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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嵬满脸通红,眉毛忽然又纠结在一起,面部表情非常奇怪,苏三问:“他是不是很难受啊。”
罗隐皱眉道:“你先出去吧,我来照顾他。”
苏三心道:就你?你现在对他满脸不耐烦,能指望你照顾?做梦呢。
“嗯,嗯,苏苏……”
毓嵬忽然又呻吟一声。苏三看到他涨红的脸,扭曲的神情,忽然间想到点什么,脸一红低头就走。
罗隐气的不行,看苏三开门出去,这才用力掐了毓嵬一把。
毓嵬哎呦一声,苏三急忙开门探头问:“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罗隐急忙回答道,接着想起将苏三指使的远点便说道,“哦,你去端盆凉水来,不是泼他是给他擦一下,清醒点。”
苏三闻言去端水。
毓嵬被送到了罗家一楼的客房,苏三去佣人房想找个人问问哪里有盆子,待走近了佣人房里几个女佣人低声在议论着什么。
苏三离的挺远,但是她天生感觉比别人敏锐一些,忽然听到四少爷三个字,于是苏三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外。
只听一个老佣人说:“四少爷真是的,对平少爷那么狠,打的死去活来,现在到好了,人真的死了,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四少爷贼喊捉贼?其实人是他杀的。”
“胡说,四少爷好好的为什么杀人?”
一个小丫鬟气呼呼地问。
“当然是为了给三小姐报仇啊。”
一个丫鬟插嘴道。
“我就不信,三小姐可是大太太生的正经小姐,司令不会叫三小姐和四少爷吃亏的。”
那个气呼呼的丫鬟喊道。
“呦你怎么这么生气啊,莫不是,你看上四少爷了?”那老用人揶揄道。
小丫鬟扭捏地说道:“别说我,我就不信当年你对司令没有别的心。”
老佣人叹口气:“是,谁都年轻过,不过当年,大太太管得严,咱们大太太那可是将门虎女,司令最早发家全靠的太太,后来飞黄腾达了也是怕太太,虽然在外面风流不断,姨太太一个接一个往家里娶,可都是在大太太那过了明路的,大太太看不上的,比如说现在的六姨太这是前几年才进门吗?为啥平少爷没排行,就是为这个。”
“那六姨太还真是母以子贵了,没了平少爷看她以后怎么办?过去那么嚣张,他们母子可是最难伺候的。”
一个小丫头语带不屑。
“是啊,以后看六姨太怎么办。”女佣人看来都讨厌六姨太。
这时听着里面有人骂道:“你们躲在这嚼舌根子,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这将苏三吓了一跳,原来这佣人房是个套间,恰好六姨太的丫鬟在里面睡觉,被她们叽叽喳喳给吵醒了。听到大家背后议论六姨太,气呼呼地挑着帘子冲出来。
这小丫鬟平时仗着六姨太母子,在下人间很是作威作福,如今自然要墙倒众人推。
有人嘲讽道:“得了吧,以后有没有六姨太都难说,你还是管好自己的舌头吧。”
“胡扯,我们六姨太说了,她还有个孩子呢。”
小丫鬟语惊四座。
众人先是吃惊,接着哄堂大笑。
“做梦呢吧?还是和别人生的野种?不是什么香的臭的都是做罗家少爷的命。”
老佣人带头起哄。
其他人也是笑的上不来气。
“你们别不信,哼,在这嚼舌根子,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苏三听得奇怪,心想六姨太难道是气急攻心开始说实话了?她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儿女。
这时苏三听着有脚步声往门口走,急忙喊道:“要去哪里拿盆子?”
苏三端着一盆水进了客房,却看到毓嵬已经醒了,靠着床头坐着,看着苏三进来,笑眯眯地问:“哪里敢让你伺候我洗脸啊。”
苏三看他一眼,脸一红低下头去。
罗隐上前拧干了手巾,啪叽一下扔到毓嵬脸上:“赶紧擦,精神了滚回去,别在我家赖着。”
毓嵬刚要反驳,苏三问:“是不是三小姐要……”
罗隐点点头:“家里一团糟,不过三姐也本来就看不上这帮人,我自己去送送就算了。”
苏三想到三小姐的死,很是感慨,问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毓嵬擦了擦脸说:“我也去。”
这时五小姐听到毓嵬醒来了,进来问:“毓先生,你好点没有?”
毓嵬忙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等会要和你四哥一起去送三小姐,五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五小姐忙不迭的点头:“去啊,我当然要去送。”
罗隐不喜欢二姨太,但五小姐平时还不错,和三小姐关系也可以,于是草草用过饭后,他们一起去医院,接三小姐的棺木去墓地。
几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着一阵喧闹,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五小姐,五小姐,我的五小姐啊。”
五小姐吓了一跳,问道:“这是谁啊,鬼哭狼嚎的,我好好的这是做什么,招魂那?”罗隐眉头一皱道:“是六姨太的声音。”
果然,六姨太正往这边跑过来,身后是一群追她的丫鬟婆子。
她一眼看到五小姐,尖叫着扑过来:“我的女儿啊。”
五小姐吓坏了,急忙躲在罗隐身后:“四哥,她这是疯了吧?”
