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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不急,我们逆流而上,把之前走过的弯道又走了一遍。没有走到头,我让大牛掉头回去,因为之前模糊的地方,我已经看清楚了,所以早先看过的,就没必要再看了。
大家再次返回到原先休息的地方,大牛第二次将木筏固定在石壁上,累得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这趟差事挺难为他的,控制着一个载着八个人的木筏并不不容易,全部依赖大牛撑船拐来拐去的,他付出的体力非常惊人,换个人根本做不到。
我走过去拍了怕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和安慰。我对着他翘着大拇指说道:“这事若是成了,大牛你就是功臣!”
大牛头都没抬地说道:“功臣不功臣的,我这人看得不重,关键能多分钱就行!”
我本想夸他两句高尚的话语,一听大牛说话的神态就能把人给气死,整个一个三句话不离钱的货色。我没好气地说道:“别光看钱,要时时刻刻想着保命!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啊——亏不了你,大不了把我那一份也给你!”
沈冰笑吟吟地看着我笑,眼神秋波荡漾地瞅着我半天,才说道:“写个字对对吧?看看你我想的是不是一个字?”
我自信说道:“对对就对对,你成存心考验我是吧?跟你说吧,我是千锤百炼的。”
沈冰噗嗤一笑说道:“那你不成炼钢了?猜谜语有迹可循,猜文字和图画而言,南派沈家可是天下一绝,更何况我打小就练过,你小心点吧你。”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智慧是人类的财富,又不是你们沈家的独门绝技,我背诵《阴阳术》的难度不次于你沈家绝技,那么多符号、图像、文字、注解、预算、推理……我都能一一对上号,这么一个破字就把我难住了?哥是不轻易出手,小手一露,语惊四座啊。”
众人除了大牛意外,都不知道我和沈冰玩的是什么把戏,还以为我俩闲得没事闹得玩呢。
我俩背对背,拿笔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子。写完字就把手掌对在一起,喊个一二三,再把手掌错开,他能看到我的,我也能看到她的。随着我俩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彼此惊讶地看着对方,先是不信,后是敬佩,最后是惺惺相惜。
因为我俩写的是同一个字“走”。从第一笔开始,我们沿着河道翻来覆去地拐来拐去,其实沈万山水葬河道就是一个障眼法,不熟悉套路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就算手里拿着地图,都是一张废纸,根本找不到水葬的地点。
“走”是行走的意思,我们坐着木筏而来,奔着水葬而去,这就是行走。从另一个意义上讲,“走”也是死的意思。沈万山水葬在这条河道,也冥冥之中彰显着“走”的含义。
沈冰似乎在考我的智慧,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这里的真实秘密,借着问我的机会,她想进一步探听虚实。她认真地问我说:“按照走的笔画而言,如果让你对照这条河道,你以为它会在哪里出现?”
高小梅、李燕、凡凡和倪伟平一头雾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我和沈冰谈论的是什么话题。田教授不时地观察着我俩的神色,他隐约感觉到我们在寻找沈万山水葬,他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不能让更多人的知道,否则就不是秘密了,所以他只听不问。
我本想说出这个字的秘密,山头上空忽然飞起一大群飞鸟,呼呼啦啦地从我们头顶飞过,这个现象让我欲言又止。
风二娘和毛丝不见踪影,要不死了,要不就在我们周围藏着,他俩跟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却在这里碰到,否则那些鸟不会被惊飞!
头顶的山坡上忽然传来打斗声,接着响起几声枪响,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半空坠落,砰地一声掉进水里,当漂浮起尸体,我才看清,死的人是毛丝!
他的心脏和头部各中一枪,我猜想肯定是风二娘下的手。抬头搜索,一直不见风二娘的身影,难道她也死了?
我想很有可能,毛丝是个杀手,他的枪法不会很差,近距离射击,很少有人有本事逃脱枪口,而且刚才的枪响绝对不止两枪,很有可能风二娘也被毛丝打中了,至于死没死就不得而知了。
我仰起头喊道:“风二娘!风二娘!”,呼喊声回荡,迟迟听不到她的回应。
我和大牛攀着岩石往上攀登,毛丝坠落的地方离着我们不远,万一风二娘受伤,我也能救她性命。
大牛一边爬,一边说道:“老大你是不是太仗义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救吗?死了算了,就算不死,荒郊野外的,她也活不长!”
我突然停下攀爬,对大牛严厉说道:“大牛,你我是兄弟,这样的话以后别在我跟前乱说,否则别怪我翻脸!风二娘答应帮我们,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能见死不救吗?不管她以前做了多少坏事,难道她就不能做一件好事吗?”
大牛连声说:“老大对不起,我这人口无遮拦习惯了,要是不救人,我大牛跟你上来干嘛?”
我拍了拍他的胸膛说道:“好兄弟,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哥哥的我,知道!”
爬上山头,上面长着几棵茂密的矮树,人藏上面倒是不容易被发现,反而可以看到整条河道。树丛中发现风二娘趴着,手中的枪直直地指着我俩爬上来的方向,她笑得很甜蜜,眼睛却紧紧地闭上了。
我拿手一摸,她已经死了,鼻息之间温度尚存,应该是刚断气的。我叹息一声说道:“大牛你知道吗?我俩差点就被她打死了!刚才我要是说错半句话,风二娘立马就会开枪!”
