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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东西,我要是迷迷糊糊地吃下肚子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幸亏溪儿及时出现提醒,我感觉到手脚都颤动,这下再饿也不敢吃了,走到墙角,将那阴米饭倒在了墙跟处。
悚然心惊了一阵子,转头向着溪儿问道,“这人给我吃鬼食过的东西干啥?”
溪儿也不知道,不过绝对不是好事,劝我千万不要吃。
不用她劝,我也绝对不会去吃那些东西的,溪儿突然又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人为什么要关你?”
我正在想这饭食的事情,听她突然又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不假思索地说道,“那还能有什么原因,他在这里用邪法夺人阳寿,怕我出去之后走漏了风声。”
溪儿摇了摇头,似乎不同意我的想法。
“我觉得不是,将你关在这儿肯定是另有目的。”
不是因为怕我走漏了这里的风声么?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溪儿低头想了一下,“具体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是绝不是单纯的怕你说出这里的事情。你想啊,之前进来的时候,那些鬼魂已经感应出你阳气虚弱,接近油尽灯枯,所以借寿的时候,根本不让你上去,说明留你在这,可以肯定不是要借取你的寿命。”
我虽然没有点头,但却在心里认同溪儿的分析,这人不是要借取我的寿命。
“要是怕你走漏了风声,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为什么还要养着你浪费粮食。他连夺人阳寿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还会讲什么慈悲心么?”
我终于忍不住地点了点头,那人绝对是异常残忍之辈,要不然他脸上也不会有完整的人皮面具。
溪儿虽然分析的很在理,但她也猜不透那人心中的想法。我奇怪的问道,“你不是有他心通么?难道不能感应出他在想什么?”
溪儿摇头,“我要是用他心通感应他,他肯定能感觉出来;还有啦,他心通是我唬你的,因为和你心灵相通,我能大致地感觉出你心里想什么而已,至于别人,却不一定能准。”
想到之前借寿时的情形,我问道,“你不敢对他用他心通,之前怎么知道他是在借寿?”
“当时见到那个场景,脑海里面第一反应就是他在借人阳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溪儿自己也有点迷惑,并思考了起来。
我的眼睛虽然能适应这漆黑的地牢,古怪的阴食,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的养鬼人,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恐怖感。
幸好还有溪儿这个女鬼在,不停地陪我说话,偶尔竟然还有心情和我插科打诨,否则,在这样大的孤独与恐怖之中,我想我会疯掉的。
阴食虽然倒掉了,可是饥饿感却疯狂的涌了上来,我却不敢打阴食的主义,宁愿死,我也不会吃那些东西。
我不知道这种饥饿需要忍受多久,虽然学会了可以不用吃饭的辟谷术,但在这黑暗的地牢中,却没有用处。
抵制着饥饿的时候,我想到了爷爷讲以前挨饿的事情,在以前吃不上的年代,很多人都被饿死了,而极少数活下来的人,他们之所以撑到救济粮的到来,其中很的一个方法就是睡觉。
只有睡着了,人才不会感觉到饿,而且最的是,睡着之后,身体的新陈代谢就会变缓。
我将想法给溪儿说了,她点了点头,不再和我说话,我忍着饥饿,闭上了眼睛入睡。
大概是惊吓加上疲惫,我竟然很快的睡去,这一觉睡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身上一阵凉意,下意识地知道是溪儿上了我的身,睁开眼睛,听到这次有两个脚步声走进了地牢。
其中一个的脚步声很脆,似乎是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我一个激灵站起,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隔着铁门我却能看见外面有亮光,好像这个男人领这个女人进来,特意带了手电。
果然在片刻后,我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是清脆,听起来应该不到二十岁,她问道,“人是关在这儿么?”
那男人嗯了一声,随即我听到外面咔嚓一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想终于开门了,这或许是我逃走的机会,只要冲出地牢,我就往外面跑。
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构造是什么样,但好歹这是一个机会,不过马上我就失望了,咔嚓一声响的并不是门,而是在铁门外面有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窗,我之前竟然没看出有这么一个小窗的存在,男人打开了那个小窗,随之一盏明亮的电灯光,冲着我照了过来。
此时站起来的我,眼睛正好对着这个小窗,强光打在眼睛上,我只有闭了眼睛,用手遮挡。
这时候听到那女人娇笑了一声,“呦,长的挺好一个孩子,可惜了。”
我心中暗道,听声音你也不比我大多少,还叫我个孩子。
不过现在身陷在着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哪还有心情和他争这些,就是她将我喊成儿子,我也懒得搭理她。
那男人显然是想巴结这个女的,赔笑道。“可惜什么,选中他是他的幸运,您要是觉得可惜,再办正事之前,我把他送到你哪里去,随意你怎么处置。”
那男人笑的颇有些淫邪的意味,女孩突然声音凛然地道,“你说什么?”
