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死法,怎么能不痛苦呢?
骆雨眉有点松口气,又用手帕按按潮湿的眼角。
苏三在一边看到,心道这个骆雨眉还真是心思单纯,真的相信苗一所说死者死之前不会很痛苦。
苗一说这话时目光闪烁,嘴角还咧了一下,很明显是违心说出,可想而知,受害人乐小姐的死亡现场一定很凄惨。
“骆小姐,我们了解了你和乐小姐是最好的朋友,乐小姐遇害,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谋杀乐小姐呢?”
苗一紧盯着骆雨眉的眼睛问。
骆雨眉恨恨地说:“程永年,他外面有人的。”
“哦?程先生有外遇?是乐小姐告诉你的?”
“对,就在上周,乐萍约我出来,我们在咖啡馆坐了一下午,她情绪很不好,和我说程永年和一个女大学生不清不楚,她很苦恼,想离婚又舍不得,问我怎么办。”
“那个女大学生叫什么?”
“这个我还不清楚,但是乐萍说已经委托了私家侦探在调查这件事,过去了一周,应该查到了吧?”说到这里,骆雨眉目光炯炯地盯着苗一说,“警察先生,只要找到那个私家侦探就能知道那女人是谁,乐萍不能这样白死,一定是程永年杀害了她。程永年原来是乐先生律师事务所的职员,为了追求乐萍费劲心思,我当初就对乐萍说,程永年这个人,只是看中了乐家的财力和乐律师的地位,不会有真心的,可是乐萍不听我的,她被程永年骗了,这才结婚几个月啊,她就被程永年害死了。”
说到这里,骆雨眉又开始哭。很显然,在她心里已然认定是程永年害死了乐萍。
“骆小姐,还请节哀,请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这件事会调查清楚的。”
苗一又问了一些有关被害人乐萍的其他问题,然后起身告辞。
“苏小姐,我们头最近很忙。”苗一出门时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苏三眉毛一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苗一嘿嘿一笑:“所以头儿没时间来找苏小姐,还请你不要生气嘛。”
“咦,你哪里看到我生气了呢?苗……先生。”
苏三故意加重了声音,苗一吐吐舌头笑道:“呀,是我多嘴多嘴,苏小姐千万别生气。”
苗一走了,骆雨眉擦着眼泪问:“师父啊,你和这位警察先生很熟啊?”
苏三点点头:“是啊,我和他们很熟,放心我会帮你盯着这个案子的,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警察,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乐小姐一个公道。”
第三章 反正和我无关()
第二天,乐大律师之女死亡的消息已经在各大报纸上刊登出来。
沪江晚报是大报,自然不会像那些花边小报那么无节操报道,但是字里行间也在暗示说,被害者的丈夫似乎在外面有情人。这些和乐小姐的死,千丝万缕,关系扯不清。
苏三早上来到办公室就先看了自己报社的报道,看完后总觉得味道有点怪怪的。
正好宋主编走进来,苏三拎着报纸问:“宋主编,这个都是小陈的意思?“
“对呀,苏小姐以为是我改的吗?哈哈,宋某老朽,早就让大家放手去做,我只把握大方向而已。”
“不是,主编,我只觉得有些事情不能确定的,现在说出去,将来万一是无中生有,会败坏我们报社的名声的,毕竟我们可不是那些八卦小报,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苏三不喜欢那些八卦小报的原因就是他们实在太过于牵强附会,而且什么事情都愿意往桃色新闻上去引导,故意放出烟雾弹搅浑水。
“你是什么意思?哪里不负责了?”宋主编眉头微皱,他接过苏三手里的报纸,大致看了一遍问。
“这里呀,暗示说被害者乐小姐的丈夫和别的女子不清不楚的,这些桃色新闻看着很抓人眼球,但我们沪江要是也像那些小报学,以后的路怕是要越走越窄了。”
宋主编闻言,沉思一会道:“好,我们问问小陈是怎么回事。我也觉得警方还在调查,我们就妄自菲薄是有点不好。”
正好,陈记者拎着油纸包着的油条走进来,看到苏三和宋主编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得意地眉毛一扬:“哈哈你么看到今天的消息了,这可是个大独家,原来被害人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哦,那个女人还是个大学生呢!多好的新闻,哈哈,我有信心挖到更多独家。”
苏三没说话,看向宋主编。
宋主编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干咳一声道:“小陈,这样有点不妥吧?”
