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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张茉的那句南有酆都城,北有阴魂镇,酆都城不用说了,位于川中,而阴魂镇,确确实实在东北。
我估算了一下距离,开车去的话要六个多小时,不远不近。
除了这个,县里的仙家势力还是一团乱麻,除了原本的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又冒出来一大堆清风堂。
清风是老鬼,所谓的清风堂就是鬼堂,据灰孙说,很多清风堂都是保家仙升级来的。
东北的保家仙,供奉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胡黄二仙。还有一种是老祖宗。
世道一变,这些老鬼也全都冒出来,自己把自己的祖宗簿升级为了香堂,可谓是鸟枪换炮。
其实呢,都是杂牌子,属于无照驾驶的那种。
正规的香堂不是想开就开的,要有引路人,要有师父,还要有总堂的许可。
何谓总堂,东北各路有执照的香堂就好似一个个小分部,而管理他们的是位于九顶铁刹山的东北总护法黑老太,那里也被称之为总堂。
换种说法便是,东北仙家好似一个国有大型公司,而那些杂牌子香堂就好似一个个民营公司,相互之间既有交集,又有对抗。
总而言之,外面是越来越乱,县城还好些,最明显的就是下面的各个村子。
因为外出打工的原因,村里面待着的大部分是留守老人和儿童,老的老小的小,都是阳气孱弱的,最容易招到东西。
俗话说的好,久病成医,这才多长时间,一些简单的驱鬼方法已经传开了,不过生意到没耽误,反而越来越红火。
有个词叫不作不死,正常人对鬼避之不及,还就有那么一小撮人。哗众取宠也好,为了拍视频赚钱也罢,竟然玩起了所谓的见鬼十法。
你在县城玩也就罢了,毕竟人气多的地方阳气旺,即便是有鬼,相对来说,也不会太凶。
可他们非要到下面的村里来,玩什么睡老宅,抄墓碑,结果玩出事了,被鬼附了身,搞了个半死,幸亏请大仙请的及时,即便是这样,也大病了一场。
有了教训,他们总归不作死了吧?
不,越是这样,作死的人越多,甚至还有人在论坛里发帖求鬼附身,就和疯了一样。
反正我是看不懂,也弄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褚墨倒是乐观其成,说作死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我们好赚钱,对此我也只能感叹一句,人心不古。
盘算一天,熬到晚上,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晚上,不只是双修,褚墨说她的草还丹炼好了。
草还丹这个名字出自《西游记》。说的是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的人参果,褚墨把自己炼出的大药丸子说成是草还丹,颇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味。
“吃吧,吃完咱俩好修炼!”
我拿着手里的大药丸子,半天没敢下口,褚墨急了,在旁边推了一下,让我赶紧下口。
“这能吃?”
我又问了一嘴,手里的药丸子大倒是不大,和撒尿牛丸差不多大小,可上面残存的草渣滓算啥,这要是下嘴。肯定划嗓子。
“赶紧吃!”
褚墨一瞪眼,又催促一句。
“你不吃,给我吃!”
小白把门开了一条缝,笑嘻嘻的说道。
“回你屋睡觉去!”
我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褚墨,又看了看手上的药丸子,强忍着那股刺鼻的味道,一口咬了下去。
药丸子下口,虽然有点噎得慌,还有点划嗓子,可感觉很怪,就和干了一杯六十度的老白干一样,一股火直接在肚子里爆发。
“赶紧的,脱衣服!”
见我一脸通红的站在那,褚墨催促一声。
不用她说,我也得脱衣服,我现在身体里就和着了火一样,热的不行。感觉要爆炸了。
把褚墨拥入怀里,碰触到她冰冷的肌肤还有那张温润的唇之后,我脑子一懵,不管不顾的压了上去。
良久,我长出一口气,在褚墨的引导下,血海穴开了,也代表第六门血门开了。
血海穴位于膝盖上方,起承上启下,通顺血脉的作用,除此之外,最大的作用是勾连气海穴与足底的涌泉穴。将我的半边身体连成了一片。
我估算一下,实力起码提升了三成,换做小说里面的说法,那就是血液滚滚如铅汞大球,举手投足之间,取人性命。
当然,后面的是吹牛逼,实力虽然提升了,可没达到那个程度,不过我估算了一下,不说对付鬼,对付人的话,起码十来个成年人不成问题。
提升修为是个高兴的事,可这个高兴劲只持续了一晚上,一大早任婶便上门了。
“大侄子,出事了!”
一进门,任婶便扬着她那个大嗓门喊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婶,啥事啊?”
“村长死了!”
任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咋死的?”
我配合着问道,同时有些发愁,你一会扬着嗓子说出事了,很怕别人不知道,一会又凑过来小声说,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村长死了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村长今年五十多,身体好着呢,怎么突然就死了?
