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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根本不是木家二小姐派来的,是有人动手脚,送来的胸针是假的”苏三断定。
“不可能,我摸过那个送来的胸针,也是有温度的,”
罗隐摇摇头,那胸针的玉片用的是温玉摸一下能知道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是,那玉片摸去也是温的,不冷,当时我们都被看当时的场景震撼了,都满心欢喜想着这下好了,木家二小姐送来的蝴蝶胸针、一座空坟,证据确凿,郑仁会被判刑了。”兴奋冲昏了苏三的头脑,她竟然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那胸针的玉片是没有香气的。
“是啊,当时真是这样想,郑家太缺德了,郑仁,哦,不对,是那个郑更缺德,还间接害死了多吉,这种人要受到惩罚,我当时都要笑出声来”
旺堆瓮声瓮气地喊道。
罗隐仔细一想,自己当时也是有一种柳暗花明之感,看到胸针是一样的,又摸了一下是温的,再看到那座坟又是空的已经认定现在的郑仁,真正的郑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是,我们大家当时都觉得老天有眼,这一切都是报应,郑仁终于能被判刑了,现在想来,那送回来的胸针是没有任何香气的,那不是一对胸针,送来的是仿制”
苏三说到这里浑身冰冷。
“是谁仿的……”旺堆问完捂住自己的嘴,张口结舌,”佛爷啊……木……局长。“
是的,那胸针一直在木局长手里,忽然开棺验尸也是木局长决定的,原来这一切都是木局长布的局
“可恶。”罗隐最恨被人骗,忍不住揪住了马缰绳。
“别虐待你的马了,往好地方想想,木局长也是为了将郑仁定罪,不得不铤而走险吧。”
苏三尽量往好地方想。
会是这样吗?
罗隐知道苏三无论经历了多少事,都保持一颗琉璃般晶莹的心。她从不将人性往卑鄙地方想,罗隐皱紧了眉头,对郑家的未来充满了担心。
是的,他们没法回去。
一个是已经远离丽江三十多公里,再一个,木局长是姓木的,丽江这样的边境小城,以他警察局长和保密局的双重身份是可以只手遮天的,他要想背后搞鬼,不忌惮莫明,算是莫明知道,那也是鞭长莫及啊,现在他们能想明白这件事,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拿什么做证据?
说木局长拿着蝴蝶胸针仿制一个,同时还在郑夫妻合葬坟动了手脚,将郑夫人的尸体偷走?证据呢?说胸针是有香味的,谁信?凭苏三说有香味有香味?说尸体被偷走证人在哪里?丽江不是海,这样的边境小城,木局长如果翻脸了,对他们下手都是很平常的事,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苏三的心沉了下去,她闭眼睛,心寒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对罗隐的感激。
感谢他,给自己一个尽情展示自己的舞台,若是没有他的帮助,谁会相信她一个小记者胡说八道?
算初见时候,罗隐傲气满满,对她多有讽刺,可最后还是采纳了她的意见。
在这个时代,这个环境,能对一个女人如此信任和尊重的人能有几个?
是众人眼的优秀人才杨法官,算有一个饱受家暴痛苦的母亲,对女人也毫不尊重,充满了轻蔑。
想到这里,苏三心的寒凉被温暖所替代,她睁开眼看向罗隐,忽然笑了一下:“谢谢你。”
罗隐一愣:“谢我什么啊?”
“什么都谢,总之是谢谢。”
在外人听来苏三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罗隐看到苏三眼闪动的晶莹,她是真的,诚心诚意的在感谢自己。
“人世间有许多事情是努力也没有办法完成的,我现在明白了,之前我能做很多事,是因为你。”
苏三说完这话脸红了。
林小姐呵呵笑了一下,指着雪山脚下的帐篷道:“旺堆,咱们去那边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匀两顶帐篷出来,今晚要在这里住了。”
说着打马先走。
旺堆等人虽然粗俗,可也早都明白这男女之事。旺堆吹了一声口哨唱起歌来:“跑马溜溜的山,一朵溜溜的云哦,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
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
张家溜溜的大哥,看溜溜的她哟”
在唱到最后时候,剩下的那几个汉子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一唱到李家溜溜的大姐,他们几个回头冲着苏三笑。
苏三很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这些人真讨厌。”
罗隐笑了一下:“你想明白了好,我怕你心里难受。”
“难受是有的,只希望木局长真的只是为了将郑仁绳之以法。”
罗隐不忍心破坏苏三内心美好的期望,心里微微叹息道:但愿吧。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木局长盯着郑仁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郑仁像是在一夜间老了二十岁,额头已经满是皱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郑仁木然地问,又像是喃喃自语。
“你不是什么好人,将你绳之以法也不能算是陷害,算是替天行道吧。”
木局长耸耸肩。
“你堂姐真的是难产死的。”
郑仁依然重复着这句话。
“她怎么死,我不关心,从来没关心过。”木局长笑了。
“你活了大半辈子,还这么幼稚,帮她报仇只是个借口,二小姐也从没有派人来,都是我安排的,我要做的是……你死。”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郑仁面色慌乱,挥舞着手铐:“我不想死,你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我帮你,你拿什么来换?”