陈记者睁大眼睛问:“哪里不妥,这可是独家啊,正好死者是我们报社新来的那位骆小姐的好朋友,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多内幕消息呢!哈哈,我可真要感谢骆小姐。”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消息都是骆小姐告诉你的?”苏三急忙问。
“对的呀,要不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原来死去的乐小姐是骆小姐的好朋友呢?”陈记者咬了口油条,发现苏三和宋主编都用审视的目光望着自己,有点忐忑地问:“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你做的没错。”苏三叹口气,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她想说的是,自己应该问问骆小姐的,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当然是想帮乐玲讨回公道啊。”面对苏三的质问,骆雨眉神色不变。
“我们是大报,在本埠有举足重轻的地位,没凭没据的报道怕是不行的,我们和那些八卦小报是不一样的,那些报纸故意写点桃色新闻吸引眼球,这点在咱们这里行不通。”
“可是,苏小姐我说的都是事实呀。昨天上午陈先生回来,我和他说起这个案子,知道是乐萍出事了,我就提了一下自己乐萍曾经和我说过的事情,这也是事实啊,陈先生写出来并无不妥,事实就该被更多的人知道嘛。”
骆雨眉的表情特别真诚,苏三真不知该怎么继续下面的话题。
她斟酌再三,还是苦口婆心道:“既然主编将你交给我,我就得对你将来负责,骆小姐我们真的不需要借住小报那种龌龊的心思来宣传自己,沪江晚报从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骆雨眉眼圈一红:“苏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镇定。”
苏三想了想,如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出事,自己也会有些失常吧?想到这里,苏三心里稍稍好受一些,只是又继续叮嘱骆雨眉,没有影儿的事千万别写,沪江晚报是大报,要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的。
骆雨眉诺诺连声,似乎是听进去了。
“这个案子啊……”
警察局里,苗一面带为难。
“苏小姐,这个案子不是你报道的,这个,我恐怕是难回答你的问题。”苗一说道。
苏三一笑:“我现在是沪江晚报的主笔,要是算我的案子也没问题呀,苗一,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苗一考虑一下,还是将案件笔录摊到苏三面前,嘴里说道:“,呶,可是你自己看的啊,和我无关。”
苏三抿着嘴笑着,翻开笔录。
首先就是受害者乐萍的现场情况。
死者在自己家中被害,奇怪的是,当时家中佣人都放假了,死者丈夫程永年自称那天自己在酒会喝多了,在一个旅馆睡觉。问他是哪个旅馆,他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因此苗一在死者丈夫的证词那划个大大的问号。
死者躺在书房内,从现场看是被人击中后脑,倒地后后脑部分又被多次击打稀烂,附在笔录上的照片能看到死者倒在血泊中,形容可怖。
死者是在前日深夜遇害,被害的那一天,死者家中的佣人都请假回家了,死者丈夫也没有时间证人,种种迹象表明死者被害不像是忽然发生,期间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苏三闭上眼睛,心道按照骆雨眉的说法,乐萍的死果然是和她的丈夫程永年脱不了干系的。前天深夜,程永年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这些都需要详细调查。
程永年的询问笔录则是在不停的说冤枉,总的说来就是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乐萍的死是意外,做为她的丈夫自己也很内疚很无奈,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乐萍死去时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我是否有情人?开什么玩笑,我的爱是纯洁的,如意的,怎么可能有情人?荒谬,真荒谬!警察莫非是抓不到凶手了?”
程永年听到这样的问话,显得特别生气。
第四章 共同财产()
程永年和乐萍住在合肥路上的一栋花园住宅里。
这是座混合结构的三层楼房,科林斯式圆柱、门廊及底层客厅的天花、部分窗檐与腰线上的装饰都呈现浓厚的古典主义风格。苏三站在门口,仔细打量着这房子。
“这房子不错吧。”
骆雨眉指着远处接着说:“呶,那边万宜坊那里,前些年邹韬奋先生住过的。”苏三点点头道:“邹先生是我们做记者的楷模,可惜去世太早。咦,想不到你对这里还蛮有研究的啊。”
“哦,那是因为这栋房子是乐萍的陪嫁,我们读大学时我曾经住在这里陪伴她呢。”
“原来是这样。你们还真是最好的朋友。”
佣人见她们进来急忙从后院迎了出来,哽咽道:“骆小姐,我们家小姐……”
听称呼,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仆应该也是乐家的人。
“我都知道了,人有旦夕祸福真是想不到。”骆雨眉看着女仆流泪,眼角也湿润了,急忙擦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从二楼走下来,冷冷地说。
这男子一身家常睡衣,身上撒发着浓浓的酒气和一些酸臭气息,苏三想这应该就是那位死去的乐小姐的丈夫,他这是借酒消愁还是庆祝妻子死亡呢?
