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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着一抹得意，更带着一抹阴冷。
“她走了！”
小白这时来了一句，我向下望去，路对面的那个女人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她特意向我们的方向望了望，似乎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陷入了沉思，这个可馨到底是人是鬼？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停尸间（）
可以叫出租车，有影子，还会拿手机玩微信，怎么看怎么像人！
“谢大神，怎么办？”
老史急了，一紧张对我的称呼又变了。
我打量了老史半响，问道：“老史，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没有啊！”
老史立马摇头，说他是开网咖的，干这行最忌讳得罪人。不然的话，三天两头上你店里闹！
“女人我也没得罪过！”
老史在地上转着圈，回忆着这些年的经历，“我对女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上之前都问清楚是不是雏，是的话我不会上，就怕惹麻烦，而且我和她们说的很清楚。就是一夜情，很少有第二次！”
“淫棍！”
小白嘟囔一句，显然很不满老史的为人。
我也不知道说啥好，老史离婚十多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照他的说法，这么多年，他睡了有将近一千个。
从县里到市里，他是一路睡过去的。
老黄显然知道老史是什么德行，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史。对方摆明了是想搞他，如果不是有仇，不会这样干！
想让他死的话，第一次见面时就能弄死他，不用等到现在。
搞一个人，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求财，要么是报仇，老史说他没得罪过人，那会不会是求财？
“你那网咖的店面是自己的还是租的？”我想了想问道。
“自己的！”
老史回答的很痛快，“当年我家拆迁，补偿了店面还有一部分钱！”
“不会是有人图谋你的店面吧？”我有些怀疑道。
“不会！”
老史直接否定，说他在的那条街不是网咖就是台球厅，他家的生意不温不火，根本不引人注意，也就是店面是他自己的，赢利还算不错。
“这个理由不充分！”
我摇摇头，其实不管充不充分都是猜的，到现在为止，还是没啥线索。
开房用的身份证是老史的。他除了知道对方叫可馨，还有一个微信号外，别的都不清楚。
“堂主，我有一个属下跟着上车了！”灰孙这会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
这属于意外之喜啊，我完全没想到灰孙能做到这一步。
“那女人在医院下车了！”灰孙跟着又来了一句。
“走！”
我当机立断，这会追上去，一定有发现。
飞奔下楼，还是老黄开车，我们直奔县医院。
县医院分为前楼和后楼，前楼是老楼，后楼是最近几年新建的，住院部之类的大多放在后楼，前楼晚上的人很少。
我们到的时候，一只老鼠人立而起，站在楼门前对我们一阵点头。
“亮子，你和黄哥守在车上，我们进楼，一旦不测，你们负责接应！”我简单交待了一句。
“哥，你放心吧！”赵亮点头道。
对于这个安排。老黄很满意，他本就不想进去。
虽然相处没多久，可我能看出来，老黄这个人很稳，一点危险也不愿意冒，所以他才选择花钱消灾，请我当合伙人。
这次也一样，如果不是老史是他多年的朋友，他根本不想掺和进来，早就回家了。
相比于老黄，老史是花花公子类型的，整天想的就是吃喝玩乐，胆子还特别小。
就比如现在，知道要和我一起进楼，他在楼前来回转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
交待完，我招呼一声，便推开了大门。
前楼是二十年前的老楼，没有电梯，一共六层，上面五层，下面一层，俗称负一层，也就是地下室。
进楼之后。正前方是楼梯，左右两侧是药局，药局露在外面的半面玻璃拉着帘，里面各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进来之后，除了大门开关发出的吱吱声，整个一楼静悄悄的，让人心里略有些不安。
“病房基本上都在后楼，前楼只有三楼还有病房，这会即便有人也在上面！”老史不轻不重的解释着，看他的样子，是因为太静了有些害怕，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缓解心里的紧张。
我嗯了一声，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没人取药，值班的多半在睡觉。
带路的老鼠这会人立而起，几根老鼠须来回晃动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片刻后，它好似找到了方向，向着左侧走廊跑去。
我和老史跟在它身后，走到走廊尽头后，右侧是一个斜向下的陡坡，陡坡的尽头是一扇小铁门。
老鼠顺着斜坡跑下去，停在铁门前，回头冲我们猛点头。
“灰孙。靠谱吗？”我皱眉问道。
“绝对靠谱，我们灰家的鼻子不比狗鼻子差多少，它是寻着气味来的！”灰孙忙解释道。
“谢大神，咱们过去吗？”
看着那扇小铁门，老史有些哆嗦着问道。
