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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插上一脚,得到我就等于羞辱乐萍。”
苏三和罗隐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人的怨恨会这么深吗?哪怕是最好的朋友?
“是乐萍帮助了骆雨眉,没有乐萍,骆雨眉可能就陷入深渊永远不能翻身,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她会恨乐萍?”罗隐实在不能体会到程永年所说的这种心情。
“那是因为你罗探长不懂我们内心深处的自卑,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直到后来认识了乐萍,她天真单纯心思简单快乐,和她在一起,我能压下内心所有的魔鬼,虽然出发点有功利成分,可我后来是真的深爱着乐萍。骆雨眉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说一定会让我后悔的,我当时以为她是要继续用什么阴谋诡计来针对我,没想到……竟然是……杀害了乐萍!”
程永年说到这里眼泪一串串往下落,看来是伤心至极。
“我应该告诉乐萍的,是我担心,我自卑,担心乐萍不信任我,是我害了乐萍啊。”程永年趴在桌上,用力捶着桌子。
第十五章 扔掉的白线衫()
“那件衣服?”骆雨眉笑了一下,“早扔了,谁还留着那个啊,咖啡痕迹洗不掉,那又是件白线衫。”
苏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骆雨眉生活还得靠乐家资助,可这衣服说扔就扔啊。
于是苏三说:“其实可以染个别的颜色,那样就不明显了的。”
骆雨眉一挥手:“苏小姐你这日子过得太仔细了。不就是一件线衫吗?还去染色,多麻烦。再说,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染色呢。”
“也是,骆小姐本来是千金大小姐,现在算是明珠蒙尘了吧?”苏三话语间有点讽刺的意味。
骆雨眉压根就没听出苏三话语中的嘲讽,点头说道:“是的呀,所以这些小事我哪里知道,染色什么,过去只有家里的佣人娘姨才会去做的,我可懂这个呢,再说那些染过色的衣服,还能穿吗?”
苏三昨天听到程永年说的事情后,对骆雨眉的人品划个问号,此刻见她还是一副大小姐的派头,心里很不舒服。
“骆小姐,我们昨天和程永年先生聊了很久,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罗隐不想再和她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骆雨眉脸上显出不自在的神色,急忙说道:“程永年?哼,他一定说了我不少坏话,这个人和乐萍结婚是别有目的的,还在外面金屋藏娇,这样品德败坏的人,你们可千万别信他。”
“你既然知道他和乐萍是别有目的,人品也不好,为什么还千方百计的想和他在一起呢?”罗隐盯着骆雨眉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我?和他在一起?这又是他在胡说八道了!”
骆雨眉根本不承认勾引程永年的事情。
“骆小姐的意思是程先生说的都是假话?”罗隐看骆雨眉目光闪烁,心里已然对她的话划个大大的问号。
“当然,我只是认为他欺骗乐萍的感情,反对他们在一起而已。”
骆雨眉大声说道。
苏三忍不住问道:“乐萍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吧,骆小姐。”
骆雨眉点点头。
“既然是好朋友,婚前你反对他们在一起有情可原,可是乐萍和程永年结婚了,你还希望你的好友乐萍离婚吗?这样的做法可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苏三说到最后,嘴角露出冷笑。
骆雨眉见苏三这个表情,心里清楚一定是程永年将什么都说了,这种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是坚决不能承认的,于是干脆睁眼说瞎话;“没有这样的事情,我虽然不满他对乐萍的感情不够纯粹,反对他们交往,可是他们结婚以后我已经算是默认了,没有再找过程永年的麻烦,你们可不要相信程永年,他就是恨我,一直污蔑我。”
说这话的时候,骆雨眉眼泪汪汪,看着很是清纯无辜。
可是苏三已经对她产生疑问了:“他为什么恨你呢?只因为之前你反对他和乐萍结婚?这理由有点牵强吧,除非……你们之间还有别的纠葛。”
“没有这种事。”
骆雨眉矢口否认。
苏三和罗隐对视一眼,彼此已经心知肚明。骆雨眉此刻明显气急败坏,一再否认程永年的说法,但又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苏小姐,你要我那件线衫做什么?”
骆雨眉急于转移话题。
“因为……”
罗隐故意停顿一下,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我们的法医在凶器上发现了咖啡的痕迹。”
“哦?咖啡?”骆雨眉有点茫然,“凶手将咖啡洒到底座上了?”
话脱口而出后她很快转过心神来,马上尖叫道:“原来你们是在怀疑我!”
骆雨眉的反应很正常,苏三看不出做戏的成分。
“是,你那天正好出现在在乐萍家周围,恰好你的衣服上就洒上了咖啡,而且这件衣服又被你扔掉了。骆小姐,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吗?”
“不,我那天一直在梁人美家了!”
骆雨眉瞪大眼睛。狡辩着:“一直到晚上6点左右才走的,我可是看了报道,那个时间乐萍已经死了!”
“是吗?你是不是还要说有梁人美和曾作家给你作证?”
