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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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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三指着牌子问。

    “对头,从明代这地方就叫煤市口,咱北京城的煤过去都是用骆驼从西边门头沟运来的,全堆在这卖。乾隆爷那时候往后这地界就开始饭馆子扎堆儿,但名字却一直没变。”

    苏三注意到,他从来都是说北京而不是北平。看来这毓嵬看着随和,可是性子里还有执拗的一面。

    “就这儿了,这地的汤锅子特别有名,今天刮风,喝汤正好,热乎。”

    毓嵬指着前面一家馆子,只见上面挂着的匾额上写着泰丰楼。苏三站住不动“进去可以,不过今天必须我请你,否则,我直接去大栅栏吃卤煮去。”

    “这样?苏小姐是豪爽人,随你。”

    两个人走进去,伙计先生迎了上来“两位里面请。”

    里面站着的一位中年男子,一见他立马过来抱拳“嵬三爷,您可老日子不见了。”

    “嗯,你还在这啊,怎么着高升了?”

    “瞧您说的,我这再高升也不过是个臭跑堂的。”

    那人笑道。

    “这跑堂和跑堂可以不一样,你大奎子在这多年,从大栅栏到前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说肚子里的京城典故,谁能比上你啊。”

    “承蒙三爷夸奖,我这高兴的都要乐成一朵花了。”

    因为是老客,两个人被大堂掌柜大奎子迎进一个雅间,上了茶点。

    毓嵬点了几样这店的招牌菜,大奎子急忙吩咐去做“这可是克郡王家的三爷,你们精心着点。”

    小二下去了,大奎子也要走,毓嵬喊道“等会,咱们聊聊。”

    苏三觉得有点奇怪,这和一个跑堂有什么可聊的?

    毓嵬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大奎子坐下,大奎子笑道“小的哪敢在三爷面前坐呢,站着就行。”

    毓嵬也就不再让,慢条斯理地用盖碗划了划茉莉花茶“你可知道三年前京华荟萃出的那档子事?”

    “三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原来这泰丰楼在北平城是非常有名气的,号称京城八大楼之一。

    这是个山东人办的鲁菜馆子,这家的汤菜很出名,知名的有烩乌鱼蛋汤,以及芙蓉银耳汤、酸辣鸡丝汤等。孙大总统和夫人对这家的汤菜大为赞赏,当年京城的政客、文人墨客也都喜欢来这。这大奎子是泰丰楼老掌柜的内侄,在这做大堂近二十年了,每天迎来送往,消息灵通,可以说是京城包打听。

    “实不相瞒,我现在就在这报社做事。”

    “哎呦我的三爷,您怎么能去那地呢,那是个凶地,凶的不能再凶。”

    大奎子看来是真心为毓嵬着想,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直接坐到毓嵬身边讲起了京华荟萃的历史。

    “那地方,首先那楼就犯膈应。”

    “膈应?”苏三是南方人,不太懂这词儿的意思。

    “哦,就是那地犯忌讳了?”

    毓嵬问。

    “是,那地就不吉利。那地过去是个小京官的宅子,那京官还是个翰林,对,据说还是当年郑太夷的学生。”

    毓嵬见苏三一脸茫然,在一边轻声解释道“郑太夷就是郑孝胥,他字太夷。我上次讲的那颗珠子的故事里面,那个额驸是他的孙子。”

    “哦。”苏三点点头示意大奎子继续讲下去。

    “这后来不是那个啥了嘛。”

    大奎子看看毓嵬,将革命那俩字咽了下去。

    “这个小翰林还在做事,算是给皇帝写写算算吧。大概是在民国十三年吧,对,就是民国十三年,皇帝出宫那年,小翰林一家在一个晚上被人杀了,全家十多口都被杀的干干净净。”

    “民国十三年?那时候我才几岁,好像是听大人讲过有京官全家被杀的事。然后呢?”

