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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琴伸手在人皮的脸部摸了一下,惊呼道:“脸部被人改造过。”
“改造?怎么个改造办法?”
“动过刀子,用刀子切割雕刻过。”
罗隐点点头,心道金心怡说是路上捡到的人皮可能性不大,只能是她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一张人皮穿在身上,因为人皮的脸部和她不像,就改造了一下脸部。
“金家阿姐是不会做这些事的。她甚至在家都懒得做饭,不太会使用刀子,也没有美术功底。”苏三出声了。
“那么改造这张脸的另有其人,更有可能的是这张皮就是那个人送给金心怡的。”
罗隐笃定地说。
苏三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金女士出事一直瞒着外界,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是谁给她弄来一张人皮,甚至为了让两张脸完美重合还动了刀子呢?
苏三和罗隐对视一眼,他们两个人忽然间想到了徐老太太的话。
“我和儿媳妇,孙子去律师行看遗嘱,进去就看到了佳音,和当年一模一样,二十多年没有任何变化,还对我笑呢!佳音右手胳膊上有一小块心形的胎记,她给我倒茶时我看到了,绝对就是我女儿佳音!”
不错,郭巧巧的嫌疑最大,这张人皮很可能是她给金女士的。
可是假如郭巧巧也是披着一张人皮的话,徐佳音已经死了二十二年了,尸体还被扔进黄浦江,她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徐佳音的人皮呢?(。)
第十八章 郭巧巧番外()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这天下午,郭巧巧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她心道一定是金心怡出事了。自己给了她一滴心血用来融合那皮子和身体,现在心慌的厉害,恐怕金心怡那边情况不妙。
河滨大楼的居室内,留声机放着歌曲:“像凤凰于飞在云霄,一样的逍遥,像凤凰于飞在云霄,一样的轻飘
分离不如双栖的好,珍重这花月良宵,分离不如双栖的好,且珍惜这青春年少,莫把流光辜负了……”
《凤凰于飞》,她最喜欢的歌曲,周璇甜美的歌声在房间内萦绕着。郭巧巧对着梳妆台,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侯律师昨天说的话:“鬓云欲度香腮雪,我的小妖精,你这可真是香腮,又香又软。”
这个老色鬼,已经油枯灯残了,还在想这些事,郭巧巧伸手抚向他的脸,候律师闭上眼满脸享受。
“你最近是不是很爱流汗。”候律师点点头。
“还瘦了很多。”
候律师的确觉得自己这些天瘦了,像是被人抽干了精气神,整个人都小了一圈,脸色也青黄,他以为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于是他嘎嘎笑了几声:“还不是你……”就在下一刻,他看到郭巧巧的手又抚上他的天灵盖,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又来了,他忽然记起曾经有过两次这样的情景,醒来后像是被人抽走了脑髓,脑袋疼的要命,原来……一直是郭巧巧在这样做吗?
郭巧巧发现了候律师的异样,在他耳朵边轻轻吹口气:“达令,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
侯律师有点害怕,想摇头,却发现脖颈已经不听使唤了,浑身软绵绵的,一动也不能动。
“因为……你是我算出来的最适合我的。”
郭巧巧是在百货公司做售货员的时候遇到候律师的。他来柜台买钢笔,还要求在钢笔上刻上自己的生日。郭巧巧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的候律师浑身发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心想这售货员小姐的嘴唇红润可爱,饱满的像是樱桃,那滋味想必也是极好的。
郭巧巧看中的是他的生辰八字,这可真是要瞌睡送来个枕头,她记得当初玄风教给她的那点咒语,必须找这个生辰八字的男子,吸光他的精气,增加自己的道行。
当然这是件不好的事情,伤天害理,但如果这人正大光明不上钩呢?那就是老天给他的命,谁也夺不去。幸好他上钩了,在她身上大把花钱,她只能应付着,忍受着他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体,只等最后将他的精气神吸干净的那一天。
终于,这一天到了。
候律师已经不能思考了。
他知道一定是被郭巧巧算计了,但最终是怎么算计的?被人下药了?中毒了?
郭巧巧神秘一笑,贴着他耳朵问:“你知道你老婆去哪里了吗?”
