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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闻言苦笑着,再次发动汽车,拐回原路,然后说道:“杜先生,不瞒您说,虎妞这门亲事,并非我自愿的,要不是他老子非要把车行,连同那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一块交给我,我是真不想答应这门亲事啊!”
魏爽闻言心中感觉有点奇怪,寻思:“牛胖子这个人虽说脸皮厚吧,可那也就局限在单位的小圈子里,偶尔暴露一下自私丑恶的嘴脸,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正对着全国人民直播的话,肯定说的都是高风亮节的套路,压根就不会将他卑鄙龌龊的内心大白于天下的!今儿个这是怎么啦?”于是,试探着问道:“祥子,你车里没装摄像头吧?”
“摄影头?”祥子挠着秃脑袋,一脸的蒙圈,问道:“杜先生,您说的是拍电影的什么设备吧,我没见过!”
魏爽见牛胖子装傻充愣的水平的确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心说:“要不是我曾见过你和老爷子演双簧,骗过了史密斯的那头老狐狸,说不准我还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呢!”
这时只听刀疤冷笑道:“骆驼,你的话太多了,专心开车吧,别让老板久等!”
胖司机似乎很怕刀疤,听他语气不善,连忙闭上了嘴,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异常,魏爽也懒得拆穿两人的西洋镜,干脆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见到那位神秘的杜老板后,剧情又会怎样的发展,谁又将粉墨登场呢?
魏爽此刻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说:“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你们都是老戏骨儿,我也并非二百五,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终于,老爷车停了下来,魏爽睁开双眼,望车窗外一看,发现车子停在一条胡同里,不过这胡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魏爽猛地想起自己童年住的大杂院,急忙推开车门,跳下车来,四下打量!
没错,榆钱胡同!魏爽望着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榆树,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浓浓的乡愁,那些老街坊,那些小伙伴,那些属于胡同的快乐日子,浮光掠影一般从魏爽的心头一闪而过,他不禁有些慌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不过,魏爽很快就清醒过来,他清楚的记得榆钱胡同早就拆了,一砖一瓦也没留下!就算有人按照原样重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胡同,恐怕也仿不出老胡同的原汁原味来,再说,就为了个综艺节目,就为了看他魏爽出洋相儿,有必要投入这么大的成本么?找狗仔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女明星露脸儿,不比看他魏爽露怯强上百倍吗?
所以,魏爽觉得事情恐怕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那么充满了娱乐性!
(本章完)
第118章 三阳开泰()
魏爽随着刀疤和骆驼走到一处院门前,不禁又是一愣,看那大门的式样,不就是自己曾经住的大杂院么?
他们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儿呢?难道那位神秘的杜老板的家宅就是这么?自己为何从未听人说起宅院中曾经住过如此显赫的人物呢?
魏爽满腹狐疑的瞅着刀疤扣动门上青铜兽头口中衔着的铜环,过了一会,只听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刀疤回答的很简单,声音却极有穿透力,门内的人‘哦’了一声,说道:“是小刀回来了!”随着缓缓打开的大门,魏爽看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穿着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裳,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就像一块老松树皮。
“七爷,老板在么,祥子回来交差,将医院里躺着的那位给接回来了!”骆驼祥子抢步上前,握住老头的手,嬉皮笑脸的问道。
“好!好!”七爷翻着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了魏爽两眼,将三人让了进来,一边关门,一边说道:“老板,过了晌午才回来的,现在应该在书房吧!你们直接过去吧,阿声在那边伺候着呢!”
刀疤闻言点了点头,带着魏爽径直走到书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一见刀疤和骆驼,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老板,打宛平县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太好,现在正在里间写字呢,你们先在外间客厅待一会,我瞅机会儿,给你们传个话儿!”
魏爽随着青年走进了外书房,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坐在椅子上,缓缓打量着房间的格局,儿时的印象逐渐和房间重叠起来,心想:“原来爸妈的卧室就是此间主人的内书房,而外边这间小会客厅,在若干年后,也会成为我的书房、卧房,兼家中的餐厅、会客厅,可比现在的功能多了不少!”
想到这里,魏爽不禁对于此间的主人更添了几分好奇,便问身旁的胖司机:“我说祥子,杜老板是不是上海滩的黑涩会老大杜月笙啊?”
胖司机对杜月笙的名字,那是耳熟能详,唯独对杜月笙名字前的前缀,不解其意,说道:“你说的不对!中国有青帮、洪门、哥老会、兴中会、同盟会,唯独没有黑涩会,杜月笙是上海青帮的龙头,根本不是什么黑涩会老大!”
魏爽见‘牛胖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暗道:“这个死胖子真能装逼哈,一张嘴,报菜名一样吐露出来的这一大串儿,都是嘛呀?还没有黑涩会,你就差供出洪兴牛栏山分社啦!”
魏爽越看牛胖子装腔作势,心中越有气,暗道:“行!牛胖子,你不是装嘛?爽爷就陪你玩到底!”于是继续问道:“祥子,里边的杜老板,是不是杜月笙呀?”