    “那宅子就空下来了,哪有人敢租啊,后来是过了好几年,民国二十年的时候一个姓钱的大老板将那楼买下,开了个报社,就是这京华荟萃,一直传说这翰林家冤死的人阴魂不散,那是个凶宅,这报社开张头几年还平安无事,就在三年前,忽然有三个技工晚上加班死了,据说浑身找不到伤痕,大家都说是给翰林家的人给缠上了。从那以后,那报社就不许晚上加班了。”

    “那跌下楼梯的事,你知道吗?”苏三问。

    “这个听来这的客人说过,当年翰林家的大小姐二小姐就是在楼梯那被杀的,被拧断了脖子,后来那报社的人也摔下楼梯断了脖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啊,一准儿就是冤魂作祟!”

    大奎子说到这苦口婆心“三爷您是贵体,王府那么大,养得起您,犯不上为这事去趟那浑水,那地实在太邪性,您还是远离的好。”

    “这事还真是奇怪,你说这翰林家的鬼怎么过了十多年了才开始作祟?他们之前干嘛去了?再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找这报社麻烦做什么呢?又不是报社的人害了他们。”

    毓嵬摇头叹息着,“这事怎么都想不明白,古怪,太古怪了。”

    苏三眼前一亮“你说,若真是报社的某个人害了他们呢?”

    “报社的人?那可是民国十三年出的事,这报社是民国二十年开办的,然后这三个技工是在三年前也就是民国三十二年死的。这报社的人当年做的案,会隔了这么多年鬼才开始复仇?不能够哇。大奎子,那俩摔断脖子的呢?”

    “那俩人我记得是那三个技工死之前半年多的事,那也是三十二年的夏天,对,没错,夏天,是清洁工先死的,第三天一个记者也从楼梯摔下来死了。那段时间每天雷雨交加,大家的都说是龙王爷发怒呢。”

    大奎子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对啊,这是过了十八年才出事,这鬼的神经也太有问题了吧?”

    毓嵬笑了。

    这时菜已经端上来。大奎子急忙站起来摆盘,然后鞠个躬说“三爷,小姐,慢用,我先下去了。三爷,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我可真是看着您长大的,求你,千万别以身犯险,您多金贵啊。”

    “谢谢大奎子,你忙吧。”

    等大奎子走了,毓嵬指着一道汤菜说“这就是鲁菜里出名的乌鱼蛋汤。”

    “乌鱼蛋?是黑鱼的鱼卵吗?怎么像百合呀?”

    苏三看这汤碗中片片白色的花瓣一样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鱼卵。

    “乌鱼蛋不是乌鳢黑鱼这种淡水鱼所产的卵,而是指乌贼的卵巢干制品。前清的时候被人列为海八珍之一,冬食祛寒、夏食解热,这道汤色的特点是蛋色乳白、薄如纸片、味道鲜美、滑润爽口、酸咸皆备。”

    毓嵬说起菜来头头是道,而且面色平静,对一个女子讲到卵巢俩字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坦坦荡荡。

    苏三伸出大拇指“厉害,厉害!”

    这时听着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这生意还不错哈,还是前些年在你这吃过饭,小五,这地你熟吧?”

    苏三微微有些变色,低下头用汤匙去划汤,装作听不见。

    毓嵬也若无其事地说“糟熘鱼片不错,你尝尝,这糟卤都是他们自家吊出来的,还有这个萝卜丝饼。”。

第七章 鬼来了() 
两个人走出泰丰楼。苏三问“不对,刚才我去结账怎么看着你对那大堂掌柜的挤眉弄眼呢?不会是有什么吧。”

    “没呀,我这眼睛吧有时候它爱抽筋。”

    其实是他暗自向大奎子递眼色,让他别如实报价,将剩下的帐挂自己名下。堂堂的克郡王府三爷,怎么能叫小姑娘请客呢,不过这个请客的面子还得给人家,没想到这位苏小姐眼光毒辣,被她察觉了。

    苏三也不说怕破,忍不住摇头微笑这个山鬼还真是个妙人呀。

    两个人约好明天晚上十点一起等待奇迹发生,苏三谢绝毓嵬叫的黄包车,说可以散步回去,顺便逛逛北平城。

    毓嵬目送苏三渐渐走远,从街道拐角处又悄悄返回,转身进了泰丰楼。

    伙计刚要吆喝,他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那大奎子急忙迎过来小声说“三爷,多大点事,挂帐上就成,哪用劳动您再返回来啊。”

    毓嵬苦笑“现在我还真是一个大字儿没有,兜比脸干净,我问你,凌家那丫头在哪个包间?”