候律师惊恐地瞪大眼睛,他想说话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皮我给扒啦,送给一个朋友,还别说,长得不怎样那身皮子还真不错,细细白白的,肉吗,剁碎了喂苏州河的鱼了,保证这鱼儿又大又肥,整个上海的人都能分到你老婆一块肉呢。”
候律师的喉咙里发出格格格的声音,他愤怒非常愤怒,于是他瞪大眼睛带着愤怒的情绪死了。
死了之后的候律师简直像是个木乃伊,形象非常恐怖。
郭巧巧也嫌弃这样子太丑,随手将他推倒在地上,盖上一个沙发巾,眼不见心为静嘛。
这天晚上,郭巧巧睡得很好,一想到不用在应承这老色鬼,真是身心轻松啊。
郭巧巧在浴室洗完澡往身上涂身体乳的时候,摸到胳膊上那块小小的心形胎记,轻轻叹息一声。
这具皮子她本不知道是谁的,这还是陆展眉昔日的收藏。
苍柏听了玄风的话,想用法力改变自己的容貌,却没想到将陆展眉的意识招了来。
陆展眉是玄风初代身体的后裔,别的本事没多大,只有这神识转世的本领继承下来的,陆展眉被苍柏害死后,眼瞅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走,那缕神识却始终在天地间游荡,终于等到这一天非要挤进郭巧巧的脑子里,于是从那以后,郭巧巧的身体里其实住着两个人。陆展眉当年爱漂亮到了极点,民国十三年五月八号的早上,她在黄浦江边散步时看到一个浮尸,待近了发现这女尸面目美的很,大概是江里飘荡时间还短。身子还没浮肿起来。陆展眉看到漂亮的女尸心里一动,想尽办法将那尸体弄了上岸偷偷运回家,最后完整地剥下那张人皮,妥善收藏起来,从此就是二十多年。直到后来和郭巧巧合二为一,就用了仅有的那点法力,将皮子和郭巧巧融合起来。郭巧巧也觉得自己用了人家闺女的皮囊心里愧疚,擦完身体乳睡觉时还在想着,哪天给那老太太一笔钱就是了,不白用她的皮子。
郭巧巧问脑子里的另一个意识——陆展眉:“你把人家女儿的尸体扔哪了?”
陆展眉眼睛一翻,撇嘴道:“陈芝麻烂谷子事,多少年了谁还记得?”
郭巧巧叹口气:“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剥了人家女儿的皮,身体却随便给扔了。”
“别假惺惺的矫情了,我这叫废物利用,反正她人都死透透的了,皮子不给我也是给虫子啃了。”陆展眉格格笑道,“你还是我生的,怎么这长相不随我,性格也不随我,真是的。”
若是此刻房子里有第二个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半死。
因为明明是郭巧巧一个人,可是这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却是两个人,情景非常诡异。
郭巧巧摸着自己的脸,叹口气。
周璇的甜美的歌声还在房间飘荡。
分离不如双栖的好
珍重这花月良宵
分离不如双栖的好
且珍惜这青春年少
莫把流光辜负了……
这房间里的丽人却已经不在了。
窗户开着,和煦的春风吹的窗帘鼓起来,像是起航的帆。
远处警车正呼啸着穿过街区朝这边开过来。
等罗隐带着人打开门搜查这间房,一定会发现在杂物间里有一具眼睛圆睁,嘴巴微张的干尸,那是被吸成人干的候律师。(。)
第一章 度假之旅()
邮轮开动了,苏三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渐渐远去的人群,仿佛还能看到罗三小姐那张简直能挤出墨汁来的脸。
不错,罗三小姐此刻心情是极度不爽的。
假如能动用父亲罗司令的特权将这艘邮轮扣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特别是在看到站在罗隐和苏三手挽手走来的时候,罗三小姐恨不能抱着一把美式机关枪,将面前这俩人突突了算了。简直是太气人!
罗三小姐当即沉了脸,这时艾尔莎家的车子停下来,车门打开,艾尔莎喊道:“三姐姐。”随后一个拎着箱子的女孩子也从车上下来,很有礼貌地对罗三小姐鞠了个躬。三小姐以为这是艾尔莎家的佣人也没当回事,直到看着这女孩子拎着箱子一直跟着往邮轮走,罗三小姐才问:“艾尔莎,你家佣人也跟着去吗?”
听到这话,拎箱子的女孩子很明显脸色一僵。
艾尔莎笑道:“三姐姐,这是我的好朋友郝丽茹啊。”
“啊?”罗三小姐看向低下头去的郝小姐,“她也去?”
罗三小姐话中的鄙夷根本就不想掩饰。
郝小姐的头更低了,看着脚下,像是要看出鞋子开花来。
“是呀,我一个人多没意思,隐哥哥不也带着苏小姐吗?”
艾尔莎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上下翩飞的蝴蝶,格外的清纯无辜。
罗三小姐真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这脑子是核桃仁吗?罗小姐恨不能点着她脑袋问个清楚。
罗隐笑道:“对呀对呀,人多了路上多热闹,邮轮且还得走两天呢。”“走两天?哎呦,还不如坐飞机了呢。”艾尔莎用埋怨的口气。
罗三小姐气恼地瞪着艾尔莎,那位郝小姐机灵点,轻轻拉了一下艾尔莎的袖子。艾尔莎一抬头看到罗三小姐眼神不善,立马也明白过来,呵呵笑道:“三姐姐,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可别生气呀。”
苏三站在罗隐身后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艾尔莎了。这位小姐,娇滴滴的,见过的两次都是飞扬跋扈的,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娇小姐,没心眼啊。
果然,罗三小姐听到这话脸更黑了,简直是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汽笛声声邮轮渐渐离港口远去了。
罗隐拉着苏三的手说:“回舱吧,小心风凉。”
苏三笑道:“吹面不寒杨柳风,这都阳春三月了,风不会凉的,你看这多美。”
两个人扶着船舷看着船尾拖出长长气流,白色的海鸥在后面滑翔着跟随。
“海鸥为什么跟着我们?”苏三问。
“我听说过好像是为了飞的轻松吧,借着气流的力量。”
这时一片浪花忽然打过来,苏三吓一跳,往后一躲差点摔倒,罗隐手疾眼快,一把搂住苏三的腰。苏三喊道:“果然是海上变幻莫测,我刚才还以为会一直风平浪静呢。”
“要不怎么叫大海呢,在海上,你永远不知道接了下会发生什么。”
三层的甲板的上,艾尔莎坐在桌子变冷冷地看着下面。
郝小姐在一边小声说道:“他们俩看起来其实也挺相配的。”
艾尔莎的眼光刷地转过来:“你什么意思?”