胖司机还未答话,刀疤已然冷笑起来,说道:“杜月笙算什么东西,他想见老板,照样要递门生帖子!”
嚯!敢情老四吹起牛逼来,只在牛胖子之上,不在牛胖子之下,魏爽闻言是将信将疑,暗自寻思:“连杜月笙都要递拜帖的人物,估计也就是一统华夏黑帮的同盟会老大,那位推翻满清,恢复中华的中山先生啦!”
正所谓,为人不识孙中山,便称英雄也枉然!那可是旧中国帮会势力的总瓢把子!
可是,中山先生姓孙,他不姓杜啊,更何况中山先生留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遗训后,早已在北平仙逝多年啦,那么这位辈分极高的杜老板,又是何方神圣呢?
就在魏爽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名青年又从内书房中,走了出来,冲着魏爽一抱拳,笑道:“这位兄台,老板有请!”
骆驼祥子见老板请魏爽进去,忍不住问道:“声哥,他进去了,我和刀疤呢?”
那个叫阿声的青年闻言一笑,说道:“老板说,骆驼和小刀将贵客平安送来,立了大功一件,让他们去账房领赏钱,自己个快活去吧!”
胖司机闻听赏钱二字,登时眉花眼笑,回头瞅了刀疤一眼,催促道:“听见没有,老板发话啦,让咱们自己个快活去,还不赶紧跟哥走,在这磨叽什么啊!”
阿声见状微微一笑,冲着魏爽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着客人,进了内书房。
进的屋来,但见迎面墙壁上挂着一副程门立雪图,两侧各有一联,上书:“纵谈及上下古今,每提命移时,辄忘雪立;所学穷三教九流,惜闻道太晚,徒仰山高。”落款处,写着‘杜门弟子,梨园程砚秋敬书’一行小字。
‘程门立雪图’下,一位相貌斯文,体态修长的长者,正在案前奋笔疾书,魏爽见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眉宇间带着深深的殷忧,清澄的眸子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色,不禁暗自诧异,心说:“看这人一袭长衫,朴素中透着儒雅,根本不像黑帮头子,倒像是一名教书先生!”
正寻思间,那青袍长者已然收笔,移步相迎,魏爽见状连忙抢前几步,一揖到地,谢道:“在下魏爽,多谢杜老板救命之恩!”
杜老板哈哈一笑,伸手扶住魏爽,说道:“小兄弟,不必多礼,请坐!”
魏爽落座后,杜老板又吩咐阿声重新泡茶,才又接着说道:“魏兄弟,救你的其实另有其人,杜某不过是受人之托,相助一臂之力而已!”
魏爽回想起自己与三具尸鬼搏斗的经过,只记的自己被白三和黑七按住,险些被鬼格格害死,至于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究竟为何人所救,又是如何被送到了北平协和医院,心中毫无印象,于是问道:“杜老板,不知在下的救命恩人,现在何处,在下可否见他一面,亲自拜谢救命之恩呢?”
杜老板微笑点头,说道:“知恩图报,本该如此!不过老海最近事太多,一时半会很难脱身,不如你先呆在我这,等他有空,到我府上来时,你再给他磕头谢恩不迟!”
魏爽听他言下有留客之意,不禁心中狐疑,暗忖:“甭管这位杜老板是何人,但是像他这种寻常人难得一见的大人物,按理说是不会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家中的!为什么却对我特殊照顾,莫非这又是一个深坑吗?”
(本章完)
第119章 神秘出现的赤螭符()
名叫阿声的青年见魏爽目光闪烁,显然在怀疑自己师父的一片好意,不禁冷笑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不知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北平杜家的门,都进不来!如今我师父好心收留你,你还不领情么?”
魏爽闻听阿声之言,盛气凌人,仿佛自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要想找个好人家混口饭吃,就必须跪舔其腚,摇尾乞怜才行!
尽管魏爽看似文弱,骨子里却是宁折不弯的性情,闻言登时眉头一挑,起身冷笑道:“我魏爽虽然孤身一人,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外边天大地大,何处没有我容身之所,为何偏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呢?”
杜老板见状不但没有怪罪魏爽失礼,反而对这个青年人的‘臭脾气’,颇有好感,觉得和自己年轻时有一拼儿!
他担心魏爽一怒之下,当真拂袖而去,于是急忙使了个眼色,让阿声出去,方才好言相劝道:“魏兄弟,请坐!你不要和他计较!阿声这孩子心地善良,天资也不错,就是这个自视甚高的毛病改不了,将来免不了吃亏的!”
魏爽见杜老板言谈举止一点架子也没有,和他那个徒弟阿声正好相反,不禁心中暗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不过他既然话已出口,又怎好再望回收,只好强笑道:“杜老板,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咱们素昧平生,什么交情也没有,在下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您府上白吃白住啊!”
杜老板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魏兄弟,你说这话,未免太瞧不起杜某人啦!常言道,遇英雄,逢豪杰,岂能交臂失之!你若不肯留下,只怕江湖上的朋友都会笑我杜心武越老越没胸襟,越老越没气量啦!”