(本章完)
第165章 烧河道()
大牛瞠目结舌地怔了半天,低头看看死翘翘的风二娘,又回头看看我俩刚才爬上来的地方,风二娘人虽死了,但她的枪对准的可是我俩,右手扣枪的手指耷拉着,只要她意念心动,手指那么微微一勾,别说一枪二鸟,一枪三鸟都没问题。
我和大牛摸着脑门的冷汗,倒吸一口冷气,一念之差,差点被阎王爷给收回去。
以风二娘的枪法而言,离着这么近,如果她成心想杀我俩,我们是万万躲不开的。她脸上的微笑是那样的安详,几缕阳光洒在她脸上,厚厚的脂粉下面藏着问心无愧的笑容。
我相信这笑容是真实的,而且是发自内心的,一个红尘中挣扎半生的半老徐娘,她看到的丑与恶早已冰冷了她的心。今天,临死含着这样的微笑,她一定是寻找到真正的精神归宿了。
大牛感伤地说道:“我知道风二娘为何笑着离开了,因为她遇到了你的知心!遇到了你的信任!看见了人生的舍与得!”
我蹲在地上,使用军刺不停地刨着土坑,她为了我死,我为什么不能亲手为其埋葬?她和毛丝躲在树丛中,不仅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且听到了我和沈冰的谈话和手掌上的字迹。沈万山水葬的秘密一旦被人知晓,毛丝觉得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遂起了杀心。
大牛帮我将风二娘的尸体抬进土坑,我想把她手中的长枪拿下来,但风二娘握得太紧了,我不得不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
木质枪托上用血写着“生命救赎”,字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她认为这四个字就是她的生命。
当看到这四个血字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是泄了洪水的大坝一样潸然泪下,落下的泪滴将四个血字弄模糊了,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但她永远烙在了我的心里。
人海茫茫,不管素不相识的,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要知心和信任,就值得用生命去守候,风二娘做到了,她跟毛丝搏斗中两败俱伤,她的心里只是为了救我。大牛唠唠叨叨地想放弃她时,我极力为她辩护,而且一心想救她性命。
知心和信任是彼此的,所以她微笑地离去,没有遗憾,留下四个血字,是留给知心和信任的礼物。
砍断一块树木,一块块地削掉树皮,我咬破手指,沾着血水,从上而下地写道“风二娘之墓”,落笔“挚友赖天宁立碑”。
我喃喃说道:“风二娘你安息吧,此地山势环绕,邻水界风,是个绝佳龙脉,你的子孙后代必将大富大贵。我的手指之血为血之精魄,山鬼钱摸金校尉为你立碑,鬼神都要对你敬仰三分,我所能做的仅此而已,谢谢你的‘生命救赎’。”
从山头爬下来,我脸色很难看,一片哀伤。木筏上的人一看我心情不好,谁都没招惹我。
毛丝的尸体刚才还漂浮在水面,这一会功夫突然不见了,这个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问沈冰他们,众人竟然一脸愕然,都说只顾看山顶上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注意这具尸体跑哪去了。
我心里一惊,水面平静,一具尸体摆在这里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大牛有点害怕说:“会不会水下面有什么怪物,将毛丝的尸体拖到水下面去了?赶紧离开吧,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点点头说道:“快点离开!大牛掌舵!沈冰,你领着大家快点划动船桨,有多快划多快!”
大牛刚刚解掉固定在石壁上的绳子,木筏四周开始往上冒着碗大的水泡,瞬间,狭窄的水道上全是这种奇怪的水泡。
大牛有点吓傻了,周围被密密麻麻的水泡包围着,不知道水下面有什么危险,他也不敢动了。
我嘱咐大牛说道:“暂时别动木筏了,情况不明,先原地待命!大家持枪警戒!”
碗大的水泡咕咕地冒了半天,水面上忽然出现一个大圆圈,区域内的水一片血红,断断续续地飘上来一些拳头大小的东西,我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是什么。
倪伟平是医生,他浑身战栗地指着拳头大小的物体喊道:“人肉!那些是被分解的尸体碎块!”
众人心惊胆寒,我说毛丝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原来跑到了水下,被什么东西给分解成一块一块的肉团,那些血水也是尸体身上的!
我紧张地看着水面,毛丝身材瘦弱,差不多也得有一百二十斤,什么样的东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尸体分解地这么细致?每一块肉团都是拳头大小,圆圆乎乎的,大小并无二致。
凡凡缩着身子,害怕地说道:“尸体被分解了,这么多肉团,它们为什么不吃呢?难道就想吓唬我们?”
李燕胆子大一些,看了看水面,又抬头看了看两边的山头,说道:“吓唬我们就没必要了吧?不管什么动物,只要掀起滔天巨浪,我们这艘破木筏能撑得住?人掉水里早晚喂王八,这还用问吗?”
