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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盯着那两个血红大字,想了想说“不打电话该送信一定有原因在,我们要静下心想一想是为了什么。”
三个人走进大厅,里面灯火通明,肖毅和妻子正在说什么,谢雨欣面色很不好看,见三个人进来,急忙站起身来说“你们总算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有什么血书,你们不是上海来的大侦探吗?怎么一点办法都没有。”
罗隐往沙发上一坐,敲着二郎腿,手指一下下的叩打着茶几“肖毅,既然事情节外生枝,你还是说个明白话,你们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人家摆出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
“我们能得罪什么人。哦,除了那个什么接收大员。你们应该先找那些人谈谈。”
“谈过了,还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他们对你们家什么都没有做,你可以不必纠缠这点,还是想想别的方面。”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肖琴吓得一把握住罗隐的手,指着电话喊道“天啊,又来了,又来了,他又来了。”
肖毅大怒道“我就不信,还真有什么追命不成!我命由我不由天!”说着怒气冲冲拿起电话,“喂,找谁。”
“肖先生,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那边传来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
“大楼,那栋大楼的秘密有没有让你做噩梦!”
电话挂断了,罗隐在旁边听的分明问道“大楼?大楼有什么秘密?指的可是肖老夫人当年陪嫁的那栋?”
“啊?”谢雨欣听到这话面色大变,踉跄着站起来,抚着胸口说“我心里憋闷的很,我先上楼了。”
“肖太太,还是将事情说明白了再上楼也不迟。”
罗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讲道“你不是在那栋大楼做过护士吗?后来又嫁入肖家,我想除了肖老爷,肖毅,这个家就只有你清楚那栋大楼的秘密吧?”
谢雨欣惊恐地摆手“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肖毅将电话摔到一边指着肖琴问“你带人过来就是为了羞辱你嫂子的吗?”
。
第九章 肖家的秘密 下()
“没人想掺合你的家务事,肖毅,我现在是以警察的身份询问案情,而不是你们家的世交。请你认清现实。”
肖毅几近癫狂“哼,什么都没有,我就不懂了,肖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从小肖琴就喜欢你,大家都看的清楚,这些年她为了追上你的脚步,辱没家门去做什么法医,这样为了一个男人家族声誉都不要的人,现在义正言辞开始为肖家打算了。醒醒吧,肖琴,你不过是想跑来分点钱罢了。”
“哥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回来是因为我接到追命电话,担心家里有危险,你也看到,爸爸被人害了,你接的是什么电话?是不是追命电话?你都说出来,这次追谁的命?”
肖琴见肖毅脸色极为难看,掩口惊道“莫非是你的命?”
“哎呀呀,我撕烂你的嘴!红口白牙的你咒谁呢?”
谢雨欣疯了一样扑上去。
苏三站在她们中间,伸手拦住道“我都被你们闹糊涂了,你们不是不信什么追命吗,怎么又口口声声说肖琴在诅咒谁,既然不相信就完全不存在什么诅咒嘛,做什么这么大火气。”
谢雨欣用力推了苏三一把,苏三站立不稳跌向茶几方向,她伸手扶住了茶几,却不小心将那盒梅花糕推到了地上,盒子散开,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
“我的梅花糕!”
苏三懊恼地瞪了谢雨欣一眼“有毛病啊。”
说着她蹲下身去看梅花糕的情况。
罗隐大喊“好了,上海和苏州两地警方都已经立案,肖毅,这已经不是你们一家的私事,你最好看清楚这点。下午卢局长已经安排人对你家的电话做了监控,我们看看这个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
罗隐说着拿起电话,挂到警察局总机那里,接着转了一个号码问了几句。
屋子里的人都盯着他,看到他放下电话,肖琴急忙问“怎么样?哪里打来的?”
“从你家原来的那栋大楼。”
“啊?不可能?那楼很久没人住了,电话什么都撤了!”
谢雨欣听到丈夫这么说,惊叫道“是他们报仇来了,有鬼这里有鬼。”
她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噔噔噔转身就往楼上跑。
“应该是打电话的人侵入了那附近的线路。这是个高手,肖毅,你妻子说他们报仇来了,指的是谁?”
“她神经有毛病。”肖毅发火,也转身上楼。
罗隐看出,他是故意用发火掩饰内心的惶恐,肖家大楼一定有问题。
肖琴无力地靠着沙发,像一棵脱水的干菜。
“咦。你怎么还不起身?”罗隐这才发现苏三去捡拾梅花糕,现在还蹲在那里。
“气味,这个梅花糕有种奇异的香味。
苏三举起一块站起身递到罗隐面前。
“我只闻到梅花糕的香味,你说的香味是什么香?”
“和那池子里的香味,和那些小鱼的香味很类似,不过因为是综合了糕团的味道,我无法判断是不是同一种香味。”
“你的意思王妈要害你?”