罗隐用讽刺的口吻继续说道,“曾作家期间去买过一包烟,至于梁人美,我们有理由怀疑她在闹钟上动过手脚你们是合谋!”
“不,没有的,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只是和她有些争吵,吵完我就走了。”
“哦,果然,你还是去了乐萍家。”
苏三听到这里,脸色很不好,瞪着骆雨眉,她觉得自己被人欺骗了,这感觉很不好。
“是,我从咖啡馆出来,看到还没到和梁人美约定的时间就去了乐萍那里。她正在家里睡觉,穿着睡衣,我和她争执了几句,就走了,我走的时候她活得好好的。”
“你一进去就和她吵架?为什么吵?”
罗隐追问。
“还不是为了程永年,我说程永年既然金屋藏娇,她还有什么可忍耐的,直接离婚就是。可是乐萍却说事情还在调查中,她总觉得程永年是有苦衷的。哼,什么苦衷,她真是太贱了。”
骆雨眉嘴角一撇,显出轻蔑的神色。
“骆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苏三听到骆雨眉用这样的口气说死去的朋友,很生气,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苏小姐,师父……我……”
骆雨眉嘴憋着,显得可怜巴巴的,“我是无意的,我其实……”
“好了,你不要解释了,无意,无意中的所作所为才能显现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你口口声声说乐小姐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却这样说一个死去的朋友,骆小姐,你真叫我失望。我很担心,也许在你心里我这个报社前辈师父,是不是也是可以随时抛弃诋毁的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和她吵了几句就走了。”骆雨眉苦苦解释,“苏小姐,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乐萍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因为嫉妒!你嫉妒乐萍,甚至想勾引程永年,只为了羞辱打击乐萍,既然能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杀人也是很正常的。”苏三冷冷地说。
“嫉妒?我是嫉妒她,嫉妒的发疯,可是我真的没杀人,对啊,我听说乐萍是被重物砸死的,砸的时候一定会出血吧,我去梁人美家时候身上可没有血迹的,不信你们去问梁小姐和曾作家。我可是穿着白线衫的,要是有血很容易看到。”
“你可以进门就脱下来线衫,同时那件白线衫也被你扔了,毁灭罪证,你做的很好。”
苏三盯着骆雨眉,目光冰冷。
第十六章 留着的绢丝旗袍()
“苏小姐,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和她吵了几句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呢?”
骆雨眉哭哭啼啼。
因为涉嫌杀人骆雨眉被暂时羁押在警察局。见苏三扭头就走,骆雨眉扑上前去,抓着苏三的胳膊痛哭。
苏三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挣了一下,将她的手甩开说:“何必呢。种种疑点都指向你,骆雨眉,换做你是警察你会怀疑谁?”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骆雨眉声泪俱下。
罗隐拉了苏三一下,将骆雨眉甩到一边。
“这案子还是有疑点。”
走出警察局,罗隐抬头看着碧空万里,深深叹口气。
“你是说梁人美那里?”
“是,梁人美为什么在闹钟上动手脚?骆雨眉不承认和她合谋杀人,那么梁人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案发那天,骆雨眉离开梁人美家时其实是五点左右而不是六点。因为梁人美将闹钟拨快了。曾作家在一边翻看剧本,很不耐烦,中间又去买了包烟,加上她自己本身就对时间不敏感,完全没意识到闹钟被动了手脚。骆雨眉始终不承认自己在去梁人美家之前杀人,也不承认离开梁人美家之后又去了乐苹家。
“我和乐萍吵架气得浑身发抖,到了梁人美家门口长处几口气平静一下心情,采访期间我一边按照报社给的几个点问话,一边又想着和乐萍的事情,心情很烦躁也没有注意时间,还是梁人美提醒说都下午六点了,要吃晚饭了,我才起身告辞的,后来回想时间是过得有点快。”
骆雨眉如是说道。
梁人美?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拨快了闹钟呢?
苏三和罗隐再次来到梁人美家。
梁人美并没有在家,她家的老佣人林妈在家里熨衣服。
之前罗隐他们已经调查过梁人美的情况,她的出身很不好,算是个破落户了。祖上在前朝做过官,但是早被败家子的子孙吃光赌光了,到了她父亲这一代因为活不下去就把她从小卖给了一个剧院学唱歌。这个剧院的老板买了不少这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有天赋的就一直培养才艺,唱歌演电影做大明星。没什么天赋的长大一些就送到妓院和舞厅去挣钱。梁人美万幸有些天赋,十二三岁就开始在大上海崭露头角,后来一步步做了大明星。这个林妈是她母亲的陪嫁丫鬟,她发达后用一大笔钱将自己从剧院赎出。她的父母早都死于贫病,后来她只寻找到林妈妈,于是就和林妈妈住在一起,互相依靠。
苏三看完梁人美的背景资料,也就明白了她浑身洋溢着的那种风流态度是怎么来的了,她是从小就被人往那上面培养的。
“真是可怜,现在我理解为啥梁人美家里挂着那个钟。那挂钟明明已经不好用了,却还挂在客厅了,也许这是她家给她的唯一遗物了,也许代表了曾经的美好生活。唉,想不到梁人美的身世这般悲惨。”
“其实很多买卖小女孩的戏班子也是这样的,小孩子要是有唱戏的天赋就要从小练功唱戏,一旦长大了嗓子不够好了或者红不起来就会被班主待价而沽给有钱人做小老婆或者外室,那些没有唱戏天赋的小女孩就早早被卖到了妓院中,我们看着歌舞升平花团锦簇的背后,都有一把辛酸啊。”
罗隐也叹口气。
苏三点点头:“所以我在修女们身边长大真是无比幸运了。”
因为知道了梁人美的悲惨身世,苏三对林妈妈也多了几分亲切之感,看她熨着衣服便随口问道:“林妈妈,梁小姐的日常起居都是你照顾的呀?”
