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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梅抬起头说:“真的吗?你不是因为哄我开心才说的吧?”
我心想这孩子人小鬼大,夸她一句她能立马飞上天,批评她一句,她能一下子跌进山谷。我笑着说道:“你射击的时候,心里装着救死扶伤的正义,这样的心态之下你能一击而中,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神枪手的含义。”
大牛发现绝崖之上出现一个娇小的人影,对我喊道:“老大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王妃?好熟悉的身影!”
我举头往上觉崖山壁,一个熟悉的女人盘着一棵树,向我们挥手打招呼。
我同样挥舞着双手高喊道:“王妃下来吧,大牛说好想你!”
大牛拿胳膊肘拐了我一下说:“你想她就说你想她,干嘛带上我?”
沈冰从旁边醋溜溜地看了我一眼,话里有话说:“赖掌门行啊,挖坟盗墓的本事厉害,一箩筐的桃花运也是满载而归啊,连狼人族的王妃都惦记着你呢。”
我没搭理她,女人醋意大发的时候,好男人最好比跟她计较,她好比一包炸药,只要一点火,准把你炸上天。
我又喊道:“下来吧,上面危险!”
沈冰悄声说道:“人家飞檐走壁,天性具有狼的血统,就看单手抓着一棵树,就能面无惧色地临崖而立,普通人类根本做不到,吓不死才怪呢。”
我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心里很期盼久别重逢的王妃就下来叙旧。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能过多的表白,只能一次一次的呼喊。
王妃凌空长嚎了几声,山根下面的狼王小白也跟着一唱一和,顷刻间,趴在地上的野狼群都站了起来,纷纷跑上山腰。
王妃向我喊话说道:“君当以别,临行颂歌,无酒无菜,以累换相思。”
大牛失望道:“老大你快喊她回来,她要走了!”
沈冰醋溜溜地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狼人族王妃属于狼族,不太可能跟人类相濡以沫。”
我眼含热泪,忽然生气地向沈冰吼道:“你懂个屁!难道在你心中只有********吗?就没有红颜知己吗?”
田教授等人通过我们的交谈,大概了解了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小赖说的很高深啊,人世间多为情,大情大爱如云淡风轻,却比天高比地厚。王妃虽爱慕,恐怕是一时之红颜。”
飘荡在觉崖山壁的王妃唱道:“哀牢山呀哀牢山,君别把话细丝雨,念君悠悠伴终生,一觉醒来一世情。”歌声清脆,绝响山谷,山秀风情,暖风徐徐。
我只觉得心中一轻,顿顿歌喉,即兴唱道:“狼人沟啊狼人沟,红颜远走如春雨,剪烛红泪到天明,沧海人世情意浓,一时歌舞一世相思。”,我虽不擅长山歌,但此时满眼都是青山绿水,心中流淌的全是王妃昔日留下的倩影。
我出神地望着山壁,不知何时泪湿衣襟,众人见我如此投入,都沉浸在一片肃然之中。
大牛忽然说道:“老大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她虽爱你,却说得很明白,活在爱情长河,却不一定非要比翼双飞。”,大牛性情中人,忽然又哽咽说,“此女子心态天地之广,看来我小瞧她了,这是大爱,不是小情。”
我被大牛喊醒,张目寻找王妃的影子,她早已消失在群山之中,唯一留下的就是群山回荡的歌声。我抹干了眼角的泪痕,轻轻一笑说道:“走吧,我们赶夜路吧。”
大牛不明所以地问我说:“老大你没发烧吧?现在可是半夜,你就不怕野兽?”
我说道:“狼群被新的狼王小白收服,我们没有危险了,过了狼人沟就到了哀牢山的出口。”
大牛还要叽叽歪歪,沈冰突然小声对他说道:“让走肯定有原因啊,你老大并不想睹物思人,即使留在这里过夜,恐怕也是相思到天明,我要是那个王妃该多好,她是一个幸福的人,有人牵挂有人想念。”
大牛喔了一声,原来我想赶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山中最大的威胁就是狼群,没有狼群的骚扰,大家伙都是安全的。
大家本想将祭台中的石墙推倒,但一想到我如此念旧,都愿意留下它做个念想。众人收拾行囊,点亮火把,往山上爬去。
夜间行路很危险,我甚至后悔不该做出这个决定,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总不能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吧。
沈冰是个女人,她的感觉一向很敏锐,我们攀山越岭的时候,她总是不停地往回看。
我终于忍不住地说道:“看什么呢?你舍不得这座大山?”
沈冰白了我一眼,嗔怪说:“好你个负心汉,走了半夜了也没发现后面有人护送我们吗?”
我惊愕地回头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我心想难道沈冰故意寻我开心?