罗隐皱着眉头,盯着香喷喷的梅花糕。
“不,不是这意思,我想王妈可能知道那种香味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可惜现在太晚了明天早起就去问她。”
“我将那些小鱼捣碎了,发现它们体内有一种天然的麻醉剂,但我实在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什么麻醉剂,只能确定是天然植物成分的。”
肖琴听到苏三提起那些小鱼,从失神状态转换过来继续讲道“爸爸心脏不是很好,如果当时体内有很多麻醉剂成分,被泡入温泉后麻醉剂发散的更快,极有可能出现猝死。”
“那麻醉剂是在体内还是体外呢?”苏三盯着梅花糕,心里感叹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不能吃了。好可惜。
“马老板说肖老先生是被一个高个子女子扶着来的,脚步漂浮,我倾向于他当时可能已经处于麻醉后的半昏迷状态,随后温泉池水中也被添加了一些东西,这种水排出后被下游池子最前面的小鱼吞食,毒死了小鱼。肖琴,明天你最好提取一下肖老先生胃容物检查一下。”
苏三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冷战,亲手解剖自己的父亲,这可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肖琴点点头“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半夜时候,苏三陷入噩梦中。电话铃不住地响接起来就是个古怪的声音追命。自己被浓稠的黑夜包围,夜色像是黑色的沼泽,她陷进后便无法挣扎,粘嗒嗒的东西粘住了手脚,恍惚中是影影绰绰的白色身影忙忙碌碌,仔细看,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一个医生拿着针管说“可以注射了,记好实验数据。”
接着那个人抬起头来,红润肥胖的脸,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是死去的肖老爷。
“苏小姐,今天感觉怎样啊?”他和蔼地问。
可是苏三却好像能看穿这和蔼面容下的危险,她浑身发冷,汗毛都立了起来,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而是魔鬼。
就在这时,电话铃又开始叮铃铃响个不停,在夜间格外刺耳。
叮铃铃。
耳膜震动。
啊,楼下的电话真的在响。
苏三起身,打开灯,走下楼去,发现大家都已经站在电话旁面面相觑。但是肖毅却没有出现。
罗隐一把拿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追走了一个,肖小姐,想救你哥哥就去大楼。”
肖琴喊道“我哥呢?”
“我刚才醒来就不见他!天啊,他不会真的被这是造孽啊造孽!”
谢雨欣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赶紧去大楼。”罗隐将电话打到警察局,让人通知卢局长赶去肖家大楼。
肖毅出去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动卢家的车子。
罗隐发动车子,一行人直奔肖家大楼。
这栋大楼一共四层已经荒废很久了,月光下周围的栏杆有些斑驳,里面的窗户黑漆漆的,夜色中很是阴森。
“钥匙,有钥匙开门吗?”
肖琴问谢雨欣。
罗隐不管那个,抬脚踹向铁门,吱嘎一声,铁门开了,原来那锁头竟只是虚虚地挂着。
肖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情况肖毅应该在里面。
果然,大楼里面的门也是开着的,四个人进去,罗隐用手电照来照去。
顺着手电光能看到走廊两边长着霉斑的墙面,苏三感到很冷,紧紧抱着肩膀嘟囔一句“怎么那么冷啊。什么怪味?消毒水?药物?怎么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气味,这楼不是荒废一段时间了吗?”
谢雨欣被苏三的话吓得一声不敢吭,紧紧握住肖琴的手,本来是互相嫌弃的人,乍一看到有些姑嫂情深的样子。
“肖毅,你在哪?”罗隐大声喊着。
“哪儿、哪儿。”空荡荡的大楼传出阵阵回声。谢雨欣忽然指着前面说“走到尽头,穿过那个门后院还有栋房子,是过去的隔离区,我们去那里找。”
顺着肖琴的指引,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果然外面是院子,院子边上是一栋平房。平房的门也是开着的,走进去后,也不只肖琴碰了什么机关,忽然地上卡地出现一道暗门,打开暗门是一条黑洞洞的地道。
“可能,就在这里。”
谢雨欣指着下面。
“你怎么知道?”罗隐皱眉看着她。
谢雨欣的声音带着哭腔“因为这里就是大楼的秘密。”。
第十章 医院曾经是中转站()
罗隐打着手电跳了下去,在地道站定后看向上面喊道“喂,你不许下来。”
这话是冲苏三说的,苏三点点头,却在肖琴也跳下去后,装作脚一滑,哎呀一声也跳了下来。
“不是叫你”
“啊,我是滑下来的啊。”苏三一脸无辜。
罗隐无奈地叮嘱“里面情况不明,跟紧我,小心点。”
苏三急忙点头。
肖琴说“罗隐我有点怕。”
“怕就上去等着。”
罗隐打着手电往前走,肖琴上前一步,将苏三挤到后面。苏三撇撇嘴,想着她家连遭打击,我不和她计较。
往前走了一段,前方豁然开朗,手电所及处目测能有二十余米宽,墙壁是坚固平整的条石垒成,苏三问“你家修建这种地下工事是为了什么?做防空洞吗?”