罗隐拍拍她手背说:“别怕别怕。”
苏三想起刚才佣人房里六姨太丫鬟的话,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六姨太果然神智不清醒了。
六姨太扑过来,被罗隐一把推开坐到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我的肉啊,我的女儿啊,你竟然不认我啊。跟着老二那个狼心狗肺的。”
“你骂谁呢?疯婆子。”二姨太指挥人急忙拉她回去,看到五小姐躲在罗隐后面,急忙安慰道,“乖囡囡,这女人疯了没有吓到你吧?”
五小姐摇摇头,右看看罗隐说:“唉,她真是急火攻心疯了吧?还是找医生来给看看吧。”
罗隐哼了一声,甩开五小姐胳膊就走。
五小姐在苏三面前闹个没面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苏三知道,罗隐恨透了罗平母子,看到五小姐竟然要给六姨太找医生是生气了。‘
五小姐也明白过来,小声对苏三说:“苏小姐,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罗隐发动车子道:“啰嗦什么,上车走人。”
(。)
第十八章 畏罪自杀()
一行人来到医院,发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罗隐眉头微皱,嘟囔一句:“怎么回事?”
大家下了车,有人喊道:“苏小姐。”
苏三一看原来是谢斌,他旁边是叶太太,手里还拉着阿大。
“苏小姐,我们从报纸上看到了,一起来送三小姐。”
阿大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拉着妈妈的手,眼睛很有神。
“罗先生,大家都是自发来送三小姐的。”一个女人走过来对罗隐说,她是妇女会的一个干事。
罗隐有些吃惊,他过去知道他三姐搞一些慈善活动,以为是沽名钓誉而已,没想到竟然能有很多人记着她的好。他严肃的表情有些松动,点点头说:“麻烦你们了。”
众人一起将三小姐的棺木送到墓地,看着棺木下葬。
阿大走上前去,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说:“妈妈说多亏三小姐帮忙救了我的命,以后每年清明我都要来看三小姐。”苏三想起那个鲜活跋扈神采飞扬的三小姐,忍不住内心叹息。
五小姐泣不成声,哭的几乎直不起腰来,苏三想,二姨太那么刁钻的一个人,何德何能竟然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
简单的葬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罗三小姐的死对外声称是暴病身亡,虽然很多人对三小姐忽然死亡有些怀疑,但看到是罗隐主持一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三三俩俩散去。
叶太太拉着阿大也向罗隐告辞。
“孩子的病全好了?”
罗隐问。
“是,已经出院有三个月了,能吃能睡。”
“嗯,我三姐去世前有一笔钱给你们,等过几天我叫人送过去。”
罗隐点点头看着阿大:“要好好读书啊。”
“啊?三小姐还记着我们?”
叶太太激动的落下眼泪,千恩万谢。她孩子多,靠小叔子谢斌一个人帮忙实在太辛苦,如果能有三小姐给的一笔钱,生活会好很多。
待他们走了,苏三问:“你是打算散尽三小姐的遗产吗?”
“总比给一群白眼狼盯上好,还能帮一些人,做点好事。”
五小姐有些尴尬,因为她亲妈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罗隐要回警察局,苏三自然要跟着。
毓嵬抱着胳膊站在车门口道:“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罗隐瞪他。
“你们一大早把我当嫌犯抓走,现在不给个结果就想把我随便一扔,那不成。毓小爷的名声很重要。”
“你的名声?多虑了,上海滩谁认识你哪号。”罗隐上下打量他,故意面露不屑。
毓嵬不上他当,拉开车门就要上车,罗隐指着后面说:“你坐后面去。”
毓嵬听话地坐到后面,罗隐又指着前面说:“苏三,你坐这里。”
来到警察局,小那进来通报:“头儿,药酒的确没问题。”
原来之前罗隐让小那拿来一些药酒样本给肖琴化验的。
毓嵬连声道:“对啊,对啊,当然没有毒的,要不我能好好站在这吗?”
小那听到这句,想到毓嵬醉酒时的样子,急忙看看苏三又看看罗隐,脸色很古怪。
毓嵬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那慌忙躲在罗隐身后,学着毓嵬醉酒时的语气,拍了罗隐一下:“走开,我不喜欢男人。”
毓嵬眼睛大睁看着小那,忽然间,他从罗隐和小那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双手捂住脸道:“天啊,我那时候是这样的吗?”
小那点点头。
毓嵬忽然冲到罗隐身边,一把抱住他:“其实我一直在骗你,我是喜欢男人的,尤其是你。”
罗隐浑身一哆嗦,小那吓得尖叫一声夺门而出。
苏三则嘴角抽抽道:“你就会捉弄人。”
毓嵬松开罗隐拍拍他肩膀道:“兄弟,人死不能复生,三小姐已经去了,你就看开点,现在害她的人也死了,这也算是间接为三小姐报仇,你要这样想啊。”
罗隐点点头,冲他胸口一拳,很多话在无言中已经沟通。
苏三知道,毓嵬是为了稍微活跃一下气氛。
“药酒是没有毒的,那么罗平到底是怎么死的?”