“过去！”
我带头向下走去，怀里的小白扭了扭身体，那双小眼睛紧盯着铁门。
铁门没锁，虚掩着，一丝丝阴冷的气息正从门缝向外钻。
来到铁门前，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吱嘎一声开了，一缕暗绿色的光芒射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奇怪味道。
老史的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走。
“想死你就走！”我冷冷的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想逃跑，我能让吗？
“我怕！”
老史僵在那，牙齿不住的磕碰，发出一阵咔咔声，他这是怕到了极点。
“妈的！”
我暗骂一句，你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你怕个屁啊？
心里腹诽着，我还是走过去，捏着他的脉门，度过去一股气流。好歹是让他镇定了下来。
缓了片刻，老史对我点点头，示意缓过来了。
“走吧，跟在我身后！”
我小声说道，率先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一条斜向下的楼梯，墙壁两侧镶嵌着冒着绿光的小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楼梯不长，只是这里面的味道不好，越是向下。越是阴冷，福尔马林味也越浓。
下了楼梯，是一条长廊，沿着长廊向里走，走了大约十米，第一间房间出现了。
我侧头看了看，是那扇老式的木头玻璃门，下面是木制的门，上面是玻璃，玻璃上是一层浮灰，我擦了擦，向里面望了望。
里面是一排木架子，木架上摆着一个个透明的圆柱形玻璃器皿，里面是半透明状的液体，浮浮沉沉的好像浸泡着一些东西。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福尔马林液体，里面浸泡的应该是一些人体标本，这应该是一个库房。
老史这会快吓屁了，牵着我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小白则是一脸嫌弃的窝在我怀里，小爪子捂着鼻子，看样子已经后悔和我下来了。
老鼠还在前面带路，不过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时的果决，可能是下面的福尔马林味太浓，影响了它的判断。
幸好这里面只有一条通道，除了向前，没别的地方可以走。
一路向前，又遇到了三间相似的房间，都是老式的木头玻璃门，里面的东西也不尽相同，都是人体标本。
门上的浮灰都还在，说明没人进来。
走到尽头，向右拐，出现了一间预料之中的房间&mdash；&mdash；停尸间。
我早就知道，医院所谓的负一层，不是标本室，就是停尸间，这次也不例外，大约二十米外，一块透着惨绿色的门牌挂在那里&mdash；&mdash；停尸间。
我有些想不通，那个女人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难道是想利用里面的尸体作怪，故意设下一个陷阱，把我们全都留在这？
一时间，一个个想法不断在我心头涌现。
第一百五十章 查尸（）
对付尸体，符什么的作用不大，除非是五雷符那一类的存在，最好用的还是匕首一类的法器。
我摸出匕首，两张五雷符也暗自掐在手里，随时准备动手。
“跟在我身后，一旦事情不对，你马上跑！”
准备好一切，我回头对老史交待了一句。
“嗯！”
老史磕巴着点点头，便跟在我的身后。一点一点向前挪。
小白这会反倒来了兴致，伸长了脖子看着停尸间的大门。
来到停尸间门前，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管怎么说，从小到大，无论是听过的鬼故事也好，看过的电影也罢，大部分都和停尸间有关。
现在真的来到了停尸间前，说不紧张是假的。
平复了心情之后，我缓缓的伸手。刚想推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股冷风直接灌了出来。
我被刺激的哆嗦一下，还没回过神，一张阴沉的脸陡然出现在我眼前。
“啊！”
我还好一点。身后的老史嗷的一嗓子，转身便跑。
“你跑个几把？”
我被气坏了，从停尸间里出来的这个我这会也看清了，估计就是个打更的老头。
小白哼了一声，从我怀里蹿了出去。没几下便追上了老史，也没做别的，只是扯了一下他的裤脚。
老史本来就被吓懵逼了，跑起来踉踉跄跄的，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啃屎。
我几步赶上去，把他拎了起来，指着停尸间门口的老头道：“看好了，那是人！”
老史喘了几口粗气，缓过了神，惊讶道：“老李头，你咋在这？”
“我咋不能在这？”
停尸间门口那个被称作老李头的阴着嗓子回了一句，打量了我们两眼后，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我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他俩认识！
“我撞鬼了，这位是我请来的大师，一路追踪过来的！”老史磕磕巴巴的，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这里面有个屁鬼！”
老李头不屑的撇撇嘴，见我俩都不信，又来了一句：“不信跟进来看看！”
说完。转身又回去了。