木局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换?”
郑仁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要……”
“对,你家的秘术,我也要我的家族兴旺。”“开什么玩笑,你是姓木的,你们家还不够兴旺?”
“那不同,兴旺的是土司家,我要的是我的家族,你懂吗?我家从曾祖父时代衰落了,从小我经受了木家人的多少欺压和耻辱?我要我自己家族兴旺发达,永远凌驾在土司家之,只要你教出洗女的秘术办法,我给你活路。”
木局长眸子闪亮,彷佛已经看到自己后代子孙兴旺发达,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什么木家,什么土司家,统统要被我这个木家分支踩在脚下
他从怀里摸出那对蝴蝶胸针,灯光下,胸针的玉片绿得剔透晶莹,像是个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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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神族(四十七)()
消失的神族四十七
远处,林小姐正在和帐篷外的人说着什么。
罗隐先下了马,接着扶着苏三下马。
苏三这一路骑马如同受刑,下来后坐在有些枯黄的草地,说什么都不想起来了。
这时罗隐看着林小姐和那人说话,伸手指向这边,那人衣着打扮都是藏人,带着皮帽子,像是这附近的牧民,他顺着林小姐指向看过来,对着罗隐一挥手。
罗隐紧张地看了苏三一眼,心里暗骂:可恶,竟然是那家伙。
“我亲爱的Susan!“那人大步往这边走来。
他很高,超过一米九,一身藏袍显得很威武,他看起来神情激动,直接摘下来皮帽子在空挥舞着,金黄色的头发在夕阳红格外的灿烂。
是汉斯
苏三站起来,惊喜地迎过去。
汉斯伸开双臂,紧紧地将苏三搂在怀里。
罗隐别过脸去,不想看这一幕。
草地、雪山、夕阳,高大的金发男人拥抱着东方黑发女子,如有摄影师看到一定赞叹多么美的画面。但这一切在罗隐眼睛里那是太可恶了
虽然知道汉斯纯粹是出于长辈的爱,可为什么他们西方人的礼节总是抱来抱去?我和苏苏也不过是拉拉小手好吧?嫉妒羡慕充斥着罗隐的心胸,他忍不住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旺堆等人看着那个蓝眼睛藏人忽然走过去搂住苏三,开始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当着罗隐拥抱苏三,那不是找死吗?可是后来看着罗隐站在那没有什么东西,便觉得可能都是熟人,都开始起哄地吹起了口哨。
“汉斯先生,好久不见。”
罗隐实在看不过去,前拉着汉斯的胳膊强力要握手。
汉斯只能松开苏三和罗隐握了一下手:“的确是好久不见,你们怎么来到这里?”
苏三惊喜地看着汉斯,他身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并没有长期在草原居住的人身的那种腥膻味。
苏三的目光投向远处,在汉斯走出的毡房周围几头牛在吃草,看来这一切都是汉斯的道具而已,他在这里是另有目的的。
苏三能看到罗隐自然也看到了,于是罗隐笑道:“汉斯先生怎么跑来雪山下放牧?”
“哈哈,采菊东篱下的生活我也想享受一下嘛。再说,现在国到处都是战乱,我可不想在经受什么战争了,只想安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汉斯说到这里还冲着苏三眨眨眼:“要是我的小susan能和我在一起,那更棒了。”苏三也不指出他撒谎,接着话茬道:“好啊,我也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很想和汉斯舅舅一起生活呢,你去哪我去哪,你可不能抛弃我呀。”
汉斯一愣:“啊?和我在一起?”
“对呀,我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一定是我每天祈祷,帝显灵了,汉斯舅舅,哦。”
罗隐也含笑道:“我们是出门旅游的,既然能在这遇到的确是不容易,苏苏一直挂念着你,她想和你一起寻找世外桃源,那好啊,我是唯她马首是瞻,她去哪我去哪。”
罗隐的意思简单明了:我们都跟着你,哪也不去了,你看着办。
汉斯有点慌乱,回头看了站在一边的林小姐和旺堆等人:“他们呢?”