毓嵬问。
“药酒没有毒,可是罗平喝的酒有毒啊。”苏三提出问题关键,“酒经了两个人的手,六姨太和小莹。”
“我问过小莹,她说直接将酒壶交给了六姨太,但是我们搜查罗平房间并没有找到那个酒壶,也就无从去证明酒壶中的酒是否有毒。”罗隐想到这里,敲了一下桌子,“下毒的人拿走了酒壶。”
是的,那壶酒一定有问题。
这时电话铃忽然想起,气势汹汹,屋内空气都跟着泛起个漩涡一般。
苏三有不祥的预感。
“喂,我是罗隐。”
“四哥,快来,又出事了。”电话中传来五小姐的声音,带着哭腔,看来是出了大事。
“是爸爸……”
罗隐说不下去了。
他虽然对罗司令多有不满,但毕竟父子亲情摆在那,他担心罗司令受不了刺激出事。
“不是,是四姨太,自杀了。”
四姨太死在自己的房间里,服毒自杀,还留下一封遗书,大意是自己害的司令戴绿帽子,自知等司令回来没有好果子吃,自行了断了。
她把毒药掺合到牛奶里,喝完了还很难受,吐了一地,苏三进门就闻到一股酸臭味,急忙捂住鼻子。
“看样子很像是自杀。”小那勘察完现场说道。
“她这样的人,会这么轻易自杀吗?”罗隐像是自言自语。
他不太熟悉四姨太,不过看这女人做事风格,趁着罗家多事之秋,卷包跑路倒是她该做的事,怎么能一下子想不开服毒自杀呢。
“头儿,你看这个。”苗一从四姨太的衣柜中找到一个酒壶。
“啊,是喝药酒的。”
苏三立马闻到那酒壶的气味,和罗平所喝的药酒是一个味道。
“酒壶怎会在她房中?”
罗隐接过酒壶打开看看,里面一滴酒都没有,只有淡淡的酒味。
“她下了毒害死了罗平,然后畏罪自杀了?”小那脑洞大开。
“罗平那几天简直像个疯子,她怎么能进入罗平的房间?”罗隐反问。
“如果是美人计呢?罗平不是要挟花匠,想和四姨太……”苏三忽然想到这点,可是声音越来越低,说不下去了。
“这有点可能性,可是她杀了人为什么不同花匠私奔,宁可守着自杀呢?”
罗隐拿起酒壶继续说,“还是问问小莹,从取酒到给六姨太中间,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番外 嫩草啊嫩草 (感谢漫漫加更)()
已经是深夜,莫明看完最后一批档案,伸个懒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袁晨端着一碗汤圆进来。
“你太辛苦了。”
袁晨将碗放下道:“桂花芝麻汤圆,还加了酒酿,趁热喝。”
莫明端起碗喝了一口笑道:“你这做的是月子饭啊。”
袁晨抿嘴一笑,伸手按上他太阳穴,小声说:“头疼吗,我帮你按按。”
莫明这样的人,整日刀尖上行走,对被动的肢体接触都是极为反感的,但袁晨软软的热乎乎的小手像是有魔力,按了几下后,莫明只觉得浑身开始渐渐松软起来,还有点发热,很舒服。,莫明赞叹道:”行啊,还像模像样的。“
袁晨渐渐按上他的肩膀,微微皱着眉头说:“肩膀好硬,一定是太辛苦了。”
莫明大口地将汤圆喝掉,嘴里含糊地说:”那叫肌肉,你懂什么。”袁晨笑道:“叫肌肉啊,我还真是不懂呢。“说着小手滑到莫明的脖颈处。莫明浑身一僵,这可是人体的要害,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
“放松点我这是帮你按摩一下,又不是要害你,别紧张。”袁晨俯下身子,在莫明耳边低语。
她声音软糯,吐气如兰,莫明的耳廓动了一下,袁晨低声一笑:“哇,你的耳朵在动呢。”
莫明笑道:“这个啊,我从小就会的。”说着又调动耳部肌肉,耳朵又动了几下。
袁晨扶着他肩膀,用极低的声音问:“那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可以动的呢?”、
莫明身子又是一僵,有点恼怒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忽然一阵抖,原来袁晨竟然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他的耳垂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舔舔自己的嘴唇:“还好,我还以为你的身体也是一股冷冰冰的钢铁味道呢。”“小丫头你……”
莫明回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袁晨却踉跄一下,摔到在他怀里,眼睛盈盈欲滴,水汪汪地,一只手勾住莫明的脖子,小声说:“你弄疼我了。”
“赶紧下去,在办公室这样成何体统。”
莫明推了她一下,袁晨却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一张漂亮的小脸紧贴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他的胸口处。、
“你的心跳的真快,在慌什么。那不在办公室是不是就成体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