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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还在房梁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茧皮,一点也没有和我解释的意思。
我收回目光,事情貌似越来越麻烦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袁云洁,一贯道的跟脚比我想象中的要深。
“堂主,恢复了!”
五分钟后,灰孙略有些兴奋的汇报道。
前些天,除了家附近,我们根本不知道周围的情况,而现在,随着袁云洁的退去,一切恢复正常。
“下去吧,注意着点,有外人进村随时汇报!”我摆摆手。
“好嘞!”
灰孙明显很兴奋,应了一声后消失在夜色中。
“哥,你进屋吧,我在外面守着!”
亮子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肩膀,回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正中。
“小心点!”
我交待一句,眼神不经意间扫到了张茉,她眉头蹩着,不知道想着什么。
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眉头间的那一抹担忧迅速消失,恢复了正常。
返回下房,我瞄了一眼阿桑,问道:“阿桑,你认识那个袁云洁?”
“那就是一个婊子,老娘以为她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咱们可能都着了她的道!”
提起袁云洁,阿桑是一肚子的怨愤。
“你也别问了,该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还有,她这次过来,应该就是试探,没有撒谎!”阿桑肯定的说道。
我不再问,可依旧是一脑门的疑惑,不过对于袁云洁的身份,倒是有了一丝猜测。
袁云洁自称奴家,这个自称,起码是清末的称呼,甚至可能更早一些,也就是说,袁云洁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婆。
又等了一会,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是王寡妇打来的。
“姐!”
“老弟,我马上到了!”
“好!”
撂下电话,我松了一口气,现在是褚墨和秀秀的关键时刻,虽说目前看似平安,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个袁云洁是一贯道的,代表的也是一贯道的,但是三元宗的人还没来,还没发作,他们在这里留下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堂主,有人来了!”
就在这时,灰孙来了。
“谁?”我问道。
“不知道,进不了身!”灰孙摇摇头,上了我的身,将看到的画面展现出来。
人在我家这条小路的上坡,站在那里,正好能看到我家院中的情况,看到那张脸,我明白了来的是谁。
那人虽然脸上做了一些修饰,但是身上透出的气息很明显,特别是那双三角形的瞳仁,很难让人忘记,是柳二爷。
他站在上坡处,凝视着我们,一动不动,不知道想着什么!
其实柳家的态度让我一直很疑惑,秀秀是柳家的嫡脉出身,按理说,秀秀渡天劫,柳家应该派人来帮忙,就算是不帮,起码也要有个信吧?
但是没有。
柳家上下一点信都没有,就好像忘记了有柳天秀这么一条蛇,反倒是破出柳家的柳家二爷来了几次。
这种情况很奇怪,在我的记忆里,秀秀和柳家二爷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还有一点小仇。
可搞到现在,反倒是这个和她有仇的长辈,经常出现给予秀秀支持和帮助,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柳家二爷的叛出,是柳家商量过的结果。
王寡妇到的很快,就在柳家二爷出现后不久,她就到了。
来了后她没下车,而是开着车绕着我家四周转圈,中途还碰见了柳家二爷,不过她选择视而不见。
这种情况,越发肯定了我的判断。
“老弟,你可以稳坐钓鱼台了,你家周围就交给我了,姐保你平安!”
中间王寡妇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表示让我放心。
我没说什么,撂下电话后,将目光放在了茧皮上。
褚墨和秀秀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仪式,两颗大茧这时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呈一种粉红色。
透过半透明的茧皮,可以看见,褚墨和秀秀蜷缩着身体,环抱在一起,这个姿势就好似婴儿一样。
“快了,快了!”
阿桑小声嘀咕着,坐立不安的在房梁上转着,走了两步后,它从上面一跃而下,落在地上,说道:“你在这守着吧,我要走了!”
“往哪走?”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候,阿桑不在这守着,想要干什么?
“你就别管了!”阿桑烦躁的挥挥爪子,一溜烟跑出了屋,我注意到,它身上的毛炸起了大半,似乎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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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记忆碎片()
“啊!”
阿桑刚走,茧内便传来了一道悠长的呻吟声。
“褚墨,秀秀,你们没事吧?”
我走过去,试探性的触摸了一下透明的茧皮,一种温润的感觉袭来,一双手掌也在同时印了过来。
我心里一喜,褚墨和秀秀没事,看样子应该快出来了。
“啊!”