“程律师,我只是想来看看乐萍去世的地方祭拜一下。”
“只是祭拜一下?骆小姐蒙你所赐,现在所有人都认定是我害死了妻子,你满意了?”程律师到底是律师,虽然喝了很多酒,身形摇摇晃晃,口齿却还伶俐。
“我没有说过是你害死的乐萍,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事情,乐萍曾经告诉我,你有个情人,她还找私家侦探在调查你的情人。”
骆雨眉说的理直气壮。
“这些和乐萍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程律师有点气急败坏。
“有关系没关系要看警方的调查,程律师,你是律师,这些你比我要懂。”
程永年压抑着内心的怒气:“骆小姐,我看你是个女人不想和你计较,你不要逼人太甚。”
骆雨眉冷笑:“我逼人太甚?程永年,你摸着良心想想,敢说自己对乐萍的死全无内疚吗?哦,对了你们做律师的,也不需要良心这种东西。”
苏三冷眼旁观两个人的争执,骆雨眉理直气壮,气势很足,程律师的确时眼神闪烁,一直回避自己在外另有女人的事情。
“程永年,这是乐萍陪嫁的房子,我来这里祭拜乐萍,请给予方便。”骆雨眉深深地吸口气,捧着菊花看向程永年。
程永年挡在门口,场面很是尴尬,旁边的女仆眼光从骆雨眉脸上滑到程永年的脸上,看得出,她在听到程永年外面有人的时候也是极为震惊的,看向程永年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骆小姐,快请吧,这是我们乐家的房子。”
女仆鼓足勇气说道。
程永年瞪了女仆一眼:“你说什么?”
“程先生,这栋房子……它是姓乐的。”
女仆加重了语气。
程永年气坏了,指着女仆的手指都在颤抖。
“好,好……你们乐家人,了不起!”
“我们乐家人怎么了?”
苏三循声回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西装笔挺,唇边是漆黑的两撇胡子,相貌英武又严肃,苏三认出这就是沪上知名大律师乐一维,也就是死者乐萍的父亲。
“爸爸,你别听骆雨眉胡说八道!”程永年急忙解释。
乐一维眼睛深邃,直直地盯着程永年:“我找到了那个私家侦探,萍儿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雨眉,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骆雨眉泪盈于睫:“乐叔叔,都是我不好,是乐萍让我瞒着这件事,我要知道他会下毒手,一定会告诉您的,可是这一切都晚了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她悲从心来,捂着脸痛哭起来。
捧着的菊花也跟着颤抖。
乐一维长长地探口气,伸手拍拍她肩膀。
程永年尴尬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程永年,这房子是我女儿的陪嫁,请你马上从这里搬出去。”
听到乐大律师这话,程永年面露尴尬,看看乐大律师又看看骆雨眉,忽然怪笑一声:“哈哈,好,你们真行!乐萍尸骨未寒就要将我从家里赶出去?你们两个……莫不是早都勾搭在一起的吧?”
“你!血口喷人!无耻!”
骆雨眉愤怒极了。
“哈哈,无耻,我都要被你们扫地出门了,要那么整齐牙口做什么?别以为你们那点子猫腻我不知道,早都勾搭在一起了,也就瞒着乐萍呢,说我外面有情人,害了乐萍,我还说是你们老的小的不要脸,你骆雨眉想登堂入室做乐萍的小妈,被乐萍知道后恼羞成怒杀人泄愤呢。”
程永年果然是律师。全靠一张嘴。
乐一维冷笑:“果然,程永年,当初我就不喜欢乐萍和你在一起,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过是仗着有几分皮相油嘴滑舌骗骗乐萍这样没有阅历的女孩子罢了。这里是我女儿陪嫁的房子,你还是要点面子,早点离开吧。”
“我搬走?乐大律师你这律师怎么做的?我和乐萍是夫妻,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她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她的,我们夫妻的房子凭什么我搬走?”
“你这是耍无赖!”骆雨眉怒不可遏,用力将那把菊花砸到程永年的脸上。
程永年用手摸了一把脸,嘴里呸了一声:“骆小姐,看在乐萍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你给我明白点,再有此事我会告你的。”“你告,你告!是你杀了乐萍,你这个杀人凶手!”
骆雨眉还要上前厮打,苏三担心她吃亏,急忙拉住她劝说道:“骆小姐,事件还在调查,稍安勿躁,真相会很快就被调查清楚的。”
“这世界滑稽透了,夫妻二人本来是最亲密的关系,一方忽然死了另一方就被人怀疑,千夫所指。我也觉得奇怪,乐大律师,当年你妻子忽然去世,你可否被人如此怀疑过指责过?”
程永年看着乐一维,嘴角忽然上翘,带着嘲讽的笑:“一切自有警方做主,你们若是再闹,我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
第五章 不被看好的婚姻()
“乐叔叔,您不要生气,真的把您气坏了谁来为乐萍报仇呢。”
从程永年家出来,骆雨眉扶着乐一维来到万宜坊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乐一维点点头:“萍儿真是太可怜了,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这时乐一维的目光落到苏三身上,方才气氛紧张,他根本顾不上问,此时方才认出这位女士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乐律师您好,我是沪江晚报的苏三。”
“苏小姐,我就说看你眼熟的很。”
乐律师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