    “哪个凌家?”

    “当年的凌总长啊,女儿多的那家。”

    “哦,那位,和一个先生来的,怎么了?”

    毓嵬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大奎子应声点头“擎好吧您就。”

    过了一会,大奎子拎着茶壶过来在他耳边说“就是闲谈没什么重要的,这个,哎呦”

    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耳朵,罗隐阴森森地声音传来“山鬼,你现在道行高了啊,敢找人跑我那打探消息。”

    毓嵬乐了“你牛啊,等着,晚上回去有你好看,苏小姐可是什么都听的真真的,你贿赂我啊贿赂啊,我这个人心特软。”

    “我还是杀你灭口好了。”

    “晚咯,事情都暴漏了把我碎尸万段都没用了。”

    俩人你给我一拳我推你一把闲聊。大奎子看出这俩人是好友,不会有事便悄悄退去。

    “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毓嵬问。

    “别提了,早上外公那边通知我过去说有急事,去了才知道是要我相亲。相亲对象竟然就是凌五,你说我和她打小拖着鼻涕一起长大,用相亲吗?”

    “相亲啊。”毓嵬嘿嘿一笑

    这时二楼出现一个穿洋装的女子身影。凌五小姐对下面的人招招手问“山鬼,你也在啊,一起来坐坐。”

    罗隐冲毓嵬挤挤眼睛“啊,山鬼,你说什么?新的案子?”

    “呃,对就是我去那报社,有点麻烦,你可是我好兄弟,一定要帮我。”

    罗隐转过身来非常抱歉地说“小五,你看,这事情巧不巧,山鬼那边有点急事。”

    “那就赶紧去吧,别在这墨迹了。”

    凌五小姐到是很大方。

    罗隐拉着毓嵬走出泰丰楼,毓嵬道“你小子拿我做幌子,该怎么谢我。”

    “你脸皮够厚的,帮了这么点小忙就要人谢你?多大的脸啊你。”

    两个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

    他们俩一起去找了在北平的几个老同学,大家好几年没见面,吃吃喝喝一直闹到晚上。

    罗隐没有开车,是坐着凌五的车出来的,有老同学说开车送他们回去,毓嵬喝的摇摇晃晃摆摆手道“不用,我们走走,逛逛。”

    两人喝的都有点高,一路边说边笑,也不知怎么就转到京华荟萃门口来。

    毓嵬指着那栋楼说“看着没,我现在就在这上班。你知道我为啥非要来这吗。”

    “我还不知道你,图好玩吧。估计要抓里面那鬼呢。”

    “对咯,知我者罗”毓嵬一搂罗隐肩膀,话没说完,忽然指着楼上说,“不对,我怎么看着那窗口有人呢。”

    罗隐拍了他脑袋一下“喝糊涂了吧你。”

    糊涂了?毓嵬将信将疑揉揉眼睛,又抬头看去,一个人赫然站在二楼看着他们,那是个女人的脸!梳着过去的老发髻,看不清相貌,可能认出那一定是个女人!

    毓嵬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指着楼上喊“有人,就是有人。”

    罗隐听他声音都发颤,便就顺着他手指看上去,可那二楼窗户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看花眼了吧,哪有人?”罗隐伸手扶住他的腰,“走吧,都几点了还闹。”

    我看花眼了?毓嵬摇摇头,嗯,果然有点眩晕感,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俩人便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段京戏声响起。

    “倘若是我死后灵应不显,怎见得此时我怨气冲天!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溅,将鲜血俱洒在白练之间四下里望旗杆人人得见,还要你六月里雪满阶前。”

    “六月雪,是六月雪,法场那段!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那时节才知我身负奇冤!“

    毓嵬是什么都好,他们家叔叔哥哥们好几个都是京城名票,他接着顺嘴跟上两句,唱完了才觉得事情不对,吓的一把拉住罗隐的手“不对劲!”