高兴劲没过,那双手透过了茧皮,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拉,我一头撞了过去。
出乎我的预料,茧皮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我直接撞入,两具温暖的身体缠了上来,破口处重新闭合。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我和褚墨还有秀秀纠缠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几度春秋,到了后来,我完全沉溺于其中,忘记了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一段段零碎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里浮现。
到处是血光,火光,我站在黑暗中,心中有一股气在酝酿,最终走入了血光中,守字剑拔出,人头飞起,一具具日本军服的尸体倒下。
画面一转,我沿着一条地下暗河,在座一暗窟中行走,身边不时飘过一具尸体,隐隐的还有一阵嚎哭声。
暗河很长,随着不断伸入,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一群群的尸蟞自水底浮起,聚成一团,却罕见的没有攻击,而是绕着我穿行。
一路向前,视线渐渐开阔,一座悬在水上的棺材进入我的视线中。
棺材是青黑色的铜棺,上面路纹繁复,一根根锁链从棺材内部穿出,嵌入周围的洞壁内,使得棺材悬在半空。
我走过去,来到棺材下,守字剑在手臂上划过,血冒了出来,沾着血,守字剑在铜棺下划过,描绘着一个个玄奥的符箓。
符箓成型,没入棺材内,锁链剧烈的晃动着,发出一阵哗哗的声响,一路跟随而来的尸蟞乱了。
大群大群的尸蟞冲向我,还没冲到我的身边,便纷纷自爆,一团团墨绿色的汁液洒向四周,点点绿色的魂火漂浮在半空,片刻之间便将整个地下染成了浅绿色。
我还想要继续向下看,没想到画面又是一转,这一次,我在一座风景秀丽的山上,旁边坐着一个十一二岁,嘴唇略显单薄,眼神倔强的少年。
“师兄,这一次,我定一会超过你!”
倔强少年握紧拳头,嘴唇蠕动了一下,吐出一句不服输的话。
我没吭声,还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少倾,一个须发皆白的道士从后堂走出,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画面碎裂。
接下来,又有一个个画面在我眼前闪现,有我持着守字剑收妖捉鬼,有我悠闲度日,也有那个老道士和倔强少年。
“谢寅,醒醒!”
“醒醒!”
“醒醒!”
不知道多了多久,就在我要迷失在这一段段记忆中时,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我唤醒,一段段记忆画面破碎,消失在我的眼前。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有褚墨,有秀秀,有任婶,有亮子,还有张茉和朱二。
“我没事!”
一张嘴,是一股铜锈般的味道,我的嗓子也沙哑的可怕。
“先别说话,来,先喝口水!”
对于我现在的状况,他们好像早就料到,褚墨小心的把一个吸管放入我的口中,我吸了一口,一股清凉在口腔中扩散,那股类似于铜锈味的血腥气散开了少许。
半响,我恢复了一些,环视一圈,再次开口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任婶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大侄子,你下次再睡提前说一声,吓死我们了!”
我艰难的咧出一抹笑容,看了看褚墨和秀秀,她俩的气色很好,身上的气息和以前截然不同,多了一股人味,少了一股仙味。
“我们俩没事!”褚墨和秀秀同时开口道。
“嗯!”
我侧了侧头,艰难道:“我好困,要休息一会!”
“行行,大侄子你休息啊,我们都出去!”任婶忙点头,招呼着人出去。
褚墨和秀秀深深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我闭上眼睛,褚墨和秀秀已经恢复了,成功渡过了天劫,又在那天晚上和我双修,助我补全了修人体十二门法。
最后的几道穴窍,我是在稀里糊涂中打通的,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我不太清楚,唯一有感觉的便是,随着最后一道穴窍的打通,记忆的闸门彻底打开,一段段记忆汹涌而来。
如果不是他们把我唤醒,我很可能迷失在记忆中。
即便是现在,我也有些迷惘,那些记忆片段,真的就是我的前世吗?
沉默良久,我从炕上爬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脏,如果是以前,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甚至隐隐的能够看到,在我的心脏上,一条白色的虫子紧紧的趴在上面,随着心脏的一起一动,它也跟着蠕动着,并且分泌出一种透明的汁液,融入我的身体中,改造着我的身体。
“蛊种!”
我的指尖在心脏处划过,同时生出一种感觉,这枚蛊种已经跟了我许久,在上一世,甚至是上上一世时就陪在我的身边。
我晃晃脑袋,将这种感觉从脑海中驱除,呆呆的坐了半响,一只黑猫推门卧室的门,钻了进来,是阿桑。
“阿桑!”
和阿桑对视了一眼,我缓缓的开口,心中忽然涌出一股熟悉感,就好似多年以前,我也这样和阿桑对视过,也这样叫过她。
“你要走了,是吗?”阿桑问道。
“是!”
我下意识的点头,忽然愣住了,随即苦笑起来,这个场景真熟悉啊!