林妈妈点点头:“是的呀,我们家小姐其实人很好的,就是脾气有点大,唉,都是小时候被打的,憋的气呢。”
林妈妈说话也不耽误干活,将熨斗放在一边,拎起一件绢丝旗袍,看了看说:“真可惜好好的衣裳弄成这样。嗯,这里贴个花能遮挡一下。”
这是一件淡绿色的绢丝旗袍,做工很雅致,应该是梁人美的衣服,只是在胸口处却有一大块褐色的痕迹。
“这旗袍是梁小姐的吧?”苏三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这做工真好,一看就是老师傅的手艺,咦,怎么好好的衣服弄成这样,这上面是什么啊,茶水弄的吗?”
“天晓得,小姐叫我扔了的,我是舍不得,这么好的料子哪里舍得扔啊。苏小姐,你是不晓得,其实我们……呵呵,过去蛮穷的,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可不能这么糟蹋东西,我洗干净了打算不行裁掉,看能不能改件褂子穿。”
苏三拿过旗袍仔细看了看,她低下头,鼻子几乎贴在旗袍上。
罗隐在看到那旗袍上的褐色痕迹后也是大为兴奋。
因为他们从骆雨眉那看到了那天的合影,当时梁人美穿的就是这件旗袍!
“是咖啡,这旗袍曾经洒上了咖啡。”
“小姐真是太不小心了,那天送完人好一阵才回来,回来我一看吓我一跳,胸口这么大一块,旁边还有血点子,吓死我了,我以为小姐被人用刀子给伤呢。”
林妈妈拍着胸口说起那天的情景。
“血点子?那可能是咖啡杯碎了划伤的吧?”
苏三故意装糊涂。
“不能啊,我们小姐没有受伤,可能是那个咖啡店的人自己伤到了,蹭到我们家小姐身上,可惜了这件好衣服,这可是上个月才做的,总共才上身两次。”
林妈妈絮絮叨叨,又说了几句要珍惜东西,不能大手大脚的话。
“林妈!”
一声呵斥在门口响起,苏三和罗隐转过身去,看到梁人美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框。
“梁小姐,你回来了。”苏三举着那件旗袍对她晃了晃,“这上面可有大片的咖啡痕迹,真是好可惜呀。”
梁人美踉跄着几步过来,一把抢过那件旗袍用力地团成一团扔到地上,恶狠狠地看着林妈妈喊道:“不是叫你丢掉吗,脏了脏了,这衣服脏了!”
林妈妈心疼地去捡那件旗袍,嘴里唠叨着:“小姐,我们才过几天好日子呀,可不能这么糟蹋东西的呀。”
罗隐冷眼旁观,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梁小姐,这旗袍上的咖啡痕迹是怎么回事?还需要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喝咖啡洒身上了,不行吗?”梁人美眉毛一扬,虚张声势。
“咖啡洒了没问题,但要是和拨快了闹钟配合着来看,那就很有问题了。”
第十七章 试金石()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林妈妈长期处于底层,生活困窘,虽然现在跟着梁人美衣食无忧,但长期以来的勤俭习惯让她没舍得扔掉这件绢丝旗袍。
与此相反的是,长期生活优越的骆雨眉,家道中落后很快得到了乐家的资助,一直改不掉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将染了咖啡污渍的白线衫丢掉了。
林妈妈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罗隐和苏三面色严峻,而梁人美惊慌失措,已经明白过来是自己留着的这旗袍的原因,抱起旗袍就往厨房跑。
苏三担心她毁掉证物急忙喊道:“拦住她!”
罗隐一把抓住林妈妈的胳膊用力一扭,林妈妈吃痛喊了一声,梁人美惊呼:“有什么事情冲我来!”罗隐从林妈妈怀里夺过旗袍,举着冷笑一下:“当然要冲着你来,梁人美,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吧。”
林妈妈含着眼泪挡在梁人美面前:“我家小姐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带她走?”
“林妈妈是梁家的老佣人了?”苏三问。
林妈妈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是昔日梁家的老佣人,想必是看着梁小姐长大的吧?在你心中,梁小姐是和自己女儿一样,那么你可知道,就在几天前一个别人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