郝小姐露出为难的神色道:“我只是说看起来,又不是真的。”
“就她也配?一个只会吃红菜汤蘸酸面包,舔盘子的家伙,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东西,也配和隐哥哥站一起?”
听到小门小户四个字,郝小姐微微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她出身寒微,父亲是纱厂的小职员,年纪大了升职无望,整日勤勉工作只求不被裁员,还能领点微薄的薪水,勉强养活四个孩子和老婆。一家子五口人挤在一间亭子间里,父母带着小弟睡一张床,一道布帘子外是她和两个妹妹挤在一起,每天晚上,都要在妹妹们横七竖八中小心翼翼地躺下,然后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哪个妹妹她气恼地大叫起来,那样子一家子都不要睡好了。
深夜,她听着她父亲粗声的喘息从对面传来,她母亲呜呜咽咽:“孩子们还……”接着是竹床咯吱咯吱的摇动。
她像是听到最可怕的事情,用力捂住耳朵,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充满了鄙夷:真不要脸,弟弟还在旁边睡着呢。楼下,那个痨病鬼的咳嗽声好像贴着她的耳朵,呼啦呼啦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也不知谁这么晚了还在哼唱:粉厂毗布厂,纱厂搭丝厂,厂里做工乡下大姑娘呀,一进那丝厂学时样呀,身浪厢个香水末洒得嘞喷喷香……
从前年郝小姐就盼着他咽气,每天夜里聆听着他人的痛苦这般真切,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害上痨病,可他活得依然很来劲,经常晚上咳嗽一阵还唤他姆妈起来给他热点心吃,肉包子的香味透过地板一个劲往郝小姐的鼻子里钻,而她,只能蜷缩着手脚,脚尖早已经冰凉一片,和此刻的心情一致。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看到痨病鬼红着眼睛坐在楼梯口,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妹妹,上学去啊。”
多可笑,这么个痨病鬼还打过自己的主意,托人来说亲,她母亲还有几分动心,倒是她父亲清醒些,思忖片刻说道:“实不相瞒,小女是订过亲的。”她母亲听到这话,张大嘴巴点点头,又叹一口气。她的确订过亲,读书的钱都是未婚夫家里出的,可那未婚夫却是个傻子!是父亲厂里老板的亲戚,一张大胖圆脸,像是被小孩子恶作剧地在上面随便按个手印,留下几个窟窿就算是五官,笑起来会流下老长的口水,嘴里也叫着妹妹,那双不安分的手却早就想摸到她身上。呸,还不如那痨病鬼呢!看着那红眼睛的痨病鬼,郝小姐每天都幻想着只要从后面轻轻一推他就能能跌下来摔断了脖子,叫他每晚再咳嗽个没完,真是吵死了。
艾尔莎和罗三小姐一样,说话何曾考虑过别人。她瞟了郝小姐一眼,不耐烦地问:“咱们班张彼得对你有意思,你到底怎么想的?张彼得那么好的条件都看不上,眼睛长到头顶了哇?”
郝小姐为难地说:“可是,我听人说他是有太太的。”
“那有什么?只要跟了他,总能还了你未婚夫家的那些钱,你就自由了。”
艾尔莎并不像平日表现出的那么单纯。
郝小姐低下头手紧紧拽着毛线衫的一角。
艾尔莎啪地一下打她手一下,嘴里嚷着:“又做这种小家子气的动作,寒颤死了,早就告诉你装也得装名门淑女点,哎呦,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郝小姐急忙松开手,嘴里讪讪地:“我忘记了,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总是这样,小家子气十足,总之,这次我一定要改造你。”
(。)
第二章 贴心的女伴()
艾尔莎嘴里说着改造,眼睛却不住往下瞄。
她看到罗隐和苏三在船舷边站着,罗隐伸手还指着远方不知在对苏三讲什么。她看的格外入神,根本没注意到郝小姐在一边悄悄打量着她的那种眼神。
那是一种充满了复杂欲望的眼神,有痛恨有羡慕也有说不出的几分其他色彩。
“你说那女人是不是像我示威呢。”
艾尔莎转过头问。就在她转过来的瞬间,郝小姐立马变成非常恭顺的模样,探身向一层甲板看着,然后摇摇头说:“看不出来,她们好像并没有……如何……”
“并没有如何,还想如何?”艾尔莎忽然暴躁起来,啪地一拍桌子,指着郝小姐骂道:“又不是嘎梁小官(戴眼镜的),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我带你出来干嘛?”
郝小姐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