田教授干考古干了大半辈子,什么新鲜事都见过或者听说过,思考了半天,才一脸惊恐地说道:“难道是僵尸鱼?”
大家听着发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僵尸鱼是个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僵尸,但从未听说过还有僵尸鱼这玩意儿。
沈冰望着田教授,脸色吓得铁青地问道:“守护水葬棺材的僵尸鱼?这是一个传说啊,从来没有人见过!”
南派沈家是个倒斗大户,祖祖辈辈干了不少挖坟盗墓的活,沈冰肯定是听老人讲过这种水葬僵尸鱼。传统墓葬有大粽子、鬼尸或者尸妖,水葬有僵尸鱼看护,倒也不稀奇。
望着河道上不断堆积的水泡,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漂浮的尸肉漂来荡去的,看着人心里直发毛。
田教授回忆说:“我没见过僵尸鱼,但湘南水葬的棺材中出现了一些古书,跟以往的书籍不同,这些书专门记载了葬俗秘闻和一些神话传说,我因为好奇就看了下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以为那些东西无非是民间传说罢了。”
我问田教授说道:“僵尸鱼的记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直奔主题吧老爷子,我看水面已经开始不平静了,讲故事能不能快点?”
田教授一脸的惊恐,看着我说:“讲故事?僵尸鱼永远吃不饱,直到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光!太恐怖了!僵尸鱼的前身是一种食人鱼,它吃的不是活人,而是死人。为什么叫僵尸鱼呢?这种鱼平时跟死了一样,即使被渔夫抓到,也会以为它是一条死鱼,一般都会被扔掉。但只要闻到死人味道或者死人血液什么的,它们就会慢慢地苏醒,僵尸鱼休眠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一旦醒来,肯定食欲大开,别说死人不放过,水草和木头都被啃食得干干净净,木筏和我们都要被吃掉!”
我紧张地看着水面的尸肉,僵尸鱼一定是被毛丝的尸体所唤醒,但是尸体怎么会被切割成无数小块呢?这肯定不是僵尸鱼干的,难道还有别的物种?鳄鱼这种东西喜欢把猎物撕成肉块,但这么规整的形状不像是鳄鱼所为。
我记得毛丝从山头掉下来,是掉到木筏左边的位置,那里离着木筏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我怕我记错了,指着那里,问沈冰说,尸体是不是落在这个位置?
沈冰点头说,是那,当时人是躺着的,我们几个女孩子害怕他的脸,就用竹竿子将他翻了个。
我生气说道:“你们干了件愚蠢的事!尸体躺着没事,最多漂浮几天,但趴着就有问题了!水灌进他的七窍和肚子里,身体就会下沉,肯定落到水下面了!”
我找了两根长一点的竹竿,首尾接起来,从尸体沉没的地方放下竹竿。当第一根竹竿下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发现,我继续往下放第二根,竹竿被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住了,我往下一捅,手中的竹竿一震,似乎断了一截,再往下使劲,又断了一截。
我将竹竿捞出来的时候,看到下面被割断了,断面很整齐,不像是被咬断的,倒像是被利器砍断的。
我正在纳闷呢,水面上漂出两块拳头大小的竹块,模样跟尸肉一般无二。
我终于明白了,尸体下沉后,遇到了水底旋转的刀子,刀子应该是叠加在一起的,尸体就被切割成无数有规则的肉块,刀子肯定锋利无比,否则不会连骨头和竹子都能砍断。
沈冰愧疚说道:“对不起啊,要不是我自作主张把尸体翻过来,他也不会沉下去,也不会唤醒僵尸鱼。”
我说,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赶紧准备如何对付这些僵尸鱼吧,它们,它们已经出来呢!
我话音刚落,水面上突然出现黑乎乎的,像螃蟹一样的东西,大小跟碗差不多,它们疯狂地用身上的钳子将尸肉夹碎,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奇怪叫声,像是一种声波,河面顿时嚣声一片,声音虽不大,但形成的噪音像是催眠曲,弄得大家昏昏欲睡,连站都站不稳了,我差点一头扎进水里。
我大喊一声“堵住耳朵!它们的声音能催眠!”
(本章完)
第166章 古树之下有漩涡()
我们被僵尸鱼发出“咕咕”声弄得目眩头晕,但听闻我的呼喊,大家纷纷捂着耳朵,神智才渐渐清醒。
水面蓦然跳上来几只僵尸鱼,三角脑袋从壳里伸出来,龇牙咧嘴地冲我们发出声声怪叫,七八条鱼鳍模样的腿脚呼啦一下立起来,像是一个浑身扎刺的刺猬。它们面目狰狞地盯着我们看,眼神空洞,犹如幽灵般可怕,面相看起来像个骷髅头,怪不得被叫做僵尸鱼呢。
我和大牛冲上去,乱脚踩踏,有的被踩死了,有的是被我踢飞的,但有一只不仅咬住了我的皮靴,头两边的两只大钳子不停地切割,厚厚的皮靴竟然被霍开一个大口子,钳子的锋利程度不次于剪刀!
我这人有穿鞋不系紧鞋带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只需将鞋一踢,光脚就能跳到床上睡觉,虽然是一个懒惰的习惯,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