老史这会凑上来，小声说着老李头的来历，老李头以前是医院的门房，也就是打更的。
老史父母前些年总有病没少来医院，那时候的县医院有大门，有门房，老李头就是看大门的。
老史就是那时和老李头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后来医院改建，把大门和门房扒了，成了现在这种开放式的，从那以后，老史就没咋见过老李头，还以为他被医院辞了。
“你说他咋在这呢？”老史这会一脑门的问号，嘴里小声嘀咕着。
“一会你自己问他！”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心里面这口气现在还没咽下，老李头出现时，那张脸被绿光映衬的虽然阴沉沉的，可头上的三把火还在，很明显是一个人，我虽然心里一惊，可没害怕。
结果老史这个犊子一喊。我心里一激灵，差点把匕首捅出去！
“快点！”
老史还在这跟我嘀咕，里面的老李头催促了一声。
“来了！”
我应了一声，顺便拉了一把还在那墨迹的老史，把他推了进去。
老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把他扶住，他又被吓得嗷的一声。
“是我！”
老李头这会也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道：“你想把尸体都吵起来你就喊吧！”
老史这才灭火，捂住自己的嘴不吭声了。
我打量着停尸间的环境，这里比我预料的还要差，最里面是一排抽屉式的大铁柜，外面摆了两张满是锈迹的铁床，看样子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不用看了，这里面的尸体都是放了几十年的！”老李头阴着嗓子说道。
“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老李头的话我没听懂。
“意思很简单，咱们医院的停尸间很多年没进尸体了！”老李头跟着解释了一句。
我还是不懂，停尸间不就是放尸体的吗？老李头怎么说医院的停尸间很多年没进尸体了？
“现在人死了，一是拉回家停灵，二是放在火葬场的停尸房，根本没有在医院放着的！”
见我还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老李头又解释起来，还说其他县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
说白了，就是县城的人少，即便是死人。也都是身份清白，有家人认领的，这样的都是直接拉走，要不回家停灵，要不火化。
真正在医院停尸间放着的，大都是身份不明的死者，再说明白一点，就是某个凶案的死者。
放在现在，全国联网，想要查一个死者的身份很容易，可往后推十年二十年，那会没有联网，出现了身份不明的死者，如果没有家属认领，往往很难查清身份。
碰到这样的怎么办？
焚毁是肯定不行的，都有卷宗档案做底，万一将来要查，找不到尸体就是一个大麻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尸体拉倒医院，冷藏在停尸间内。
老李头说停尸间现在的尸体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尸龄最年轻的也有十二年了！
“老李头，你咋跑这来了？”
听完老李头的解释，老史好了不少，打听起了老李头的经历。
“做不了门房，我一个有残疾的孤老头子，别的也干不了。只能被派来看停尸房，正好这个活没人干，我一不怕脏，二不怕死尸，我不来谁来？”
老李头回答的很生硬，看起来很不欢迎我们。
领路的老鼠这会也跟了进来，鼻子不时抽抽，小眼睛咕噜噜直转，里面充满了疑惑。
“堂主，失踪了。找不到那个气味了！”灰孙汇报道。
我没吭声，只是皱起了眉头，老鼠是寻着气味来的，偏偏进了停尸房就没了那味道，这说明那个女人就在停尸房内，只不过被人以某种手段掩去了味道。
停尸房内除了老李头没有别人，他的嫌疑最大。
即便是这样，我能怎么办，难道要强迫他把所有的抽屉打开，检查里面的尸体吗？
就算是我要求了，他也不会答应，除非用强！
“老李头，你真没看见有人进来？”老史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和你说过多少遍，没人就是没人！”
老李头不高兴了。拖着腿走向那排抽屉，说道：“我在这干了九年多了，这里面一共十三具尸体，我比谁都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一个抽屉，一股冷气冒了出来，停尸间的温度跟着降低了一些。
好像是为了证明给我们看，他没停，挨个的拉着抽屉，一具具尸体摆在了我们面前。
不过有几具尸体的状态不太好，脸上结了冰。五官好似冻在了一起。
老李头选出冻的最厉害的一具尸体，拖着一条残腿，把人背上了一张铁床，放好尸体后，他说道：“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一个毛刷，清理着尸体脸上的冰碴，顺便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这些冷藏柜都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了，制冷系统有问题，老李头的任务就是保证这些尸体既不腐烂，也不过度冷冻，冻成冰块。
“比如这具尸体，前天装他的那个抽屉制冷失效了，尸体有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