“什么?你是南北大侠杜心武,自然门的掌门人!”魏爽闻言惊得合不拢嘴,心中寻思:“这到底的真人真事呢,还是编剧写的戏啊,简直他娘的胡诌的太离谱了!”
杜老板笑眯眯的点头称是:“不才正是杜心武,什么南北大侠,纯属狗屁!”说着,他起身走到桌案前,指着纸上的字,神情落寞的说道:“今天我和阿声,路过宛平县城,眼睁睁的看着倭寇的坦克车碾死了三个玩耍嬉戏的孩子,我杜心武空有一身武功,连三个娃娃都救不了,除了在这里写几个字泄愤,还能干什么呢?”
魏爽闻言不禁内心震动,他走到杜心武身边,见案上的素绢写了两句诗:“祖国沉沦堪痛哭,同胞应起拯危亡!”诗以言志,字字浸血,魏爽隐隐感到笔划间蕴含的无尽愤怒,当真似块垒于胸,不吐不快!
只听杜心武继续道:“如今中华大地上,日寇肆虐,盗匪遍地,民不聊生,唯有那些能够驱除日寇,还我河山,救万民于水火的人,才真正当的起一个‘侠’字!如今我已老了,年轻那会儿追随孙先生,驱除鞑虏,恢复汉家山河的锐气,早已消磨干净了!他日赶走日本鬼子,收复失地的重任,都要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担喽!”
魏爽闻言不禁暗自心折,笑道:“杜大侠,您老么?跟我比,您是有点老!可是跟老黄忠,跟廉颇比,您还年轻呢!他日您老只要振臂一呼,肯定会有无数热血男儿,挺身而上!哪怕咱们现在国家贫弱,武器装备都不如人,但是只要亿万中国人同仇敌忾,团结一心,不怕死,不投降,跟小鬼子血拼到底,哪怕十个拼他一个,耗也把小鬼子耗光了,抗战的胜利迟早是属于咱们中国人的!”
“说的好!”杜心武闻言不禁拍案称快,便想与魏爽畅谈一番,于是朝门外叫道:“阿声!”
阿声推门进来,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杜心武笑道:“魏先生,病体初愈,正好补一补,叫厨房准备一桌拿手菜,送到书房来!我要与魏先生把酒畅谈,不醉不休!”
阿声闻听‘拿手菜’三个字,心中酸溜溜的满不是滋味,心说:“杜家的拿手菜,在北平那是一绝,梅兰芳来也不一定能吃上,这小子何德何能,师父会这么高看他?”
不过,杜心武已然吩咐下来,阿声纵然心中不爽,也不敢违抗师命,只好答应一声,正要转身出门,又听杜心武说道:“阿声,一会你去告诉七伯,今天我不会客啦,然后,你带两个下人将西厢房收拾干净,让魏先生暂时委屈一下,先住那边!”
阿声听说魏爽要住下来,心中更加不爽,但他城府很深,只是悄悄瞥了一眼魏爽,便转身匆匆走了!
魏爽一听杜心武要请他吃饭,登时感到饥火烧心,心说:“自打进了鬼子墓,就一直没吃顿正经饭,现如今前心已经饿到后背啦,也甭弄什么拿手菜啦,给我来碗老北京炸酱面,外加一瓶冰镇青啤,就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可杜心武毕竟不是牛胖子,魏爽面对人家一番美意,还真有点儿抹不开面子,张不开嘴儿,无奈之下,只好忍饥挨饿的等着。好在杜府最不缺的就是宾客,厨房中的食材都是现成的,上头一吩咐下来,没多久,酒菜就摆上桌来!
魏爽一见桌上的菜,就有点傻眼儿,心说:“这两条鱼,一碗肉,便是杜家的拿手菜啊!合着民国那会儿的上流社会就把大鱼大肉当美味佳肴啊,搁在二十一世纪,城里的老百姓谁还吃这玩意呀,棒子面窝头,野菜团子,这些纯生态,无污染的绿色食品,那才是健康潮人的最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魏爽都饿到这份上了,甭说吃肉,一闻到肉味儿,嘴里的唾液腺就加速分泌起来,他忍不住咽了口馋涎,瞅着杜心武面前的筷子,心中不断催促:“杜老板,您倒是加菜啊!我这都快绷不住了!”
这时只听杜心武吩咐徒弟道:“阿声,倒酒!”
阿声捧起酒坛子,抬掌拍去坛口的封泥,将琥珀色的老酒倒入桌上的两只海碗中,端到师父和魏爽的面前。
魏爽虽然不是酒鬼,但是绍兴状元红还是认得的,用鼻子一闻,馥郁芳香,沁人心脾,再看那酒的粘稠度,窖藏的时间至少也在二十年以上,不禁称赞道:“绍兴状元红,好酒!好酒!”
阿声在旁边却道:“魏先生,有所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已将杜家自酿的状元红,改称为‘满江红’!上次宋将军来,吃的爽快,临行前,师父寄望宋将军可以效仿抗金名将岳飞,挥师北上,将鬼子赶出中国去,于是送了他两坛子‘满江红’,让他犒劳喜峰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