男人突然有些怕了,“我没说什么,我是说,你要觉得可惜,我们可以再换一个。”
那女孩哼了一声,“换什么,你不是说他千载难逢,这才让我过来看的么?”
男人似乎在外面点头,“是是,之前我没注意,还差点想放他走路,没想到这小子却自己不走,跟我胡搅蛮缠,我这才发现他是个宝贝,将他留了下来,你看他的脸色,这是柳叶水,您洗洗眼睛,看看他双肩的火炎。”
我听到了水的声音,女人似乎真的用柳叶水洗了眼睛,“嗯,还有这样的蠢东西?白白长的这么好看,不过也好,算是对我们有大用。”女孩探头朝我看了一眼,逆着强光,我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这说话的口气,准是一个可恶的女孩。
男人巴结完了女孩,突然对着我道,“盘子呢,拿过来,给你盛饭。”
我知道他的用意,是怕我没有吃盘子中的饭,好在那米饭就倒在他不能看见的一处位置,他将电灯光转了转,显然是想找找地牢里是不是有我倒出来的饭食。
我将空盘子递了出来,突然想到自己一言不发有可能会引起他们怀疑的,半供着身子道,“你们放我出去吧,我绝对不敢将这里的事情往外说的。”
女孩和男人同时一声轻笑,转身就走了,在离去的时候女孩说道,“也不是太蠢么,知道讨饶。”
那男的嘿嘿了几声,没有搭话。
过不一会,那男人单独转来,这次送的还是半温热的阴米,可能这次浇的油比较多,我竟然闻到了一股古怪的香味,肚子早已经饿的难以忍受,在溪儿的注视下,还是无奈地将这饭食倒了。
这次将饭食倒掉之后,我感觉饥饿铺天盖地而来,实在是坐卧不安,好几次入睡,竟然给活活地饿醒了。男人给我送的这饭食,我感觉是一天一次,我已经是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好几次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心想阴食就阴食好了,管他以后怎么样呢,要是不吃的话,我将会饿死,要是将这些米饭吃了的话,自己还能再撑上一段时间。
可我的这种想法,还是被溪儿喝止住了,她说我没出息,一点饿都挨不了。那东西一旦吃了,就算是吐出来也没用了。
我饿的再也睡不着,想着自己肯定是胆气不足了,要不然怎么会怕的这样厉害,在来五台山之前,我一连几天就做恶梦,四叔说之所以会做恶梦,是因为胆子太小了,受到了惊吓很难恢复过来,只要经常用道家的方法握固,胆气就会变大。
我靠墙坐起,用四叔教的方法握固,盘腿坐定,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成拳,握于肾盂两侧,慢慢行气。
锻炼了一会握固,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四叔在哪?他是不是回来了,他那么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找到我的。
转念又想,毛毛逃走了,溪儿说它不敢去五台山,那它会不会在山外遇到四叔,将四叔领到这里来,这个害人的男人,四叔肯定会一掌毙了他。
第三十四章:四叔寻来()
转而又想,那个男人将童童搜了出去,这个童童是一个极端凶恶,连四叔都没有来得及收服的厉鬼,那男人和那个坏女人会不会打开童童的封印,童童将会冲出来,将他们两个都咬死。
忽而又想,要是童童将他们两个都咬死的话,估计没人知道我关在地牢里,也没有人会来打开地牢的门,我也将被活活地关死在这里。
胡思乱想之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男人又过来送了几次饭,我已经四肢无力,仍由他将饭食放在门口,我已经不想起身倒掉。
这个时候,我已经超过了饥饿的极限,已经感觉不到饿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似乎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飘向了一个无比幽暗的地方,我甚至看见了死神在向我招手。
开始的时候,溪儿还在打趣我,见我逐渐虚弱,她才开始着急起来,好几次尝试飘出地牢,可仍然被地牢口的东西严严的压制住,只要她一靠近,就会被打回来。
迷迷糊糊之中,知道溪儿一刻不离的守在我的身边,我正半睡半醒,听到她轻声地说,“要不先吃一点吧,阴食也是食物,不管以后怎样,至少能保证你现在不被饿死。”
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了一点吃的**,除了能感觉嗓子眼里干出火来,苦笑着说,“我不想吃,我是不是要死了?”
溪儿怒道,“我告诉你,你真要是死在这儿,肯定会变成一个怨气极重的鬼,怨气重的鬼魂会滞留在人世,无法投胎,很有可能,你的魂魄死后也会被控制,成为那些害人的鬼魂中的一个!”
说到这里,她已经将盛满了阴食的盘子扯到了我的跟前。
看来她能和阴气重的实物接触。
听溪儿说了这番话,我的心中只能无奈的妥协,能将自己饿死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极有可能被那凶狠的男人捉住,练成害人的鬼魂。
我叹了一口气,俯身将盘子端了起来,看着这黄油油的饭食,我闭上眼睛,张大了嘴,心想“去他娘的,先保住了命,以后绝对不能饶过他!”