    寂静的街道飘着零碎的雪花,这深更半夜,唱戏的声音有点慎得慌。

    罗隐和毓嵬转过身去,只见不远处二楼的窗子打开着,能看到一个穿着过去服饰的女子在手舞足蹈。

    那人转完一圈,忽然转过身来对着窗口喊道“冤啊我们冤啊!我们死的冤啊。”

    这一声冤喊得是格外凄惨,像是要随着北风一点点钻进人的心里去,叫人透心凉!

    毓嵬听着,只觉心里难受异常,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想要喊叫不成,憋闷的慌。

    他拉着罗隐的手说“我说罗公子,她唱的还真不赖啊。”

    罗隐甩开他的手“不赖什么啊,这就是你要抓的鬼!”

    毓嵬这才反应过来,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天啊,这不是在做梦,走啊,抓去啊。”

    两个人匆匆往回跑。

    已经是晚上十点后,马上要过年了,天寒地冻,路上行人稀少。这几句窦娥冤端的是响四方,将巡警也招来了。

    两人跑到报社门口,发现门是从里面插着的。

    这时街上的巡警也跑到了,气喘吁吁地问“什么情况,大晚上装神弄鬼。”

    毓嵬一指那门道“不是装神弄鬼,真出鬼了,就在里面,踹门吧老兄。”

    那巡警瞪他“小子,毛长齐了吗?你谁啊,红口白牙支使我。”

    “我?我就这报社的,明天就发一新闻,说你这巡街的不务正业,出事了躲着,我看你还能干几天。”

    那巡警被他这么一威胁,恶从胆边生,恨恨地一脚踹过去,门晃了晃。

    罗隐摇摇晃晃也跟着踹了一脚,里面的木栓咔嚓一声被踹断了,门吱呀一声开了。

    外面正冷,飘着零碎的雪花北风呼呼,屋子里的空气还带着一股暖意和淡淡的脂粉香,很是怪异。

    罗隐后悔怎么没带苏三一起出来,她能仔细分辨出这用的是什么脂粉,也能分出气味的来源。

    那巡警看着里面黑洞洞的,有点胆颤“咱们进去?”

    “当然要进去,抓鬼啊。”

    毓嵬笑道“难不成你怕啊。”

    “怕的是孙子。”

    三个人抹黑进去,扶着楼梯往上走。

    毓嵬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小声叮嘱“这楼梯陡,有俩人摔断过脖子,你们小心着点。”

    那巡警走到一半,听到这话,心里慌乱,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双冰冷的手托住了他。

    巡警刚要道谢,忽然想起那俩青年走在自己前面,那身后的这人是谁?

    他浑身冰冷,不敢回头去看。

    “你们大晚上,进来做什么?”

    后面那人忽然问。

    毓嵬闻声转过身来“咦?人杰,你什么时候来的?”

    曹人杰笑道“落下稿子在办公室了,正巧路过看到门开着,怎么了?警察都进来了?”

    屋子里很黑,看不清曹人杰的长相,罗隐仔细分辨,能认出他是个清瘦的青年,戴着眼镜。

    那巡警这时知道刚才扶自己的是人不是鬼,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暗道我的妈呀,吓死个人啊。。

第八章 真是个大无赖() 
曹人杰走下楼梯在门口墙上摸索几下,灯亮了。

    罗隐这才看清曹人杰30来岁的样子,很清瘦,相貌斯文。他在火车听毓嵬说过和他是过命的交情,心里想这样一个斯文人,会为什么事情去拼命呢?

    毓嵬胆子还真是大,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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