沈冰叹息一声说:“一个白影子,她一定是王妃,半夜行路总是有危险,人家从一开始就护送我们呢,只是你发现不了而已。”
女人心细如发,沈冰察觉到王妃在护送,却又找不到人家的影子。哀牢山对于王妃而言进出如履平地,她是不放心我们。
田教授早已听到了我和沈冰的谈话,催促说:“赶紧走吧,夜间风大,我们不能久留,她躲着不见一定有道理,凡事不要强求。”
我和沈冰跟上队伍,照着这个速度,天亮之前一定能走出山口。
(本章完)
第227章 李家锁王()
走出哀牢山的山口,我站在风二娘的客店跟前久久不肯离去。
大牛调侃我说:“行了哥们,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如此朝思暮想不太值吧?再说了,我们算是对得起她了,将她厚葬在一个风水宝地,我想她算是遇到好人了。”
我说:“不管怎么说,风二娘为了我们丢了性命,虽然走错了一辈子,但最后一步走对了,她就是一个迷途知返的好人。”
风二娘的客店有个经理,人挺厚道的,我讲他掌柜子死在哀牢山的事情实情以告,没想到他哭得跟个泪人似得,弄我一头雾水,心想一个伙计至于吃的就是寄人篱下的反,至于为一个老板嚎啕大哭吗?
经理差不多奔四十的人,抹干眼泪笑了笑说:“你们好奇我傻是吧?风二娘自从开了这个旅店,我就跟着她到现在,我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中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但谁都没勇气捅破,记得喝醉一次,她醉醺醺地说我跟了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叹息一声,心想风二娘倒是个有自知自明的人,天鹰帮进去容易出来难,万一哪一天死了,总不能连累身边的人。
我打量着这个旅店,对经理说:“我相信你对风二娘有情有义,这么大一个店是她的栖息之所,你要是心里还念着她,我希望你能替她好好经营这个店。”
大牛站在一旁有点急了,捅了我一胳膊,小声说:“老大你知道他是怎么人啊,你敢把旅店托付人家经营,你就不怕将这个店羊入虎口?”
我对着愣在当地的经理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追求风二娘这么多年,虽说没有终成眷属,但她临走之前把旅店留给你,算是善有善报吧。”
经理突然抬头,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风二娘临死前让你告诉我这些?”
大牛张嘴想说话,但被我顶了回去,我说:“大牛你出去看看我们的行囊,田教授租赁的汽车快到了。”
大牛说:“大厅能看到门口,真来了,我能看不见吗?出去接什么接?”
我使劲盯了大牛一眼,眼珠子一转说道:“你的背包还在外面吧?”
大牛愣愣地说:“行李都摞在一起呢,我还能跟你们的分开?”
我郑重托付他说:“铁匣子在你背包里,你不知道吗?丢了它,这帮人准撕碎了你。”
大牛啊呀一声,立刻跺脚说道:“老大说得对,大老远来一趟就剩它了,在弄掉了,我不就成了罪人了我?”说完话,大牛飞跑到院子中央,眼睛再也不肯离开地上的一堆行李。
我看了一眼经理,他正眼巴巴地听我说下文呢,这人一看面相就是那种可以信任之人,风二娘看人果然有一套,这个人是个忠诚之人。
我心想不管怎么说风二娘是因为而死,我也不能眼看着她的家业被居心叵测之人祸害,交给经理打理是最好的归宿。我问了一句不靠边的话说:“风二娘还有其他亲人吗?”
经理跟风二娘在朝夕相处,自然熟悉她的家务事,顿了一顿说:“她有个老娘在乡下,前一段时间刚送走,风二娘好像预料到有什么事发生,没想到刚送走老娘,她就死在了大山里。”
我假装醒悟地说道:“怪不得风二娘要把客店留给你打理呢,她说你是一个可靠的人,我想她的意思很明白,家业送给你,但希望你能照顾好她的老娘。”
经理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我面又一次泪流满面,哽咽说:“何苦呢,在我心目中她的老娘早已是我的亲娘——既然她临走这么交代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把老娘接过来,我要把旅店开下去,替风二娘完成愿望。”
我说:“这样就好。风二娘以前留下什么愿望?”
经理说:“风二娘最喜欢的一部香港武打片叫《龙门客栈》,她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个老板娘一样快意恩仇。”
我点点头,这部片子我看过好几遍,风二娘确实跟影片中的老板娘很像,同是一个风尘江湖人,留下的却是一段有情有义。
我一语不发地扭头走向外面的大院,因为外面传来了隆隆的汽车声,经理喊了一声“赖先生”,我装作没听见,快步走了出去。
该交代了我也交代完了,再跟经理啰嗦几句,我怕被他识破我的谎言,人世间诚恳很可贵,但有时候不得不说出一些善意的谎言,让一个人活在梦中不一定是坏事,或许风二娘跟我想的一样吧,只不过她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交代我吧。
田教授指挥大家将行李搬到车里,站在车门口向我挥手喊道:“快点上车,我们准备出发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顿了一下老头子的胳膊,径直跳进了车门中,回头看见经理追到大门口,他肯定还有满肚子的话要问我,可惜我跑的太快。
我对着他挥了挥手,最后喊道:“记住风二娘的托付,照顾好她的老娘,完成她的心愿。”
汽车轰隆隆地飞跑起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客店,经理不知何时跪在地上,他好像知道我能看到似得,稳稳地向我磕了三个头。
大牛感慨说:“这小子挺重情重义的汉子,看来你替风二娘物色好了接班人了。”
我看见大牛怀里抱着自己的背包,双手交叉搂抱得死死的,唯恐被谁多走似得。
我笑着说:“搂好了,这一趟远门就折腾这么一个东西回来,伏羲甲骨八卦术能不能惊现人间,就看我们有没有老天保佑了。”
田教授非常自信地说道:“里面的东西不会有假,只要找到开启伏羲之锁的人,我们唾手可得。”
我忽然有个八卦想法,问道:“既然里面藏着一套伏羲加固八卦术,你说伏羲会不会给我们也留了一卦?无论谁打开,这个卦象就是送给谁的?”