就在我将要将这些饭食扒拉进嘴里的时候,耳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极为细微的轻响。
听到这响声之后,想往嘴中扒食的手顿时停在嘴前,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谁料这一声响过之后,外面却又恢复了那中死寂的静,声音都听不到了。
就在我和溪儿相对疑惑的时候,突然一声“吱吱”声响起,从铁门下面的门洞里钻进来毛绒绒的一物。
正是之前逃走的毛毛。
溪儿惊喜地差点叫了起来,蹲下身子,抱着毛毛不停地抚弄,“你担心死我了,你又回来做什么?”
毛毛漆黑的眼睛乱转,嘴中发出吱吱的声响,似乎在和溪儿交谈。
至于这样的兽语,我却半句都听不懂,只有称有他心通的溪儿才能明白。
听毛毛吱吱了一阵子,溪儿冲着它道,“你是说你根本没走,一直在这胡同里徘徊,等到现在才等到机会,那人出去了?”
毛毛又吱吱了两声,溪儿将毛毛放下站了起来,秀美微蹙了一会,突然对毛毛说,“在第一个地牢门上,应该有一张封条,你去将它扯下来,我要出去看看。”
我下意识地哎了一声,溪儿转头看了看我,眨了一下眼睛,“你放心,我是不会走的,我们两个已经滴血认亲,将你丢下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毛毛十分听溪儿的话,瞬间钻出了地牢,去撕第一道门上的封条去了,溪儿也紧跟着飘了出去。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还端着那盘阴食,将盘子轻轻地放在地上,心中燃起了希望。
不一会溪儿回来,摇头道,“地牢门上果然贴着符,上面点着香火,供着几个鬼塑像,屋子里有几个鬼魂在游荡,我虽然引开了它们,但我没有见到你的那个同伴,也没有见到童童。”
没有发现毛头,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溪儿飘近我的身边,“地牢门上的阴气太少,我根本没办法弄开,看来你还要在这里待一阵子了。”
我心中一片苦楚,待一阵子,估计再多呆一天,我也要饿死了。
溪儿好像懂我在想什么,将手轻轻一挥,毛毛从铁门外钻了进来,在它的嘴中,叼着一根橙黄的香蕉。
我瞬间觉得自己得救了。
将这根香蕉吃完之后,才感觉自己从死亡线上挣扎了回来,问溪儿这么做会不会被发现。
“你放心吧,不会的,这个香蕉是准备给鬼魂上供用的,要不是怕他发现,我就让毛毛多弄几根了,地牢上面的符也给贴好了,他是不会发现的。”
毛毛到来的刚好,这几天的阴食我都没有吃,已经倒了一小堆了,毛毛本性就属阴,吃这些鬼魂食用过的阴食,对它没有害处,溪儿便指引毛毛将地牢角落里的阴食解决了。
毛毛很是忠心,这几天在找机会回来,估计也没有进食东西,正饥饿,不一会,就将对它而言几倍体积的阴食饭给吃光了,肚子变的浑圆。
这一根香蕉虽然救了我的命,但丝毫不能缓解我的饥饿,溪儿矮下身子对着我说,“要不然你还是睡吧。”
这一段时间都是迷迷糊糊的沉睡,我哎了一声,“我哪里还能睡着。”
溪儿这次却自己靠墙倚着,幽幽地叹了口气,“睡不着?你这才几天啊。”
她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她被封在那棺材里,不知道多少天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她是怎么度过的?
相比而言,我的这些苦楚又算的了什么呢,我强打精神,翻开自己小腿处的黑点一看,又往上走了一段。
果然,失去了吞食日精和道家行气,香烛咒会重新启动,悄无声息地消减我的生命。
好在知道了外面的情况,想要逃走的话,也不是说一点机会都没有。
从毛毛进来之后,溪儿成功避免了和我独处一室的尴尬,和毛毛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虚弱的原因,之前还跟溪儿说睡不着的我,竟然很快又睡着了。
睡梦之中,突然听到四叔喊我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我猛的睁开眼来,发现不是做梦,确实是四叔在喊我,当时来不及细想,便大声答应一声。
四叔终于回来了,他来找我来了!
我答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干渴哑了,这一声答应,虽然在地牢中嗡嗡作响,不过地牢外面的四叔恐怕还是听不到的。
我激动的站了起来,跑近铁门,正想再次鼓足劲头答应的时候,溪儿突然扑过来捂住了我的嘴。
“别喊,你四叔离这儿还远着呢,这是道门的法术,你回答他也听不见的,反而会把那个坏蛋召来。”
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茫然问道,“四叔知道我的回应他听不见,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溪儿的手松开了,“我也不知道,或许他以为你只是迷路了,听到他的声音你就可以找过去。或许他也猜想到你被人困住了,这样也跟困住你的人震慑作用他不敢随意伤害你!”
溪儿刚才说这是道门的法术,我还以为只有我能够听到,听她这么说,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