“上一世,你恢复前世的记忆后也是这样,那次你走了很长时间,再次回来,你变了很多,总是心事重重的!”
阿桑走过来跳入我的怀里,用头磨蹭着我的手,喃喃细语道。
打从认识阿桑开始,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摩擦我的手臂,我轻轻挠了挠她的脑壳,顺着她的毛发轻轻抚摸着,又是那种荒谬的熟悉感。
我的手一顿,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火气。
“走吧,走一走,逛一逛,验证一下心中的想法,证明自己不是他,也不是他,就是你自己!”
阿桑仰起头,认真的说道。
“嗯!”
迟疑了半响,我缓缓点头。
阿桑从我的怀中跳下,回到门前,离开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猫眼中好似蕴藏着某些秘密。
天将擦黑时,我走出房门,老狗还趴在它那个特制的狗窝内,见我出来,它撩了一下眼皮,便重新闭上眼睛,翻了一个身后,含糊不清的说道:“主人,早去早回!”
来到门外,大黄从狗窝里窜出来,绕着我没心没肺的跳着,尾巴摇的很欢。
“你要走了,是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我转过身,褚墨和秀秀并排立在下房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是!”我再次点头。
我想要出去转一转,想要验证一下,记忆中的那些片段是不是真的,更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早去早回,我和秀秀在家等你!”
褚墨和秀秀一起走上来,一左一右的替我整理衣角,道:“出门在外,别惹事,也别怕事,也别仗势欺人,你现在十二道穴窍贯通,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大部分都不是你的对手,下手要有个分寸!”
她俩就像是小媳妇般,一起唠叨起来。
我沉闷的点点头,莫名的有种压力,这一去,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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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旗杆下埋藏的秘密()
岩泉镇。
小镇不大,透着一股破败的味道。
我把车停好,开始在镇里绕圈。
岩泉镇是我出来的第一站。
这一次,我没有带亮子,也没带灰孙,自己一人独行。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来,只是心底有一道强烈的执念,促使我要出来,要看看,要找一找当年留下的痕迹。
这就好比一个被拐卖了数十年的孩子,心中总有那么一个念头,他想要找家,而我也是如此,只不过我要找的不是家,而是曾经留下的痕迹。
小镇南北纵贯大约一千米,依附着一条省道,东西有宽有窄,最宽处大约三百米,最窄处仅有几十米。
镇中心最高的一座建筑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也就是我居住的旅店,除了这座旅店,还算不错的建筑也就是移动的收费大厅,还有信用社的一栋二层小楼。
镇里有一所小学和中学,位于镇子西郊,是一栋有着将近三十年历史的四层小楼。
我这次的目的地就是那座小学。
时间往上推,九十年前,这里还不是小学,而是一个地主家的大宅子。
地主姓范,属于为富不仁的一个典型,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这种事没少做,不过死的是倒挺有英雄气的。
范雄也就是当时范家的家主,带着民团和日本人开片,结果战死,范家也被屠杀殆尽,原本的范宅也成了凶宅。
开人体十二门法,最后一道关卡叫开神昏,而我在打开这道关卡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范家,血与火,女人的哭声,男人不甘的怒吼声,还有小日本猖狂的叫声。
近些年,面下的中小学日子不好过,很多学校并校或者取消,大部分学生选择到县里上学,所以下面的村镇几乎收不上学生。
岩泉镇也一样,四层的小楼,一二层是小学,三四层是中学,即便是这样,依旧有教室空着。
小楼很破,墙皮脱落了大半,门卫兵不严,或者说,门卫就是一个摆设。
付出了一盒烟的代价,我成功说服了门卫,来到了校园内。
村镇学校,缺的是师资,缺的是学生,土地是真的不缺。
岩泉镇小学南北向有一百多米,东西向也有百米左右,四周用砖墙围着,操场是还算平整的黑土地。
教学楼所在的地方就是原本范宅的位置,教学楼前面三十米右左,是一座简易的升旗台,台子很简单,就是用一个简易的围栏围起来,中间是一根旗杆,旗杆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飘扬着。【 @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我抬头看了国旗半响,默默唱了一遍国歌,转身离开。
我埋下的东西,就在升旗台下,现在是白天,不太方便,只能晚上来。
离开学校,我又在镇里转了一圈,还找了一家饭馆简单吃了一口饭。
晚上八点,我再次出现在校门口。
天这时完全黑了下来,学校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我从围墙跳入学校内,径直走向国旗杆。
国旗杆是直接打入地下的,地面没有水泥台,就是黑土地,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土质很紧凑。
我来到旗杆下,试探了