罗隐则皱着眉头暗地思忖这大楼周围都是树林,附近没有人家,也正是因此,肖家图清静在这里办了医院。这地下的建筑修建起来也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一所医院修这样大的防空洞有用吗?
“不,这不是防空洞。”肖琴环视四周,指着石壁说,“这里有铁钩子,是挂输液瓶子用的,这里曾经安放病床,这么大的大厅,能放下很多床。”
这里曾经有很多病人吗?
苏三吸吸鼻子说“好丑,一股腥臭味,像是”
像是什么?像是菜市场猪下水那里的气味。
苏三还没有说出来,罗隐已经看到这臭味来自哪里了。
就在大厅的尽头,放着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人。不用走近,罗隐就断定这已经是死人了。
肖毅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两眼睁的大大的,臭气四溢是因为腹腔被打开,下腹部的肠子也被掏出来缠在他的脖颈上,乍一看他像是被自己的肠子勒死的一样。这样痛苦的死法,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相反嘴边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和泡在温泉中的肖老爷的笑容很像。
肖琴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她是法医,已经一眼发现肖毅的确是被自己的肠子勒死的。肖毅的手还紧紧拽着一段肠子,像是想举起来继续往脖子上缠。
肖琴扑在罗隐怀里,哭嚎起来。苏三只能俯下身,仔细查看病床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隐约间苏三闻到一点点淡淡的香味。这地下已经弥漫开腥臭味,哪里还有香味呢?
她站起身,手里举着一个刀片说“这个就是凶器了。”
肖琴擦干眼泪,接过那刀说“这是手术刀。”
凶手很专业,在病床一边的柜子上还放着一小瓶酒精,看来在打开腹腔之前还用酒精消毒过。
这一切程序有模有样的。
“有淡淡的香味,和温泉池子里的气味很相似,如果那是麻醉剂的气味,那么肖毅死前也被麻醉过,所以被人打开腹部,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罗隐指着尸体问肖琴“你还能给他做尸检吗?”
肖琴用力地擦了一把眼睛说“我还能撑住。”
这时就听着外面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卢局长的声音传来“罗老弟,怎么这么臭,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他带人转了过来,手电光一晃,白光正照在缠着肠子的脖颈上,再加上肖毅大睁的眼睛,微张的嘴巴,吓得卢局长啊的一声,手电掉到地上。
“啊,怎么会这样!”
谢雨欣也跟着警察进来了,一眼看到那惨境,大叫一声晕倒在地。苏三急忙上前探探她鼻息说“她晕过去了。”
“先别管她。卢兄,你来看一下,死者是肖毅,看情景是被自己的肠子缠绕脖颈勒死的。”
“什么?这种死法?他不疼吗?”早有警察将掉在地上的手电捡起,双手奉送到卢局长面前。
“也许是用了麻醉剂吧。”
卢局长看着仰天躺在床上的肖毅说“这个姿势,好奇怪啊。”
苏三看了一眼试探着问“我们中学时候做过生物试验,这样样子很像试验用的青蛙。”
罗隐点点头,他也觉得这姿势是有些奇怪。
这时谢雨欣已经缓过气来,正好听到大家讨论的这句话,叹口气幽幽地说“报应啊,报应,这都是报应。当年那些患者就是这样死去的,有的人被注射了伤寒菌等着死亡,有的被**解剖,腹腔就是这样被打开的,一模一样!”
“哪些患者,你说的清楚点。”罗隐和卢局长对视一眼。
“当年这个医院的贫困患者,有很多是无家可归的,死了也没家人跑来找事,这些人是最好的试验材料,可以做细菌培养,还能用来做新药的研制开发工作。有时候为了清楚地看清病患部位的异常,就要进行**解剖,那场景和现在是一样的。只是并没有用肠子勒死。”谢雨欣醒来后异常冷静。
她在墙壁上摸索一会儿,前方哗的一声,两边的墙壁打开了,原来这是个机关,里面是被玻璃墙分割的一个个小单间。
“那个凶手能找到这里却没找到最主要的机关。其实这外面都是安置观察的病人的,真正要做药物试验的都是在里面单间。”谢雨欣叹口气,“也就是像我先生这样的,都是在里面。”
“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这么隐蔽?你们像老鼠一样躲在地下做什么?”
肖琴疯了一样冲上来抓住谢雨欣的胸前的衣服用力摇晃着。
谢雨欣冷笑道“肖大小姐,你失去了父亲,我失去了丈夫,我现在心里不难受吗?”
“可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有什么伤寒菌,那不是那不是”肖琴想到可怕处不寒而栗,说不下去了。
“不止伤寒菌还有鼠疫、霍乱、炭疽、疟疾还有鼻疽,731实验生产的东西这里都有,这是一个大型的中转站,大量的病菌从这里分装散发到江浙各地,44年的时候就往衢州投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