众人觉得这是一个不靠谱的玩笑,谁知道田教授沉思良久才说道:“小赖说的不无道理啊,伏羲是人类始祖,他的洞察力和预想都是难以想象的,果真在铁匣子中留一卦是极有可能的。”
大牛胡乱开玩笑说:“这个卦有可能是解开人类毁灭的秘密。”
我生气说:“你丫挺的别乱讲,万一被你乌鸦嘴说中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枪毙你。伏羲之卦有吉祥之意,铁匣子是墓葬出现的,没准给我们指点一个什么超级大墓,挖坟盗墓呕心沥血,算是体恤体恤我们吃着晚饭的。”
沈冰眼珠子一白说:“想好事美得你!天下大墓多如牛毛,有本事你自个挖,让人家送你多没意思?”
大牛这次跟我唱反调说:“老大,沈冰说的对啊,你祖辈的阴阳术不是挺厉害吗?海爷就给了另一半残本,照着这个套路,你领着我们挖遍天下大墓,迟早的事啊。”
我正待反驳,田教授插话说:“小赖你真该回去好好看看阴阳术,以前学的不完整,这回有了全本,再不发扬光大,几千年的手艺活就绝了。”
我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一本书,这段时间忙着挖坟盗墓,根本没时间好好看书,这回回到北京,我一定仔细研究,多学点本事,不但能找出一些失传已久的大墓,还能下墓后保命呢。
(本章完)
第228章 尸妖腿骨治伤残()
大巴车是长途的,直奔北京长途汽车站。
田教授事先交代好了,我们行李中都是珍贵的文物和考古专用器械,放在车库中不安全,所以都堆在车厢中央,这么多人瞅着,心里比较踏实。
开到北京的时候有一段路凹凸不平,颠簸的我的肠子都快冒出来了。好不容易熬到盘上高速路,车中却多了一股奇臭无比的问道。
一开始还以为哪位同志放了臭屁,但仔细一想,我“啊呀”嚷了一嗓子,因为行李堆散开了,大牛背包的拉链开了,从里面滚出一块塑料布包裹的东西。
大牛看了一眼,赶紧将敞开的塑料布缠了回去。
里面包裹的是食人鱼洞窟中被砍断的千年尸妖的小腿,在颠簸中露了出来,那阵子难闻的臭味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紧张问大牛说:“查看一下,封住的镇鬼符没破坏吧?这是留给瘸子李治腿伤的,一旦丢了封印,八成就废了。”
大牛连头都没抬说道:“把心放肚子里吧,封印完好无损,只是塑料布开了条缝漏了点臭气而已。我还指望着治好了瘸子李,他那份份子钱拱手相让呢——老大咱可说好了,这回无论如何我要多分点。”
这话听着我耳朵都起茧了,大牛这人就这德行,一提钱就贼眼放光,满嘴都是央求我多给他分点。一开始我也不理解,后来慢慢琢磨透了,兴许大牛从小生长在农村,苦日子过怕了,唯一能让他晚上睡安稳的就是搂钱睡觉。
其实要我说纯粹多余,挖坟盗墓倒斗无数,钱财自然少不了,我倒认为用这些钱多做点善事最重要,我始终坚信善有善报,哪怕干得是不光彩的事,只要一心向善,我想老天爷还是开眼的。
想到这里,我颇多感慨地对大牛说:“兄弟听哥哥一句劝,钱多了不是好事,虽说步入小康社会,但穷乡僻壤依然很多孩子上不起学,我们应该多捐点出来帮他们建学校。”
沈冰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为何非要建学校,慈善很多种,我们可以选择别的呀?”
田教授似乎能猜透我心中所想,也不道破,笑眯眯得听我讲下去。
我说:“天下大墓大多都是风水宝地,墓主人死前都想着福荫子孙后代。你们想想,天下之大,小家是自家的子孙,大家就是天下的子子孙孙。我们盗了他们的墓,拿走了他们的财宝,如果用来拯救天下穷孩子,是不是也符合了墓主人的心愿?”
众人顿时想起激烈的掌声,田教授意味深长地赞叹说:“海爷把京宝斋交给你真是找对人了,就凭你刚才之言,每字每句无不含着新一代倒斗人的精神,我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却不一定有你这样的抱负和心胸,惭愧呀。”
说的挺慷慨,只不过一阵心血来潮,等慢慢冷却下来,突然被这么多人表扬和赞叹,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赧然说道:“且行且看吧,我是这样激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