“被人杀死的!”
任婶左右扫了一眼,小声说道。
“婶,家里没别人,你大点声没事!”我揉了揉眉心,心里有点好奇,村长貌似没和人结仇吧?
“这事你得管!”
任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脑子一懵,杀人的事我咋管?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村长的死()
村长死了,还是被杀的,这个事需要警察管,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大侄子,你和我来就知道了!”
任婶一瞧我的眼神就明白了,拉着我就走。
我们村将近三百户,算是一个大村子,一出门,我便感觉到了村里的紧张气氛。
男男女女的都向着村头跑,我和任婶到的时候村头的一块坡地已经围了好几圈人,警察也到了,正在勘探现场。
“大侄子。我先前来看过,村长脑袋让人砸烂了,就倒在地里,死的老惨了!”任婶比比划划的,声没压着,附近的村民都竖着耳朵在那听。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没看到警察都来了吗?”我有些无奈,抿着嘴小声说道。
“村长对咱有恩,这事咱得管!”任婶一瞪眼,少有的带了一丝火气。
“行行行,我管!”
我马上服软,说实话。我和村长之间也就是点头之交,我们之间没什么交集。
要说交集也有,不过也是和继父还有我妈的交集,前几年为了地的事,他们没少闹。
那时我正在县里打工,对这事虽然有所耳闻。不过没在意,反正地最后也到不了我的手。
任婶倒是和村长关系很好,任婶这人虽然泼辣,还爱八卦,可人还算不错,村长也是看在任婶一个人的份上。平时多少照顾。
村里为了这个还有点闲言碎语,不过自打任婶打上一户传瞎话的人家后,村里立马消停了。
我有些明白任婶为啥故意说这么大声了,她是不想有人传瞎话,所以把事摆在明面上。
看任婶有些发红的眼圈,我就知道,任婶心里挺不得劲的。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个忙还真得帮。
村长被杀属于横死,横死之人,阴魂一般不会散去,晚上我替他招魂,到时候自然知道凶手是谁!
现场勘探完毕后,村长的尸体被拉走,围观的村民也跟着散去。
警察倒是没走,走访村民,查找线索,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凶杀案,杀人的动机无非是那几样,要么是情杀,要么是仇杀,要么是为财杀人。
排查嫌疑人也是从这几样下手,回家没多大一会,便有一个警察来走访,问的都是一些常规问题。
我和村长不熟。在村里的时间也不长,自然是一问三不知,警察除了有些诧异外,倒也没多说什么!
警察走后,我上了一炷香,把灰孙叫出来,让他去查探一下线索,村头田间,别的不多,老鼠有的是,没准村长死的时候有哪只老鼠看到了。
“堂主,没线索!”
十分钟后,灰孙回来,略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没在意,没线索正常,有线索是意外之喜。
“大侄子!”
这边灰孙刚汇报完,任婶又来了,进屋之后直接递给我一张纸。
“婶子,这是啥?”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几个人名,我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和村长有矛盾的都在这上面!”任婶手一指,跟着磨了磨牙。
我哭笑不得,有矛盾不等于会杀人,而且说好了晚上招魂。任婶这会就急了!
任婶东西都送过来了,我也不能说啥,上面一共五个人名,都是和村长有矛盾的。
“前三个嫌疑小点,是分地时闹的矛盾,当时说要给村长好看,这都好长时间了也没干啥,后两个嫌疑最大!”
任婶凑过来为我一一解释,手指着最后一人,说道:“这个王德贵最不是东西,和村长是叔伯兄弟,就他闹的最欢,不止一次说过要把村长弄死!”
按照任婶的解释,王德贵最早也是我们村的,早些年因为家里穷,入赘到隔壁村,户口也跟着迁了过去。
村长叫王德峰,他当选后,因为和王德贵的亲戚关系,王德贵一直想把户口迁回来,为的是多分几亩地。
村长不干,具体因为啥不清楚,反正因为这事两人结仇了,没少干架。
嫌疑稍小点的那个叫赵红军,是个酒蒙子,平时喝多就就在村里闹事,因为这个被村长搞了两次,还有一次被送去了派出所。
打从那时候起,赵红军就放话要弄村长,不过谁也没当回事。赵红军这人太怂,喝酒闹事也是以恶心人居多,比如脱光了躺在路中央。
说他杀人,没人信,他最多也就是砸玻璃。
“行,我知道了!”
