗?”李吉冷笑,满脸不屑,“真按照传统的话,根本轮不到聚义堂一脉。他们本来就是靠阴诡手腕夺了风水局的,哪会笃信狗屁传统?现在都21世纪啦,传统那一套早就是糟粕,被人给打倒了。”
“何天豹不愿意遵循传统,但何天霸。却一定会是传统的捍卫者。因为只有传统有效,何天霸的儿子才能接掌风水局,他才能做太上皇。”李半仙淡淡地说,“何况,话又说回来。虽然他们是篡位的,但想维持对风水局的掌控,依旧得有一整套规矩才行。传统的那些规矩,就非常缜密,凭他们的智商应该想不出更好的。”
“我们…;…;如果旧事重提,把‘传统’这件事丢出来的话,肯定会分裂何家,让何天霸和何天豹反目成仇!”我斩钉截铁地说。
李吉就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笑得极其快意:“就该这样!让何家那批瘪犊子狗咬狗!”
正在此时,门忽然被敲响了。
一个店员急匆匆地在门口通知李吉:“吉爷,何爷来了,指名道姓让你出去接待他。”
本来正在痛骂何家人的李吉,顿时就像被戳破的皮球一样,立马蔫了。
他哆哆嗦嗦地问:“哪个何爷?”
“右臂上有一条金钱豹子的那个。”
“艹!何天豹来了,咋办啊?”背后咒骂得很欢的李吉,现在却被打回原形了,哆嗦得跟深冬腊月的落水狗一样。
李半仙面露鄙夷,皱眉说:“就李吉目前的状态,能藏住秘密吗?一准露馅儿。”
李吉不敢反驳,现在他真的是吓坏了。
“你去吧,一定给我们藏着掖着,千万别招供!你就死咬着啥事也不知道,关于鬼孩子的事情,只言片语都别提,懂吗?”我见状,知道现在也只能尝试着去信赖李吉一回。
如果他孬了,我们就都得完蛋。
如今我们手中没啥好牌,每一步都得拿命去赌,只能拼了!
“想想李天华对你做了啥,想想何天豹对你做了啥。”我冷冰冰地提醒他,“你就不想让那些玩弄你的杂碎倒霉吗,吉爷?”
李吉终于因为仇恨的缘故,勉强按捺住情绪,哆嗦着从口袋掏出一支烟,又颤抖着点燃。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动作也越来越稳当。
“我去了!”良久,他咬咬牙,一推门,走出去,然后“咣铛”地狠狠摔上门。
第两百零一章 试探交锋()
我们都蜷缩在门口,听着纹身店的动静。
我则惦记起在纹身店安装的监控,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没设密码,然后就找到一个摄像头的图标,打开后果然就瞧见了李吉跟何天豹的画面。
而且,纹身店居然还偷偷摸摸地装了窃听器,所以我们可以从耳机中听见李吉跟何天豹的说话。
“豹爷,好久没见,别来无恙啊。”李吉也不蠢,知道现在他必须佯装记忆已经被窃取了,所以他现在应该表现得对于李天华别墅门口那件事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是何天豹给他佩戴了白骨指环。
“哦?很久吗?我们昨天不就见过吗?”何天豹似笑非笑地问。
我心中咯噔一下子,知道肯定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