“他们只是在西康遇到的同伴,爬完雪山各奔东西了。”
罗隐解释道。
汉斯稍微松口气,苏三看着他有点如释重负的神色,便指着那帐篷道:“太好了,走了这么久腿都要断了,有床铺和吃的吗?”说着往那边走。
汉斯蹭蹭两步拦在苏三前面道:“一个老单身汉的帐篷,又乱又臭,看舅舅给你支个新的。”
“等不及了,我腿都磨破了,真是要累死了。”
苏三推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继续走。
汉斯有点急了:“susan乖,我好久没洗澡,那帐篷里气味很不好闻的,熏到你可怎么办。”
苏三笑了一下,伸手捻了一下他的皮袍子问:“这皮袍子是花钱买来的还是抢来的?还有那些牛羊?原主人在哪里?被你困了还是杀了?那帐篷气味不好?嗯,一股古龙水味和三五香烟味,你的生活还真是够奢侈的,都到这里还这么讲究。”
汉斯举手做投降状:“我的小公主什么都能猜到,嘿嘿,我可没杀人,这是我花钱从一个牧人那买来的。”
“你会放牧?这些牛羊将来怎么办?”
汉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会做这些事啊,反正放着它们草地随便啃点,等将来我们离开这里,杀了吃肉嘛。”
“我们,都是谁?”
苏三迅速抓住他话里的信息。
“当然是你啊,我的小公主。”
“我和你可是偶然相遇,难道你有水晶球还看到我过来了?”
苏三步步紧逼。
汉斯有点急了,又拦在苏三面前道:“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难道你那帐篷藏着个妖怪不成?”
苏三看了罗隐一眼,罗隐马过来道:“一直很想和汉斯先生聊聊。”说着抓住了汉斯拦住苏三的胳膊。
苏三噌噌噌往那帐篷跑,林小姐和旺堆都不是笨蛋发现苏三是另有目的,便也跟着冲到那帐篷。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年男人躺毡子,看到帐篷门被打开,拄着胳膊撑起身子来。
苏三看到那张脸,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唇哆嗦着,眼泪唰地下来了。林小姐和旺堆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从没见过苏三这样失态过。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苏三哽咽着问。
那人看到苏三也微微一愣,接着唇角露出微笑:“susan,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苏三幻想过和父亲见面的情景,从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一句好久不见,可以是朋友,是情侣,是乡亲,可是谁能想到,今天这么淡然一句问候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苏三擦起眼泪:“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年男子好像是病了,一直躺在毡子,叹口气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时汉斯已经冲破罗隐的阻拦跑了过来,看到门户大开,急忙拉着苏三的手说:“susan,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爸爸,呸,我才是你爸爸,你以后叫我爸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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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神族(四十八)()
消失的神族四十八
有些人有些事,曾经苦苦求着,永远求之不得,直到有一天一转头看到那个人在你的身边。 只是这其的过程,各种曲折心酸,也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苏三站在那里,种种酸楚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说呢?从小没有母亲,忽然失去了父亲,接着被送到一家教会,小小年纪从一个最骄傲幸福的公主变成举目无亲的孤儿,苏三不知道多少次梦看到了父亲,他微笑着对自己张开双臂,可是现在,那个梦里的人在眼前,在咫尺,为什么却感觉和他之间横着天涯,挡着十多年的岁月,一切是那么陌生。
苏三怀疑地看向汉斯:“是你做的?”
汉斯愣了一阵,茫然地问:“什么我做的?”
“你的实验室,做出一个面目相仿的人不会很难。”
原来苏三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父亲其实是汉斯实验室的产物。
汉斯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亲爱的公主,虽然我对这个家伙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告诉你,他真的是你生物学的父亲。”
“生物学的父亲,也只是生物学而已。”苏三苦笑一下,泪光隐隐。
罗隐看着她这样很是心疼,伸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你们忽然都出现是什么意思?消失了那么多年,将自己的女儿抛下,她一直以为你死了,现在又忽然出现,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汉斯苦笑:“罗先生,你对我偏见太深,咱们都清楚,不过是偶然遇见,我本来也不想让他们父女见面的。”
林小姐和旺堆不是傻瓜,刚才发现情况不太对,互相看看,几个人早都退了出去,离得远一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因此此时,这帐篷里只有苏三父女、汉斯、罗隐四人。
“我该怎么称呼您?”
罗隐问。
那年男子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靠着枕头头抬起来:“可以叫我教授,我的代号是教授。”
好吧,教授,你真的是苏苏的父亲?”
“是,如汉斯所说,我是她的生物学父亲,我们当时只是为了一个实验……但是,其实并不仅仅……”“够了,我都知道了,你和我没有任何情感的联系,我后来想过,我心的那个父亲不过是我在教堂里面对帝每天幻想的结果。其实你对我永远是冷漠的,我不甘心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庭,在睡不着的时候一次次编织着心的美好家庭,完美父亲形象,时间久了我都忘记了哪些是真正的你,哪些是我幻想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