收好纸条,我又安慰了一下任婶,便开始准备晚上的招魂。
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三根线香,一张招魂符,在加上村长的生辰八字,足够了。
对于我画的招魂符,我自己的信心并不大,上一次在华姨那,能把张强的魂招回来,到不一定是符起了作用。
我估计,一半是因为褚墨上我的身,一半是曲杰故意放的。
晚上八点,我拎着线香,带着招魂符出门,任婶和赵亮跟在我身后,褚墨窝在我怀里。
可能是因为村长死在村头,今晚没人出门,村头的地沟很静。
村长死的地方很好找,还是和上次一样,由褚墨上我的身,来进行招魂。
和张强不一样,村长已经死了,我们又有他的八字,正常情况下。招魂应该很容易。
可褚墨摆弄了半天,又是烧香,又是烧符的,什么动静也没有,毛都没看见一根。
“妈,村长的八字是不是搞错了?”赵亮一脸懵逼,侧头问了一句。
“不会!”
任婶马上摇头,说道:“村长每年过生日我都送礼,哪能记错?”
“没准是时辰记错了!”赵亮嘀咕一句。
“不会,他总吹牛逼,说自己的时辰好,我怎么可能记错?”任婶一瞪眼。明显是急了。
不只是任婶急,我和褚墨也急,明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怎么就招不来村长的魂呢?
从八点折腾到十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下子我们彻底没招了,只能回家。
“村长死的时候没准没怨气,或许他不知道自己被杀了!”褚墨说了一种可能。
村长是昨天晚上被杀的,据说是出门喝酒了,和往常一样,家里人没担心,村长以往喝酒也是喝到半夜的。
这一次发现不对劲,还是村长老婆早上发现人没回来,觉得不对,赶紧打电话,这才出门去找,没想到找到的是尸体。
喝多的人脑子不清楚,如果有人从背后下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没准当自己睡着了呢?
“很可能!”
赵亮马上点头,任婶则是半信半疑。
如果褚墨说的对,那就只有等到头七回魂了。
回到家,我们也没多想,等待头七回魂的那一天。
三天后,警察那头先有了结果。
可以确定是他杀,但是谁杀的不知道,没有任何线索。
砸死村长的石头没找到,也就是说,最主要的杀人凶器没有线索。
嫌疑人名单警察也有,其实就是任婶给我的那个。警察也查了,很不凑巧,上面的那几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村长家找人问了,到底能不能查到是谁杀的,给的信是很难。
村里没监控,村长死的时候又是半夜,没有人证,作为物证的凶器石块也找不到,等于陷入了一个死结。
我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凶杀案,没想到搞到最后,很可能成为一个悬案,这就很尴尬了!
头七那天,警察那头依旧没有线索,任婶中午的时候领着一个中年女人上门了,是村长的老婆,我见到一般叫王婶。
“大侄子,今天是头七,老王很可能回魂,到时候就靠你了!”任婶也没客气,上来就把话挑明了。
王婶跟着就哭了,求我帮忙,说不能让她们家老王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答应了,一是看在任婶的面子上,二是我也很好奇,村长到底是被谁杀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陀罗经被()
村长、书记、会计往往是一个村里最有钱的,我们村也不例外,村长家是养大车的,院子很大很平整。
我来的时候宴席刚撤,院子里一大堆人,看到我,村民都有点打怵,这都是拜任婶所赐。
任婶平时没少给我宣传,一面说我灵验,一面说我身上的仙家脾气大,谁要来找我看事,抠搜的只给十块二十的压堂子钱。仙家不会放过他。
正规的香堂,出马看事,钱多钱少都随缘,你给十块不嫌少,给一百不嫌多,仙家也不会挑剔。
这种香堂就相当于国企公司的分部,一切都是有章程的,不能乱来。
可现在世道乱啊,什么样的都能出马看病,鬼堂和杂牌子的香堂一大堆,他们可没有章程,你给的贡品。给的压堂子钱少了,别说看事了,他们先折腾你个半死。
我就被任婶传成了杂牌子香堂,虽然灵验,可脾气大,开始还有村民想要来捡便宜的。压个十块钱让我看事,算这算那的。
我虽然没说什么,心里也不舒服,碰到这样的,任婶回头就跑秀秀那屋,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反正凡是抱着捡便宜的心态来的,最后都会受到点惩罚。
要不就是鬼压床,要不就是走霉运,反正就没有顺的,搞了几次后,确实没有来捡便宜的了,可村民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一个个的看我就和看瘟神差不多。
这样也挺好,起码没人来烦我了,唯有一点我挺好奇的,以秀秀那个性子,任婶是怎么和她搞到一块去的。
“散了吧,散了吧!”
可能是我想事想的有点出神,脸色不是很好,王婶见状赶紧清场。
村民其实巴不得走,只是碍于我来了,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下正好借坡下驴,一个个逃也似的离开。
村民一走,把一个人露了出来,我们都叫他郝瘸子,他今年四十多,年轻时骑摩托把腿摔断了。因为没接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郝瘸子这人怎么说呢,非常讨人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